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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脚下抹油,窜逃而去。
段七这才回头,见几条长影眼见又一起冲他逼来。吓得他“妈呀!”一声叫,撒开两条鸭子腿,连连蹬地,转眼功夫竟然飞窜到金毛神猿他们前面去了。
此时,刘福通身在众人之后,负责指挥。
随着金毛神猿和段七带头向后逃窜,队伍立刻大乱,都一窝蜂地向后面拥去,踩死踩伤无数,根本没人理睬刘福通的指挥。眨眼功夫,刘福通由后方指挥变成了前沿一线,那几条斑驳的长影气势汹汹奔他而去。刘福通两臂挥动,扯着嗓子叫着,已然阻止不了败兵如潮,眼见第一线就剩下自己和几个满脸惶恐,也作势要跑的亲兵,他也收了威风,掉头隐在人群里逃去。
众人直奔到黄河边上,河水湍急,又没有渡船,众人急得在水边团团转,一边哭爹喊娘的乱骂。而身后的几只斑斓的虎影却已经尾随赶到,扑入人群,面对已经葬魂落魄的刘福通的手下,正是虎入群羊。那些人为了躲避老虎的追击,有的直接跳入湍急的河水里,被漩涡卷走,有得则沿着河边没命的逃窜,段七和金毛神猿早不见了踪迹,刘福通本人因为跑得晚,此时,还被两只巨虎紧紧尾随着,四处追赶,几个亲随已经被老虎咬死,身边再无一人,刘福通恨大氅影响跑路,早就扔了,一双鞋也跑掉了,赤脚沿着河边一路摸爬滚打,他一边跑,还不住的回头去看老虎,谁知一个不小心,一脚踩在烂泥里,他慌得去拽,这只脚也陷了进去,眼见两只巨虎已经逼到面前,刘福通急得双手去扒泥,顿时整个身子都陷入泥潭,徒劳挣扎,再也动弹不得。
刘福通只觉得一股腥臭的热气直喷到他的脸上来。事到如今,他干脆双眼紧闭,只等一死。
这时,却听见远处里几声急促的高低错落的呼喝声传来。
刘福通等了片刻也不见有动静,他慢慢睁开眼睛,一片混乱的黑暗里,那骇人的斑驳长影已经不见了。
刘福通这才长出一口气,由泥里挣扎出来,淋淋沥沥一身泥水跑到河堤上面,往周围看去,只见自己的人马已经在河边散作了漫天星斗,早已经溃不成军。而整个高岗上已经站满了全副武装,盔甲鲜明的元兵,至于了无迹和驱虎山庄的人和虎,都已经消失无踪。
原来,张真人并不放心刘福通他们的实力,所以又在高岗周围埋伏下了千余名元兵,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见刘福通已经败阵而逃,这才现身抄了了无迹的后路。了无迹他们根本抵御不了装备精良的元兵的攻击,只得仓皇逃走,也算救了刘福通和他的手下们。
肃羽站在远处也隐隐看见刘福通率部阻挡了无迹他们,肃羽一时也想不出刘福通参与其中的目的何在。
起初,肃羽对他们之间的争斗毫无兴趣,也不准备参与,后来,形势急转直下,刘福通被几只虎追得大败,肃羽见刘福通十分危险,本来准备去救他一命,可是此时,刘福通扔了大氅,陷入乱军里,肃羽已经寻不见他的踪影了。好在,元兵出现,为刘福通解了围。肃羽便不再管他,转脸望向正在水中与全真教激战的凌猗猗他们。
此时,凌猗猗已经率领着手下从大船上下来,回到竹筏上。几百只竹筏已经被全真教数艘大船分别割裂开,凌猗猗所在的区域更是被大船团团围住,大船之间的位置则被许多元兵的小船堵住。凌猗猗想冲出包围与其余部众联合,任凭她如何组织人,身先士卒发起突围,怎乃对方人多势众,又占据着绝对高度的优势。
一通乱箭如蝗,由大船上居高临下射去,小船上的元兵则手持长矛对着冲过来的丐帮弟子,轮番猛戳。丐帮的人一个个破衣烂杉,没有护具防身,使用的兵刃也五花八门,他们虽然个个都不顾死活只想为凌九天复仇,然而,面对强敌,再强悍的血肉之躯,也难以突破,一时间死伤无数,但已然被困在包围里,冲杀不出去。
凌猗猗看见身边的人一批批倒下,她早就杀红了眼,不顾大船上元兵的箭矢乱窜,自己抢先跳到敌方的小船上,横下心来,挥动双手,泼天劈雷掌连番轰响,打得元兵,招架不住,纷纷坠河。
张真人站在高处,遥遥看见,脸上挂出一丝冷笑,吩咐手下传令集中力量务必将那个小丫头铲除。
那名属下见凌猗猗一身五色斑驳的旧衣裙随风飞扬,闯在元兵群里,双掌舞风,虽不及凌九天掌法浑厚有力,但也势如雷霆,骁勇无比,颇具其风采。不禁问道:“掌门,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想收附丐帮为自己所用吗?我看凌猗猗虽小,但是骁勇不弱于凌九天,您为何不劝她归服我们,一定要把她杀了呢?”
第三百八十一章夜入项家堡救人
东海鳄神大怒,擎着金叉,指着来人喝道:“师妹,你怎么帮他,你疯了吗?”
扶摇宫宫主娇颜上掠过一丝寒意,冷冷望着他道:“人家已经放人,你又何必定要制人与死地呢!师兄,我劝你还是遵守约定,赶紧撤回鳄鱼群吧!”
