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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小小的两点，在夜里，又一直隐藏在树后，时有时无，真正很容易就注意不到。
夜晚会闪的东西，除了天上的星星，就只有眼睛！
动物的眼睛！
在夜里，眼睛放着红光的动物，是什么？
要说多也多，要说少也少。
“小姐。”
姽婳端着饭菜出来，百里绯月回头。“好了吗，就在这里吃好了。”
进厨房的时候，百里绯月又往先前的地方望了一眼，不见了！
在那处四下看了一圈，确实不见了。
而随着那红眼东西的消失，一直落在她身上，让她感到被监视的那种感觉也顿时消失了。
果然没有感觉错，就是那东西监视着她！
“小姐，你在看什么？”姽婳也顺着百里绯月的目光看过去，可除了看到一片被夜色笼罩其中的树木，院墙，什么异常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说不准。”百里绯月坐下开始吃饭。
姽婳给她盛了一碗汤，也没多问。
此刻，摄政王府。
一个黑衣人恭敬颔首的站在小娃娃面前，“殿下，今日那找上凌三小姐的擂台赛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就是这些了。”
小娃娃黑色袖袍下的小手微微颤抖了一下，“紫衣男人？”
那黑衣人头皮就是一麻，毕竟，凌三小姐算是王府未来的主母。是小世子殿下的母妃，却在大厅广众之下和另外一个男人……
却没料到小娃娃心情反而很好的样子，平素那冷冰冰毫无感情的语调似乎都轻快了些，“父王还没找到么？”
“是的，没有王爷的行踪。”
小娃娃轻描淡写，“不用找了。”
黑衣人有点讶异，不过还是恭敬道，“是。”
“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
黑衣人退下后，小娃娃亲自去关了门窗。坐下来，小手支着脑袋，轻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会儿，又站起来。
既然那个人去找她了，有些事就他来做好了！
谁也别想去打扰他们！
再说京都另一处。
在百里绯月吃饭期间，一双眼睛红豆一样的东西飞落到某处院子里的其中一个房间。
落在女人雪白的一截皓腕上。
女人咯咯娇笑道，“怎么样，那女人是不是让你很馋？”
那长着红色眼睛的黑漆漆东西在女人手脖子上蹭了蹭。
女人又笑了，“放心，都是你的。”
如果今日围观擂台赛的任何人在这里，都会惊恐。因为，这女人说话的声音，和死得不能再死的阿依娜一模一样！
连吐字的腔调和间隙都一模一样！
没过多一会儿，屋子里那女人的声音又响起，“血奴，你说你们进城之前，给你换的那个替身，此刻在大景刑部大牢里，怎么样了？”
没等到任何回答，又妩媚笑道，“这次要对付的人果然不简单啊。”
想起什么，这话头没完，又变了风向，声音隐隐嘲讽，“替身终究只是替身，就算她是本圣女替身中脱颖而出唯一活下来的最优秀的一个。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过，也不算白死。因为她的死，让本圣女总算发现一点凌三小姐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女人的视线落到地上被破腹的斑斓毒蛇尸体上。
“这剧毒的圣蛇，居然死于中毒。有意思，有意思……”
屋子里另一个黑衣的，长得奇形怪状，完全和血奴一模一样，不，根本就是血奴的男人面色无波的看了地上的蛇一眼，“蜂毒。”
“不不不，”女人转过身，赫然和阿依娜一模一样，毫无二致的脸！妩媚的眉眼漾着笑，”这可不是一般的蜂毒。本圣女也是一次意外见到过一次。”
“嗯，我想想。那是本圣女才七岁的时候。难得一次出圣教，遇到个向我求救的西域人。那西域人就是中了这样的‘蜂毒’呢。”
血奴抬起古怪的吊角眼皮，“所以？”
女人，不，应该说真正的圣女阿依娜，把一双玉脚搁在血奴身上，“所以，呵呵呵，”她笑得诡异，“这蜂毒来自于西域圣教啊……和我们养的宝贝异曲同工，作用差不多的。”
“本圣女那个替身死得不冤。”
当然不冤！
因为之前的阿依娜，本就是被弄来送死的！
没到大景京都前，跟着那个阿依娜的是真正的血奴。入京后，那个阿依娜自己都不知道，身边的血奴换了人。她根本就是一个弃子。
一个用来探路的前哨弃子！
当时要是真的血奴在她身边，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去死！
南疆巫教历任圣女都有许多替身，这事别说外人，就是巫教内部也没几个人知道。
除了前一代圣女，除了历代圣女的贴身奴仆，譬如这一代就是血奴。还有圣女以及替身们本人，旁人，绝对不可能知道，这是不传之秘！
