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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有人比他想象的更空闲,他是不是该找点事给人家增加点生活的乐趣?
“照片里的那个女的是谁,你的姘头吗?”陆暻泓听到苏暖赌气般的询问,抿着嘴笑着,往后一步,打量着苏暖的神态,漫不经心地靠在墙边,点点头:
“这是好现象,已经学会吃醋了。”苏暖翻了个白眼,心想不说就算了,我还不稀罕听呢!
陆暻泓看到她这样的表情,似乎很满意,也不再刺激苏暖:
“子语是泰论斯的青梅,这次来中国是为了把泰论斯抓回美国去完婚。
“你是不是想要告诉我,他们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所以凌子语就利用你让泰论斯察觉到危机感,证明她自己时泰论斯来说并不是什么都不是。”
“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看来以前是我小瞧你了。”陆暻泓缓缓走近,从后面环住了她,苏暖斜腕了他一眼,将蛋糕放进嘴里,哼了一声,语气有些得意:
“虽然我在别的地方不是很聪明,但在儿女私情方面,还是蛮有见地的她说这话时只穿了一伴衬衣,暗蓝和株灰格子,有长长的下摆,腰身紧致。
陆暻泓轻笑着,开始上下其手,轻柔的欲念,像空气里遮遮格格的花香苏暖心中的疑惑解除,越发地饥饿,只顾吃,没空搭理他,她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好心情,一直愉悦地笑着。
陆暻泓突然顺手刮了一指奶油塞进她嘴里,她有些惊异,来不及咽下去,陆暻泓的吻就紧随而至,他的舌头进去她的口腔,分享着刚才那点奶油。
在她反应过来之际,他已经托起她的屁股,贴近自己,尔后用浓烈的眼神看着她,她意识到接下来的事,不禁懊恼地皱起眉。
他们刚刚才在浴室里……
人鱼公主篇:我爱你 第七十五章 提拉米苏:带我走
过了春节后的陆暻泓似乎开始忙碌,虽然她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她每次路过书房时,房门打开一条缝,总能看到里面他坐在书桌前埋头处理文件的情景。
她忽然想起泰论斯提到的外派法国大使,他说那是陆暻泓毕生理想中的一步,她又想起陆暻泓不止一次问她愿不愿意去法国,而她的答案总是否定和陆暻泓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就像是春寒中的薄雾,像落在手心里的泪珠,她想没有哪个女人会不喜欢这个完美高贵并且无形中带着浪漫的男人。
如果陆暻泓出现在她生命的时刻,也像顾凌城一样,对于那一句“要一起去法国吗”的邀请,她会足够勇敢地点头,而且毫无后顾之忧。
当她想到苏振坤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那个对生命已经毫无期望的人,活下来唯一的支柱就是看到她得到足够的权利,她怎么能抛下他不管?
苏暖独自一个人走在大绮上,她没有让陆暻泓陪着她来,不仅仅是因为陆暻泓工作繁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她认为有些事还是需要她自己去面对。
她在一家蛋糕店门口停下,转头看着橱窗里展示的各式样蛋糕,如果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就不该回避一些现实存在的问题,譬如少晨的家人……冬日午后的风撩动她额前的几缕刘海,吹起,又放下,苏暖站在一间装饰典雅的画廊门口,拎着蛋糕的手不由地收紧,不敢再上前一步,也不愿就这样离开。
她以为她已经完全放开了,却发现依然无法去欺骗内心最深处的忧疚,姬素清不愿意见她是合乎情理的,毕竟没有她,少晨现在应该活得好好的。
今天是姬素清的生日,她第一次踏进“素画廊,”也是姬素清的生日,不过是和少晨一起来的,画廊的人都对她很热情,把她当一家人,也是少晨的媳妇。
只是如今的她,却是再也找不到合适的身份踏进这个地方。
里面传来热闹的声音,她很容易就能想象出画廊工作人员抱着姬素清,用西方的祝贺礼仪祝她生日快乐,那些于她,都是奢侈的回忆。
她忽然觉得她不该闯进去,不该去打扰这份热闹,她的出现只会让姬素清在这个本该愉快的日子想起那些足以冲散她所有喜悦的悲伤。
苏暖弯下身,将手里的蛋糕放在画廊门口的石阶上,还没来得及站直身,就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门廊上悬吊的铜铃叮叮咚咚,音质清醇宁雅。
苏暖听到自己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闻声抬头,便看到了姬素清,那是一个极具艺术气质的中年贵妇,没有过多的打粉却天生透着一股雅气的美丽门只打开了一半,姬素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还弯着腰的苏暖。
两年来,少晨家没一个重要的日子她都回来,她要代替少晨来,只是每一次,她都狠狈地回到属于她的世界。
