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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娃娃从赤眸少年的怀里跳下来,满院子冲鼻的血腥味,让她嫌弃的皱了皱小鼻子。
“所以我说落,虽然我挺喜欢血,可是血这种玩意儿,多了汇集在一起,真的很恶心啊……”
赤眸少年从那日刑场暗中看到她所作所为的震惊,到今夜她再次让他刮目相看到真心折服。眼下对她说这话,面上已经淡定得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了。
困扰,不,不应该说困扰,而是让他这么多年,根本不是幸运,但完全没得选择的特殊夜里发光的体质。
被外面的人当成怪物,或者当成金贵的玩意儿。
遭遇多少捕杀,多少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走遍那么多地方,也没能找到能克制或者完全掩盖自己这体质的办法。
可当他听从恩人凌婧的话去将军府保护这个孩子后……
他自以为没惊动任何人去到了将军府,找到了这小女娃所住的房间。
他静静守在房间房顶上微光隐蔽处,谁料床上看上去熟睡的小女娃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坐起来后,直接就是一句,“你再不进来,我把你化成血水哦。”
他考虑了一下直接落下,飞身入了房间。
也没隐瞒,在小女娃没开口问之前,主动说明自己为什么到了这里,来这里是做什么。
小女娃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对他身上掩盖不住的极细微的微光很感兴趣是的。
“我有办法让你以后在黑暗中像普通人一样。”
他心中猛地一跳。
若是旁的孩子说这话,他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这个孩子……
小女娃跳下床,一边拿起旁边的小靴子往小脚上蹬,一边很随意说道,“我以前常常到处去‘借’宝贝。但是吧,很多宝贝在夜里都会发出各种亮光。一般的盒子和黑布根本罩不住,拿着这样的玩意儿离开,那多不方便呀……”
她穿好小靴子,两手一摊,很无奈的样子。
“所以落,我就偷偷去爹爹的宝库里,找到一个好东西。”
蹦蹦跳跳的去到一边衣柜,拿出自己的小包袱,从里面拖了一件衣衫模样的东西出来。
“也不知道我爹爹以前都是什么专干偷鸡摸狗事情的人,居然有这种东西。”她略带嫌弃,把这银色的衣衫放到赤眸少年手里,还有戴在头上的慕篱,以及手套。“喏,都送给你。幸亏我之前没来得及把这衣裳剪碎或者改小,不然你就不能穿啦。”
入手的料子,不是丝绸,但是比丝绸更细滑。
那种感觉很诡异。
像最好的——人皮。
但是,又不是人皮。
他身体异样的唯一好处,就是在暗夜里,也能清楚看到眼前的一切。
这是一件做工极其华美的银色衣袍,上面流动的银色玄纹多看一眼,就跟活的在游走一样!
而他的手被衣衫挡住后,果然没发出亮光了!
他拒绝不了这样,对他来说近乎是致命的诱惑。
他想要!
他一定要要!
当他穿上这一身衣衫,戴上手套,头上也戴上配套的慕篱后,隐没在黑暗中,就仿若和黑暗融入了一体!
那一刻,冷硬的赤眸少年控制不住整个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小女娃在他四周转了一圈,很满意的点点头,“这东西简直就像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好看好看。”
少年蓦的单膝跪地,“此恩没齿难忘!”
在旁人,或许只是一件特别的衣衫。
在他的意义,只有他自己知道!
小女娃摸着小下巴打量着他,“你没有名字?”
他这样的怪物,怎么会有名字。
怪物。
妖孽。
就是他的名字。
“看来是没有名字了。我想想……”
小女娃软软的声音笑吟吟的说,“夜麟,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夜麟?
这就是他的名字吗?
他有名字了吗?
眼下,小女娃也就是慕容九避开地上的血迹,捂住小鼻子探了个小脑袋一脸无邪的朝寝殿里面看。
夜麟默默跟随在身后不远处。
里面躺着的景帝虽然不能动弹不能说话,但是正因为如此,对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听得清清楚楚。
何况,小女娃说话抱怨血迹的声音也没故意压低。
她这探头一看,景帝倒下的方位,百里绯月是故意让他面朝殿外的。
一眼就看到探了个头进来的小女娃。
看清她那张脸时,景帝拼命想要挣扎蠕动,可是一切都是徒劳,一点也动不了!
小女娃对上他惊惧仇恨绝望,各种生不如死的视线,又伸了一只小手,笑嘻嘻打招呼。
天真可爱得不得了。
“又见面啦。”
她整个小身子都露了出来,往殿内走。
景帝此刻顾不得注意她身后跟进来的夜麟。
只想逃跑。
哪怕他先前已经经过百里绯月生不如死的打击,他甚至觉得死才是解脱。
但是,这小女娃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时。
景帝才知道,还有比夺走他皇位和杀了他,让他此刻更恐惧的存在。
小女娃软软糯糯道,“呀,你不要这副表情嘛。我娘亲那个人呢,心肠软。就只有我这个当女儿的来替她代劳啦。”
第678章 宝贝,为师的脸呢17
娘亲!
