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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否认自己被这样的欧阳吸引得头昏脑胀,齐宇衡恨恨的看着他取出套子,却又在他拉下拉炼套上套子时像被人一拳揍上下巴一样用力别开了脸。
「你……那种东西,从哪里拿出来的?」随身携带?
「需要套子的时候就能拿出来,是成年男人应具备的社交礼仪。」
欧阳哲喉间的笑声是频率极低的长波,有足够的力道穿透人体,把齐宇衡本来就有点发软的身子牢牢钉在地上。
「社……」社交礼仪?齐宇衡瞠目结舌。
「是啊,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我是纯情的男子汉,跟你不一样……」
欧阳哲的手抵住齐宇衡膝弯,强压下他双腿,腰部因而悬空。
「我也很纯情的。」
哪──哪哪哪里纯情啊?压着别人的腿还用又热又硬的东西抵住人家那个地方有一下没一下推挤着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自己纯情?
「骗子……」身后的压力一点一滴的增加,意识到正在发生的事和即将要发生的事,齐宇衡的意识没有因为性欲的冲击而涣散,反而无比清楚起来──
欧阳很邪恶,非常非常邪恶。
这里是客厅的地板,在沙发和电视机中间。欧阳是故意的,故意在这里跟他
做爱,故意留着明亮的大灯,故意在他日常起居的空间里留下淫靡的记忆。今晚
过后,自己大概没有办法像平常那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低头咬住齐宇衡从滑落的T恤领口露出的肩膀,牙齿深深入肉的同时,欧阳哲用力压紧齐宇衡轻轻摇晃着的双腿,猛然将自己的欲望埋入对方体内。
齐宇衡绷紧了身子,痛得说不出话来,挣扎了半晌,才吐出破碎的字句:
「你……骗子……」
欧阳哲放开了唇齿,看着齐宇衡肩上那一圈深陷的牙印,低低的笑着。「我没有骗你,你以后就会慢慢知道……我有多纯情。」
「纯、情……?骗谁……啊!」
趁着齐宇衡分神说话的时候,欧阳哲抬起他的腰,一口气整个推入,把他的话尾打散成细碎的呻吟。
痛得好想揍人……齐宇衡咬得牙都要碎了,却感觉到欧阳根本没有意思要等自己习惯,因为他一边低叹着「好紧啊」一边开始抽动了。
「欧阳哲,你这个……粗鲁人、猴急鬼……虐待狂……啊、呜……!」
一只大手很温柔的抚上齐宇衡汗湿的头发,跟下半身的狂暴程度比起来,这只手简直像是别人的一样。
「抱歉……下次、我会好好做足前戏的……我还想亲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欧阳哲的声音喘得很色情,一手按住齐宇衡髋骨固定那正被他肆虐的部位,另一手则随着口中话语,一一点过齐宇衡的锁骨、乳头和阴茎。
下、下次吗?下半身被抽插得又麻又痛,快要失去知觉了……齐宇衡环在欧阳背上的手报复性地在他背上扒抓,隔着衣物的触感让他更加愤怒。
这家伙连衣服都没脱……。
「你混蛋……欧阳哲……你、混蛋……啊!」
「别这样嘛,宇衡……拖延时间的话,我怕你会后悔……我好怕你后悔啊。」
欧阳哲双手紧紧扣住齐宇衡的腰,用力得彷佛真的很害怕对方会后悔逃开似的──即使他的器官,正深深埋在齐宇衡的体内大肆攻掠。
整个人被剧烈的摇晃着,背上渗出的汗水湿透了衣衫,跟木质地板相触摩擦的触感让齐宇衡好难受。
怕我后悔……吗?齐宇衡艰困地撑开眼睛,望向正用疼痛和欲望支配着自己的欧阳哲──他的脸上写满了性欲和莫名的情绪,正带着微笑,着迷的看着自己。
「嗯……啊、啊……」身体内部的疼痛和伴随疼痛生起的快感,像野火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齐宇衡的视线被无意识的泪水模糊得迷离成一片。
你怕我后悔吗?欧阳。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齐宇衡试着解读欧阳哲那着迷的视线里除了性欲之外的其它情绪,却怎么样也无法了解。
然后,在被侵入、被摇晃、被深掘和拉扯的同时,他仰望着欧阳棱角分明的脸,感到一阵浓浓的后悔。
时代错误(十点五) by Beck
这两个月来,欧阳哲每天都在想。
不管打三国无双时画面上出现的敌军是哪一方,他心中真正想要攻占的对象只有一个。
满脑子塞着色情的念头,兴奋着、忍耐着,想了二个月──个头!
