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如秦先生在的时候,我听说秦先生是董事长夫人的儿子,不知道能不能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聘请他来公司……”
那人的话还没说完,颜希就不悦地打断了他,她神情冷然地扫过在座的人,“现在我是公司的董事长,你说的那个夫人,抱歉,我不认同。”顿了顿,她有严肃道:“他是谁的儿子,不是你听说了就知道的。”
众人低头,却还是有人不怕死地开口道:“秦先生是何老带出来的,在管理方面要老练很多,颜董毕竟年纪轻,加上又是……不比男人来的有胆识,在决策方面免不了要畏手畏脚,公司这两年的财务状况我也看了,比起之前,足足少了十个点,照这样下去……”
颜希轻笑一声,整个人慵懒地往椅背上靠去,掀开眼帘看着她左手边的中年男人,凉凉地开口道:“姜董事要是觉得我能力不行,完全可以取而代之,我没意见。”
姜董事局促地看了她一眼,搓着手笑呵呵道:“颜董说笑了,刚刚也只是我个人的一点看法,要是颜董觉得不妥,自然不用理会。”
她也笑笑,举止优雅地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一口,目光扫过众人,在看到徐明时,她不自然地收回视线,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徐经理有什么话要说吗?”
徐明调了调领带,坐直了身子,很是认真地回答道:“我的话和颜董私下说就好了。”
会议结束后,徐明留下没走,他看到刑潭走到门口时又把刑潭喊了过来。
颜希和刑潭互看一眼,就在这时,徐明笑眯眯地开口道:“听说你又结婚了?”
“什么叫‘又’结婚了?能说点儿好听的吗?”颜希不满地瞥了他一眼,最后把视线落在刑潭身上,“你说的吧?”
刑潭心虚地别过脸去,不承认也不否认。
她站起身来,捏着文件夹在会议桌上拍了拍,“没事就去工作,别一天到晚没事只知道八卦,刚刚会议上的提案,你们也交一份给我。”
说完,扬长而去,留下徐明和刑潭两人面面相觑。
“不是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吗?为什么她会这样?”
徐明摸着下巴,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可能是二婚的缘故,老公又没换人做,没什么好激动的。”说完,他很鄙视看着刑潭,“你就告诉她是你说的又怎么了?现在好了,晚上又要加班不能去找美女共度春宵了。”
刑潭气得拿了文件直接往他头上砸,“他妈的我让你问了吗?你不问不就没事了?”
……
颜希加班到七点才回去,然而迎接她的是一室黑暗,换鞋的时候眼皮子一直跳着,看着寂静的室内忽然觉得心里毛毛的,趿拉着拖鞋走到客厅,低头看着自己仍在沙发上的包,她甩了甩头,随后弯腰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上面竟然有五个秦以律的未接来电,时间都聚集在一块儿了。
单手握着手机,轻缓着步子朝厨房走去,刚走到门边时就听见客厅里传来了手机的声响,她垂下手臂,循着声音走去,然后在沙发的一角发现了秦以律的手机。
拿着两人的手机放在矮几上,双手撑着腮帮抵在膝盖上,看了一会儿后忽然觉得自己挺无聊的,摸摸饿了的肚子,她起身去厨房找了点儿吃的,吃着吃着忽然觉得没胃口了,端了杯水回到客厅,盯着矮几上的手机看着,陡然变得焦虑起来。
不断的安慰自己秦以律是带孩子去东西了,很快就会回来了,为了不让自己多想,她回房换了衣服,一头长发用夹子夹住固定在脑后,下楼时一边挽着袖子一边想着先从哪里开始打扫。
她把屋子简单地收拾了一遍,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烦躁地把抹布仍在地上,疾步走至矮几边抓起自己的手机,明知秦以律的手机没带在身边,她还是拨了他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悦耳的铃声也是响了一遍又一遍。
“混蛋!”她气呼呼地把手机砸在沙发上,手机弹跳起来后又落了下去。端起矮几上的已经凉了的水一饮而尽,她抬手抹去嘴角的水渍,看到电视柜上放着的红本子时不由眯了眼睛,放下杯子后直接朝那边走了过去,拿着两本红本子在手里拍了拍,内心的焦急就这么被抚平了,都领证了他还能带着孩子跑路不成?
秦以律回来的时候颜希正缩在沙发上,电视机的声音几乎要掩过他的开门声。他抱着怀里的孩子直接去了客厅,鞋子也没换。
眼前的光影没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她惊坐起来,鼓着腮帮瞪了他好长时间,以眼神诉说着自己的不满。“去哪儿了?”
“医院。”他轻声说道,然后催促她起身去楼上铺床,“宝宝发烧了。”
闻言,颜希紧张地站了起来,绕到他身旁去垫着脚看着他怀里的孩子,“严重吗?”
“医生说是幼儿急疹,比较常见,过两天就能好了。”
颜希压根没听进去他的话,她看着孩子,突然就红了眼睛,“你干嘛不告诉啊?”
