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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台子上的景帝,也一副受冲击不小的样子。
“是蛊?”
百里绯月挑眉,“不然呢,陛下以为是什么?时疫?需要臣女上台来,走近些把这玩意儿献给陛下好好确认欣赏下?”
这玩意儿,谁要欣赏!
避之不及好吗!
景帝喉咙有点干涉的艰难开口,“不用了,朕相信他们都是中蛊而亡的了。看来,京都所谓得了时疫而亡的人确实和你没关系。”
那边慕青终于找着机会说话了,当即吼道,“那肯定和她没关系啊,皇上!现在,凌婧可以算是没罪了吧?”
景帝在心底瞪了慕青一眼,真是打哪儿都有你!
又看向百里绯月,避开她手中匕首的方位,只把视线落在她戴着面纱的脸上,“虽然你毒杀人是事实,但起因的确是那些人先误会你,要伤害你让你赔命。你为了自保出手,也是情有可原。天牢是不用去了,不过,相应的一点赔偿,还是需要的……”
“没有。”百里绯月懒得在和他们磨,直接两个字,干净利落。
没等景帝表示,又淡淡加上一句,“臣女不想再说一遍,陛下。臣女绝不给这些玩意儿任何赔偿。”
这……这凌婧怎如此不识好歹!
景帝牙痒痒得厉害,完全没有台阶下,只好自己给自己找台阶,“既然凌三小姐不赔,就由凌将军这个做父亲的来赔偿,凌将军没意见吧?”
凌晟轻抬眼皮,看了台子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做了就做了模样的百里绯月半眼,收回目光,“臣没意见。”
景帝按了按太阳穴,“你们听到了,有大将军给你们做主,带着你们家人的尸首先回家去吧。后续大将军和朝廷都会派人去帮助你们的。”
又对凌晟道,“凌将军,今日的确是委屈凌三小姐了。现场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那些尸体的蹊跷。唉,朕真是……罢了,将军也赶紧带凌三小姐回府去好好休息吧。”
百里绯月当然不能同意了!
想得美!
“陛下,臣女的事情还没完,怎么就能走呢?臣女从被人拦在这里,再到后来刑部的尚书大人以及陛下您要留臣女在这里。现在又是上下嘴皮子一搭,说走就让臣女走?”
女子一袭血色红衣,墨发如鸦,面纱外如水凤目微挑,眸底尽是倨傲张狂,面纱下红唇妖娆,却勾起一抹挑衅之色甚浓的轻慢冷笑,“臣女既然情有可原不算有罪了,那臣女之前受的污蔑,臣女的公道,也该要讨讨了!”
“臣女实在很想知道,臣女去了蓉城,带回时疫源这事,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婧儿!”凌晟突然出声,“你今日所做已经够了。”
够了?
这怎么够!
既然她已经完全在这趟浑水里,不搅他个天翻地覆,那多不值当!她百里绯月是那么好利用好陷害的吗?
自己这个爹,今天一直就不对头。
现在,他是在怕什么?
或者,他知道些,猜到些什么?他为什么怕她继续说?
嘴角邪气一勾,望向看台上已经看了一会儿戏的黑袍男人,很无辜的表示,“王爷,怎么办呢。臣女的冤屈还没完全洗刷干净,臣女的爹就说臣女了。可是臣女是受了王爷你的令自证清白的……”
想坐享其成,光看戏。
没门!
黑袍男人低低愉悦的笑了声,如百里绯月所愿的开口,“凌大将军,她受了委屈,总得让她出出气。”
凌晟又轻垂眼皮,掩了眸中神色,“既然王爷如此说,臣无异议。”
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就是了!
百里绯月撇撇唇,正要说话,那边畏惧安静了半天的司蕾又跳出来作妖了,“皇上,虽说这些人是中……中蛊。可凌婧去了蓉城疫区是事实吧!私自去疫区,难道不该追究吗!今天这一切说白了,要是没有她私自去疫区,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她别无选择!
她不能等会儿被锦衣卫带走,落在摄政王这么可怕的男人手上!
第212章 天真,背后的黑手1
“啧啧……”
百里绯月意味深长的看了司蕾几眼,眸中邪气一闪即过,看向台上的景帝,笑得特别无辜,“这就没办法了,陛下。司小姐这个时候还来咬臣女,臣女只有……”
话没说完就转了个弯,她看向和景帝几乎平起平坐的黑袍男人,声音娇滴滴酥麻入骨,“王爷,蓉城染了时疫的人。你还不快让人带出来。”
先不说她突然这娇滴滴的恶心语调,在她蓉城两个字出口的时候,景帝的瞳孔就微不可见的一缩。
长孙无极今天心情似乎不错,只低笑了声,一挥手。
外围的侍卫出去,很快不知从哪里就抬出来十数个人!
百里绯月心底呸了一声。
这男人果然早有准备!