而那些替身，不管原来像不像圣女，都会想尽办法，哪怕缝缝补补，都会弄得和历代圣女一模一样！
连教众都分辨不出来差别！
今天摆擂台的阿依娜，不过是被弄来投石问路，探百里绯月底细的。
“堂堂将军府女儿，大景摄政王准王妃。还有个身份居然是西域圣教的人。而且，地位不低呢。”地位低，可没资格拥有操控西域圣教的圣蜂。
血奴没什么情绪的开口，“西域圣教，不好惹。”
“的确不好惹呢。你说本圣女要是把凌三小姐剥了皮，西域圣教的圣尊会不会剥了本圣女的皮？好期待啊，本圣女真期待能被他亲自剥皮。想想都好激动啊……”
第424章 暗潜，秋后算账了5
要是百里绯月听到这话，一定会说，她有这个想法会后悔的！
想被她那个啥啥啥一样的师父剥皮。
那滋味，一定比她要的，要销魂多了！
她一定会后悔生出来……
说回来，这真圣女阿依娜变态一样的话，血奴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显然习以为常。而且比起之前那个替身，对眼前这位，血奴显然才是死忠的。
毕竟，他们就是为了圣女而生的。
阿依娜两只雪白的脚裸在血奴手掌换了个姿势，“西域圣教的圣尊嘛，本圣女早晚要把他制成尸蛊收藏起来的。呵呵。现在呢……”
她抬眸，“说实话，本圣女有点失望。照道理，她就算要死，也不会死得那么快。她的价值，都没完全发挥出来就死了！”这个她，自然指的是白天死了的那个替身‘阿依娜’。
妩媚的笑意沉为冰冷，“她要死，也该是引来锦衣卫，让锦衣卫的人把那个假的你带去锦衣卫的窝点。而不是让刑部带走！”
让刑部带走有什么用，她要对付的是将军府凌三小姐，大景摄政王。把她准备好的‘大惊喜’带去刑部有什么用！
血奴舌头一伸，卷了一个飞过的飞蛾吞了，才道，“我去把他从刑部大牢弄出来，丢锦衣卫去。”
阿依娜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恶心。”
话落把双脚收起，“你能从刑部弄出来，可你丢得到锦衣卫去吗？就算能丢去，那是这么简单能丢去的吗？”
蠢驴！
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让脸上的冷意换成妩媚的笑意，“算了，刑部就刑部吧。给刑部找点麻烦也是可以的。反正都是找大景麻烦，差一点次一点的也行。也许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呢~”
再说，将军府。
冰月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自家小姐，她从来没看过自家小姐表情这么阴沉过。
小姐一向除了一点淡漠和轻讽。很难再有别的表情！
“小姐，天晚了，睡吧。”
凌若蓝视线移到她身上，“碧荷那丫头呢？”
“在府外那处院子里，小姐，需要用她吗？”
凌若蓝冷笑了一声，“本以为能起点作用的，半点作用没起到。她好歹也出自南疆，有总比没有好。”
冰月略吃了一惊，“小姐你是说，碧荷她，她是南疆……”
“不然你以为？还真当她说那些，是救了什么南疆的阿婆，蛊都是南疆阿婆给她的？”
“奴婢眼拙了。”
冰月又有些担心的道，“只是，既然连南疆巫教圣女都无法对三小姐下手。碧荷，她行吗？”冰月实在很怀疑碧荷的能力。
要是碧荷真有那个能力，当初跟在嫣然小姐身边时，就不会步步败了。
显然碧荷不是三小姐的对手。
凌若蓝轻轻一笑，眼里诡异一闪即过，“谁说，我要让她给凌婧下蛊了？”
不是三小姐？
“小姐的意思是……”
凌若蓝阴沉的脸色完全无影无踪，也没回答冰月的话。
冰月也没再问，非常知情识趣的躬身道，“奴婢这就去安排她来将军府见小姐。”
翌日。
百里绯月睡到自然醒起来，因为蛊王被她弄死了，素衣也恢复了正常。又开始在她旁边绕来绕去，叽叽喳喳。
见自家小姐盯着自己看，素衣不解道，“小姐，你怎么这样看我？”
百里绯月先是给她把脉，又各种检查了一番，“你真的没感觉到什么不舒服和异常了？”
“没有了啊，小姐。我感觉和之前完全没啥两样了。怎么了，小姐？”
但愿是她的错觉。
昨晚上监视她那玩意儿。
那么邪门，肯定不是自然的动物。一定是有人驯养的。
而能把动物驯养成那种感觉，她实在不得不想到南疆……
毕竟，摆擂台的南疆女人在前。
难道南疆这次来的人，不止一个？
还有旁人？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昨天摆擂那个南疆女人是不好对付。但是吧，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对付。
这一觉睡起来，因为没有蛊王的影响。脑子更清醒再来想这个问题，越想越不对劲。
如果来的不止昨天那个女人，那么，对方就真的不容小觑了。
对方还没冒头，她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