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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烟不赌,酒会喝一点。我也喜欢史密斯飞船,
那张「九命怪猫」专辑有附计算机小游戏,下次我们一起玩。
你好,我是齐宇衡。
我也喜欢史密斯飞船。
欧阳哲猛然伸手摀住嘴巴,一团不知该叫什么的不明物体从胸口上升到喉咙,然后到鼻子到眼睛到头顶,横冲直撞地逼出了呜噎逼出了酸楚也逼出了泪。
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一封一封的看下去。
看着自己那段被遗忘被忽视的岁月,现在是如何受到那个人的认真对待。
作者: Tetsu (我是欧阳啦) 广告牌: plain
标题: 台湾人过什么洋节日
时间: Wed Dec 25 20:29:35 1996 'm
昨天一个人冒雨走在街上,到处都是人造雪和叮叮当。
靠,害我整个暴躁起来──能不能别这么欢乐啊?
我讨厌圣诞老公公!
你的老同宗欧阳修叔叔说,「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你会暴躁是你自己寂寞,跟那个圣塔克劳斯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作者: Tetsu (我是欧阳啦) 广告牌: Diary
标题: 好险!
时间: Tue Mar 18 10:34:05 1997 'm
一个闪神,差一点就用牙膏洗脸了,挤了一小坨在手上才发现,
还好我用的是红白绿三色在一起的牙膏,
要不然今天晚上我的脸可能会兴奋得睡不着……
我小时候就用过牙膏洗澡了,那没什么啦(跩),
其实凉得很愉快,建议你夏天可以试试看。
我快要被美学报告给打死了,这什么东西啊!?
为什么我一看到「迪迪?鱼贝曼」这个名字就想笑然后再也掰不下去?
我那时也笑了很久,
你不觉得这个译名看起来好像某种深海鱼的学名吗?
而且是有很多骨头很多鳍向外伸出来,
让人分办不出上下左右的那种怪鱼。
不过我美学拿了八十五分,哼哼。
看没几封信,欧阳哲就放开了鼠标,双手掩上了脸颊。
胸腔里被巨大的情绪占据了,只剩原本容量的十分之一,怎么吸气都吸不够,怎么吐气都吐不完。
那些被纯文字纪录下来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夜,每一句蠢话每一个蠢念头每一件蠢事,每一次抱怨每一段妄想每一场梦,都被那个人巨细靡遗地翻出来品尝了。
那个人看着自己,他不再只是背影。
那个人看着自己,不是被迫也不是顺其自然,他是自愿看向这里。
自愿向自己伸出手。
活了十九年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羡慕一个人,
他可以活得那么自在,但又不会让人感觉自私或冷漠。
唉,我好羡慕,好想变成像那样的人。
你是在说我?是在说我对吧?我敢打赌你是在说我。
嘿嘿,嘿嘿嘿嘿。
是啊,就是在说你。
欧阳哲泛起笑容,嘴角尝到的液体又苦又咸。泪痕交错在脸上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脸上的皮肤被干掉的含盐液体拉得紧绷,活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一样。
胸口很痛很痛,眼睛也很痛,鼻子好酸,头也好晕。
全身都在发抖。
今天看到了唷!在沐晨楼的走廊上,
本班的怪力超人宇衡跟古典美女肃婷──手?牵?手!
请各位同学踊跃向当事人询问并给予诚挚的祝福!
啧,酸不可当。
欧阳,你口是心非的样子最讨厌,因为演技有够烂。
还有,我跟她只交往二个礼拜就被抛弃,
因为她看了你的八卦报导,觉得你对她有意思。
口是心非的样子最讨厌。
「我哪有……」欧阳哲又笑了,唇上传来剧痛的同时,他才发现嘴唇不知什么时候裂了。眼泪沾到伤口上,痛得要命。
忽然,他想起了电话里宇衡那异常浓重的鼻音。
接着欧阳哲笑得更开心,眼泪也掉得更凶了。
欧阳,你说怎么办?
