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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一定会全力保护大哥安全的。”
我尝试着用能够聚起的点滴战能,束音成线对幽瞳道:“瞳弟,我们其实没必要冒这个险的,如果你想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幽瞳微笑望着我,不答反问道:“大哥你觉得我像是会半途而废的人吗?”
我心下安慰,不再说话,而是悄悄伸出虎掌,握住了幽瞳白晰柔嫩的右手。
幽瞳明白我的心意,手指用力,大方地和我紧紧相握在一起。两人互视的眼神同时漾起笑意,这一刻,要说的话,已尽在不言中……
一路走,一路留心观察四周,我发觉这个地下世界和以前见过的那些地下城颇有共通之处。
放眼望去,这座依托沙漠废墟兴建起来的地下世界,规模之宏伟和莫雷纳洲的那些地下城相比亦不遑多让。尤其那微呈弧形的穹顶,以及处处镶嵌的发光晶石,几乎就是魂绝地下城的翻版。
而这里的特色之处在于:支撑整个穹顶的,不单有粗大的人工雕凿的石柱,还有挖掘构建这个地下世界时保留下来的那些如山耸立的岩层。
其中大多数的建筑,都是依着岩层而建,看上去普遍低矮(最高不会超过两层),但这样的做法却十分之精巧实用,也不会给人带来压抑的感觉。
仅仅从这一点来看,我们也可以推断出这个“沙漠皇”实在是有别于一般沙盗头领的。
被银甲卫士们“押解”着,行进在铺有鹅卵石的“街道”上,我们不时还能看到列队巡逻的士兵,甲胄齐整利落。这些士兵有穿银甲的,也有穿青铜软甲的。
穿银甲的显然地位较高。因为,当穿青铜甲的士兵遇到押解我们的银甲士兵时,是穿青铜甲的士兵单方面行礼致敬。而当对面来的也是银甲士兵时,则押解我们的银甲士兵在对方敬礼的同时也会回礼。
在一幢看起来是地下世界内最大,也最气派的建筑前,两个浑身金盔金甲作将军打扮的人迎了上来。
这两人一高一矮,脸上都戴着金色面具,面具下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行走时身外的气机牵引显现出其不俗的战力。
押解我们的银甲战士见到这两人,都齐齐弯腰作揖,同时口中也尊敬地称呼道:“参见左右圣使!”
“无须多礼,尔等何事前来圣殿?”左右圣使之一的金甲将军摆了摆手,问道。
银甲战士中的领头者毕恭毕敬地回答道:“禀左圣使,我们奉陆战将和灰鹤法师之命,带两个俘虏前来晋见陛下。这两人自称是商人,为师徒关系。右首这位是师父,名叫雷羽,旁边那个是他的徒弟小瞳,烦请圣使代为通禀一声。”
“人交给我们就行了,你们回去吧。”被称为“左圣使”的高个金甲将军再次挥挥手,很轻松便打发了这批银甲战士。
随后,两人目光转移到了仍旧一言不发立在当地的我和幽瞳身上,目光打了个转,左右圣使的眼睛里同时闪过一抹异采。
“两位,请随我们来。”
稍矮些的“右圣使”对我们说话时,用词比那些银甲战士明显要客气,但语气却阴冷得多,以致给我一种错觉,仿佛面前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根本就不是活生生的人类,倒像是机械的物体更多些。
我和幽瞳互视了一眼,随即不疾不徐地跟在左右圣使的身后,迈入那漂亮气派的建筑--“圣殿”的大门。
圣殿之内,发光晶石布满了大半个殿顶,圆弧状的中心高度一圈圈向上延伸,给人一种身处高塔内的感觉。
圣殿未如原先想象的大,除了装饰的浅绿色支撑石柱,地面依然是色作暗红的“血冥土”,只不过,殿里的泥土比殿外的坚实光滑许多。
走在圣殿正中的长长七色地毯上,我和幽瞳不知不觉放轻了自己的脚步。
两旁,肃立着十几个或穿着金色铠甲,或穿着丝缎官袍的男女。
这些男女无一例外,人人都戴着金色面具,这让我感到无法理解。难道,“沙漠皇”本人,也是戴着面具见他的臣子的吗?
