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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 中-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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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心丸给爹,里头不惜血本用足材料,一天一颗,有病去病无病强身,是养身良药来着的。然而,小春越朝那熟悉的地方去,便越觉得不对劲。大街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焦臭味,远远地便闻得到。当小春在湮波六门口停下来时,整个人无法置信地傻住了。这里拿还有什么门口?原本该挂着绛纱灯,有着姑娘招呼的湮波楼,如今一眼望去,尽是断垣残壁焦柴木炭,京城人口中平地而起的万丈高楼、琼楼玉宇全没了,剩下的只是残破死寂、被烈火烧出来的龟裂黑色。京城里的官差不停地在破瓦中寻找着任何蛛丝马迹,一旁则摆着白布盖着的寻获尸首。尸首旁有人跪着、哭着;有的则是无人看顾,焦黑尸肉被几只乌鸦啄着、相互争食。小春颤颤地抓了个路过的仵作大叔开口问,对方回答:「噢,三天前烧的。」「还烧了两天两夜火才灭。」「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连一个人都没逃出来。」「造孽啊,死的人可多了。」放开了那个大叔,小春一具一具地去翻那些盖着尸首的白布。遇见女尸,便说声打搅了,碰见男尸,先颤颤地喊声,「爹,是你吗?」再仔细探向前去。小春在一句被烧得面目全非,食指脚趾尽数蜷曲的尸首前停了下来。他认得尸体上已经烧成黑色的仅腰带和玉扳指,那是他爹罗绮的装束。小春的身体突然无法控制地强烈颤抖起来,想喊爹,却哽了好几声喊不出口。这个黑黑的东西……是他的爹……明明前几天还一起说话谈天的……怎么转个眼竟成了这样…… 他还觉得爹邀他一起喝酒,他说自己酒后容易乱性,怎么也不肯喝,还推说下次、下次,等他娶媳妇儿的时候,绝对和爹喝个痛快。可这黑黑的东西……怎么是他爹…… 明明那时爹还又哭又笑,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小春的。那个和他有着两分神似,却从来没见过他真实面目的唯一亲人…… 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只剩这唯一的一个亲人了啊……只剩这一个了啊…… 整个人突然失去支撑直直往地上摔去,在未接触到地面时,后头忽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攫住,把他搂进了怀里。「受不了就别看了。」声音淡淡传来。「怎么会这样……你早知道了……却没告诉我?」小春大口大口吸着气,困难地问着。胸口又紧又热,令人几乎快要窒息,原本已经淡忘的儿时记忆,这时又明显浮现起来。小春记起来原来自己小时候也和他爹一样,有这心绞痛的毛病,是后来成了药人,才断了根的。胸口这一抽一抽的疼,再再说着,这个人……他的爹啊…… 他的爹啊……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因为你会受不了。」云倾回答。自三日前乌衣教众放火烧了湮波楼起,云倾便派人寻找被掳走的落绮下落。两日后大火熄灭,没想到自己派出的人竟在瓦砾堆中寻得了他焦黑的尸体。其间,官府与朝廷中人都无人知晓当朝十四王爷葬身湮波楼之事,云倾这才明白罗绮竟真是完全脱离了皇族,隐姓埋名躲藏于此不理是非。若不是自己曾得到一幅丹青画,小春又与罗绮父子相认,罗绮他也不会让自己认出来吧!这该说幸,抑或不幸?「你应该告诉我的!」小春用力吼着,在云倾的怀中奋力挣扎起来。云倾则是将小春抱得更紧。俩个人硬碰硬,挥起的拳头、振起的衣袖都挟风带劲呼呼作响。云倾虽早知道如此景象会让小春难受,但却没料到小春失控起来,会是这番无法控制自己的模样。云倾没见过这样的小春。小春脸上的神情既悲伤、又愤恨。云倾知道小春为自己失去亲人而哀戚愤怒,为一个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亲人便得如此,再倘若小春知道他与一切有关,那会如何…… 废瓦堆中突然传来骚动,官差大声喊着:「地窖里有个小姑娘还活着,快叫大夫来!」小春挣扎的举动至此才慢慢缓了下来,安静在云倾怀里。有活口……需要大夫…… 「我……」小春困难地咳了几声,努力让自己发出声音来:「我是大夫……」医者的天职,唤回了他清明的神智。「云倾……让我去看看好不?」小春对使劲抱着他,不愿松开的人道。「你现下要做的应该是立刻跟我回去,别再想这里的任何事情。」「你放开我。」小春要求。云倾没动作。「云倾,放开我。」小春虽是软声软语地说着,但言语中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小春施着的反抗力道越来越大,云倾最终还是松开了小春。他如今不想和小春冲突,他知道自己和这个人硬碰硬起来,绝对不是谁输谁赢这么简单。小春这人平时是心软,才会任人搓圆捏扁。但现下早不是平时。云倾明白。当小春离开云倾赶到地窖上方时,刚好见到官差抱着个穿着紫衣的小姑娘缓慢地走出来。那小姑娘浑身脏污,头发焦乱卷曲,睁着惊恐的双眼,瑟缩地将自己紧紧抱着,嘴里喃喃不停地说着外人听不清楚的话语,颤抖个不停。「珍珠……你还活着……」小春难以置信地轻声唤着。