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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帮他们找到他们的父母了,怎么这样看着我,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和小孩子过不去吗?”
陆暻泓说着,摸了摸苏暖的脑袋,扳过她的脸,让她看台上的表演,苏暖却不依不饶地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两张票……”
陆暻泓轻拍袖子上沾到的灰尘的动作一滞,但一眨眼后又不急不缓地理好袖口,淡淡的,不冷不热地回答苏暖:
“他们买的是假票,自然不能占着座位,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位置有错吗?”
苏暖望着陆暻泓那刚正不阿,义愤填膺的表情,默默地摇头,却还是带着疑虑地瞟了眼陆暻泓,然后转回头看向台上。
有些思绪走神的苏暖,并没有看到在她转开视线后,冷着脸的陆暻泓慢慢松懈下来的紧绷身体,还有他在那此起彼伏的呼喊声里呼出的一口气。
与此同时晚会的监控处,正在进行着一场争执,一个少妇正两手叉腰和监控处负责人理论,而身边是两捧着零食咧嘴嚎哭的孩子。
“我可是在正规的预售点买的五张票,又不是在门口票贩子手里买的,怎么两张票就成山寨货了?”
“这位太太,你讲讲理好不好,你自己仔细看看这票,到底是不是假票?”
少妇质疑地打量着那有些不耐烦地揉着太阳穴的负责人,接过那两张票前后左右翻看一番,刚想说这票不是好好的,哪里假了,却发现自己的拇指上印上了黑色的墨迹,正是那座位号数字。
“这怎么回事……我明明……”
“您也别明明了,虽然我们同情您买了假票,但是这事和我们说没用,您要不去售票点讨个说法,要不就自认倒霉,现在您还是带这两孩子去洗把脸吧。”
负责人也不想说下去了,转身就去看监控录像,徒留少妇拿着那两张山寨票不断地察看,难以相信自己竟被坑了!
站在少妇脚边扁着嘴的两孩子,脸上还残留着泪痕,可怜巴巴地互看一眼,在对方水汪汪的眼睛里读到了一句话:
“那个怪蜀黍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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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进行到快一半时,全场忽然刹那寂静,随之而来的是亮如白昼的照明灯豁然开启的空灵声,也惊得在打瞌睡的苏暖蓦然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向台上。
苏暖这些年虽忙着为生活奔波,却也不是真的完全不关心娱乐圈的事,再加上她曾有个追星疯狂的室友,自然也能认出一两个当红的巨星。
陆暻泓见苏暖清醒过来后一直注视着刚登上舞台的男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着痕迹地伸过去,捏了捏苏暖的手臂,拧起的眉头是隐约的不悦:
“长得有那么好看吗?”
周围的尖叫声融汇成了一片浪海,“宏宏,宏宏”的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苏暖别捏了手,收回视线转头看到陆暻泓绷直的嘴角,不禁轻笑一声:
“嗯,是挺好看的,不过还是你……最好看!”
陆暻泓听完苏暖那似笑非笑的赞扬,弯了弯唇角的弧度,然后又一本正经地坐在位置上,目光眺望着舞台中央那个被粉丝唤作“宏”的男星。
“是吗?你喜欢就好。”
这句话陆暻泓说得语调有明显的上扬,苏暖瞅着他这么容易就被哄住的大男孩样,不由地凑到他的身边,俏皮地问了句:
“陆部长,你的小名是不是也叫泓泓?”
陆暻泓的眼角一抽,斜了眼嬉笑的苏暖,凉凉地驳回一句:
“不是。”
“看来我猜对了,真的叫泓泓。”
苏暖得意地扬着下巴,仿佛是抓住了陆暻泓的小尾巴,看着陆暻泓黑了大半的脸,满意地靠回座位上,观看那被称为“宏宏”的男歌手的表演。
水晶屏幕上投放着浪漫的mv画面,苏暖望着画面中那对情侣演绎的故事,男子清澈细腻的歌声清幽地萦绕了整个舞台,没有天崩地裂的嘶吼,只有淡淡的忧伤和缠绵悱恻。
“窗外风铃一直不安静,
风在摇晃不安的宿命,
我聆听
你回忆经过的声音,
开始旅行寂寞很清醒,
我在靠近过去的边景,
有些,
恋人只是,
路过时的风景,
曾经太过的年轻,
却绝对真心,
我给的爱是种任性,
不懂花开只一次的爱情,
曾经太过年轻,
泪纯真透明,
你的坚定,
我仍然还,
相信……”
静静地听着,静静地沉浸在其中,任由歌声俘获了她的耳朵和她的感情,苏暖迷离的双眼望着画面里的男女,恍惚记起十五岁的往昔。
是啊,曾经的她太过年轻,太过纯真,也太过执着,才会一意孤行地望着一个方向,现在长大了,才明白当初的爱情不过是一份盲目的偏执。
或者,她真的曾经很爱顾凌城,但她也知道,这样的爱不纯粹,如果一定要将顾凌城往她在乎的人里归类,她想她第一反应是亲人,而并非爱人。
“他唱得很好吗?比起帕瓦罗蒂、卡雷拉斯、多明戈和安德烈·波切利,简直是云泥之别,根本难登大雅之堂。”
陆暻泓的一声冷嗤让苏暖重新回到了现实中,她愣了两秒,明白过来他所说的是世界四大男高音,从他的手里夺过那根被他折弯的荧光棒:
“嗯,他唱得是不怎么样,要是陆部长来唱,我想那会是天籁之音,肯定比他强上不知几百倍,对不对,陆部长?”