这一次,她依旧没有什么好的期待,虽然她的心底,努力地想改变这样的结果,她想起了陆暻泓,却也不可遏制地想到了陆少晨。
“……生日快乐。”苏暖嗫嚅地开口,空闲的双手有些局促,她不知该做些什么来缓解气氛。
姬素清看了她很久,忽然伸出手臂,从地上拎起蛋糕,“啪”地一声,丢到了她的身上口破碎的盒子落在苏暖的脚边,蛋糕沾满了她的衣服,溅了她一脸,她闻到香甜的奶油飘盈在空气中,却没有带给她任何甜蜜的情绪。
她沉默地闭上眼,站在那里,没有因为狼狈而退开,等待着一场谩骂。
那是她应该受的,也只有那样,才能让她感觉不再那么内疚。
可是,并没有。
睁开眼,画廊的门已经关上,她看到一个母亲难过的背影,没有歇斯底里的痛哭,却比任何发泄痛苦的方式都来得刺痛她的神经。
苏暖的眼睛干涩得发疼,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两年前死去的是自己,而不是陆少晨,可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可能的就是如果。
她知道她不应该来,可是她就是想要来,她站在那里,让自己看到玻璃门口那道强忍着丧子之痛的寂寥身影,心里像是突然扎进一把匕首。
她的双手狠狠地握紧,任由指甲锋利地扎疼掌心的皮肤,她不允许自己移动半步,这是对她的惩罚,她必须接受。
她以为可以想办法得到谅解,却在这一刻发现,原来原谅两个字写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她看着姬素清的伤心,只是更加痛恨自己,只有痛恨。
人往往在幸稿的时候忘记过去那些伤痛,她只幻想着和陆暻泓能在一起,却遗忘了她曾经带给陆家的伤害,那一切,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门开了一条缝隙,苏暖惊异地抬起头,姬素清的眼角闪烁着水光:
“你走吧,不要再来了,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走吧。”
苏暖几乎静止地站着,瞬间忘记了自己的感官,她的目光变得茫然,因为她无法相信,她竟然获得了原谅,就在那一瞬间,出乎意料的突然。
就好像两年前的她突然决定放弃顾凌城,虽然事情并没有直接的关联,她却在那一刻感知到了命运的灵巧。
她说不出任何道歉或是道谢的言辞,只是弯身鞠了个躬,一颗晶莹的泪在她低头的刹那,滚出眼眶,混入脸上的奶油中,看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我其实没有权利这样对你。那根本不是你的错,如果……如果少晨看到我这样对待你,他一定会很心痛。他那么喜欢你……你好好地生活吧,别再来了。”
门重新关上,严严实实的,苏暖杵在原地,许久之后,才转身,开始往回走,却看到不远处站立的女人,她依稀记得,是陆少帆的妻子,他们在婚礼上见过。
如果她没记错,她应该叫闵婧,苏暖不知道她在那里站了多久,当她转身的时候,她看到闵婧脸上流露的尴尬和担忧,然而她只是淡淡地笑了下。
她没想到这样的情景会被陆家其他人看到,有那一瞬间的惊愕,但随即便是如释重负的轻批,或许这样也是好的,最起码她不用再背负欺骗陆家的愧疚感。
她慢慢地朝公交站牌走着,走了很远的路,或许已经错过了最近的那块站牌,但是她没有停下来,蛋糕在她身上脸上干掉,她没有去擦,就让它们这样呆着。
一阵寒冽的疾风刮过,她的心情却明朗起来,看着街头喧嚣的人流,将左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下来。
手指上面有一圈淡淡的白色痕迹,她将戒指抓在手心,慢慢地合拢,两年了,所有的过错都该有个结果,而她也该放过自己,接受全新的生活。
少晨,如果你还活着,应该也会希望我这么做吧?
走到荷心花坛边才慢下脚步,苏暖的目光漫无目的地打转,然后落在褂边橱窗里的甜品柜上,牵动了她的双脚。
精致可爱的甜品柜,碎碎地铺着一些小巧的装饰品,明亮却柔和的灯光照射下,反射着吝种吝样的光芒,吸引着路人的眼珐。
甜品柜的最上层中间,也是最引人汪意的地方,有一个精致漂亮的蛋糕,边沿上橄着一层薄薄的可可粉,面上是一枚枚小樱桃,犹如女孩羞涩的脸颊。
提拉米苏……
苏暖看到这个只有手掌大的蛋糕下方摆着一块印着粉色细纹的硬纸,上面用花式字体写着意大利文,英文还有中文。
用了三国不同的语言,却只有一个意思,一块小小蛋糕的名字,名字的下方,是一个不菲的价格。
苏暖的手指放在玻璃上,隔着冰凉的玻璃摩挲着里面的蛋糕,然后听到一道甜美的声音:
“欢迎光临,您要买蛋糕吗?这抉提拉米苏是大师傅亲自做的哦,味道一级棒,刚出炉没多久,单单是气味闻得就让人流口水!”
那是个长得圆脸的年轻女孩,红彤彤的脸蛋,正用一种期待的眼神望着苏暖,苏暖想这应该是一个刚来兼职的学生,希望能卖出一块蛋糕。
苏暖对着她笑了下,摇摇头,没有打算因为一份照顾而买下蛋糕:
“不,太贵了。”
小女弦却没有立刻气馁地离开,而是凑近苏暖,眨着一双晶亮的眼睛:
“买吧买吧,我看你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