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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天正欲转身,身后弓弦又响,两道急光分作上下,直奔他的脖颈与后心,凌九天岿然不动,只冷冷道:“好歹毒的箭!”
随即挥动左右两只大袖,那两支箭羽,也纷纷掉落在地上。
他随即一个纵身,越到半空,大袖飘飘,衣角荡荡,落在屋顶之上,凝眉望着对面之人,沉声道:“了都头不亏在江湖上恶名昭彰,今日凌某确实领教了你得歹毒!”
对面之人,右手持弓,阴恻恻道:“凌帮主名动江湖,无迹一直以为不过是虚名罢了!今日一见,果然是宗师级人物!另我钦佩,不过,凌帮主知道得似乎太多了!所以我才不得以而为之,还望凌帮主见谅!”
凌九天正色道:“我凌九肃羽行走江湖多年,率领丐帮,扶弱济贫,匡扶正义,做事向来光明磊落,生平也最厌恶那些玩弄阴谋诡计之徒!今日,凌某在知县面前,理解你的难处,所以有些话只是点到为止,只是希望你能有所触动,悬崖勒马,没成想你竟然欲加害与我!了都头这杀人灭口的伎俩,未免太急躁了些!不过,虽然如此,只要你现在答应我一件事,今日之事,我凌九天依然可以权当没有发生过,但不知你可愿意?”
了无迹依然立在风里,点点头道:“凌帮主所言我自当考量,但不知有何事吩咐?”
凌九天手捻须髯,淡淡道:“因我手下兄弟有一宝物丢失,而此事与了无痕有关,我只希望你传一句话即可!”
话刚刚落音,只听了无迹连道:“好说!好说!”
随即,一道迅疾如电的光影破空而至,凌九天没加防备,心里吃惊非小,急旋转身形,抬手将箭抓在手心,正欲回落,又是两道破空之声,前后而至。凌九天一个倒翻,双掌齐出,只听得“轰!”“轰”两声,那两支箭羽已经被震得无影无踪了。
凌九天这才落到房顶,单手指点着了无迹怒道:“人言有病好治,狼心难医!你我并无深仇大恨,可你竟然用夺命三箭来偷袭凌某,必欲至我于死地,你如此卑鄙阴狠之伎俩,凌某实难容你!不过,有一事,凌某要问你,你这夺命三箭的箭法,应是北宋名将号称王兰州的王舜臣将军的箭法,当年他凭此三箭射退三万西夏铁鹞子,独步兰州城,不知你与他有何关联?”
了无迹将弓重新背在背后,瞅着凌九天面无表情,缓缓道:“凌帮主果然是盖世英豪,不光破了我三箭,还能知道我祖传箭法的来历!实在令某钦佩!”
凌九天诧异道:“既然是祖传箭法,如何你竟然姓了呢?”
了无迹脸上顿时浮上一层戚怆之色,怅然道:“一代名将之后,沦落到街头……为生,岂敢还沿用姓氏,辱没祖宗?然而,这个了字,又怎能一了百了呢?”
凌九天听闻,也叹息一声,才道:“凌某知道了!当年,王兰州之孙曾经沦落我丐帮,与我相识,后来便不知所踪,想来你定是他的后人了?”
了无迹脸上一阵抽搐,愤然道:“你提起家父,难道是想羞辱我吗?要杀便杀,何必如此?”
凌九天转身背对了无迹,凄然道:“既然你是名将之后,故人之子,我也就不难为你!只奉劝你,欲求功名利禄,创不世之功,也需走正道,行正途,切不可入邪门,害人误己!你,走吧!”
了无迹听罢,默然无语,只拱一拱手,转身就走。
凌九天望着他远去得背影,心中怅然,转身欲走,突然听见远处有轻微的响动,他迅疾转身,只见远处一道暗光远远激射而来 ,飞到半途,又是一道光影紧随飞出,这一次来得更急,正顶在前面一道光影之后,随之,又是一箭飞至,顶在第二支箭之后,三箭合力,竟飞越几十丈之远,凌厉之气毫不减弱,反倒更强,转瞬,已经扑面而至。
凌九天急挥右手大袖抚去,前面一箭飞走,二箭又至,他急挥左手大袖,挡开,紧接着,第三枝箭已经到了面门,不得以,急忙侧身藏头,那枝箭“扑!”的一声,自他的发心穿过,劲力所致,包裹着的长发,蓬乱开来,纷纷洋洋,四面飘荡。
第六十七章 野山顶兄妹相见
凌九天气极,闷声吼道:“好!好!这绝命三箭,果然独得你家真传!确实好得很!不过,凌某却再不能纵容于你!”
