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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三年之后没有通过考核的医生和护士呢？”西格蒙突然问道。
“什么？”一时间托马斯有些没能理解他的意思。
“我是说那些人他们去哪儿了？”
“去哪儿了？”
“没错，他们都是医学大学的毕业生，三年的工作经验，哪怕在底层，也都是这个行业中的佼佼者，就算不能在那里任职，去另外那些不在教会控制的普通医院应该也很容易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吧？”西格蒙谈了他手中的资料。
“但我只找到了寥寥的几个，剩下的那些人呢，他们去了哪儿？离开了阿贝图斯，去往其他城市的医院，还是说……”
彻底的不知所踪？
“抱歉先生。”托马斯低下头，“我忽略了这方面的调查。”
“你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接着去调查吧，小心一点。”西格蒙叮嘱道。
“放心吧，先生。以我现在的身份，对任何与利润挂钩的商业信息进行调查都是顺理成章，我不仅仅调查了医院，还几乎涉及了阿贝图斯的所有项目。”
“好好努力，不要耽搁了南部海域的货物运转，还有……注意安全。”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西格蒙消失在马车中。
直到这时，托马斯才注意到西格蒙离开的座位上留下了一个皮包，他立刻便明白，这应该是那位先生的馈赠。
打开皮包，托马斯先是看到了一个镶嵌着古怪圆盘的特制背心，了解了具体的功效，托马斯便迫不及待的换了上去。
除此之外，他还找到了一些疗伤的药剂，以及拥有转移伤害能力的替身人偶。
斯卡利德家族宝库中也拥有很多珍贵的超凡道具，但作为一个庞大的家族，就算是斯卡利德也不能将一切全部据为己有。
托马斯想要获得一些东西并不困难，但每一次都需要得到父亲的点头，另外因为阿贝图斯的特殊性，一些官员和贵族也不愿意因为接触过多的超凡物品而引来猎魔者和调查局的注意。
所以，真正被托马斯拥有的超凡物品并不多。
此刻一连收获了好几件，还都是最珍贵的保命道具，无论是面临危险时的瞬移，还是可以抵御濒死攻击的替身人偶，这些都是以前的托马斯无法想象的。
“我果然跟对了人！”托马斯一脸兴奋。
西格蒙实力提升的速度太快，很多之前还有大用处的道具都很快被他淘汰，一部分因为他实力太强已经没有用处，另一部分则是可有可无的鸡肋。
这种情况下，适当的取出一些交给自己的追随者，可以从某种程度上大大提高对方的生存率。
就拿之前的替身人偶来说，西格蒙原以为可以抵挡任何程度的致死攻击，可等他实力提高之后才知道，那东西对伤害的承受也是有极限的。
上一次使用，是因为他本身的实力较强，穿透自身防御之后落在身体上的攻击并不算多，而后来的陨石天降则是他撑起亚弥达拉之臂抵挡下来的。
如果他真拿这东西去挡一位七阶的攻击，那玩笑可就开大了。
和西格蒙分开之后，托马斯中途换回了有着斯卡利德家徽的马车，刚上车没多久，他的忠实舔狗拉菲克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
“先生，托马斯先生……”
拉菲克的声音谄媚的吓人，他也是今天上午才知道托马斯放出的消息，然后便在第一时间被斯诺子爵下达了死命令。
不计任何代价的讨好托马斯，只要可以让斯诺家族拥有的商品可以源源不绝的被送往南部海域。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可以接受的，哪怕是玛丽安娜。
在斯诺子爵的印象里，他一直以为托马斯对玛利亚娜感兴趣，是出于一个男人的本能，可他哪里知道，托马斯要的不是玛丽安娜胸前的大灯，而是她的双腿。
因为按照托马斯的说法，开放后的航路，能够运送的可不是之前那一点点货物，简单的计算一下，庞大的利润便让斯诺子爵的心脏险些停止跳动。
于是，被下达了死命令的拉菲克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而听到了他隐晦的暗示之后，托马斯的心里也乐开了花，只不过，他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不在玛丽安娜的身上。
“哦，托马斯，你明白我要的是什么。”托马斯笑眯眯的说道。
咕噜，咽了口唾液。
想起了之前某一次的对话，拉菲克的脸色一片惨白。
“你……你……”舌头打结，他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妈现在还好吧？”托马斯一脸认真的问道。
第五十二章 发现
并不是因为托马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而是根据他的调查，斯诺子爵夫妇真的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在很多年以前，明明已经结婚却生性风流的斯诺子爵在外出度假的时候意外结识了丽贝卡的母亲。
