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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眨眨眼,无辜的加了一句,“你不会不知道吧?”
向阳很想说自己就是不知道,但是看到优雅剥着一颗葡萄葡萄皮的小娃娃淡淡的看过来,立刻改口,“属下知道一点……”
言简意赅把当年的事概括了一下。
百里绯月听完,心底啧了一声。
“想必那宫女不是无意间误食情药的了?”
“她自己以为是误食,实际上……”
“实际上是景帝让人暗中做的手脚。”百里绯月很是随意的接过话。
向阳眼角余光往旁边脸上没什么表情,还是在淡定的优雅的吃着点心的小世子身上一扫,又飞快收回目光,“是的。”
百里绯月也不难猜到景帝为何要做那样的手脚。
虽然那个时候,景帝等人骨子里百分百确定长孙无极是‘天阉’。但是皇家人向来多疑,就算确认了,不去一再确认,又怎会放下心?
向阳继续道,“王爷当初的确身体突然不适,那宫女所说的拉住她纯属意外……”
说到这里看了百里绯月一眼,见她完全没在意的样子才继续说,“主子身边不可能让任何女人近身的……”
心底默默加上一句,你是个例外……
“而玉华宫的宫人平素也不可能在其他宫胡乱走动,特别是玉华宫少有的宫女。只要在玉华宫内,是不可能误食什么情药的……”
“主子让人去查,查到背后的猫腻。就让人把那宫女打包送到陛下龙床上去了……”
然后不用仔细说百里绯月也知道,那宫女误会了。
而景帝多半被长孙无极摄魂术之类的东西暗示过,根本不记得有这一出。
不然今天也不至于出现这种……
“然后主子就让人把那宫女送出宫了。”
百里绯月加上一句,“是不是让人看着,她若有了身孕就让她活着,没有就杀了。”
至于宫里失踪个宫女。
景帝多半以为长孙无极怒极,杀了呗。
在宫里失踪个宫女太监实在太平常了。
何况是冒犯长孙无极后失踪的。
景帝想必完全没怀疑过其他吧……
向阳硬着头皮道,“是。”
这王妃,可怕程度有时候比王爷都更甚。
王爷可怕,但是很多事他不一定会有兴趣。
这个王妃……
王爷不一定有兴趣的,她说不定会有!
百里绯月两个字评论,“变态。”
那个时候做出这种事,想必不一定算到今日用得着。但是吧,今日还真就用着了!
“这样说来,这宫女这次被景帝发现是当初的宫女,并让人弄进宫来,也是长孙无极暗中引导推动的了?”
向阳再度硬着头皮道,“是。”
其实就算有小世子,他也不可能出卖自己主子。
但眼前的人不一样。
因为自家主子说了,倘若这位王妃问他什么,不用瞒她,他自己斟酌着告诉她就是。
但是,斟酌到哪个程度啊!
郁卒!
而百里绯月虽然隐约觉得这其中不简单,真听到了。
心底又切了一声。
难怪景帝要弄死长孙无极。
她若是不管怎么去害一个人,结果都被人轻易玩弄于鼓掌,她也想要弄死对方的。
还有,长孙无极这个王八蛋,又利用她!
他怎么就笃定她会相信他,会站出来维护他啊!
她要是不站出来,这场戏看他怎么唱下去!
又忿忿得想咬死那个男人,她还真就次次如他的意了!
日他个仙人板板!
向阳看她神情不对,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然后,还有更发麻的。
因为百里绯月很平常的问,“素云呢?”
向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本来想打个马虎眼,说句什么素云。
还是不干这种蠢事。
“素云姑娘在另一处地方。”
这位王妃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等等,前阵子,他的确有一天晚上觉得外面似乎有点动静。后来出来却看到落日。
落日留给他一个莫名的意味的眼神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难道……
如果是那天的话,向阳刹那间又回忆起白天在皇宫,自己扮成主子的模样进宫。遇到眼前这位王妃。
当时他被她逗弄得还有点惨……
慢慢!!
向阳可不是什么草包。
刹那间就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
他回返自己的住处时,确实没任何人跟踪。他也不可能大白天被人跟踪而不知道。那样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而他的住处,除了落日,主子都未必知道。
眼前的王妃,当时的凌三小姐,找到他住处,一定是……
之前在马车里近他身时,在他身上动了什么特殊的手脚!
想到这里,向阳后脑勺冒了一脑袋的白毛汗。
王妃……和主子,真是——绝配。
抬眼对上百里绯月含笑的盈盈水眸,向阳头皮又是一麻。
立刻主动交代,“素云姑娘现在呆的地方很安全,也很适合她生活。如果王妃您要见她,属下可以安排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把她带到您身边来。”
“她知道素衣失踪了吗?”
