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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笑着说,快去快去。
我匆匆向洗手间奔去。关上洗手间的门,心都要跳出胸膛。呵,不行,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她怎么能给陶先生生个孩子呢,那是我的事,我想了不止一百遍一千遍的事,怎么能让她来做,她要是做了,我还有什么机会,姣姣还有什么出头的日子,决不能让她把孩子生下来。这会儿得先稳住,她还在外面等我,她还想跟我说话,我得奉承她,迎合她,恭喜她,先把情绪稳住,不能让她看出问题。我深吸几口气,才勉强按住了狂跳的心,强做平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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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甜蜜又得意的样子让我心发狂。她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完全占有陶先生,就可以让陶先生乖乖呆在她身边。做她的美梦去吧,我这关她过得了吗。当初真不该给她说那些话,我后悔死了。既然后悔已经没用,既然事情是我引来的,既然只有我和她才知道,那这一切由我来处理也是理所应当。
一开始我就想到了药物流产。娇娇一岁的时候,我有过一次,就是用的药物流产,非常简单。只要悄悄在齐总的饮食里下药,她都不会知道怎么回事。高龄产妇,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一定要给她弄下来,不过药物流产好像是有时间期限的,很短,过了就不能做了,得抓紧。要干就趁早。
我到楼下的药店去问,卖药的说,现在只有医院里才买得到这种药。
我给我姐打电话,问她老家买得到那种药吗?我姐一听大惊,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不是我,是我的朋友,一时也跟你说不清,你去帮我看看。我姐上街去看了,说现在药店不卖这种药,得找医院医生开,你叫你朋友去医院开呀。我说你不知道,北京的医院很贵的,算了算了,先这样吧。
我几乎绝望了,我又跑了几家药店,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弄不到药,我就没有办法人不知鬼不觉地把她肚里的孩子弄掉。时间长了,就算找到药也弄不下来。要么彻底弄下来,要么就眼看着齐总把它生下来。我再坏也不能把胎儿弄成畸形,那也是条命呵。
无论如何,现在我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齐总把孩子生下来的。她把孩子生下来我还有什么机会,我娇娇什么时候才能到北京来。时间长了,陶先生对我失去了兴趣,我还有什么理由要他为我做什么。说不定弄烦了,他还会让齐总把我炒了。到时候再一家一家寻找机会,撞运气。这个男人、这种状况我都争取不来,换其它男人,其它家庭,还有可能吗。年龄再大、再老一点,我还能靠此重立重生吗?我这辈子就完了,娇娇这辈子也完了。不管怎样,一定不能人让齐总把孩子生下来。
答应过齐总不让陶先生知道的。陶先生要是知道,无论如何我是抵赖不了的。让雯雯知道?又有什么用。
这些天为这些破事儿,我真是焦头烂额,晚上都睡不着觉。煮熟的鸭子怎能让它飞走呢?齐总越是慵懒甜蜜,我的心越是发痛。我看不得她去买孕妇装,看不得她在婴儿专柜前留连忘返,我还得告诉她这东西怎么用,那东西怎么用,她会发起痴来,说生雯雯时哪儿有这些东西呀。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我的心情越来越糟。不能再拖下去了,得赶紧想办法。我想呵想呵,头都要想烂心都要想穿还是找不着稳妥的办法,整个人都快要彻底绝望。那天夜里,一大半夜还没睡着,就在刚有点困意,要进入梦境那迷迷糊糊的时刻,终于有一道灵光闪现,我想到办法了。
我按耐着激动的心情,冷静的彻底想清楚,连每一个细节都滴水不漏之后,我踏踏实实睡着了。直到手机闹铃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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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已经有了非常明显、强烈的妊娠反应,爱吃口味重的东西,懒懒散散不想动,贪睡。今儿又一大早才起。我伺候她用了早餐,她说,不能再睡了,再睡又得长肉了。
我说,这个时候,还怕什么长胖,好好养着,给生个大胖小子,完了再减。
齐总懒懒地笑着,说,还是不能长太胖,减不下来,陶要说我的。
在她脸上突然发现一丝东西,让我的心颤抖不已。她还是那么依赖我、信任我,有我在她感到特安全、特自在。她又说,你就在我这儿干吧,生了孩子,我给你涨工资,一千五怎样?
她不说涨工资,我或许会心软,或许会刹住自己。就算刹不住自己,做的时候和做过之后,我一定会感到不安和畏惧,我还得努力平息自己。她一说涨工资,我倒是释然了。那点钱对她们有钱人来说算个屁,可就是那点屁钱,她也可以出尔反尔捉弄我。我才不稀罕她给我涨工资呢。等我把她们都给摆平了,我自己给我自己涨工资。那还叫什么工资,我还用得着要工资?首先我就会要陶先生给我注册一家保姆公司,交给张琼芳打理,也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最不济,实在和陶先生走不到一块儿了,在北京,我也有个地儿立脚。
齐总吃完饭上书房玩儿电脑。我在外面干我的活儿。
齐总玩了一会儿上卫生间。我的卫生间离书房近,齐总若是在书房玩儿,都用我的卫生间。我知道她会叫我的,候在不远处。果然齐总上完厕所叫我,林阿姨,马桶怎么没水了?