我活了二十七岁,第一次感觉到单恋的痛苦。
那个叫做欧阳哲的死大学生永远不会知道我这么爱他,
而他就算现在知道了,他也不是那个死大学生了,
我的单恋一样没有着落。
吶,欧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那种事,我也很想知道怎么办……程序不知什么时候跑完了,一切正常。
欧阳哲立刻站起身,抓了钥匙外套背包,放任自己脸上的泪水和笑容,在大楼的走道上迈开大步奔跑起来。
时代错误(三十四)(完) by Beck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两个人一样都是红着鼻子红着眼睛,两个人的声调都是浓浓的鼻音,可是两个人都没有笑出来,进门时只是互看一眼,两个人就都红了耳根。
「你吃饭了没?」摸上齐宇衡那张有点肿的脸,欧阳哲感觉像是第一次亲手摸到他。
「吃不下,你呢?」
「我也吃不下。」欧阳哲跟着摇了摇头。「那你现在想做什么?」
「我想用力抱住你。」
欧阳哲轻轻摸着齐宇衡柔软的嘴唇。「我想亲你。」
「我想问你很多事。」齐宇衡咬了一下在自己唇上游移的指尖。
「我也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欧阳哲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那我们先抱再亲然后说很多话,如果饿了再去找东西吃……」
「好。」
齐宇衡抓住欧阳哲领带把他拖到房间里,确认欧阳哲的后膝弯抵到床沿之后,就直接抱上去,把全身重量压到他身上,让他带着自己往床铺倒下。
放纵力量紧紧抱着他,听到骨骼卡卡作响也没有关系。
「……好痛……」欧阳哲一边喊痛,一边笑了出来。
「我抱到了,换你……」齐宇衡凑上嘴唇。
「嗯,换我。」
让齐宇衡压在自己身上,欧阳哲伸手捧住他的头,仰起颈子吻他。舌尖从轻轻的吸吮一下子变成深深的纠缠,四唇相离的时候,两个人都喘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要脱吗?」欧阳哲发现齐宇衡的双手开始乱扯他的衬衫和领带。
「要……你怎么穿那么多?」
领带衬衫内衣皮带西装裤内裤……然后居然还有袜子!才开始要抽欧阳的腰带,自己身上就已经被脱得一丝不挂了……齐宇衡再接再励地加快动作,在亲手拉掉剩下的最后一只袜子时,连手指都抖了起来。
欧阳哲就在自己面前。十九岁的,二十岁的,过去的现在的……傻的邪恶的,死大学生和上班族,都是他,都在自己面前。
这个比谁都容易受伤的笨蛋,就在自己面前。
「你寂寞吗?欧阳。」齐宇衡跨坐在欧阳身上,轻轻抚摸他那似乎好久不见的裸体,侧着头,神情严肃的问他。
「……现在……不会了。」
「不会就好。」
听见他的回答,齐宇衡瞬间哽咽了声音,连忙伏下身子揽住欧阳,把脸藏进他肩窝。
耳廓上感觉到欧阳的吻,背上感觉到欧阳的手掌好大又好烫。
两个人靠在一起的那个地方忽然都变得很硬很兴奋。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音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翻身,面对面侧躺,看着彼此同样烧红的脸,用同样急躁而笨拙的动作一边安抚对方的需要,一边发泄自己的需要。
敏感的身体禁不起多少逗弄,在交换第三个吻的时候,齐宇衡的精液弄湿了欧阳哲的手,然后欧阳哲跟着呻吟了一声,也在齐宇衡因为高潮而忘记动作的掌心射精。
两个人笑着、喘着,把额头靠在一起。
「再来……要做什么?」
欧阳微哑的声音好好听,钻入耳中的力道比刚才射精的快感还要强烈。齐宇衡咬着下唇干笑:「再来要……说话。」
说些什么呢?
齐宇衡笑欧阳哲新生训练时自我介绍的台词很矬,欧阳哲反驳他「你连上台自我介绍都没有」。
「我讨厌自我介绍,快轮到我时我就尿遁了。」齐宇衡笑得很得意。
欧阳哲告诉齐宇衡招生游行那次为了穿出腰身被勒得快要断气,齐宇衡回答他「不过你穿那样远远看起来真的很像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