她竟然是凌婧的……
不过,景帝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这些了。这种他之前最想知道的问题,现在,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甚至连眼珠子都无法有大的动作,随着小女娃一步步接近,唯有眼中某种神情到了被逼到绝境的极致。
“我娘亲学银针,要么杀人,要么救人。”
小女娃小手指间夹着的非金非银,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细细小小的针在景帝眼前晃了一下。
“我不杀人,也不救人。”
以极其刁钻的手法把那针没入景帝身体某个痛不欲生的穴位里,“我学这个,是因为好玩。这小东西在别人身体里,无声无息,日日夜夜折磨,既拿不出来,也死不了,你说好玩不好玩?”
“毕竟,我娘亲说了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这么孝顺,怎么也要让她愿望成真啊。”
那针入体瞬间,景帝已经没有丁点精力去听她说的任何话了!
他彻彻底底,从心到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止是冷汗瞬间湿了他全身衣衫,甚至——痛得尿失禁!
这种……
这种生不如死的痛,加上作为帝王,这种五谷轮回都无法控制的失禁羞辱……
小女娃站起来,笑眯眯道,“我娘亲说的都是真的哦,你儿子齐王马上就要带人来啦。你也不要害羞,齐王小时候肯定也会尿身上的对不对?”
“所以落,”她无邪的眨了眨眼,“让齐王看见你这个当爹的尿身上,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就是普通男人,大多也是可杀不可辱。
何况他一国帝王!
他怎么能让齐王看见他这幅样子!
怎么能让那些追随齐王蜂拥进来的低贱狗奴才看见他如此狼狈不堪!
杀了他吧!
哪怕千刀万剐杀了他,也比让他这样活着强!
只是,此刻求死,也是绝对的奢望了!
小女娃又看了那边惊惧而死的惠贵妃一眼,切了一声。
才转身走出寝殿。
出了寝殿,一直默默没出声的夜麟低声道,“有大批人马快过来了,真的不杀他吗。”
小女娃抬头,笑眯眯道,“要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夺走他最在乎的东西后,让他没有一点希望的,生不如死的继续活着。”
夜麟因为自身体质的原因,也算见过常人所未见过的阴暗了。
可当小女娃这样一派天真说出这样的话来时,脊骨还是控制不住一寒。
想必,这也是凌婧恩人不杀这景帝的原因罢!
堂堂帝王,被最看重的儿子联合外人算计,欲夺了他最在意的皇位。
还是以这副姿态面对即将要到来的事……
见小女娃又摸了摸小下巴,一脸认真思考的模样。
“嗯,我估摸娘亲也不是心肠软,她大约没学过这个。”
又甜甜一笑,“不过没关系,我学了呀。”
用来对付这种,一次又一次害她娘,还害了她亲爹的人来说,在适合不过了!
当夜麟和小女娃离开这里没多久,看似寂静,实在暗潮涌动的皇宫,被长孙珏的人彻底控制。
当长孙珏带人来到景帝寝宫外面时,哪怕他们就是从血腥中而来,也被这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熏得胃里一阵翻腾。
更被这残忍狠辣的杀人手段震得浑身不适。
“殿下小心,等奴才们先过去看看,小心有诈或者漏网之鱼。”
长孙珏勉强忍住这浓重血腥味带来的恶心,“不用。既然他说过,凌婧今晚一定会动手,且这寝殿外面的人凌婧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活口。无论是他对凌婧的了解,还是凌婧心狠手辣能做到的程度。本王都放心。”
视线瞟过那些尸山,又冷笑了声,“现下看来,凌婧每一步行动,都如他所说。的确做得很干净,到省了本王不少事。走,进去!”
虽然长孙珏已经这样说了,但是心腹们还是警惕的注意观察着周围。
护着长孙珏往寝殿而去。
生不如死的景帝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时,他瞳孔涣散得根本不愿意去把眼前的人看清楚。
身上绝致的疼痛折磨似乎都一时感觉不到了。
只有无边无际的耻辱和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
齐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进来的齐王长孙珏,本来因为一切如此顺利,眼看万事马上唾手可得的膨胀表情,在看到狼狈的景帝时,更膨胀。
正要开口,撇头意外看到殿内另一边不远处的惠贵妃双眼暴睁,死不瞑目的尸体时,瞬间僵硬。
在两旁护着他的心腹自然也看到了,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