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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手挣开他的手,只是他力道比我更大,他不肯,他的语调突然又几分强硬,他说,“我不要吃面条,我要吃包子。”
包、包你的头!谁管你!
我白了他一眼,别开视线。他仍在强调,“我饿了……”
关我屁事!我赌气的就是不肯看他,感觉他的手,开始蹂躏我的脸,感觉我的脸在他挤压之下,变幻莫测的改变着,想到众人眼中将是一个长得颠倒众生的妖孽和一个不成人形的……我,我才又开始挣扎,只是先前的冷漠却是无论如何再模仿不来,语气微微带冲,“你放开我!”
他不屈不挠的继续,有些赌气,“帮我买。”
靠!欺负雷震子没在我身边护法,我咬咬牙,不应话。
他说,“不然就把你变成包子。”
奶奶的胸!我无名火直蹿,吼了句,“有本事你就吃了我!”
“……”他沉默了一下,突然道,“好。”
好……
我突然意识到我说了什么,囧囧有神的瞪着他,老子皮厚,毛都不怕,不怕丢人,有本事你现在吃了我!
只是我乖乖的把话藏在心里,免得接下来的发展被河蟹。
然后便和他持续的沉默。
我看着现在的他,竟又想到他先前的表现,不明所以的心中又是憋屈,猛地掏出饭卡往地上一扔,“撑死你!”
然后推了他一把,站起来就往外冲。
你敢不把我饭卡拣回来,我就跟你拼命!
我觉得我们俩真变态,谈个恋爱谈得如此百转千回胡作非为……
不理他!
【番外二】情滋味(上)
他是先天近视,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后来有记忆的时候,大街小巷里流行着一首歌:
雾里看花
水中望月
你能分辨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他极少听歌,只是不知怎么的就记住了这歌词,变幻莫测,多么贴切的形容了这个世界。
他家里应该是有钱,住在被标榜富裕的别墅区,住在冷冰冰的别墅里。
父母从不管他,也从不管对方。或许是那房子太大,大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父母见到对方的视线都满是陌生,然后争执吵闹,吵闹争执。
只是父亲在口头上,从未赢过母亲。
母亲是极美的,这大致也是父亲把她娶回家的原因。只是母亲从商的天赋开始慢慢展现,一步步侵入父亲的事业,一口口吞噬,母亲冷静的辩词,冷漠的讽刺和没有温度的冷笑,让他一次又一次认知到这个女人的强势。
小的时候他就戴着眼镜,站在一旁看着,事情的最后,父亲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扔掷东西,然后看着他的脸指着他恨恨的骂着什么,把满腔的怒意发泄在他的身上。
直到心疼他的保姆在两人开战之前一次又一次用手遮住他的眼睛,把他拉扯开来。
终于他对保姆说,我头晕。
不想再戴着眼镜,不再看。
他朦胧的认知到,这个世界,有时看不清比看得清更加美好。
那天早上从睡梦中起来,时间已经很晚了,保姆没有叫他起床。走到旋梯的时候,有几个警察站在大厅里,似乎在调查盘问着什么,只是他什么都看不清。
就自己洗脸刷牙,换好衣服,上学。
快到门口的时候,保姆突然抱住了他,用一些些颤抖的声音说,乖,今天我们在家里休息。
他一直很乖,休息。
那个时候其实眼镜就挂在他的胸前,只要戴起来,很多都会清晰。
但他就静静的坐在一旁,什么话也没说。
那天早上他什么都没吃,但发育期的胃,太容易饿。一直坐到快中午的时候,脸色已是饿得发白。
那种滋味极为难受,胃纠结在一起,刺痛刺痛的,难以言喻。
以至后来很多女孩给他买东西,吃下去,不问缘由。
但偶尔会莫名的焦躁,大致像父亲迎娶母亲一样,她们看中是他的脸。
父亲其实死了,他们交谈中提及了什么……吞安眠药自杀。
他隐约记得有几次争吵,父亲在放狠话说我死给你看。
我死给你看。
后来他们说,父亲一辈子都太顺利,一帆风顺的人生,在母亲的美丽、叛逆和强悍之前,输得一败涂地。
蓦地想起一本书名,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应该如此罢。
那天母亲突然走过来抱着他,他先是一动不动,只是被搂得不舒服了,就开始拼命的挣扎。但一直没有哭,其实父亲的逝去和母亲的怀抱一样,都让他感到陌生。
突然不知从哪冲进来的一群人,一个女人突然一把揪住他,一巴掌甩向他,被动的,他摔倒在地,脸颊顿时像火烧一般疼痛。
一张模糊的脸在他面前指着他说着,杂种,狗娘生的。
又是一个刺耳的声音重复,杂种,狗娘生的。
然后就是没完没了的争执。
他头晕,然后默默的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看清楚?