我忙奔过去,说,来了,我看看。
齐总又按了一下开关,还是不出水,说,这怎么回事儿呵?
我说,您去玩儿吧,我来。边说边掀开水箱盖儿。齐总正玩儿到兴头上,出去了。我拿出早准备在卫生间里的小瓶儿,盛了齐总的尿液,然后把下面的水开关拧开,水箱里哗哗哗开始进水了。我大声说,看我把马桶修好了。
齐总说,哪儿坏了?
我说,没坏,卡住了,一拨就好。
齐总夸我,你还真管用。
我说,这算什么,很简单的,我是保姆嘛,什么都得会。
这些有钱人懂得什么,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马桶出了问题也不想想是不是开关出了问题,什么都要佣人来做,我做给你看。
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心里一阵轻松。把瓶拧紧了,冲了冲,装在兜里,千万不能被齐总发现。
我若无其事地干活儿,边还跟齐总说几句话,开几句玩笑,因为心情愉快。事情在按我的计划一步步进行着。什么是心想事成,不管遇着什么情况都不放弃,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怎能不心想事成?
我很快干完活儿,给齐总说,没盐了,我下去买盐,再买一点水果。
齐总已经习惯我自己买水果吃了,说,去吧。
我换了衣服,带上齐总的尿液。大概离这儿两站地有一家医院,我得快去快回。
到了医院挂了妇科。医生问我姓什么。我说姓齐,这次例假一直没来,担心自己怀孕了。医生给我开了单子,让我检查尿液。我上检测室,把齐总的尿液送给医生检测。医生检测完之后,在化验单上盖了个“阳性”。回到妇科,医生说怀孕了,问我要不要。我说不能要,用药物流产吧。医生给我开了处方,我去交了费,终于拿到药了。
医生给我说,这个包装里共六颗,每天早上空腹服两颗,服三天。
这些程序我都懂,药物的外包装上也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心跳得厉害,我太激动,我就要干成一件大事了。谁说以后我不能干更大的事呢?
医生还说,第四天,这个银包装里的三颗药一起服,那一天最好到医院来。
我知道的,第四天吃了这最后一道药,胎儿就会流下来,会出一些血,不过有我在,我会为齐总做好一切的。我说,在家里要方便一些,家就在这附近。
医生说,最好到医院来,若实在不来,服完药之后一定在家里休息,不要外出,孕体流下来之后若有不适或大出血,要立即上医院,如果没有出现这些状况,一个星期以后到医院复诊。
我说,好的。
就是一次意外流产,不会出问题的。只要孩子没有了,齐总怎么也别想拴住陶先生。至于齐总和陶先生的老婆会打成什么样子,那就要看我的造化了。有句话说得好,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还有句话说得更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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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总头发长了我该不该陪她去理?齐总指甲长长了我该不该帮她剪?齐总手指上戳了个刺我该不该替她挑出来?齐总长了个包我该不该帮她消?对了,怕什么呢,还有什么放不下呢。我只是帮助齐总把一个不该有的孩子打掉,跟陪她理发,帮她剪指甲,替她挑刺,帮她消肿不是一回事。不过就是流点血,身体消耗大一点。我护理她时精心一点,不过十天半月就恢复过来,跟平常一样了。慢慢的,一切就会象没有发生过。是呀,做什么不付出代价。又想成就自己,又想问心无愧,哪儿有那么好的事。
现在只有两种选择,做还是不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会儿不忍心下手,想要下手时又做不了了,那不知更是后悔成什么样子。做了会不安一阵子,不做肯定会后悔一辈子。
想好了,做。
我把药粉倒进了小碗,再在里面放入燕窝,加入水,再放两勺满满的蜂蜜,把有可能的味道掩住,搅匀。药全部溶解于液体中,尝了尝,只有蜂蜜的味道。看吧,不会被发现的。我不说,谁还会知道。我把它带进棺材。心别慌,镇静一点,这个样子,齐总一起来就会发现问题,镇静一点。呆会儿她起来,把这小碗燕窝吃下去,以后就顺风顺水,顺理成章了。我保证,明天再这么做的时候,一定不会再是这个样子。沉住气,为了娇娇,下地狱都可以,承受这点压力算什么。好了,沉住气,把燕窝放下,准备早餐吧。
齐总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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垮嗒一声,齐总的门打开了。我深吸一口气迎上去,说,早。
齐总跟往常一样问,吃什么?
我说,粥和小花卷。
齐总返回卧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