而周围的人看到蓉城得了时疫的人真的被抬出来了,当即脸色大变,又是猛的一下四散开。
百里绯月反而走了上去,先前的手套还没褪下,匕首也还在手中,熟门熟路又要开膛破肚。
就在她匕首尖要戳进担架上那人的胸膛时,一威严的老者声音突然响起,“住手!”
逐渐出现在众人视线的是个清瘦冷淡模样的老者,那老者出现后,也没看台上两尊大佛,只是看向蹲在担架旁,拿着匕首的百里绯月。
百里绯月记忆中,还真不认识这么个人。
但是被人盯着也没说话。
老者看不出喜怒的开口,“他不是还没死吗?你要活刨了他?”
“对啊,”她耸耸肩,“我又没办法把他体内的蛊引出来,不活刨怎么办?”又毫不在意补充道,“他左右中了这捞什子蛊,也是要死的。不如死得其所,证明一下蓉城时疫的真相。”
“你……”
百里绯月微微歪了点头,她怎样?很残忍吗?那也比不上给这些人下蛊的人残忍啊!
老者没在看她,而是看向台上的人,先是规规矩矩向景帝行了礼,视线才又落到那戴着鬼面具的黑袍男人身上。
“摄政王殿下,老朽来了,还请殿下把老朽那不中用的徒弟放出来,让老朽见他一面吧。”
什么意思?
这倒是出乎百里绯月的例外了,这人居然是冲着长孙无极来的?
只见上座的男人淡淡一挥手,很快外围又有人抬着一个人进来。
那担架上的人百里绯月就熟悉了,不是王秋豪是谁!那个在小巷道遇到当时中蛊的她,被长孙无极撞见剁了命根子那个王秋豪!
神医耆老先生的徒弟……
等等,所以,这个老者是耆老先生?
百里绯月看那老者的眼神瞬间就不一样了。不止她,之前那些准备巴上王秋豪,在医会赛开始前核对名单的时候还在到处找王秋豪的那些人当即眼神也不一样了。
耆老先生!
居然是神医耆老先生!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怎么感叹惊叹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见到了神医耆老先生,就被担架上抬出来的,面容凹陷的王秋豪惊住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王公子这是……这是也遭了这位摄政王的毒手吗?
那边耆老先生转目看着担架上的人,王秋毫此刻刚刚醒来,视线逐渐清晰,从最开始的一点迷茫,到想起了什么,全身都激动起来。
喉咙发出嗬嗬嗬嗬的粗喘声。
“师……师父……为我……为我……”报仇!
耆老先生静默的看了他半晌,“这或许就是报应,老朽的报应。”看向台上的黑袍男人,“只是王爷,老朽有罪,不该报应到老朽的徒弟身上,他是无辜的!”
他微微垂眸,“陛下,摄政王殿下,老朽当年私自研究出来的蛊虫,被人成批培育,害了蓉城的人,老朽一条命也无法赎其罪。只是老朽这徒弟,并不知道老朽作的孽。还请陛下和摄政王殿下能饶他一命,放他归家。”
这话一出。
周围又是一片倒吸气声。
什么意思?
蓉城的时疫竟然是这位神医耆老先生的蛊?
虽然刚刚这位凌三小姐也说了,但是他们还是没完全相信的。现在听到传闻中的神医耆老先生开口,还是这么惊人的开口,心中真是无法形容那种感觉了。
闹了这大半天的蓉城时疫也是蛊!
还是神医耆老先生的蛊!
景帝也是面色剧震的模样,“你……你说的可都是真的?蓉城的时疫难道不是……”
转而神色化为震怒,“简直大胆!你身为医者为何会研制出蛊那种害人的邪门歪道,还让人拿去害了人!说,背后主使是谁,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这边眼看就要问出这场阴谋的主使,另一边。
京都一处房舍内。
床上躺着的黑衣女子沉沉昏迷,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忽然,女子的睫毛颤了一下,手指也微微动了一下。
半晌,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甚至以为自己死了,好半晌才回忆起,自己倒下去之前,看到了追风!
望着陌生的房屋,这是哪儿?
追风救了她?
她睡了几天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被百里绯月伤了的逐月。此刻,逐月就要坐起来,浑身绵软得奇怪的身体让她觉得非常不对劲儿!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她的内力呢!她的内力呢!她怎么一点内力也提不起来!
她惊慌的就要下床,睡太久又有伤,扑通一声就滚在地上。
此刻刚好推门进来的追风看见这一幕,心都一紧。“逐月!”
逐月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虽然也没有什么力道,疯狂摇晃道,“我怎么了?你告诉我,我怎么了?我的内力呢!啊?说话啊,我的内力呢!”
追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不忍心说出那个真相。
“你说啊,你说啊!”
追风艰难的开口,“你的内力……没了。武功……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