“我给你打电话了。”他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温和地安慰道:“已经看过医生了,没什么大碍。”
可这样依旧不能抹平颜希心里深深的内疚,因为内疚,她的母爱爆发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带着孩子睡,秦以律则被踢到对面房间去了。提着一颗心摸了摸孩子滚烫的手,整个无措啊彷徨啊,秦宝宝挺好养的,基本没生过病,平常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这次突然高烧显然让她措手不及。
睡到半夜时,她跑去敲了隔壁房间的门,房内,秦以律也不得好眠,摸了摸她苍白的小脸,弯腰抵在她的额头上,轻声呢喃道:“小希,不用那么紧张的。”
可颜希还是紧张了一晚上没睡觉,第二天跟公司请了假,她顶着黑眼圈跟在秦以律身后下了楼。走在前面的人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她,笑得有些无奈,“为什么我说的你就是不相信呢?”
“你又不是医生。”看他站着不动了她忙去推他,“别磨蹭了,赶快去医院。”
……
医院里,她遇到了颜水林。
她站在秦以律身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面相携的两个人,而那两人也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走吧。”她扯了扯秦以律的袖口,低着头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迳直走向电梯。
秦以律朝颜水林点了点头,客气而又生疏地开口道:“我们先走了。”
就在他刚要跨出步子时,颜水林出声唤住了他,“秦老师。”
他停下步子,先是看了看怀里的孩子,随后才疑惑地看向他。
颜水林拍了拍妻子的手,自己朝秦以律走近,紧盯着他怀里的孩子看着,“上次忘记问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在看到孩子突然转头去看他时,他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努力挤
出一抹笑意,“是小希的孩子吧?她都当妈妈了啊……”说着,惭愧地低下了头,浑浊的眼底有种让人道不明的情愫。
秦以律看着他,微微一笑,“叫秦天,已经九个多月了。”
“你和小希……你们……”
“我和小希结婚有三年的时间了。”他抬眸往电梯处看去,只见那个女人背对着他们,傻傻地站在电梯门口,孤独无助。“还有事,先走了。”
有那么一个人,总是让他心疼,不管何时何地。很多年前,她是笑着跟他说“我没有爸爸,我妈妈在天堂”的小女孩,现在,她表现得毫不在意,静静地独自一人舔舐伤口。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有着相同的遭遇,但他又比她来得幸运。
电梯里的人鱼贯而出,秦以律拉着颜希让到一旁,等到电梯里没人了才推着她进去了,抬手按下要去的楼层,他抱着孩子让他面对着颜希,“宝宝,叫妈妈,让妈妈给你笑一个。”
颜希笑着收回遥远的思绪,怜惜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心疼道:“他一定很不舒服吧。”
事实证明,秦宝宝很不舒服,尤其是被他妈妈抱着坐在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面前时,立马扭着身子拽着他妈妈的衣领想要躲得远远的。
医生帮用耳温枪给秦宝宝测了体温,然后扶了扶眼镜,抬头看向秦以律,“昨天是你带孩子来的吧?”
“他妈妈不放心。”秦以律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呵呵。”医生笑了笑,很理解地看向颜希,道:“孩子是幼儿急疹,在婴儿里面,算是常见的急性发热出疹性疾病,孩子先高热几天,然后体温骤降,同时伴随着玫瑰红色的斑丘疹,这些都是能自愈的,家长只要做好护理工作就好了,给孩子多喝水,尽量让孩子卧床休息,保持室内通风,注意温度。”
“那他一直高烧不退怎么办?”
“这种病就是这样,温度一时半会儿退不下来,孩子各方面又都正常。”
颜希很赞同地点点头,“我看着他不哭不闹的很担心,你说会不会烧坏脑袋?”
医生窘了,“这个倒不至于,家长可以采取物理降温的措施,这些你先生都知道,另外,退烧药也是可以的。”
闻言,颜希暗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偷偷瞄了秦以律一眼,他不知知道,还很熟练。
为了照顾孩子,颜希把工作都带回家了。刑潭来过几次,其中有一次关着门和秦以律在书房呆了好久,拿着奶瓶在门口站着,对着紧闭的房门挤眉弄眼一番后才去厨房把不再那么烫的水装进了奶瓶里。
婴儿房里,秦宝宝的脸上布满了红疹子,在他这个只知道吃吃睡睡、还不知道爱美的年纪里,红疹子根本就不算什么,看到妈妈拿着奶瓶走过来时,他欢腾地挥舞着手脚,嗯嗯啊啊地像是要和她说话。
颜希在床边坐下,探手摸了摸他的尿布,无奈地叹一口气,一边抽开他的尿布一边数落道:“你说说你今天尿了多少次了?尿床大王。”
秦宝宝毫不知羞地站着腿,在颜希为塞尿布时,他伸手抓住了她垂落的发丝,很吃力地抬头去吃。
颜希握着他的手夺回自己的头发,拿过床头柜上的奶瓶在他眼前晃了晃,“叫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