从地上做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做回地上,好不容易结束洗完澡倒回床上睡到一半又被闹醒再做,欧阳贪得无餍的程度太恐怖,别说想了二个月,就算说他想了二百年也一点都不会夸张。
「……。」
全身都很痛。
齐宇衡抱着枕头,趴在床上整理着填满胸口的恼怒。因为过度兴奋及忍耐而脱力的身躯无法承担发怒的后果,他只能不停地慢慢吸气,重重吐气,试图借着其实一点用都没有的深呼吸来抚平情绪。
为什么会在做爱后感到如此强大的愤怒?
八成跟身边那个人的态度有关。
「嘶──」
「欧阳哲,要抽烟的话请换个地方,离床铺远一点。」
「嗯?」欧阳哲轻挟着烟,转头望向瘫在床上还不能动弹的人,笑问:「为什么?」
「为了公共安全。」看都不想看他。
「……嗤。」欧阳哲轻笑一声,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把烟拿离开了点。
「……。」齐宇衡绞着被单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就算是事后烟也别倚在床头抽啊这混帐!一个倚在床头抽烟的半裸男人加上裹着被单蜷缩在一旁的自己,这构图怎么看都像是古今中外都演过八百遍以上的肥皂剧啊……
想象着纯洁花朵被玷污的画面和那接下来的命运,齐宇衡有种好哀伤的感觉。
按照剧情,抽着事后烟的男人接下来会用平淡到近乎无情的语气,对身边忧郁的性伴侣说出那句经典台词──
「你可别想借着肉体关系栓住我啊。」
我会负责的──嗄?
瘫在床上的人霍然睁大眼睛撑起身子,不可置信的望向正对着自己笑出一口白牙的──性伴侣。
时代错误(十一) by Beck
「你说什么?」
字数的差距太大了,这不是单纯用「听错」或「说错」可以蒙混过去的。
看见齐宇衡刷白的脸色,欧阳哲收起笑容,别开了脸,垂下其实很长的睫毛。
「你不是已经听见了吗?那种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第一次都说了,为什么不能说第二次?」
齐宇衡紧紧盯着欧阳哲侧脸。
其实不必再说一次。欧阳就算在第二次时改口也没用,话早就听进去了。
但,很荒谬──比起应该在胸中高鸣的怒火,自己更在意欧阳身上那反常的压抑感。欧阳的反常不是从现在开始,而是从……从在客厅的地板上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时开始。
「不一定有一就有二吧……你跟我上床,第二次跟第一次中间不就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在挣扎?」
「那、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欧阳哲拈熄了烟转过头来,又带上他一惯的灿烂笑容。
「性、性关系方面的情况,当然不一样……」结巴的同时,气势就弱了三分。
「为什么性关系的情况会特别不一样?」
「第一次是两个醉鬼的游戏,醒来之后谁也不记得,哪能算数?再、再说,男人身上没有什么生理结构足以当作童贞的证明,所以,什么『既然第一次都做了再做也没关系』之类的推论在男人身上不成立,男人的每一次,都像第一次一样珍贵!」
一串话蹦出来之后,就看见欧阳因惊讶而显得呆愣的表情。齐宇衡脑里气血上涌,一半是羞惭一半是狂怒──自己被三两下转移话题就算了,还辩论得那么认真是怎样?
「……。」
欧阳哲嘴巴张阖着,但他讲话的声音微若蚊鸣,根本听不见。
算了,也没有听见的必要。
齐宇衡「砰」地一声趴回床上,又沮丧又懊恼又不知所措,连发怒都没有力气。
「不要我再说一次了?」欧阳哲探过身子,歪着头端详齐宇衡的表情。
「不要了……我有听见,一次就够了。」闭上眼睛,努力让表情持平。
连骂他都不想。
因为,是自己冲过去按上大门的,是自己留他下来过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