第564章 相似,莫名的亲近5
“不知。”
“那就不用带来了,等素衣找回来了再说。”
“是。”
向阳这个是字,那叫一个恭敬,一个心悦诚服。
终于,百里绯月心满意足的带着小世子离开了,向阳抹了一头无形的冷汗。难得泡个澡准备放松一下,又听到动静时,差点没一下钻到浴桶里把自己淹死。
黑暗中,女子笑吟吟的,“对了,长孙无极当年突然身体不适,是怎么个不适法?”
“王妃,您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为什么?”
“属下没穿衣服。”
“裤衩也没穿?”
“穿了。”
“那不就得了,我看过的男人裸体都多了,何况你还穿了裤衩的。再说了,你蹲在木桶里,我眼睛又不会穿墙透木之术,安心。”
他……安不了心!
要是主子知道这场景,他大约脑袋可以当球踢了!
深吸了口气,“王妃,这事属下当真不知。”
百里绯月耸耸肩,“成吧,你慢慢洗。”
就要离开时,“王妃,先前那些话,不避讳小世子……”向阳问出口就想抽自己这多事的嘴巴两巴掌。
“为什么要避讳宝宝?”
百里绯月轻轻笑了声,“你当避着他,他就不知道吗?”
该避着的,譬如现在的问题,她不就避着的吗。
至于之前说景帝的事情,宝宝完全可以知道。
长孙无极是个怎样的人,他更完全可以知道。
所以,没啥需要避讳的。
向阳被她反问得愣了一下,回过神屋子里已经没有了女子的气息。
她的身手他大约能估计到,但是明明低于他的身手,却能在他无法发现的情况下来无影去无踪。
大夏天的,向阳又打了个寒颤。
而此刻,在远离京都城外两三百里的地方。
一辆普通的马车并未停下休息,还在禹禹前行。
马车里的老者形容颓丧,叹息都无力。
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给他抚着背,“父亲,您又何必走得这般急……”
“老夫已无颜留在京都。”
此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回乡‘颐养天年’的老太傅!
和他同车的是他的大儿子林清远,在礼部任职。
“父亲,那孩儿让京里的家人都收拾随后也回乡。我们在乡下陪着您,在修建个小学堂,教书育人也是快事。”
“不,你们都呆在京城。我让你也不用送,你非要送。难道老夫就老得自己回乡都不能了吗!”
“父亲,您不让我们送。可我们又怎么能让您一个人归家!”
“怎么就不能?我避开那些来送我的朝臣,最后却没能避开你!你这不是存心找我不痛快吗!”
林清远没接话。
知道自己父亲心底不好受。
父亲一辈子尽心竭力的教大景皇室皇族,一丝不苟做好这个太傅……到头来……
想到这里,林清远也悲从中来。
本来,老太傅这样的身份,哪怕是这种情况下回乡的,也绝对不会落得孤零零静悄悄的走。不说别人,就说景帝,就算是做面子活路,那也肯定会派人相送和一大堆告老还乡的赏赐。
然而谁都没料到,老太傅从皇宫离开后,根本就没回府。
直接就让马车出城。
太傅府的人虽然不少在朝为官,林清远还有很多弟兄亲眷,但都是些今日那种场合没资格参加的小官。
是以,等景帝的赏赐和圣旨到了太傅府时,太傅府里的人才听说了成亲典礼上发生的事,也是在这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林清远多少了解自己爹,追出城四五十里才赶上。
现在,一时静默。
马车在幽森森的夜里,车轱辘声都显得分外几分落寞萧瑟。
就在这默默前行的静默中。
陡然,外面赶马车的车夫一声闷哼传来。
马受惊似的长嘶了一声,又被什么拦住的一个急刹车停下。
这一出,马车里的老太傅和其大儿子林清远差点被倒立起来的马车车厢甩出去。
这,难道遇上了劫道的吗?
林清远满脸惊骇,伸手护住老太傅。
也因为这一剧烈动荡,马车帘子被绞开了些。月色虽然暗淡,那些脸若冷霜,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驾车的车夫脖子囧囧淌血倒在前面的惨状一样看得清清楚楚!
那些黑衣人拿着剑一步步逼过来,林清远不可置信浑身颤抖的护在老太傅前面。
全身的血这一刻都僵冷了。
锦衣卫!
是锦衣卫!
被护在身后的老太傅显然也认出了眼前这些人,浑身都直哆嗦,不是怕的,是气怒攻心气的。
也不知哪里的力气,一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