大殿内静寂无声,十几个人竟然没有一点喧哗,空荡荡的大殿内,能听到的只有我们沓沓的脚步声。
向我和幽瞳行注目礼的这些男女,既然能位列圣殿,显然地位均不低。而前方,摆放着一张巨大龙椅的大殿主位上,此刻却依旧空空如也。
堪称巨大的龙椅,座位之宽敞足以同时容纳两三个人。它的左右扶手是栩栩如生的海蛟龙的形态,配合着座位下的龙身浮雕,仿佛这龙椅本身就是一条盘踞着的活龙。
在距离这张上面并没有人的龙椅尚有两丈余的地方,左右圣使忽然同时跪了下来,两人目视龙椅,毕恭毕敬地道:“参见吾皇陛下,陆战将和灰鹤法师擒获俘虏两名,乃商人雷羽及其徒弟,恭候陛下发落。”
亮丽的七彩毫光随着左右圣使话音落地,从座位的正中冉冉升起,然后,一个身着龙袍、戴着金色魔王面具的人影倏忽出现在了龙椅之上。
我吃了一惊,因为,眼前的影像,竟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虽然戴着面具,我的直觉依然告诉我,这“沙漠皇”一定是我曾经见过,甚至熟悉的人。
“两位爱卿平身。”“沙漠皇”的影像似乎看不到我和幽瞳,对左右圣使点了点头道:“劳烦两位爱卿,让俘虏进入‘沙漠之眼’。”
“遵命!”左右圣使起身后,随即示意我和幽瞳上前,站到距离“沙漠皇”影像只有大约丈余的一块橄榄形大石上。
这块橄榄形大石表面色呈灰黑,其内却闪耀着点点金芒,凸出地面半寸左右,面积则大约有两平方米。
我还在想这“沙漠之眼”站上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会不会是个陷阱?幽瞳已经大步踏了上去。
我没办法,只好也站上这块橄榄形的大石。
刚立定身形,一股凉飕飕的感觉便袭体而至,随即脚下金光大盛。耳际听得一声惊噫,还没等搞清楚怎么回事,随即“沙漠皇”冷酷而略显诡异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终极血冥……沙之桎梏。”
“轰隆”一声,天旋地转,脚下的大石突然塌陷,身周的景物瞬间消失,眼中所见全部变成了灰蒙蒙的沙土。
“大哥小心!”幽瞳惊急的声音传来,道:“这是第五级的土系魔法,快抓住我的手。”
堪堪来得及抓住幽瞳伸过来的手掌,铺天盖地的黄沙已经将我们俩裹覆着疾速下坠。显然,“沙漠之眼”本身就是一个陷阱。
而此刻,战能奇弱的我却已连应变的能力都失去。这样被黄沙卷裹着掉下陷阱,侥幸不摔死也难逃被黄沙活埋的厄运!
心中还在苦苦思索这看起来眼熟的“沙漠皇”到底会是谁?为何能够以虚拟的影像发号施令?
为何一言不发就对我们俩骤下毒手?幽瞳的战能此刻却已经运作起来,迅即在两人身周形成了一个银色的战能护罩。
银色战能护罩形成一个封闭的空间,保护着两人坠落了七八丈才轰然触及陷阱底部。虽然四周全是巨浪般压下来的密实黄沙,我在幽瞳的战能护罩庇护之下,一时倒也感受不到有任何的危险。
“哈哈,居然想用陷阱困死我们?”放弃了继续思索“沙漠皇”到底是我见过的何人,我因为他采取的下三滥手段而忍不住发笑。
可是,当我看到幽瞳的脸色时,却再也笑不出声了。
幽瞳此刻面色惨白!
“怎么了?瞳弟。”就这么点黄沙压顶,即使幽瞳只剩三成战能,应该也足以带着我破土而出,为何此刻他的面色这样难看?我内心升起不祥预感,关切地问道:“你受了伤吗?还是这个‘沙之桎梏’魔法无法破解?”
见我望向他,幽瞳勉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大哥,我暂时没事。可是,我们可能撑不了多久,就要在这里窒息而死了。”
我大惊,道:“什么?这种时候,可不要开玩笑吓大哥哩,凭你的能力,难道不能轻易便破土而出吗?”
幽瞳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开玩笑。压着我们的,是混合有‘血冥土’成分的‘息壤土’,不但禁制了魔法的施展,而且每立方米的重量都比普通泥沙重上好几倍。现在加在我的战能护罩上的压力足有十几万斤。别说破土而出,我现在每支持多一刻,战能损耗都极其严重,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支持不了多久。”
听了幽瞳的话,我一颗心不由得堕入冰窖。
“息壤土”是太古时代“土之大陆”的君主大禹神所拥有的异宝,不仅比同体积的普通泥土重好几倍,而且,遇水还会自行膨胀滋长,是大禹神当年整治水患的利器,也是流传异界的“十大异物”之一。
如果施展不了魔法,别说幽瞳现在仅剩约六成战能,纵使他战能恢复到十成,也不见得能够破土而出。
“那,我们岂不是只有等死的份?”
我的字典里虽然没有“后悔”这个词,但想到我和幽瞳有可能就这样莫名其妙被活埋,却连这个暗算我们的“沙漠皇”到底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内心还是觉得十分的冤枉。这就是轻视对手所付出的代价,如果能够侥幸不死,我一定要牢记这个教训。
“大哥,也许我们真要一起丧生在这里了,这是我们轻视对手的代价。”幽瞳闭目喃喃地念动了一会咒语,但很快就放弃了,脸色也变得越发煞白起来。
我知道他是想施展某种魔法失败,内心不禁叹了口气,安慰道:“别着急,瞳弟,再试试,说不定能找到脱困办法的。”
一边安慰幽瞳,我也一边苦苦搜寻脑海中的记忆。
我最熟悉的就是风系魔法了,包括风系魔法禁咒我都懂得两个之多,只要招来风魅儿就可以施放。可是,非常糟糕的是,这两个禁咒都是群体攻击性的魔法,并不能利用它来逃出“息壤土”陷阱。
“没办法了。”幽瞳望着我,无奈地道:“战能不足,魔法又无法施展,如你所说,唯一的希望是尝试施放魔法禁咒。可是,我虽然知道能令我们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