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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照顾妈妈,还要照顾我―――她常常对我说一定会让我上大学,她要我努力读书,她说读好书就什么也不怕了―――”周霞低着头,有点结结巴巴。
“只要是姐姐说的,我就一定会做,我努力地读书,很努力、很努力―――就是妈妈有时清醒有时糊涂,清醒的时候她会对着我叹气,还流眼泪,说她害了我们;糊涂的时候她就发脾气,又吵又骂。姐姐为了不影响我学习,就给妈妈吃药,每天让她早早睡觉,这样我就可以做功课了―――”
冰儿她们不禁对看了一眼,暗暗叹息。“后来呢?”若梅问道。
“我考上了大学,可是好远啊,要去成都,我好怕,我哭了,我对姐姐说可不可以不去;可是姐姐恶狠狠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想象妈妈一样。妈妈也说,去吧去吧,走得远远的―――我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好一个人去了成都。”周霞渐渐说得流利起来。“在学校里,我安安静静地过我的日子,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常常听到一个男人的笑声,在教室里、在宿舍里、在厕所里、在小树林、在池塘,他无处不在!”
冰儿心中一动,问道:“只有你听见吗?那是什么样的笑声呢?”
周霞又露出惊恐的神色:“我问过其他同学,他们都没听见,只有我听见。那笑声,怎么说呢,笑得―――很恶毒!”她想出一个形容词。“那声音越来越响,好象一直追着我,我怎么逃也逃不开,我好怕。学校送我去看医生,姐姐也带我去看医生,他们都说是我的幻觉,可是我知道那不是,我真的听到,真的―――”
梦丹见她发抖,便轻轻握着她的手。
“自从我退学,姐姐就变了很多,经常发脾气;而妈妈的情况比以前更不好了,发病的时候吵闹不说,还乱砸东西,只有在我吓得哭的时候,她才会安静一点―――姐姐工作一天,回家看到一团糟的家,当然生气,我又只会哭,就算她打我,我也只会哭―――”
“她打你?!”冰儿、梦丹、若梅异口同声。
周霞的眼中已有泪光,“不能怪她,她也是忍不住,谁叫我们都―――都不正常呢―――”她的头更低了,“但是,每次妈妈都会扑过来抱着我、护着我,她不哭也不骂,就任凭姐姐打―――”她的眼泪掉了下来,“姐姐心里也不好受,打完了,她就抱着我们哭―――”
冰儿看看若梅,觉得有些头昏脑涨,“那你还有没有听到那个笑声?”冰儿忽然又想起这个问题来。
周霞无奈地点头:“我逃不掉的,逃不掉―――”
若梅听得糊里糊涂:“她到底对你们好不好啊?―――”梦丹也是迷迷糊糊的样子。
周霞的声音越来越低:“没有她,我和妈妈能靠谁?她已经很努力了,我真希望自己不是这个样子,希望姐姐高兴,不要恨我们―――”
不知不觉屋子里安静下来,沉默的空气让人昏昏欲睡:“很晚了吗?”冰儿模模糊糊地想,忽然有东西碰了冰儿的腿,她低头一看:“咦,怎么是西西?”
西西伏在冰儿脚边,开始呕吐。“糟了!”冰儿心里明白,西西不舒服,而且弄脏了别人的家,她应该去照顾它;可是不知为什么,冰儿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手脚软绵绵的,只想睡觉,心里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不能睡,不能睡!她抬头看看,见周霞呆呆地坐着,若梅和梦丹已经趴在了桌上。
“汪!”西西忽然叫了一声,冰儿浑身一个激凌,脑子里仿佛掠过一道闪电:煤气!她推推身边的若梅,若梅只是哼哼了两下;她想叫醒梦丹,声音却连自己也听不清!她狠狠地拧了拧自己的大腿,“保持清醒!”她对自己说,“去,去开窗!”她勉强扶着桌子站起来,去打开阳台那边的门。
短短10来米的距离,却让举步唯艰的冰儿感到永远都走不完,每一步都象踩在棉花上,她好象喝醉了酒,不断地与墙壁、椅子、家具碰撞。突然,她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上,她努力地想撑起身子,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冰儿看到阳台门只有2、3米了,却越来越模糊;她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她知道没有时间了,只好手足并用往前爬去。
忽然,冰儿眼前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睛、甩了甩头,才明白是灯灭了。周霞喃喃自语:“他来了,来了―――”
“呵呵呵,哈哈哈―――”阴冷的笑声回荡在四周,“想逃吗,没那么容易―――”一个嘶哑的声音隐隐约约响起。
冰儿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四肢也难以挪动;一道黑影凝聚在眼前,是窗外投入的倒影,还是夺人性命的凶灵?冰儿闻到了令人作呕的气味,仿佛来自地狱;黑影就在面前,她犹豫了一下,仍然向前爬去,可是手指却好象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冰冷、滑腻,象阴沟里的烂泥!
