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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廓勾勒,我们会在这种假设下继续工作,那就是我们只有一个杀手需要关注。”他死死盯着金。“我知道你们俩已经被授权了。”他冲米歇尔点点头。“我希望你们明白,我对此没有意见。事实上,在我看来,多两位经验丰富的专业人士参与到案件中来会是一件好事。”
但是,金猜他接着就会说。
“但是,”贝利说,“我们已经为下一步工作拟好了调查书。我们得步调一致,统一行动。我们大家必须同时翻开同一页。”
威廉斯咬牙切齿地说,“毫无疑问,警察局长会成为这一切的情报中心。”
“没错。如果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我希望马上知道它。然后我们就可以考虑清楚谁最适合追踪这些线索。”
金和米歇尔用眼神进行了简短的交流。他们似乎看懂了彼此的心思。贝利和警察局可以发号施令,执行逮捕计划,然后赚取全部的名誉。
“说到线索,”金说,“你们掌握了什么吗?”
贝利靠向椅背。“现在说还为时过早,但我们已在附近布置了大量人手,总会发现什么。”
“有没有发现什么跟星座手表有关的东西?”米歇尔问。
“死胡同,”贝利说。“在其他的犯罪现场或是尸体上都没有发现明显的迹象。我们仔细盘查了黛安•;辛森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看见什么。我们也跟康尼和潘布鲁克的家人和同学谈了话。应该不会有因为嫉妒而心生恶念的对手存在。”
“那朗达•;泰勒呢?”金问。“她背后的故事是什么?”
贝利翻了翻他的笔记本。“可能与你想象的相反,西恩,联邦调查局知道如何挖出真相,”他说。“她出生于俄亥俄州的都柏林市。从高中辍学后,她跑到洛杉矶想成为一名演员。没错!当美梦破灭后,她染上了毒瘾,然后向东,因某些轻罪而在监狱里呆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向南。她在一长串的俱乐部里当了大约四年脱衣舞娘,从维吉尼亚到佛罗里达(Florida )。她与情欲俱乐部的合同在她被杀前两周到期了。”
“那她消失地那段时间在哪儿?”米歇尔问。
“还不确信。俱乐部里有一些房间供在那里表演的女孩们使用。它们就在俱乐部里,每天还提供三餐,因此很受那些露点女郎的欢迎,——对不起,应该是脱衣舞娘。我跟经理露露•;奥克斯利谈过。她说泰勒刚到那去时,曾在其中一间房子里住过一段时间,但后来她找到了别的住处。”
“在她仍在那间俱乐部上班时?”金问。
“是的。怎么了?”
“这些舞娘不可能赚到那么多钱,这种免费的住宿和伙食一定很难放弃。她在这里有什么亲戚或朋友之类的么?或许她投奔了他们。”
“没有。我们正努力查出在那段时间里她究竟在哪儿。”
“这事确实得盯紧一点,奇普,”金说。“如果在被害之前那段时间里,她为自己找到了个甜心老爹,我们就得查出他是谁。很可能就是这个家伙把枪塞进她嘴里,然后抛尸喂狼。”
“真有意思,我们的想法居然相同。”伴随着一声没能收住的冷笑,贝利说道。
“你已经跟贝特家的人谈了吗?”威廉斯问。
“我今天就要去那里,”这个联邦调查局说道。“跟我一块儿去吗?”
“你何不带西恩和米歇尔一道去呢?”
“好吧,”贝利说完,皱了皱眉头。
在谈完调查的其他几个方面后,会议结束。当贝利给他的人下达别的命令时,威廉斯凑到金和米歇尔跟前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这群家伙来定调子,拿荣誉。”
“或许不是那样,托德,”米歇尔说。“我不能说他们完全不通情理。最重要的是,抓住那个变态狂,而不用去管是谁抓住的。”
“没错,但是,如果是我们抓住那个家伙就更好了。”
“我们会去贝特家,看看能发现什么,”金说。“但不要渴望有奇迹发生,托德。那个家伙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指的是凶手还是贝利?”他暴躁地说。
他们分别乘坐不同的两辆车去贝特家,金和米歇尔坐着鲸鱼,贝特驾驶一辆由警察局提供的轿车。
“联邦调查局的车子总是要比特情局的好,”金看着贝利的车说。
“是的,可我们有更好的船。”
“那是我们从美国缉毒局手里抢过来的。他们在南美毒枭那里没收了那么多船。”
“嘿,有些事你不得不做。”她望着他。“另外,开会的时候你是哪根筋不对了?今早之前,贝利一直都挺合作的。你好些有意要招惹他。”
“有时候,这是你认清一个人本来面目的唯一方法。”
当贝特庄园的大门在他们身后“当”地一声关上时,金说,“我担心的是萨凡娜。”
“萨凡娜?那个派对女孩?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是父亲的小宝贝吗?”