珍珠缓缓地偏过头来,看到小春之后愣了愣,半晌,缓缓地留下眼泪,大声哭了出来。「恩公……恩公……」小春从官差手里接过珍珠,抱住了她。他轻声地对珍珠说:「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话语中,饱含着难以忍耐的哽咽音调。小春一转身,刚好碰上迎面而来的云倾,他立刻对云倾说:「是我认识的人!」云倾双目一冷,微暗。珍珠抬头见到云倾鬼魅般的飘然白衣和冷然面孔,猛然剧烈抖了一下,扯着小春的衣襟双唇动了动,但还来不及说清便往后一瘫,整个人面目苍白地昏厥在小春怀中。「白……衣人……」小春只听见珍珠开头这三个字。将爹的尸首和昏迷的珍珠带回端王府,小春另外要了两间房,一间停放他爹的灵柩,一间用来安置珍珠。小春将珍珠放到榻上盖好被子,跟着才想替珍珠把脉探视,珍珠就醒了。云倾一直站在小春身后,珍珠醒来见到云倾,惶恐地直往床角缩。「恩公……恩公……」珍珠不停发抖着,嘴里虽是同小春讲话,但眼睛却一刻也不敢离开那个冷然的美丽男子一眼。「你别怕,我在这里。」小春拍着珍珠的手背,要她不要紧张。「老……老爷他……」珍珠受惊过度,话说得也不连贯,当她很努力地想告诉小春所发生的事情时,小春身后的云倾目光一沉,那陡然散出的杀气让珍珠犹若惊弓之鸟地整个人无法控制,尖叫大哭起来。小春连忙抓住珍珠拍拍她的手背,好让她能安心些。小春难过地道:「有我在这里,没人伤得了你,你别怕。」过了一会儿,珍珠安静下来了,小春才松了口气说:「我去熬碗定惊茶给你喝,你先歇歇。」小春转身离开床铺,珍珠惶恐地伸手想拉住小春要小春别离开,但却在又接触到云倾冰冷的视线时,害怕地连连往床角缩。「云倾,姑娘家的房里男人不能留,你待着做什么呢,同我一起出去吧!」小春停下脚步,回头对云倾说。云倾这才和小春一起离开安置珍珠的客房。走离客房没多远,前头的小春突然停下脚步,立在长廊上。「……」云倾沉默着。「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小春转过身来,淡淡笑着,看着云倾。云倾一张脸忽然失了血色。「你没话说啊……」等了半晌等不到云倾响应,小春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其实你也晓得现下我只想知道什么,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只好问了……」小春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疲惫,他凝视着几步之遥的云倾,缓缓道:「我爹……是不是你杀的……」「……」云倾不语。「云倾,你得回答我这个问题。」小春喃喃地道。「……不是。」云倾回答。不是他所杀,只是难逃关系。小春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凄楚的笑容。「你不信我?」云倾问。「现下已经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小春说不出口,遂止了言语,转过话锋道,「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让我带我爹回来。这种事情对王府而言总是晦气,过两天我挑了个好日子,便会把他葬了,还你一个干净。」「小春,你应该信我。」云倾往前,抓住了小春。小春一个颤抖,强烈的恶心袭来,他奋力甩开了云倾的手,眸里、眼底,尽是厌恶。云倾望着被小春挥开的手,胸口窒着,难受万分。再也抓不住了…… 他有这样的感觉…… 小春往后退了两步,不与云倾正面冲突,只是轻声问道:「那你告诉我,湮波楼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云倾无法解释,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湮波楼虽然大部分人无辜,但里头确有小部分是乌衣教渗入的密探,云倾的确为了逼出那些人,而下令灭了湮波楼。「啊……我忘了提醒你,就算不是你杀的,但因你而死,也和你亲自下手差不多。我猜……或许是你差了些人……」云倾怒吼了声:「你该相信我的!」小春又笑。在云倾看来,那是十分难看的笑容。硬扯出来的,和哭差不多。他最讨厌见着小春如此地笑,这让他心痛、让他不快、让他失了主意、让他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小春,说、说你信我。」云倾急切地望着小春。他希望小春能相信他,谁都可以不信他,但是小春不能。小春是唯一一个,得知道他所有心思的人。小春应该了解他。云倾焦急迫切着,心里难受,眼眶也热了起来。为什么这么一个人令他如此受罪,扰乱他所有的心绪,他还得迁就这个人,向他解释一切?云倾早已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了,自从他陷入了这个叫赵小春的人所织就的密网里起,自己的心就只为了这个人而跳动。「小春……小春……」云倾的眼眶红着。为什么小春都不说话?小春挣扎了许久,明明事实只差一步就呼之欲出了,答案虽然朦胧,隔着纱,却还是能看得到几分真实样貌。就算这样,这个人也要自己相信他吗?自己以前,就是太相信他了呀…… 「小春,说你信我!」云倾嘶吼着。云倾不明白自己心底怎么这么难受。小春不过只是笑得难看了,不让他靠近了,他的胸口便似快被撕裂般,痛苦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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