苏暖摆明和他唱反调,陆暻泓噤声不再说话,看着苏暖拿着荧光棒依着旋律节拍,和周围其他粉丝一样给台上那久久不下去的“宏宏”大力加油。
到一首老歌串烧的音乐响起时,气氛已经high到劲爆,全场万人k歌的盛况不断地涌现,歇斯底里地合着音乐陪着歌手齐唱,喉咙嘶哑,气氛却愈发地高昂亢奋。
一首歌唱到一半,有胆大的女孩忽然在看台里站起来,举着手里的海报,扯着嗓子大声呼喊,一遍又一遍:“宏宏,宏宏,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
紧接着又有很多人站起来,挥舞着荧光棒,在那女孩带头的喊声里,激动地迎合着:“宏宏,宏宏,我爱你,我爱你!”
整个体育馆内荧光四下飞舞,喧嚣声震耳发聩,汹涌的崇拜和爱慕情潮朝着舞台上的歌手滔滔翻滚而去,彻底而放纵的叫喊,响彻这个烟火绽放的夜空。
苏暖看着四周都起身的观众,也注意到身边陆暻泓的烦躁,他的眉头死死地皱紧,闭着眼睛,双手环在胸前,似要将这嚣叫声隔离到他的世界外。
“你们身边有爱人吗?有吗?接下来这首歌送给你们,如果你们觉得深有同感,就抱一下身边的爱人,好吗?”
随着一首经典情歌的伴奏响起,那歌手在台上温暖地笑着,怂恿着台下那一对对结伴而来的男女,顿时所有的呼喊声回归于最初的温馨平静。
“终于做了这个决定,
别人怎么说我不理,
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
我愿意天涯海角都随你去。
我知道一切不容易,
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
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
……
如果我的坚强任性,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潮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里,你的真心……”
排山倒海的应唱声中,苏暖偏转过头,望着闭眼的陆暻泓,嘴角露出笑容,缓缓地靠近,在他的嘴角轻轻地一吻,在他睁开眼之前,迅即地离开。
当一曲结束,台下又涌起一声声的呼唤,苏暖不敢去看陆暻泓是否睁开眼望着自己,而是站起身,跟随大流朝台上大声喊:
“宏,我爱你!宏……”
第二声还未出口,腰际便猛然一紧,苏暖被身后的力度整个拉入那精瘦的怀里,他的唇迅疾地压下来,温温软软的,却犹如烈火般熊熊燃烧着彼此。
手中的荧光棒不知何时掉落在地,炽热的气息侵占了她的领域,苏暖合上眼,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晕眩地回应着,忽然间只想这样吻到地老天荒。
“有多少人在旁边,
我们都视而不见,
彼此却忍不住地看几眼,
感觉强烈。
……
明明很爱你,
明明想靠近,
为什么还要再浪费时间不把你(我)抱紧,
攻真心才是最厉害的武器,
我会拼命让你更满意。”
台上的歌手换了一个又一个,全场开始沸腾,很久之后陆暻泓才放开她,苏暖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酡红了脸颊,倚在他的胸膛微微地喘息。
陆暻泓只是笑得愉悦,抵住她的额,亲昵地摩挲着她的鼻子,复而吻了吻她的嫣红的唇瓣,拉起她的手跑出了体育馆,远离了那喧闹的世界。
冬日微凉的夜风拂过脸庞,陆暻泓牵着她的手一路跑过拥挤的人流,跑过车流纵横的斑马线,直到跑到人烟稀少的路口,才停下来。
“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陆暻泓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平复着上下起伏的胸膛,双手扳正她的肩膀,精致的眉目映了点点星光,越加地英俊迷人。
苏暖怔怔地回望着陆暻泓眼中难以掩饰的喜悦,一颗心,仿佛被瞬间盛满了浓浓的爱恋,满得溢出心口,流入她的血管,和她的血液融为一体,,此生再也无法去舍弃。
“泓,我爱你……”
她轻轻地拥住他因为惊喜而僵直的身体,倚在他的胸前,悄声低喃,仿佛在对自己说,又似在告知他。
刚才在体育馆内轻而易举就说出口的话,此刻,却有了截然不同的含义,只是,爱这个字对于苏暖而言,早已变得太过沉重,难以启齿。
陆暻泓的喉结频繁地上下耸动,似在一遍遍地确认自己所听到的这句话,短短四个字,却让他立刻乱了阵脚,过去三十几年何时遇到过这样的窘境?
看着怀中心爱的女人,陆暻泓情难自控,就像是心电感应一般,俯下头落下一个缠绵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