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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即声音无比冷的嘲讽道,“我这位舅舅,也不是完全不知道变通嘛。到让本王更是刮目相看了!”
“选几个身手好的,想办法跟上我这位舅舅,另外,西北边疆的军营中,也要安插/我们的人进去。”
明明知道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明明知道凌婧干的好事,也知道母妃的死。现在看来,更想明白了他这个齐王和将军府现在必须互相依存的关系。
所以,这位舅舅昨夜悄无声息到达京都后,今天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京都回西北边疆军营。
“主子的意思是……”
“我那位大将军舅舅,已经启程回西北边疆军营了。”
心腹侍卫都是一愣,转而又反应过来,“凌大将军素来治军严明,要在其账下不动声色安插人进去,怕是有些困难。”
长孙珏嘴角的冷笑更嘲讽,“放心,我这位舅舅对这事会当一个睁眼瞎的。”
就像这封信里,不提废了的父皇,不提仙逝的母妃,不提凌婧干下的好事,也不提他这个外甥和他那个唯一的儿子宁王联合起来动了南境军队的事,也没提他为什么突然回京都这种可以问罪的行径。直接就是简短的说明他此生会一直为大景守住西北边疆。
这就是告诉他,他只是一个将军,也告诉他,这些通通抵消,他为他守好西北边疆支持他,而凌婧,他也不能动。
所以,才对母妃的死视而不见!
心腹侍卫恭敬到,“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安排。”
“把监视将军府的人叫来。”
“是。”
这个人下去后,很快另一个侍卫进来。
“主子。”
长孙珏冷冷道,“凌断念呢?”
黑衣人恭敬道,“回主子,宁王殿下还在将军府罚跪祠堂。”
长孙珏冷笑了声,“我这个舅舅,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也算是下得了手。”
一顿家法过后还跪祠堂。
跪祠堂不算,送来的这封信里虽然没提其他,但是提了凌断念。
提了这位枉顾军规跑去南境的儿子,虽然解了南境之围,但是同样罪不可恕。说是就让这个孽子将错就错,一生为大景驻守南境,永不得回京。
如此想来,这位舅舅也不是完全不会防备人。
“把监视他的人撤走。”
“主子,宁王殿下心思叵测,属下迄今为止不知道他所行所为目的何在,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又能掌控南境的将士,不可不防啊……”
长孙珏眼中几分意味莫名,“他若是要避开你们的监视,本王派多少人去都没用。”他自有办法对付他!
真到了不需要用他之时,要毁掉他,不过是……呵。
谁让这位宁王殿下,有个把柄被他想明白了呢。
现在,他就不去招惹这位宁王殿下不快了。毕竟,这种算无遗策的可怕之人,用起来,确实很好用。
“是。”
这个黑衣人下去后,长孙珏又传唤了另外的侍卫进来。
“母妃遗体所安放的未央宫,一只蚊子也不能飞进去。母妃仙逝这个消息,要是走漏了任何一点风声,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他不会给任何人机会,给他安上守孝的名头,而来影响他现在的大事!
母妃可以死,那个时候,只能是父皇‘驾崩’,母妃悲痛欲绝殉情!
所以,母妃,您就在未央宫在多活些时候吧。
“属下遵命。”
安排好这一切后,长孙珏走出御书房,脸上神情看似为‘生病’的景帝担忧,实则欣赏着眼前再熟悉不过的皇宫。
再过不久,这里就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途经一处假山时,听到假山那边有宫女正在言论恭王妃仙逝的事。
恭王妃?
长孙珏这个时候在想起凌若蓝,觉得自己当初可真是见识短浅,不过一个女人而已。
想必又是凌婧那贱人的手笔了。
凌若蓝一样是个贱人。
当初他追在她屁股后面鞍前马后,她看都不多看一眼。
时至今日,他即将要登上那个宝座。那个贱人别说死了,就是活着,他也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坐上那个位置,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想到这个,长孙珏眼中阴鸷更甚。
他虽然一直都对凌婧那个贱人不感兴趣,但是到时候,也不介意狠狠侮辱那贱人一番,让那个贱人在他生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外面各种算计,风云诡谲。
百里绯月还在扫地,擦各种桌子椅子器具。
以她做事的速度,都整整干了一天,到天黑夜深,腰都累得站不直,还没做完。
她多想把手中帕子一扔!
这个想法正忍无可忍的时候,一个侍从过来恭敬禀报道,“少主,府外有人要见您。”
百里绯月拿着湿淋淋的帕子,微微挑眉。
谁有本事找到这里来?