那时候丽贝卡的母亲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女孩，灰姑娘和白马王子的故事上演，但因为斯诺子爵早已结婚，所以故事的一开始便注定会以悲剧收场。
白马王子斯诺子爵在一个海边小镇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假期，然后在某个清晨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顶着非议和压力，那个倔强的商人女孩生下了丽贝卡，并将她抚养长大。
然后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逐渐将家里的生意壮大，直到许多年以后，在阿贝图斯的一个宴会里，斯诺子爵和丽贝卡的母亲意外的重逢了。
当时一起参加宴会的还有斯诺子爵的妻子，而那个时候，子爵的家族恰好陷入债务危机，在某个女人的默许下，斯诺子爵再次接近了丽贝卡的母亲。
并从她的手中借了一大笔钱，彻底解决了子爵的债务危机，有那么一段时间，子爵游离在两个女人之间，一个女人为了钱，默许了丈夫的这种行为。
另一个则因为感情和女儿，就这样愉快的度过了大概一年左右的时间，丽贝卡母亲的身体突然垮掉了，随后便撒手人寰。
那时候丽贝卡的年龄还小，子爵以父亲的身份替丽贝卡管理大部分财产，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部分财产则急剧缩水。
丽贝卡在子爵的庄园里也没有得到像往常那样的关爱，又过了几年，丽贝卡成年，接管全部的财产时，留给她的已经不多了。
事情过去了很多年，很多事都很难说清，丽贝卡母亲的身体的确不好，但突然恶化也确实蹊跷，托马斯并没有认真调查，但他很清楚，丽贝卡遭遇的欺凌和所有不公正的对待……
斯诺子爵都要负主要责任，而事实证明，斯诺子爵也的确不善经营，侵占了丽贝卡母亲留下的大额财产之后，到现在并没有过去太久，整个家族就再次陷入财务危机。
托马斯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是为了伸张正义，毕竟类似的事情每一天都会发生，他只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侧面的讨好丽贝卡。
从而间接的向那位先生表达忠心。
而让斯诺子爵夫妇离婚，只是他想做的第一步，然后他就会慢慢的摘掉那个子爵的全部体面。
“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尽快给我一个答复，岸边的船不等人。”托马斯提醒道。
拉菲克失魂落魄的走下了马车。
而与此同时，西格蒙则从梦魇马车的物品清单里兑换了一瓶变形药剂，使用之后改变样貌，随后变幻了一套衣服，拎着一根普通的木质手杖挤入人群之中。
…………
棕榈树大道，瓦伦蒂诺餐厅。
傍晚时分，一辆辆马车承载着穿着笔挺西装和风衣的绅士们来到这里，作为附近几个街区最负盛名的餐厅，这里的席位已经订到了二周之后。
伯纳德·迪茨脚步轻快，他是附近一家医院的高级医生，几年前毕业于圣伦斯医学大学，随后便进入了教会名下的一家医院任职。
虽然在三年期满后的个人考核里没有通过，但凭着优秀的学历和实操，伯纳德还是成功的在阿贝图斯的其他医院找到了工作，并通过自己的努力，从一个普通的医生走到了医院的中层。
他在附近买了一栋属于自己的公寓，以依靠薪酬为自己存下的一笔用于结婚的款项，而现在，作为新兴的中产阶级，伯纳多的人生里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的美丽妻子。
而今天的这场晚宴，就是他决定向女伴求婚的日子。
忐忑的坐在靠窗的位置，兴奋的伯纳多并没有注意到相邻位置一个陌生男人的目光。
那正是经过伪装的西格蒙。
一下午的时间，西格蒙根据托马斯提供的名单，他走访了几位在教会医院没有通过考核而留在阿贝图斯的医生。
经过试探和认真观察，再加上博古拉的帮忙，西格蒙基本上可以确定，他之前调查过的都是一些普通人。
眼前的这个是最后一个，也恰好到了晚饭的时间，西格蒙打算吃个饭，顺便走个过场，可做到那个名为伯纳德的男人身边没多久，他便很快发现了异常。
血腥气。
从那个男人的呼吸里传递出来的血腥气。
伯纳多的牙齿很整齐，似乎经常做口腔护理，洁白耀眼，但调动异常发达的嗅觉，西格蒙可以轻易的分辨出对方呼吸里血腥气的来源。
人类，很新鲜。
他是直接饮用的。
这个发现大大出乎于西格蒙的预料之外。
按照他的推测，那些被教会扫地出门的医生，应该都是没有经过转化的普通人，为了避免这些人发现医院里隐藏的秘密，所以才会把他们清理出去。
而之前所谓的三年考核期，实际上应该是一个筛选转化的过程，毕竟他们的培养需要秘密进行，筛选培养的过程长一些也可以理解。
但现在看来，情况和他的猜测完全不同。
在考核没有通过的成员里，竟然还隐藏着一个像伯纳德这样的异类。
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