“嗯,没错,我想我还是。”
“那好,只要是父亲的小宝贝,就永远是父亲的小宝贝。而萨凡娜的父亲死了。”
《死神计时游戏》第二卷《死神计时游戏》第三十六章
当他们停下车时,发现车库已经停了几辆车。梅森应了门。金和米歇尔都觉察出了什么。当他们跟着这个男人往里走时,他转过头悄悄对金说,“梅森看上去是不是挺高兴的?”
“不,”金轻声回答。“更像是得意洋洋。”
埃米莉在宽敞的书房里接待了他们,他们坐在大气的皮沙发上,看着房子的女主人出现在他们面前,仿佛一个站在宫殿前的女王。金觉得她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刚遭受丈夫被害之痛的女人。当然,埃米莉很少按常人的方式行事。
“我们知道,埃米莉,对你而言这会是段悲伤的日子,”奇普•;贝利用适当同情的语气开场。
“我会习惯的,”埃米莉回答。
“我们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我想你认识西恩和米歇尔。”
“是的,他们上一次的来访让我印象深刻。”
金听出这个女人的言外之意。印象深刻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贝利清了清嗓子。“你知道的,博比的死不属于自然死亡。”
“你们确信吗?不会是某种医疗事故?”
金在想她这么问是不是她准备跟医院打一场官司,不过很快他又确信,他这么说是出于某种原因。只是他暂时说不出来。
“不,那是人为的用药过量。药效很快就发挥出来了。事实上,干这件事的人很可能在你刚一离开就进了你丈夫的房间。”
“刚一离开,”金重复道。“埃米莉,你出去的路上见到谁了吗?”
“我像往常一样从后门离开,去停车场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人,但仅此而已。没人看上去可疑或怎样,如果你们指的是这个的话。”
“有你认识得人么?”米歇尔问。
“没有。”
“你大概是几点回到这儿的?”贝利问。
埃米莉用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奇普,我可不可以认为这个问题表明对我丈夫的死,我也有嫌疑?”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直到金打破沉默。“埃米莉,这是例行调查。贝利探长只是在工作而已。”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自己会处理,”贝利硬邦邦地说。
好吧,金想,我试着和你当朋友。你现在却要拒人千里,牛仔。
“埃米莉,我必须弄清楚博比死时每个人都在哪里。回答我的问题吧,我们才能继续往下走。”
这时,梅森端着一盘咖啡走了进来。
埃米莉说,“十分感谢,梅森。”
梅森笑了笑,冲这位夫人微微一鞠躬,转身离开。
埃米莉说,“我十点左右离开医院,然后开车回家。”
“很好,”贝利一边记录一边说。“你回到这儿是什么时候?”
“大概十一点吧。”
“可医院到你家不过三十分钟的路程,”金指出。
“我绕了段路。我需要新鲜空气;我开得很慢,需要时间思考。”
“有谁能证明你何时到家吗?”贝利问。
埃米莉似乎有些发怒,但她说,“梅森还没有休息,他为我开的门。”她深深地啜了一口咖啡。“我还没能脱衣服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我丈夫死了。”她停了一会儿,好像在研究杯里饮料地深度。“我给艾迪打电话,可他不在家。”
“其实他和我们一起待在贤明绅士俱乐部,直到十一点多,”金说。“他在那里用晚餐,后来我们一起喝了一杯。”
听到这,埃米莉地左眉扬了扬。“桃乐丝在哪?”
“艾迪说,她在瑞查盟德出席某个仪式。”
埃米莉哼了一声。“仪式?她当然参加过一大堆该死的仪式。”她停下来换成平静的语气,“我立即赶回医院,看到了我死去的丈夫。”
她盯着他们,一个挨一个,像是要看看谁敢从她的话里挑出刺来。“然后结束了我生命最长的一天。”
“博比有什么私人物品在医院遗失了么?”
“没有。我十分确信,我甚至让医院把它们集中在一起列了详细的清单。”
贝利清了清嗓子。“埃米莉,还有一个问题可能比较难回答,但我还是希望你试试。”
埃米莉表情生硬。“什么问题?”她傲慢地说。
贝利斜眼看了看金,然后说。“别的凶杀案看起来和博比的死都没有联系。有可能是另一个人杀了他。”
她放下杯子,身子往前倾,双手搭在膝上。“你的问题到底是什么?”
“就是:你是否知道有谁会伤害博比?”
她看上去有些失望,向后靠了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敌人。一个富有,成功的男人,敌人更是数不胜数。”
“你对其中有些人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吗?”
“不,没有。”
“埃米莉,我们只是想查清真相。”
“我也一样,”她反唇相讥。
金说,“关于「敌人」这个词,你指的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