上学,放学。
上学,放学……
突然无法忍受,有一天他背着书包站到她面前说,我要离开。
母亲像是看穿了他什么心思,她用一种伪装过的温柔说,也好,我现在很忙,没空管你,你先去舅舅家住一下。
他说好。
舅舅家不大,依旧没有自由的感觉。
上学太远不方便,就换了所学校,依旧什么都看不清,戴上眼镜就头晕。
然而日复一日的生活让他觉得其实该做些什么,但一直只是想想,然后慢慢长大。
听人说,长大的孩子会叛逆,顶嘴,打架,惹祸,还有……
离家出走。
他跳过了前奏,然后说,我要离家出走。
出走,不过是出去走走。
大街上一个人慢慢的前行,总觉得那条路没完没了的长,走到脚很酸极痛,甚至不像自己的,没有知觉了就往回走。
路看不清楚,但方向却印记在心,一步一步还是回了舅舅家。舅舅没有说些什么,余凰戎说,你真牛。
那些个晚上躺在床上,脚酸痛得很难入睡,但这样也好,他终于清楚……
所谓痛的感觉。
在舅舅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淡忘那个他曾经喊妈妈的女人的模样,长到,他走完一条又一条的街,脚已经不会再痛。
后来舅舅搬了,太过漂亮的房子突然给了他莫名的压力,毫不犹豫的搬了出来。
就住在那巴掌的小房子里,只有凰戎陪着他,然而依旧没有归属感,也没有家的感觉。
浑浑噩噩虚度年华,什么也不去想,翻翻书,然后一个人过,也从没想过寂寞这个问题。
直到认识了她。
莫名其妙,横冲直撞的冲进他的心里。
那个时候,她跟在王庭轩的身边,还只是个朦胧的影子。
只是她突然冲他吼了一句,“师兄好!”
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声音成像,不知为何,他居然会开始想象这个声音主人的模样,热情洋溢,充斥着活力。
“请问师兄尊姓大名啊?”
他可以感受到她的视线,投射过来,热情如火。还是保持了沉默,隐约看到她和王庭轩貌似亲昵,然后王庭轩喊她:小变态。
他看向她,然而他还是看不清楚她,却突然觉得讽刺,毕竟她身边站着的,是王庭轩那般优秀的男人。
但可以感觉她的视线,完完全全落在他的身上。或许她只是玩闹,看中的,也大概是他的脸。
“救命啊!抢劫啊!”
第二次听到这个声音,居然是这么喜剧性的开头。
“抢劫啊!非礼啊!”
其实这个声音辨识度极高,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就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下一刻突然有个身影冲进他的怀抱,搂着他吼,“救——命!”
他在想,这样的女孩,是不是一辈子都在嬉笑玩闹?
身旁满是她折腾后的闹腾,却感觉她搂得他极紧,用那样的力道……没由来的排斥,他慢慢的推开她,徒升不耐,“滚一边去!”
不喜欢她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生态度,极不喜欢。
大凡女子,听到这样的对白,皆会拉不下面子,然而透过她的声音就仿佛能看到她的笑容,毫不在意甜甜腻腻的她叫他严哥哥,她说您慢走。
……
无言以对。
第三次是她问他,“客官,请问你要洗头么?”
声音像只偷了腥的猫,想象得出她笑眯眯的眼睛。
这个声音他有印象,但那个时候他还是瞬间没想起来,慢慢的,慢慢的,在某些情绪沉淀之后,他似乎记起了什么,好奇这个声音听起来明明像个疯癫的女孩,游走在他头发之中的手,动作竟是轻柔而细腻。
他突然问她,“我是不是见过你?”
她用力的嗯了一声。
是吗?他想了想,想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感受着她恰到好处的力道,感觉到连她的呼吸竟也带着雀跃,便这么突如其来的,很想,很想看看她的模样。
于是睁开眼睛。
恰好对上她的笑脸。
然后连同“蒋晓曼”这三个字,一下子冲进他脑子里。
蒋晓曼,他们是这么叫她的吧。
离开理发店的时候,她也跟了上来,她的步伐,也一丝丝传递着她的快乐,还有她轻快的曲调,往往随性而至,他就突然想听点别的。
听人说,声音是有感染力的,而她的声音,却处处弥漫着一种吸引力,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多听听。
之后就莫名其妙的,她莫名其妙的变得无处不在。
朦胧的看着这个世界,会突发奇想,她是不是在他身后。
只是他还是对她说了,“谁都可以,你不行。”
唐伯虎因秋香三笑而神魂颠倒。
父亲说,见过母亲三次,就决定把她娶回家。
他只听了她声音三次,就牢牢记住她的脸,忘不了……
她的笑脸。
蒋晓曼。
蒋晓曼。
你是该滚远点,滚远点。他根本无力和你纠缠。
那个国庆,以前一群朋友约他游戏,凰戎把他推出家门,说,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