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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暻泓的车子停得不远,只是当他们刚坐进车子,苏暖的手机便响起,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那个两年前便已从通讯录里删除的号码。
她并不觉得自己还有必要和顾凌城保持联系,随手便挂断了电话,然而,它却不依不饶地叫嚷着,想要关机,陆暻泓却伸手拿走了她的手机。
陆暻泓一边转头看着苏暖,一边按了接听键,苏暖坐在旁边,能模糊地听到电话那头顾凌城的那一句“我有话对你说”。
“你们之间该说的早就说过了,现在还来叙旧,不觉得太假了点吗?”
陆暻泓毫不留情地驳问让电话那头出现短暂沉默,但随即顾凌城便冷冷地说话,口吻就像是对自己的死敌那样不善:
“把电话给暖暖,我有重要的事和她说。”
“她说了不想接你的电话,也不想再见你的人,最好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了,你还要她听电话吗?”
这样偏执狠毒的话,让苏暖听得战栗了一下,陆暻泓却完全没有自作主张替苏暖发言的歉意,他似乎有意将话往狠里说,但苏暖不能判断,他是为了让她摆脱顾凌城的讲缠还是,为了逞一时的口舌之快。
陆暻泓冷峻的目光正视着车外,他看到不远处那道修长挺棱的身姿,也仿佛瞧见了那隐于暗处却紧紧望着哥驾驶座上苏暖的炽烈眼神。
眼眸一眯,陆暻泓轻悦地笑了笑,难得大方地将手机递还给了苏暖:
“看来他要亲耳听听你的回绝。”
苏暖看到陆暻泓眼底那泛动的不悦,再望着他嘴角那半真半假的笑,忽然觉得无奈,弯着嘴角还是如了他的所愿,淡淡地拒绝顾凌城;
“我们已经离婚了,既然做不成朋友,那就做陌生人好了,以后,就当不认织吧,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休息,再见。”
“苏暖,给我十分钟,十分钟后如果你还这么确定你的答案,从今以后,就如陆暻泓所愿,我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相识这么多年,今晚是第一次,顾凌城这样叫她的名字,那自信从容的声音背后透着急切,“苏暖”两个字,一个真正让彼此变回陌生人的称呼。
蓦然抬头,苏暖看到几米外那个她认识了八年多的男人,轩昂的身影,成熟的气质,俊朗的脸,不笑时稳重的神情,笼罩在晕黄的轿车车灯下。
不可否认,除去种种偏见,顾凌城的确是个很迷人的情人,也许是因为今晚的心情太好,苏暖发现她竟不再那么排斥去看顾凌城这张脸。
“他说想要十分钟。”
苏暖转头看向陆暻泓,陆暻泓瞟了眼车外,点点头,出乎意料地大方。
在附近找了家幽静的西餐厅,因为大年三十的像故,生意有些冷清,却也是谈话尤其是谈些不愉快话题的最佳去处。
苏暖和顾凌城同桌坐下,谁也没有挑起话头的意思,只是任由侍者倒来两杯水,苏暖越过顾凌城的肩头,便看到陆暻泓坐了个较远的位子。
这就是陆暻泓放心让她见顾凌城的原因,因为他自己并不打算回避,坐在那里,连一杯水也免了,就那样直直地盯着苏暖这边,还注意着顾凌城的举止。
陆暻泓的坐姿有些怪异,两只脚都朝着座椅外侧放,似乎顾凌城一旦出现毛手毛脚的趋势,他就会冲上来拉走苏暖,顺便考虑要不要按顾凌城一拳。
单从陆暻泓此刻那冷飕飕的眼神来看,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想要狠狠地打顾凌城一顿,这样想着,苏暖没由来地想发笑,抿着唇角,眼中却泄露了笑意。
顾凌城一直观察着苏暖的神色,也知道她将视线都投放在哪里,沉忖一会儿,终究是他先打破沉默,不紧不慢地开口:
“上次因为我妈对你造成的困扰,对不起。”
对不起?这也是苏暖第一次听顾凌城的嘴里吐出这三个字,骄傲如他,竟会对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道歉,今晚怪异的事真的是一件接着一件。
然而对她来说,道不道谦根本无关紧要,因为不放在心上了,所以也不会伤心难过,若不是他的刻意提起,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早忘了。”苏暖无所谓地说,拿起水杯轻饮一口,这里的水不错,考虑让陆暻泓买几捅回家,也不知道他那么瘦的身板提不提得动。
顾凌城抬眸便发现苏暖的眼睛又飘到他后面去了,那个位置坐着的,只有陆暻泓,握着杯子的手不露痕迹地收紧,似要将玻璃碾碎。
“我不知道我妈会突然来这里,有些事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你也对她的脾气略知一二,当初担心她把事情越搞越砸,才持意瞒着,没想到……”
顾凌城不知是无奈还是感叹,望着苏暖略微走神的样子,笑了下:
“如果因为这事让别人对你有所误会,我可以出面澄清,毕竟这是我没处理好造成事情留下的结果。”苏暖看着顾凌城那带着歉意的微笑,却没有丝毫的心软,想要找什么话去安慰他,反而眉眼有些冷,语气也不如初时的淡和:
