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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到的限制是不准在富野栖地攻击战虎将军,可你那对照子给我放亮点儿,看清楚你现在踩的是谁的土地,还有那张贱嘴也给我放干净点,谁是你的未婚妻?你嘴里的姘头又是在说谁?」
毫不例外的,只要见到云征风,宝娃的情绪就很难好得起来。
但她那个白痴大哥偏偏就想将他们凑成一对,他是从哪里看出他们俩能百年好合、祸福与共了?
他们要真的成亲了,没在洞房之前把对方给宰了就千幸万幸了,成亲?还是免了吧!
云征风身上一丝暴戾的气息都没有,却让人自动离他远远的,他的气质中带着一种难以辨认也难以分类的特殊诡谲。「我的小亲亲,妳用如此凶狠的表情迎接我,我真是太伤心了,来,笑一个给我看,宝贝。」
「啪」地一声,宝娃发狠地将云征风抚上她头发的纤美手掌给用力拍开。「你少恶心了,是我大哥要你来找我的?」
云征风还没回答,让众人保护过头、虽然当了娘还不懂得看情况的苏月翎开口了。「这位漂亮的爷儿是宝娃的族人吗?快请坐,有什么事先喝口茶再说吧!」
转头就要唤在门外哆嗦着、被云征风的出场给吓着的侍女,要她倒茶拿点心来,刚要出声,却被小幺一拉衣角给阻止了。
小幺用自以为小声的音量说道:「大嫂,还喝茶咧?妳看不懂人家的脸色也该听清人家说的话吧?」
小幺偏着头拚命向自家嫂嫂使眼色,「人家唤宝娃小亲亲呢!不就说明白了他是宝娃那个『无缘』的弃夫吗?咱们还是别出声,免得刺激到他了。」
就这么将手举在宝娃面前的云征风,等到小幺话讲完后才对宝娃说道:「这就是妳将来的嫂嫂及小姑?难怪妳要嫁给曾经被我打成猪头的男人,原来是因为他家的女眷很好欺负呀!」
「你!」宝娃气得快发狂,连连吸气强迫自己别失了形象,咬牙低声问道:「你到底来干什么?总不会是千里迢迢拨空来招惹我,跟我练嘴皮子来的吧?」
呃,眼前还是办正事要紧!云征风敛起嘻笑轻佻,顿时整个人严肃威武了起来,与方才的浪荡适意完全变成两个人,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他是如何得到五届浮云勇士的头衔。
一甩披风,单膝下跪,云征风朝宝娃跪行大礼,「臣云征风拜见公主,另请首巫女随臣回宫救治虎皇。」
平常虽嘻皮笑脸、斗嘴淘气,但遇事绝不会有人比云征风来得可靠,看他行了大礼,明示君臣的行径,宝娃心底一沉,知道真的出事了。
「大哥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虎皇日前与……嗯……原因有点不太光彩,容臣回宫后再向公主禀明,总之虎皇误闯鬼蛇出没之地,被鬼蛇王咬了一口……」
听云征风语带保留,又说原因不光彩,宝娃的气不打一处起,差点没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又接着听到雷震被鬼蛇王咬了,这一惊差点没气晕过去。
气急一同涌上心头,让她连气都喘不上来,脚步踉跄了下。
还是小幺见她情形不对,机伶地上前与动作迅速的云征风同时扶住了宝娃摇晃的身躯。
宝娃气得俏脸发白,「那个白痴!什么不去惹,竟然去招惹鬼蛇?他怎么不干脆拿把刀自刎脖子来得痛快点儿?」
她用不敬的口吻骂着堂堂虎皇,骂得可顺口了,可见她的大哥有多让她操心!
好不容易回过气来的宝娃,一张俏脸惨白,嘴里咒骂着,气得担心地直跳脚。
「公主妳先别急,其它巫女们已经做了紧急处理,虎皇的性命并没有危险,但是最关键的百毒铁树子只有妳能取得,所以大伙都在等妳回去做最后的诊疗,请公主随臣回返。」
云征风先安抚住宝娃的情绪,一边扶妥了她,手上的力道强劲,暗示着他要将她带回虎族的决心。
「我们快回去!」人已经随着云征风走到了门口,宝娃这才想起还没跟苏月翎等人交代,于是脚步未停地回头说道:「告诉连郎,我回去救我那个笨大哥去了!」
不过眨眼的工夫,宝娃的声音还回荡在厅里,但她与云征风却已双双乘风而去。
等狂风过后,厅里的人睁开眼,他们早消失不见了。
「说!他是怎么误闯鬼蛇地的?」
粗鲁地踹开沉重的镶玉木门,宝娃撩高了裙子快步奔到躺在贵气大床上的雷震身边,一边掀开他垫高的脚上的敷布,一边问着在旁伺候的正妃刘倩倩及两名美丽的巫女。
只见本来惨白着脸的刘倩倩一见到宝娃出现,脸上的忧心忡忡明显退去,心里的担心全放下了。
不操心自己丈夫的小命之后,她有了心情计较生气,于是她冷哼了声,斜眼瞪了跪在脚下不远处哭得泪眼婆娑的娇美女人一眼,「小公主别问我,去问她去!」
「问她?」宝娃随着刘倩倩下巴的方向朝地上看去,只看到一个她没见过的漂亮女人。「她又是谁?跪在那儿干嘛?」
见王妃不肯回答,还是一名巫女开口解开宝娃的疑问。「虎皇为了讨未来五王妃的欢心,说是要为她取得鬼蛇王守护的怜心月见草,所以闯进了鬼蛇王的地盘惹怒了鬼蛇王,这才招来这件祸事。」
这怜心月见草是美颜圣品,只要是女人没有不想得到的。
但偏偏不只女人爱它,最爱它的就是鬼王沼泽里的鬼蛇王,鬼蛇王日日夜夜守在它周边,终年不曾稍离,想要取得怜心月见草,除非拿命去换,否则连想都别想。
所以怜心月见草传说的功效根本就没人体验过,只能算得上是传说中的圣品罢了!
