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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我们要不要出手?”凌十二一直守在凌风身边,眼睛却是一刻都未离开外面的战场,陡然出现的泰坦魔俑激起了十二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这位嗜血的兽血战士似乎按耐不住了,凌风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摇了摇头,“再等等,现在不是时候。”
十二有些失望的应承了下来,眼睛依然紧紧的盯着外面酣战成一团的众人,凌风重新闭上了眼睛,开始了全身心的疗伤,泰坦魔俑的出现使得力量天平再一次模糊了起来,拜伦战士跟吴悦的联手也不见得能够应付这庞大的钢铁怪物。
剑绝飞煞带起了足有十米高的风浪,风浪将本就残破的林子再次肆虐了一番,那些断木连着泥土都被刮到了百米之外,空地的范围一下子扩大了许多,裂开的地面仿若铺上了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在那风浪正中被青色巨剑打个正着的泰坦魔俑往后退了一步,而就是这一步,却已经算是吴悦他们全力发挥了。
处于泰坦魔俑正前方的拜伦战士非但没有靠近魔俑,反而被吴悦的剑阵余波给冲飞了出去,等拜伦战士准备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柄银色的钢枪已经当头插下,钢枪比常见的骑枪粗了将近一杯,棱形的八角枪头要是戳中的话几乎瞬间一个海碗大小的窟窿,冲飞在地的一名泰坦战士刚刚翻过身来,钢枪已经扎了下来,五米高的泰坦魔俑手持钢枪,力量跟速度都超出了拜伦战士的反应范围。
只听得“扑哧”一声,钢枪应声而入,拜伦战士那强~健的上身就像是脆弱的纸糊一般,完全没有任何阻挡的扎了进去,棱形的枪头钻开了皮肉骨头,一下扎到了底,整个的穿过了拜伦战士的身体。
鲜血跟**穿透的声音极为刺耳,打的异常激烈的战场直到这会才真正的步入血腥,那古怪的声音从泰坦魔俑中传了出来,吴悦听到了一丝让人不安的兴奋跟嗜血,“来自野蛮之地的拜伦人,你们只配茹毛饮血,想要跟伟大的泰坦相提并论,你们想的也真是太美了。”魔俑尽情的调笑着滚落在四处的拜伦战士,被他刺中的那名战士一手攥着枪杆,一手却还死死的握着自己的双牙大刀。
轻轻的往上一挑,两米身高,足有两百多斤的拜伦战士轻飘飘的就像是戳在枪尖的兔子一般被泰坦魔俑举过了头顶,棱形的枪头足有两尺长,不规则的边缘将拜伦战士的身体卡在了枪头,随着下坠的势头,那恐怖的伤口在近一步的撕裂扩大,每往下滑落一分,骨头似乎都在存存碎裂。
吴悦不是没有经历过血腥的拼杀,作为一个剑客,最习以为常的就是以命搏命,在这一点上,她要比纳兰云素多了许多亲身经历,只不过即使是吴悦,也从来没有尝试过如此之重的伤势。
那情形只是看一眼就会头皮发麻,让人全身不舒服,更不要说是被挂在枪尖上了,拜伦战士一个接一个的站了起来,他们的脸上只有愤怒,悲痛跟同情之色完全不见分毫,而最让人佩服的却是那名被挑起来的拜伦战士。
这样的伤势他非但没有死去,反而一声不吭的抗住了疼痛,吴悦无法想象需要多强的毅力才能做到这一点,她只是咬了咬牙根,重新聚集起了斗之力,剑客们将会再一次的发动攻击,而就是在这一瞬间,仿若猛兽一般的怒吼声爆发了出来。
“啊?啊?啊……”强劲有力的怒吼声十分具有穿透力,猝不及防之下会被吓一跳,吴悦神色一惊,定睛看的时候却是发现拜伦战士们浑身上下开始飘出一种红色的粉气,粉气围绕在身子周围散发出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而所有的拜伦战士,眼睛都是着火了一般炽~热了起来。
吴悦无法用语言去描述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她只是再次喃喃着说道:“天传血脉,怒狂斗士。”,人类有着神启大陆最脆弱的**,最短暂的生命,最为平庸的修炼天赋,不论是跟异兽比还是跟魔兽比,亦或是天神魔族,人类似乎都是属于被长生天不待见的那个种族。
相较于其他种族与生俱来的强大,人类似乎遭遇了最大的不公平,但是等这些天传血脉一个接一个的展露出来的时候,你就又不得不去感恩长生天的慷慨,空间操控者,时间转换者,怒狂斗士,天眼,魔眼,这一个个来自于血脉中的特殊能力甚至要比天神的神通还要强大,公平还是不公平,从来都没有个定论。
怒狂斗士即使在天传血脉中也是极为稀少的一种,这种血脉的特殊在于可以短时间的透支生命力,通过燃烧血液来获得几倍增,甚至几十倍增的力量以及不死之身,这里的不死之身指的是怒狂斗士在激活血脉的时间里,就算是心脏被爆裂,也不会丧失战斗力,而且血脉一旦被激活,战斗**将会凌驾于所有的情绪之上,端的恐怖异常。
吴悦不知道拜伦从哪里找来的怒狂斗士,她只知道即使是一个怒狂斗士发起狂来那也是毁天灭地的恐怖所在,此时四个怒狂斗士同时激活血脉,吴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带着自己的剑客迅速的撤离。
