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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个护士凑上来,贼兮兮地低声告知道:
“骨科的小何说,那位副市长脸色一直阴沉难看,刚还砸坏了探病者送来的花瓶,那些医护人员都被他骂得连吱一声都不敢了。”
“不过,也能体谅啦,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老婆又不会生了,只要是个男人都憋屈。”
那些护士越谈越起劲,苏暖不想再听下去,一个转弯拐过走廊的拐角,却一个不注意,撞上迎面而来的人,手里的验血报告单无声地飘落在地。
“对不……”
苏暖眼疾手快地扶住对面差点跌倒的女人,一声道歉刚说出两个字便哽在了喉底,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松开了自己的手,并且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聂晓颖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她的眼角还湿润着,苏暖静静地望着,只消一眼,她便看清这位母亲眼中的悲伤,那是为宁儿所流露的。
苏暖也只看了一眼,便移开眼,蹲下身去捡脚边的报告单,她的眼神波澜不惊,面对聂晓颖,也仿若是路人匆匆的一面之缘。
说起来或许很可笑,她们有着血缘关系,一种神秘而无法被抛弃的牵绊,可是,并没有出现电视剧或是小说里描写的,母女间没由来的亲切感。
聂晓颖厌恶着她,因为她抢了宁儿的幸福,而她也无法原谅这样的母亲,因为她让她知道,不是爱情的结晶诞生的孩子是一种罪恶。
苏暖拿着那张报告单,从聂晓颖身边走过,聂晓颖也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没有如以前那般为难,只是扶着墙壁缓俯下身,去捡自己脚边的验血报告单。
那是宁儿的,她已经盯着这张纸看了一上午,直到泪水流干了,也无法停止住内心恐惧地战栗。
两个人默默地擦身而过,谁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苏暖的手捏紧了报告单,唇角渐渐地浮现出一个讥诮的笑容。
她并不觉得因此而心痛,只有一点点地心疼。
每次看到聂晓颖,她便不可阻挡地回忆起自己的父亲,对于父亲而言,聂晓颖也是他一辈子的梦魇,走不出也放不下,注定了痛苦一生。
----《新欢外交官》----
“苏小姐,你拿错验血报告单了,这不是你的,而且这位病人显然得了很严重的白血病。”
“怎么回事?”
陆暻泓已经回来了,两个人在门口遇到,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听到医生的话,不禁拧紧了眉头,清冽低沉的声音包含着质问的意思。
苏暖愕然地接过医生返还到她手里的报告单,便看到上面写着的名字,的确不是她,而是一个她不愿意看见的名字--瞿懿宁。
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医生刚才说,瞿懿宁得了很严重的白血病,她仰头看着陆暻泓,他却没有给她答案,只是对医生淡淡道:
“那就让验血科的人再送一张报告单过来。”
医生并未反对,就拨通了验血科的电话,苏暖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张不是她能力范围内能看懂的报告单,忽闪了下眼睛。
她一直以为宁儿只是体弱多病,没想到竟然是令人绝望的白血病。
即便是再美丽的天使,也有陨落的一天,还会是在她最美好的年华,白血病的严重性,苏暖虽然未经历过,却是早有耳闻。
然而,她却生不出丝毫的悲天悯人,即便那人是她同母异父的妹妹,她也没有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落下一滴泪,以此来为宁儿悲哀。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她们没有见过一面,她们身上有一半血相同又怎么样,她们依旧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她会抱着这个秘密到死,永远也不会说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着亲人,纯粹是血缘上的亲人,没有任何的亲情,彼此只有怨恨和憎恶。
她的验血报告单各项指标都很正常,只是有轻度的贫血,陆暻泓责怪地问她,她只是抬起眼眸,给了他一个纯净的笑靥。
却足以令陆暻泓有些神思恍惚,苏暖对他这样子笑的次数并不多,虽然笑得很虚无缥缈,却都是出自真心。
陆暻泓干咳地撇开眼,待苏暖起身便径直往外走,苏暖看着陆暻泓率先离开的背影,只是抿了抿嘴角,手里的报告单,她在出门口时,便丢进了垃圾桶。
不多说什么,也不多想什么。
----《新欢外交官》----
“瞿夫人,这张验血报告单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聂晓颖闻声回头,便看到林医生正拿着一张褶皱的验血单朝她疾步而来,脸上的神色有些紧张,也有些……惊喜?