可是宝娃真没想到,为了一个不知道到底有效没效的烂草,雷震竟然色迷心窍,为了讨美人欢心而以身试险?
一面听解释,一面观察雷震伤势的宝娃看到伤口周围没有恶化的迹象,可见毒性确实有效地被巫女们控制住了,这才冷笑了声,转过头面对着姿容姣美的王妃。
「嫂嫂,我看不如这样吧!现在躺在床上这个没大脑的虎皇有与没有都一样,咱们干脆点儿,长痛不如短痛,替大家省点事儿……」
宝娃将几个侄儿的名字点了出来,「看是要立啸儿、雍儿还是品儿为新王都好,反正由娃儿虎皇来统理族务我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咱们就这么办吧!」
说完后,宝娃用力将敷布拍回雷震腿上,力道重得让因为喝了药而沉沉昏睡的雷震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啊……痛呀!」
雷震哀叫着,被脚上的剧痛扰醒,猛地坐了起来用手捂着痛处哀号咒骂,「谁?是哪个不要命的?哎哟!好痛呀……咦?阿宝,妳回来了?」
「阿你个头啦!不是很爱充英雄吗?叫什么叫?痛死你最好,等你痛死了我挖个坑早点把你埋一埋了事,哼!」
不顾自家大哥看清是她回来后欣喜的反应,宝娃扠着腰,像泼妇似地大声吼了两句,接着一旋身,让裙襬漂亮地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后,就自顾自地朝外走远了。
被留在房里的巫女们及王妃脸上不但没有露出丝毫惊讶,就连雷震的嘴角都可疑地上杨,可见他早在宝娃进门前就已经清醒了。
他们眼里的笑意怎样也瞒不住,因为宝娃撂下的气话觉得有趣极了。
不过……换人继位?真亏她想得出来,真不负她「刁钻公主」的名号呀!
「还不走,站在那儿冒充石像呀?」
朝站在门外、优闲地靠在墙上的云征风喝了句,宝娃也没看他跟上来没,就率先朝直廊的另一头快步走去。
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但云征风的身形却轻巧地跟上宝娃的步伐,好听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妳不是说要换新虎皇吗?怎么还要去采百毒铁树子?」
她现在前进的方向,他可不会错认,明显是要往地底秘境去的。
明知道她嘴上说的是气话,但云征风只要一时半刻不招惹她,全身就像被虫咬一样难受。
「要有办法,我第一个整治的就是你那张贱嘴!」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相同的话如果是出自其它人嘴里,肯定不会让她气得跳脚;但偏偏只要是云征风说出的话,就算是很平常的句子,也能轻易惹毛她。
东转西拐的,从东宫走到西宫,再转到南宫最偏的一处神坛,宝娃停下了脚步,站定在石雕日球主芒射出的方向。
她抬高了手臂,结了个不算复杂的手印,嘴里喃喃念了一长串语意不明的音阶。
然后那石雕日球的光芒开始转动,随着转动,整个日球连同底座一起从台座上腾空升起,当它升到莫约宝娃头上五尺处时,突然发出耀眼的亮光直直照射在空无一物的高台之上。
本来平坦的高台,被光直接照射到的范围出现了一个螺旋状向地下延伸的阶梯,宝娃在阶梯出现的同时停止了念咒,回头看了云征风一眼,就移步向前,顺着台阶步入了地底。
当他们俩的身影消失在地面后,日球无声无息地将螺旋阶梯的开口收起,轻巧地降回原位,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而那阶梯似乎无止尽地朝地底下延伸,随着她的步伐,她每步下一阶,一阶的阶面就像点亮的灯火般亮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总共下了六百一十二阶,眼前出现一条直直的信道。
信道两旁的墙壁上刻画着凡间所有物种的图像,从飞禽走兽到虫鱼浮游没有一种遗漏,所有的图像紧密交错,但是其间间或的一些空白,就像是本来有图像但后来却被人用刀刨去似的。
那是凡间物种灭绝后由万谱中除去的痕迹,是伤心及痛心的空白,也是凡人愚昧的行为所造成的后果。
走过长长的走道,宝娃及云征风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宝娃毫不迟疑地迈步朝中间那条地上铺着菱形曜石的道路走去。
「我记得妳唯一一次见过百毒铁树子是在妳三岁还是四岁的时候……妳大哥可只有一条命呀!妳别一个不小心真把他的命给玩完了。」云征风背着手,维持着两步之距跟在宝娃身后。
宝娃回头斜睨云征风一眼才转回头,「说真的,娘娘腔,你跟我大哥到底有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别以为你一派轻松就能瞒过我的眼儿,要不是你真的操心,你会走这一遭到福临悠境带我回来?」
「妳就没想过……也许我是因为想妳所以才主动请命去接妳的?」他的语气仍是玩世不恭的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