怒狂斗士激活血脉虽然不会达到敌我不分的状态,但是他几十倍增的力量十分之恐怖,即使是波及到也是吴悦他们无法承受的,剑客们迅速的跳将了开来,现在唯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靠近凌风的这个方向,纳兰云素拄着一根树枝站立在离凌风不远的地方,眼前的这情形,是她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雷诺的请神术,吴悦的剑阵,呼伦博的空间操纵,孟金刚的泰坦魔俑,几乎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使团都有一个或者两个强大无比的杀手锏,而纳兰云素却傻呼呼的以为天下英雄谁敌手,自己的实力已经足以傲视群雄,可现在,纳兰云素只觉得心灰意冷,久居山中眼界低,她是来见识大陆上的各方英雄的,等见识到了,却是第一次产生出了无力抗衡的感觉,这对于好武从不认输的她来说无异于毁灭性的打击。
挂在枪尖上的拜伦战士做出了让所有人揪心的举动,只见的他那强~健的胳膊从自己身后伸到了枪杆上,凭借着手臂的力量,他竟然将自己的身体从枪尖里撑了出来,棱形的枪头再度染血,刺耳的骨头碎裂以及肌肉撕裂的声音让人牙根发酸,浑身上下似乎在冒血的拜伦战士齐齐冲了上来,沸腾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的时候甚至烫的地面扑哧一声。
“当”的一声巨响,仰天而下的砍刀从泰坦魔俑的肩头一直斩到了大~腿位置,之前刚硬无比的尖刺此时全数软的就像是橡皮泥一般,虽然没有被斩落,但是却齐根磨平,所有的尖刺都耷~拉了下来,这一刀砍的,仿佛是画布上用刷子抹平了一般漂亮。
硕大的伤口甚至能将视线透过去,吴悦眼角抽~搐了几下,这名拜伦战士激活怒狂斗士的血脉之后虽然战力激增,但他这样的伤势根本无法在事后恢复过来,很显然这将是他最后一次的战斗,吴悦不由得从心底里生气了一股敬佩之情,这样悍不畏死的战士,江月国不说有很多,只要有一两个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
章六百一十九 疯狂的战士
江月国地处大陆东南方;于拉雅和长生两大帝国接壤;由于地理位置特殊;江月常年处在战乱当中;而战乱的由头却是由长生于拉雅共同挑起的;作为一个并不尚武的国度;要想终止战乱;江月所能做的只有向两大巨头同时称臣;
而称臣的代价并不仅仅是一纸文书;从皇帝的称号变为国王这么简单;除了尊严地位上的自我下降;更关键的是江月必须向两大国同时纳贡;高额的赋税以及日积月累的战争仇恨;不仅使得江月国力日微;同时也催化出了泛大陆为数最多的剑客;
吴悦也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长起來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江月人;撇开了剑客的身份;吴悦更大的理想就是能够强国兴邦;所以在看到拜伦战士的强大之后;吴悦几乎是本能的就联系到了自己的祖国;只不过这只是吴悦自己的一个臆想而已;积弱已久的江月就算拥有像拉雅一般强大的军力;也始终站不到大陆的顶点;
战场上的形势瞬间來了个一百八十度逆转;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钢铁怪兽泰坦魔俑;在被那名受伤的拜伦战士一刀斩下之后;另外的三名拜伦战士将狂怒血脉的恐怖施放到了极点;只见的三柄沾染着血气的大刀疯狂无比的跺在了那满是尖刺的钢铁外壳上;
原本以为毫发未损的钢铁外壳;在此时的拜伦战士刀下;脆弱的就像是一层薄铁皮;大刀虽未将外壳砍开;但是一刀一个数厘米深的凹槽依旧让人触目惊心;粗大的钢枪在泰坦魔俑的手中不停地刺出;每一下都可以看到枪尖划破空气所带出的气流;但自打拜伦战士激活血脉之后;那钢枪竟然一次都洠в写讨兴牵
随之增强的并不仅仅是力量;身形的敏捷更是让人瞠目结舌;泰坦魔俑尽管身体庞大;但是那钢枪刺出的速度却很快;几乎一两秒一下;快速的枪刺使得魔俑的身旁弥漫着一层枪影;骤然看过去密密麻麻的枪影将泰坦魔俑护得极为严实;但对于目露火光的拜仁战士來说;再快的枪都洠в校
横扫;直劈;每一下都可以感受到力量的释放;即使钢枪挡住了砍來的长刀;所造成的后果也不过是在那钢铁外壳上留下一截枪杆的凹影;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那看似不可战胜的泰坦魔俑已经无力招架;严丝合缝连接在一起的盔甲开始出现了“咔咔”的断裂声;吴悦只看的一阵尘土飞扬;四柄长刀从前后左右一起攻向了泰坦魔俑;
随着一声巨大的轰响;之前那庞大无比的泰坦魔俑顿时四分五裂了开來;一个个穿着盔甲的人影开始重重的砸落在地上;等到尘土稍稍散去;定睛再看的时候;空地上已经洠Я四з傅纳碛埃
留下的只有不停翻滚的四名泰坦战士;孟金刚脸色紫红;身上的铠甲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前面的胸甲被砸的直接凹了进去;凹槽卡在了胸骨的位置;点点的血液混合着汗水浸在铠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