东海鳄神一阵狂笑,道:“我东海鳄神,从来不管什么违约不违约的!今日我就是要取他们的性命!当今天下谁能阻挡得了我!”说罢,举金叉又错过扶摇宫宫主往脱脱杀来,扶摇宫一阵脆生生地冷笑,随即飘身移步,再此挡在东海鳄神的面前,不等他挥叉来刺,先五根玉指并拢如花,纷纷弹出,只听空中“嘶嘶”的风鸣,瞬间五道寒冰般冷气直扑东海鳄神而来,东海鳄神挥舞金叉格挡,随即也侧身拧动金叉往扶摇宫宫主刺去,双方本是同门,互相熟悉,斗了数合不分胜败,东海鳄神震怒,咆哮连声,突然搅动金叉,顿时金光万道将扶摇宫宫主围在正中。扶摇宫宫主见他施展本门绝技屠龙十三式里的第二式屠龙金光罩,对付自己,立时震怒,娇喝一声,抖动红伞,抽插旋转之间,伞面变成了幽幽的蓝色,
正欲发功催发蓝雨幽箭,这时肃羽与陆蕴儿站在一边,知道二人要火并,非死即伤,急忙催马过来劝阻,他们好说歹说二人都只是不理,扶摇宫宫主见蕴儿来劝,转动幽幽蓝伞,并未发出蓝雨幽箭,而东海鳄神也收了金光罩只将金叉抵在她的伞上,二人发狠并不愿先退。陆蕴儿早已看出自己的师父已经钟情于脱脱,故意笑道:“师父呀!你出手不过是为了救人,可是那个被你救助之人已经身负重伤,还是不愿离去,你要再刻意消耗下去,几个时辰也分不出胜负,那人可就白白耗死了呢!”
扶摇宫宫主这才会意,微微侧目看去,果然只见脱脱嘴角血迹未干,并不准手下搀扶,仅凭凤翅鎏金镗支撑着身体立在原地,静望着自己,高大的身躯却在微微晃动。
扶摇宫宫主见他死守着自己,并不曾借机离去,心中突然浮起莫名的感伤与感动,春情涌动之下,便想结束消耗,也好让脱脱平安离开,随即冷冷道:“他若撤回鳄鱼群,我便撤手!”
东海鳄神也冷笑两声,正欲发话,却听见陆蕴儿笑道:“师父呀,你想让他撤回鳄鱼群,那还不容易!你现在不必与他对阵,只管施展蓝雨幽箭去屠杀那些鳄鱼,要不了一刻,恐怕那些鳄鱼就一只也不剩了呢!到时候我们回青州城时,就有鳄鱼肉吃了!嘿嘿”
东海鳄神在他们师兄妹之中,最是忌惮扶摇宫宫主,一方面因为扶摇宫宫主最受师父宠爱,真把她得罪了,师父不会饶过自己,另外,他也深知扶摇宫宫主深得师父真传,这蓝雨幽箭正是对付自己鳄鱼群的克星。
他本来还想假装强硬,听到陆蕴儿说出这个主意来,他顿时有些心慌气短,同时想起在青州还有一件大事未做,随即暴喝一声,“好!今日看在师妹的面上,我便退去就是!”说罢,飞身撤下,急抖手中金叉,那些鳄鱼闻声都从与元兵的搏杀里撤出,随着东海鳄神往青州而去。
扶摇宫宫主这才收住身形,欲回归本部,被陆蕴儿拉住,笑道:“师父啊!你不能走呀!那边还有一个人病歪歪地守候着你呢!嘿嘿”
扶摇宫宫主,将她的小手打开,道:“为师不见他,既然你看见了,为师派你过去催他趁早上路吧!”
陆蕴儿眨着一双波光流转的俏眼儿,又笑道:“我才不去呢!人家又不是等我的!谁救的人家,谁去!嘿嘿”
说罢,缠着她的手臂往脱脱的方向拉。
扶摇宫宫主弄得脸儿泛红,伸出玉指点着陆蕴儿的鼻子,笑骂道:“臭丫头,就你话多,什么都瞒不过你!”
说罢,二人这才来到脱脱不远处停下,脱脱忍着伤痛,将手中凤翅鎏金镗交给属下,冲着扶摇宫宫主抱拳道:“几日来,多蒙扶摇宫宫主连番出手,才救得脱脱之命,脱脱不胜感激,在此特地拜谢宫主相救之恩!”说罢,一揖到地。
就在脱脱低头躬身之时,只觉得五内俱焚,随即一口鲜血又“噗!”的一声,直喷出来,身形踉跄要倒,扶摇宫宫主想也没想,惊呼一声,已经飞掠到他的身旁,探玉手将他搀扶住。脱脱晕眩之际,突闻一股异香拂面,心里清醒许多,他抬头正与扶摇宫宫主二目相对,不觉心头一股从没有过的温情浮动,颤声道:“脱脱戎马多年,不知何德何能今日在青州竟然得遇宫主,此乃是脱脱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扶摇宫宫主听他的动情之言,看着他苍白的面颊,以及嘴角的鲜红血迹,心里也是春潮涌动,又分外担心,似有千言万语一般,只是说不出来,犹豫片刻,才微微叹息道:“大人,您的内伤很重,需要尽快调理!你不要再耽搁了!还是,还是赶紧回大都去吧……”
虽然她嘴里这样说,自己抓着他手臂的手儿,却迟迟不愿松开。这时早有几个元兵急匆匆抬过来一顶滑杆,搀扶脱脱坐入,随着大军往峡谷出口走去。走出数步,脱脱突然回头,凝望着路中那如雾般倩影,叫道:“宫主,待脱脱回去,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