百里绯月走出这宅子后,终于知道这宅子在哪里了。这是京都的富人区,京都富得流油的人多了去了。
宅子占地大,花团锦簇的也不少。
所以这么一座典型的富人宅子,她还真不知道和自家那挨千刀的师父有关。
她这个内部人士都不知道,就别说别的人了。
所以能找到这里……
视线一转,看到宅子旁边转角处停着一辆很寻常的马车。
马车上只有一个车夫。
走过去,百里绯月还在离马车三尺开外的地方,鼻子微微嗅了嗅。
血腥味?
什么人装神弄鬼的。
正要出声,马车帘子被一只手微微掀起,夜月下,露出了马车里少年那清透的绝世容颜来。
“阿姐。”
百里绯月探究的看着眼前自家这位九弟。
少年却对她眼眸弯弯一笑,猫儿一样,“阿姐,怎么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你说呢?”
顺势一下钻进马车,上上下下瞟了少年一眼。
“你这千里迢迢突然跑回来,就是为了挨他一顿打?”
第689章 找到,你是我夫君5
能嗅到药味,但是药味也掩盖不了血的味道。
看来实在打得不轻。
“衣袍脱下来我看看。”
却没料到,侧身半趴,痛得都没办法正常坐着的少年,立刻拉紧了自己身上的衣袍,“阿姐,已经处理好了。”
百里绯月无语的看着他。
这个九弟不该顾忌男女之别的时候倒是顾忌得很嘛。
行行行,她也不勉强。
再严重也应该只是皮外伤,凌晟这个爹不可能真的伤筋动骨去打。
掏出随身携带的外伤药搁在少年手里,“自己回去抹,一天一次就可以。”
“谢谢阿姐。”
百里绯月见少年乖巧的慢慢收起药瓶,挑了挑眉,“我说,被打成这样,大晚上跑来找我,什么事?”
少年收好药瓶后,才抬眼看向她,“阿姐,我待会儿就要启程去南疆了。”眼眸弯弯可爱的笑,“我来看看阿姐,和阿姐道别啊。”
百里绯月听完前一句,眉头就微蹙起来,上上下下又扫了他一眼,“待会儿?”
“嗯,”少年点头。
又道,“爹天刚拂晓的时候,已经启程去往北疆了,让我今晚去南疆。”
百里绯月这一整天都在这宅院里打扫,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还真不知道。
她能猜到长孙珏等人接下来的反应。
但对于凌晟这个爹,还真是不敢肯定。
特别是之前不知道凌断念也赶回来了后。
现下……
“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
凌晟这个爹,虽然她无法完全猜到他是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拥护长孙珏,还是去自请以死谢罪。但是吧,以他一向的行为模式,回去自请以死谢罪的机会还是有相当大的。
现在却这样选择,明显是这位九弟回来对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或者他都不用说什么做什么,只要他这个人出现在凌晟那个爹面前。
凌晟这个爹也会切切实实认清现实,自己可还有一个儿子!
结果,显而易见。
想到这里,百里绯月看向凌断念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她这次之所以能笃定的去呆刑部的大牢,能将计就计上刑场,还敢毒杀那些外使。
不是她真的嚣张得无法无天。
一个人再有能耐,又如何和一国之力相斗。
那无异于是以卵击石的笑话。
而是……
前些日子,长孙无极出事,她在悲痛欲绝难过愤恨中醒来后,心里正算计着这么报了此仇时,收到了自家这位九弟的密信。
信中的意思大概就是,当初的蓉城人中蛊事情,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蓉城人中蛊,当初被她揭发出来。
幕后主使禄王也被长孙无极揪了出来。
禄王认罪也承认,是自己野心勃勃想要用蛊强化那些蓉城人的身体,看看人的身体在蛊的作用下能达到什么样的极限爆发力。
这些都没错。
这事的确是禄王做的,目的也的确如他认罪所说。
但是吧!
禄王只不过是景帝的一颗棋子,一把刀!
“景帝和禄王身边,都有你的人?”
不然,自家这位九弟怎么知道,景帝虽然没对禄王明说去做什么,却用别的旁敲侧击的指点方法,让禄王知道蛊这个东西可以强化人的身体,要是能用在边疆将士身上,必然就会所向披靡。
导致禄王孝心有加为父着想立刻去做。
她当时虽然也觉得蓉城这事的确不简单,也觉得景帝不可能完全不知晓,但不知道具体是这么回事。
凌断念估计因为身体疼,更侧了一些身子趴在马车里的小桌几上,完全没有瞒百里绯月的意思,轻轻‘嗯’了一声,像是要睡着了是的。
“这么说来,蓉城的蛊用在南疆那些将士身上这事,你也是早就知晓了。”
当初,蓉城解蛊之时,他府中突然有那么多会蛊的人。
蛊术不同于医术,还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