“既然我们之间已经结束,那些不愉快也就变得无关痛痒,所以你不必感到愧疚,要是你真想让我幸辐,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说这些话。”
顾凌城嘴角的笑容一僵,但他的眼底却慢慢浮现出笑意,收敛了脸上的歉意,靠在沙发上幽幽地凝视着她:
“被你看出来了啊,看来跟在陆副部身边,倒是学会了察言观色。”
“如果你担心因为这件事得罪陆家或是瞿家,而对你的仕途造成不良影响,那么你现在可以走了,那件事我可以当没发生过。”苏暖说着撇开头,望向窗外繁华的夜景,不管顾凌城这样说出这样让人觉得内疚的话意欲何为,她都疲于去猜测,他那么在意仕途,那她就成全他顾凌城听到苏暖的话里带着讥诮,眼中也留不住那些浅薄的笑,无论苏暖有没有说对,他都选择了默认,没有再解释。
也许有些事并没有人们所揣度的那么复杂,也许只是情感上的意图,却因为一着被蛇咬三年帕井绳,而不再去信任,开始固执地认定一个想法。
顾凌城望着苏暖,眼神浓郁地像是凝聚的一滴墨,怎么也挥散不开:
“说这么多,其实你根本不想听,即使答应见我十分钟,但你的心却早已飞到了陆暻泓的身边。爱上一个人容易,忘却一个人却可能要用一辈子的时间,这句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苏暖喝水的动作一顿,回望着顾凌城黑色的眼睛,微微笑:
“十分钟快到了,现在话也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那边,陆暻泓正低头浏览着一份杂志,苏暖起身要过去,手腕却被顾凌城倏地拉住,不等她开口质问,顾凌城已经放开她:
“等一下,我还没说完。”
苏暖看了眼陆暻泓,确定没惊动他而引起误会,才重新坐回泌发上: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清楚吧。”
以后与顾凌城这样面对面的谈话,应该不会再有了,既然有话倒不如一次性说了,该断则断,最怕的就是藕断丝连。
顾凌城犹豫了一下,仿佛在斟酌该怎么措辞,在苏暖再次将目光看向陆暻泓时,慢慢地开口,一双眼紧密地盯着苏暖:
“你……真的觉得陆暻泓很好?”
苏暖不由得拧了眉头,这么私人的问题,以他和她现今的关系,他根本不该过问,她也根本不会作答。
爱情一向是如鱼饮水,冷暖自知,他又何必毫无意义地明知故问?
“怎么说我们也曾夫妻一场,我还是想奉劝你一句,看人不要被表面东西所迷惑。”
顾凌城抿了口已经冷却的开水,语焉不佯,给了人胡思乱想的空间。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暖非常不喜欢这样打哑谜式的时话,也逐渐有些烦躁,拧紧眉头。
顾凌城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角噙着笑,忽然从沙发上抽出一个文件袋,丢到苏暖的面前,看着苏暖满脸的因惑,慢慢说:
“有资料显示,他在挪威工作时和一个女人关系不请不楚,还不是一般的亲密,那个女人最高纪录,连续在他的公寓里留宿过一星期。”
“是吗?”苏暖安静地反问,不急不躁,好像在谈论的是一个与她无关男人的花边新闻。
“我不觉得我们还有共同话题可以继续谈话,再见。”
她自始至终都没对那个文件袋表现出兴起,因为她相信陆暻泓,却不觉得顾凌城恶劣到要造谣生事,甚至是这样赤裸裸地诋毁陆暻泓口理智地从另一个角度分析,以顾凌城的性格,如果有充足的证据,他会毫不犹豫,不顾她的感受,直接告忻她“陆暻泓还有个情人”,而不是这么含糊其辞。
“不要因为沉迷于感情,而对其他事都视而不见。暖暖,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陆暻泓那样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外面没有女人?”
顾凌城意味深长地瞥着那边的陆暻泓:
“他现在对你这么上心,也不过是因为你曾经应该是陆少晨的妻子,和本该是自己的侄媳妇玩不伦恋,图的是一时的新鲜……”
没看到苏暖是怎么出手的,顾凌城怔了怔,脸上还有湿咕咕的水流滑下,滴落在紫罗兰的衬衣上,沾湿了西装,他看着举着水杯的苏暖,脸上没有表情。
陆暻泓看书看得有些入神,以致于没注意苏暖扑了顾凌城一身的水,苏暖也不想在这种公共场合发生不愉快的事,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一切到此为止。”
“你就那么信他?”顾凌城锐利的眼神要彻底透视苏暖的内心,握着水杯的手背上青筋突起,关节因为紧握的力道而青白。
“是。”苏暖始终没改变自己的情绪,平静并且充满了信任口就算陆暻泓真的有过别的女人又怎么样?她不是也曾和顾凌城在一起吗?过去的都已经过去,现在的才值得去把握。
况且,她对陆暻泓有过情人这一说辞完全持质疑态度,他并不像是那种常年流连欢场的高手,她就算不相信他,也该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