聂晓颖离开病房的玻璃窗,往旁边走了几步,生怕吵到里面的宁儿,她瞟了眼林医生手里的验血单,之后便皱起了柳眉。
“刚才和人撞了下,不小心拿错了,路过林医生的办公室时,便随手丢进了畚箕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林医生望着一脸困惑的聂晓颖,看见了这位日夜为女儿操劳的母亲,思忖了几秒,叹息地解释道:
“如果这位病人愿意捐献骨髓的话,宁儿小姐很可能就会有救。”
聂晓颖的瞳孔倏然收缩,她不敢置信地夺过那张验血单,慌乱地一遍又一遍地看,仿佛在确认着什么,双手不住地颤抖。
氤氲着雾气的凤眼急切地望向林医生,林医生点点头,给了聂晓颖肯定的答案:
“我刚才已经让验血科的同事将这位病人的血样提取出来,然后和宁儿小姐的血样作各项配对,结果发现相配率高得惊人。”
聂晓颖还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她盯着验血单上的那个名字,久久做不出适当的回答,直到走廊上响起里斯特的声音:
“颖姨。”
里斯特的脸色有些疲倦,他手里拿着一个牛皮文件袋,他走到聂晓颖面前,神色复杂地看着聂晓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开口:
“苏暖以前的名字叫朱又清,他的父亲苏振坤原名朱祁铭,老家是在岭南一带的青岩门。”
聂晓颖脸色骤然苍白,手里的验血单纷飞在半空里,她睁大那双风情万种的凤眼,眼泪毫无根据地落了下去,来不及擦拭。
新欢外交官·人鱼公主篇:我爱你 第十章节 母女
苏暖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一支唇彩,她盯着镜子里化着淡淡妆容的自己,不禁在心底暗暗唾弃了自己一把:真的是食色性也!
朝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地叹息,苏暖轻轻地笑了笑,就走出卫生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再次出来时,已经将自己装进了一件白色的裙子里。
当陆暻泓再次在她家楼下说要一起去看猴子时,她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语,沉默地相对而立,而是一种默许的态度。
明明警告着自己要和陆暻泓保持距离,不要让事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可是,实际实施起来,她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明知道是一个错误,却无法果断地去扼断它的蔓延,到底是她给了他机会,还是,她给了自己这样一个过于荒谬的机会?
苏暖走出房子,便有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她哆嗦了下,披上了大衣,她的刘海已经盖过眼睛,却未及时去剪掉。
她已经在找新的出租房,那张房产转让书她昨晚重新寄还给了顾凌城,她不需要他的救济,也不想和他藕断丝连,牵扯不清。
苏暖走下楼梯,在路边等候着,陆暻泓说过,让她八点钟的时候在楼下等他,她出门前看过挂钟,距离八点还有十分钟。
一辆黑亮色的红旗轿车在她的身边停下,苏暖的心跳一滞,她曾几何许见过这辆轿车,就在前面的路口。
那时,她拿着刚买的早餐,被优雅高贵的聂晓颖冷言训斥不要有非分之想。
今时今日,这辆轿车再次出现在她的跟前,又是怎么样的意图,难道是想又一次来警告她什么吗?
苏暖淡淡地撇开眼,不去看打开的车门,转身往旁边走去,假装没有看见身后这辆显示出主人地位不凡的红旗轿车。
只是,她刚走了几步,便被两个体型魁梧的男人挡住了去路,想要转身避开,却发现回头路也被堵住:
“苏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苏暖冷冷地看着他们,不予以理会,往右转欲走过马路,几个高大的男人却往她的方向大步迈出,团团地将她围住。
“请苏小姐配合,否则我们只能得罪了。”
“你们这是先礼后兵吗?”
苏暖讥嘲地说了一句,伸出没有拿包的手去拨开面前的两道人墙,却纹丝不动,不由地也来了火气:
“我和你们夫人没什么可以谈的,我还有约会,请你们让开。”
几个男人互相眼神暗示了一下,然后,不顾苏暖的反对,将她拉扯进了车内,周围有居民上前询问,皆被男人们以一副“敢多管闲事让你好看”的架势生生地逼退。
苏暖被两个男人一左一右挟持般坐着,根本找不到机会打电话,她的手握紧了包,掌心的伤口还未愈合,发出阵阵疼痛。
她望向车窗外,便看到一辆香槟色的轿车从窗外一掠而过,苏暖看到驾驶座上的陆暻泓,身体剧烈地一动,想要探到窗口,却被两只遒劲的手押回原处。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脸严肃地回头看她,也目睹了苏暖迫切的行为,只是语态平淡地道:
“这种制材的车窗,外面人根本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况,玻璃也是隔音的,即使你叫得再大声没没人会听到。”
苏暖有些颓废地放下挣扎的手,转头看着那辆香槟色的车背道而驰,她冷怒地挥开那钳制她的手。
曾经她日夜渴望和母亲见一面,现在,却是日夜祈求莫要再见那个残忍的女人一眼。
坐在车里,她开始幻想,这一次聂晓颖会用什么样的话语来警告她不要再接近陆暻泓,尤其当聂晓颖知道,她今天这身打扮是为了去见陆暻泓。
----《新欢外交官》----
当苏暖被几个男人几乎以押送的姿态送到餐厅门口时,她一眼望进去,便看到坐在一张豪华的意大利沙发椅上的聂晓颖。
聂晓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稍稍偏头透过玻璃窗看着外面,桌子上放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饮品,因为距离太远,苏暖并没有看清。
此刻的聂晓颖,看上去很像一个优雅而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