冰儿的手指在颤抖,浑身发冷,难道我们都要死在这里?(69)镇魂铃
冰儿颤抖着缩回了手,接着窗外透入的亮光,她看到手指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可是她再也无力前进了。
地上的黑影在渐渐扩大,甚至向阳台门的玻璃上蔓延,光亮被一丝一丝地挤了出去,整个屋子快要被封闭了。
“汪汪―――”西西的叫声虽然有气无力,还是把冰儿快要消失的意识唤了回来,小狗摇摇晃晃地来到她的身边,却仍然不支地趴在了地上。
“西西!―――”冰儿搂住爱犬,她抬头四顾,“若梅、梦丹、周霞,我一定,一定要救你们!―――”可是,来自地狱的黑影已渐渐将她们笼罩,她还有机会吗?
忽然,冰儿想起一件事情,极大地鼓舞了她的求生意志,她勉力抬起身子,急切地在屋子里扫视―――看见了,若梅的手提包就在离她不远的沙发上!冰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抓过手提包,冰儿急切地摸索着,她知道自从敏敏事件后,若梅总是把二叔送给她的镇魂铃放在随身的包包里,今天只有靠它了!
找到了!冰儿拽出了那个小小的铜铃。
“叮铃!”镇魂铃发出清脆的声音,黑影凝固了一下,开始退缩。西西却好像来了精神,弓起背,发出‘呼呼’的低吼。
“嗯―――”这个神秘而恐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有意思―――”
冰儿摇着镇魂铃,觉得那种无形的压力减轻了许多,她终于可以站起来了;阳台门就在眼前,她必须把它打开。
“这样就行了?―――”黑影竟然渐渐地聚拢来,象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冰儿;西西‘汪’的一声大叫就往上扑,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摔了出去,撞在墙角。镇魂铃的声音越来越沉闷,到最后只能发出‘扑扑’的摇动声。冰儿又觉得喘不过气来了,软倒在地上。
黑影又张扬起来,它朝冰儿扑过来,象一床散发着死亡气息的棉被,要它的猎物永远沉睡―――“呜―――呜―――”西西呜咽着,跌跌撞撞地冲到冰儿身边,拼命拱着她的身体;冰儿再一次撑起身子,“我不能放弃!”她对自己说;可是再怎么摇,镇魂铃也没能响起,绝望之下,冰儿将它向黑影掷了过去!
“砰!哗啦!―――”玻璃和镇魂铃一起碎了,月光陡然又出现在屋子里,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冰儿贪婪地呼吸着,如饮甘露。
“哼―――”黑影消去了,只留下若隐若现的笑声―――
王剑警官出神地看着一地的碎片,迷惑不已。这个铃铛小小的,完好时不过5、6厘米见方,也不知是什么金属,看起来质地还行,若说它可以砸碎玻璃门倒也不稀奇,可奇怪的是为什么它自己也碎了?
王剑捡起一片铃铛的碎片,捏了捏,更肯定了:别说冰儿,就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一掷中将它砸碎!
更奇怪的是这次煤气中毒事件,经检查,这套房屋甚至是相邻的房屋都没有任何煤气泄露的迹象,可4个受害者确实是煤气中毒,而且最早进入救援的人也说闻到了煤气,后经过通风气味才消失;所有人包括冰儿的父母、小区保安、邻居等都证明,当场查看过这里的煤气开关、热水器等,并无不妥,而后来赶到的煤气公司检修人员也证实所有的开关、管道都完好无损,没有煤气泄露!
这怎么可能?难道有人打开了煤气开关,又在救援人员来到前把它关上了?这个人是谁,4个受害者之一?还是―――?
王剑皱起了眉,想着那个刘冰儿,发生在她身上的怪事还真多,简直是难以捉摸啊!
杨逸枫从医院打来电话,说冰儿她们都没事,观察一晚就可以回家了。
王剑挂上电话,坐了下来,想着这个奇特的案件:古怪的母女、遗传疾病、暴力事件、凶杀案、神秘的意外―――还有周云所说的那个长长的故事,其真实性到底几何?
王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冰儿坐在沙发上想心事,西西伏在她的身边。不幸中的万幸,这场事故没有造成很大的伤害,就连小狗西西也没事;但是对于事件最清楚的人,冰儿,却仍然感到深深的恐惧。
隔壁屋子里有鬼,而且是一个满怀杀意的凶灵恶煞!―――这就是冰儿的结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鬼,可是这个恶鬼无疑是最厉害的,镇魂铃都差点克制不了。但镇魂铃到底是碎了,二叔曾经告诉过她们,镇魂铃对付一般的幽魂怨鬼是绰绰有余的,但若遇上怨气极大的鬼魂,镇魂铃的灵力不足以抵挡时,它会发不出声音乃至毁掉自身!不过对于镇魂铃的持有者来说,这也是最后的机会,因为镇魂铃碎裂时会释放出它所有的灵力,如果这样还不行,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镇魂铃是牺牲自己救了我们啊!冰儿默默地想。
煤气泄露是怎么回事?这一点连经验丰富的王剑警官都疑神疑鬼,可冰儿又不能告诉他是鬼干的,那短短的2、3分钟,对冰儿她们而言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