说罢,大袖左右飘摆,移身数丈。
了无迹惊骇无比,转身急走,只听身后,霹雳一声爆响,早有一股如滚滚巨雷般的掌风,奔涌而来,了无迹侧身拔刀欲挡,那奔雷之势,把他连人带刀,裹夹着,推出数丈,“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屋脊上。
凌九天近身,抬手去拿他,了无迹来不及擦去嘴角的血迹,就势滚在他的身侧,挥单刀横扫他的双脚。凌九天冷哼一声,双脚轻提,躲过来刀,随之,脚尖踢出,正中了无迹手腕,了无迹“哎呀”一声,单刀出手,“当啷啷”飞落尘埃。
他滚身欲走,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屋脊上的瓦片,被一股天罡之气裹挟着,纷纷飞起,铺天盖地向了无迹砸去,了无迹躲无可躲,瞬间被无数瓦砾碎片,“噼里啪啦”击打在身上,他扑倒在纷纷落下的烂瓦堆之中,昏死过去。
凌九天举掌欲劈,犹豫良久,才愤然道:“了无迹,凌某看在你先祖父辈份上,不忍杀你,从此后,望你好自为之,再有恶行,凌某必亲手取你性命!”
说罢,不再理他,飘身走了。
直到天黑,寒气袭身,了无迹才颤抖着醒来。他挣扎起身,缓缓自房上下来,捡起短刀,步履踉跄地往自己住处走。
回到房中,脱下已经成为碎片的衣服,取出金疮药将浑身伤处粗略地擦洗一遍,又取纱布包好,一头扎在床上,又昏死过去。
一连躺了三天,了无迹才能勉强起身,他刚吃了点东西,外面有人促急着敲门。了无迹将门打开,见一个衙役正站在门口,赶来传知县的话,让他速速前去。
了无迹只得换了官服,背起弓,怀里依然抱着刀,支撑着,缓缓出门。
他刚走到县衙门口,就已经听见知县大人正在里面拍着桌案,大发雷霆。
他抬头看见了无迹浑身包扎,缓步进来的样子,才压一压火,没好气道:“了都头几天不见,浑身缠着纱布,满面憔悴,如此得狼狈,不知出了何事?”
了无迹到了知县桌案前,施礼道:“属下那日告退之后,不敢怠慢,即刻便四处缉拿真凶,谁知不小心被一帮乞丐打扮的人围住,属下打倒数人后,遭暗器袭击,浑身受伤,亏得属下练就一身功夫,才最后得以突出重围,连续昏睡了几天,险些毙命!”
知县道:“按照了都头的意思,还是认为偷盗者是丐帮之人了?既然如此,你当日又为何答应释放被抓的丐帮弟子呢?”
了无迹摇摇头道:“那一天我若不让大人答应放人,那凌九天岂能善罢甘休?当日把人放了,一个是可以避免与丐帮冲突,另一个把他们放了,也说不定可以顺藤摸瓜,破获此案,因此属下才赞成放人的!”
知县听罢,一阵冷笑道:“了都头,你一味的拿丐帮说事,而那了无痕更是疑点重重,你却不去详查,不知是何缘故?”
了无迹略一沉吟,回道:“属下以为,一个丫鬟进府和离开,没有什么稀奇,凌九天提出,分明是想引开我们的视线,为丐帮弟子开脱!属下以为还应继续追查丐帮,才是正途!”
知县大人冷笑几声道:“他们欲为丐帮开脱?你说出各种理由,就是不愿意查了无痕,该不是想为她开脱吧?”
说罢,狠狠一拍惊堂木,怒道:“了无迹,你与那了无痕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处处维护于她?还不速速招来!”
了无迹“扑通”跪倒,道:“大人明察,属下实在没曾听说过此人,与此人更是毫无瓜葛!”
知县见他拒不承认,一时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只得气哼哼道:“了都头,既然你不承认与她相识,本大人切信你一次,只是我们五日之约在先,如今还有两日,在此期限之内,你必须将了无痕缉拿归案,否则我定会严惩不贷!”
了无迹还要辩解几句,知县连连摆手,示意他出去,无奈,只得起身告退。
见了无迹步履蹒跚地走远,知县急忙将门外的两个衙役喊进来,低声吩咐几句,二人答应一声,急匆匆出了衙门,尾随了无迹去了。
了无迹回到住所,思来想去,别无他法,一直等到天黑,匆匆换了夜行衣,依然背弓,怀中抱着刀出门,往后山而去。
他因身上伤痛,只能走走停停,好久才来到山顶,他在一块巨石缝隙里取出一根火把,又从怀里拿出火镰火石,将火把点燃,举在高处,左右上下各晃动几下,随即扑灭。
不多久,只见山下野草摇曳,一个窈窕的身影,起起伏伏一路飘来。她刚到山顶,来到了无迹身边,立时惊诧道:“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会受如此重伤的?”
了无迹冲她道:“因为丐帮帮主凌九天前往知县大人处揭发你,我担心事情暴露,故而准备把他干掉,谁知他功力深不可测,不但没有把他干掉,我还身受重伤,三日下不了床,今日知县大人传我,我才勉强起身前去”
了无痕不禁拉住了无迹的手臂,抽泣道:“哥哥,都是妹妹做事不小心,让你受苦了!呜呜”
了无迹拍拍她的肩头,叹声道:“妹妹,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做这些,也是为了重启家族荣耀,你做这些已经承受了太多的危险!哥哥自不会怪你!原本此事正好让那两个乞丐顶罪,将他们打死在牢中,来个死无对证,此事也就了结了,可谁知事情泄露,现如今知县也开始怀疑我们的关系,让我务必在五日内将你拿获,如今已经过去三天多了,我思虑再三,实在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有将所得之物明天交还知县大人,方能躲过此劫!”
了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