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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宇文偷儿一副真以为自己是变态的模样,老实说他也是感到无奈又想笑。
「真是败给你了!」碎夜耸耸肩苦笑,双手举上胸前示意自己不会靠近他,「现在的我因为吸取了你体内全部的毒,可挨不起你那一鞭。」
「咦?」碎夜这话让宇文偷儿有些疑惑,露出狐疑的眼神望着碎夜。
挨不起?之前被他打了一鞭的伤口不是一下子就愈合了吗?现在何出此言?
不过……总觉得眼前这家伙的脸色似乎比先前还要难看得多。
「真的,我没唬你。」碎夜相当认真地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直接自你的伤口中吸取毒吗?我可以跟你解释。」
听他这一番说辞,宇文偷儿不禁又露出怀疑的眼光,半眯着眼眸瞅着碎夜。
「我不是说过我是能吸取大地万物恶念的年兽吗?」碎夜略显疲惫的坐回原位后再缓缓开口:「不过我们年兽的活动时间只有在年末年初的那个时刻。」
「啥?」听得有点雾煞煞,所以宇文偷儿的眼神又更加不相信。
接收到宇文偷儿那带点鄙视的眼光,碎夜只好再开门解释:「意思就是说,只有在年末年初的那两天,我们年兽才会去吸取邪气。」
「那其它时间呢?」宇文偷儿在他对面坐下,不过始终和碎夜还是保持距离。「曾经听老人家说年兽在平常的时候都早躲在深山里睡觉,到年末年初时才会苏醒……」
碎夜笑着摇摇头,「不,平常时候其实我们是像普通人一般过活的。」
「咦?」宇文偷儿张大嘴巴,「你是说平常你们就跟普通人类一样?」
「嗯,跟人类不同的只是我们会兽化这一事而已,所以我那时才会对你说,你的捆妖锁对现在的我而言没有用。」
有点被吓到的深吸了—口气,宇文偷儿还是睁着吃惊的大眼睛望着他。
「顾名思义,捆妖锁即是捆绑妖怪的枷锁对吧?」碎夜朝宇文偷儿笑笑地续道:「那理由你总该了解了吧?」
沉默了一会儿,宇文偷儿才像在思考一般的略拧眉宇低下头。「嗯……」但没一下子,他又带着怀疑的眼神望着碎夜。「这又跟你吻我这一事有什么干系?」
哼!还说不会唬弄他,说了这么一大串还是没讲到重点,可别以为他这么好唬弄!
「重点来了!」碎夜仿佛也知道宇文偷儿会有此反应的迅速回答:「毒,也算是邪气类的一种,既然是邪气,那我又何必自伤口处吸取?」
看着碎夜那像是在讲解什么道理一般的专注,宇文偷儿双手抱胸,一副思忖模样的出声:「嗯……」
「换个方式来说吧!」碎夜叹了口气地续道:「如果我自你伤口吸毒,那被吸取的肯定是血而非毒素,这样子……恐怕你的血被我吸光了,毒素还是留在你的骨子里吧!」
讲解到这里,如果宇文偷儿还是听不懂的话,那他可能真的是有点过笨了些,所幸他还挺聪明的。
宇文偷儿像是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随即自薄唇逸出声:「喔!」
「而最易于吸取毒素的人体部位莫过于那张唇了。」碎夜盘腿坐着,一手橕起下颚缓缓地闭上双眼。「虽然我还知道有其它地方可以取毒,但……我想你不会想听的?」
「哼!果然有其它方法可以把毒逼出体外,要说就说,哪有什么我不会想听的道理。」宇文偷儿再次皱紧剑眉,狠狠地吼着。
真是好笑,不过是吸取毒素罢了,有什么比接吻这方法更糟的吗?他宇文偷儿才不信!
再叹了一口气后,碎夜有点像是迫于无奈地开口:「要说人类身上有什么孔之类的可以抵达体内,其实也不过是那几窍,但鼻、耳不容易,双目也因为有眼珠在而无法顺利吸取,既然你说不要自口,那就只剩下……」说到这,碎夜不禁抚抚下颚偷瞟了宇文偷儿一眼。
「干嘛?说下去啊!」被看得有点浑身不对劲,宇文偷儿实在觉得碎夜的目光让人看了就讨厌。
「好吧!七窍不算在内,那也只有那里……」碎夜再望向偷儿,目光由上往下移动。「只有下身的……某几个部位才可以直通体内吧?」
先是怔楞了下,然后宇文偷儿像是被燃烧般满脸通红,猛然弹跳起身。「你这个变态!」
原来他指的是那里!意思是说这家伙也很有可能会自那不可告人的私密地方吸取毒素?
果然是变态!要不然哪有人会想到那方面去?
「臭妖怪,今天我一定要要了你的命!」宇文偷儿愤怒地执起红莲鞭就是一甩,像是忘了先前曾经因此而吃瘪的情况。
惊险地闪过这一鞭,碎夜敛起笑容跟着起身,随即,他却反常的像是一睑痛苦的捂住胸口往前一倾,跪蹲了下去。
碎夜的痛苦模样让宇文偷儿有点讶异地停下攻势。
奇怪!先前不论他怎么想揍他,根本连他的衣角也摸不着边,而碎夜那讨人厌的笑容也会越漾越大,可这次……怎么自己都还没打到他,他却像是很痛苦的倒了下来?
※※※※※※※※※※
「你……」看着碎夜额头沁出的冷汗,宇文偷儿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没……没什么。」碎夜喘了口气后笑了笑,但眉间的痛苦却因直冒的汗水而表露无遗,只见他坐回原位再深吸口气缓道:「再休息一阵子,这点毒可能就会消耗掉了吧!不碍事。」樱焰
这话让宇文偷儿不相信地指着碎夜,「你……将原本在我身上的毒转移到你自己身上去了?」
宇文偷儿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妖怪痛苦的模样是真的,但自他额际冒出的冷汗和他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又不像是虚假。
碎夜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抿起嘴唇微微一笑。
原本因为体内毒性突然造成的不适而露出痛苦表情的俊逸脸蛋,竟在这时扬起一抹宇文偷儿最常看到的那抹笑。
但在这时候看来,他却一点也不觉得那笑容很讨厌,反而……还好看得让他有点失了神。
因为那笑容就宛若冬天夜晚高挂在天空上的月儿般,散发着煦煦温和的亮光,暖引的让看的人都情不自禁地放缓了紧绷的神经。
「为什么?」宇文偷儿在他身旁坐下,一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明明他就从没对他好过,为何这妖怪却总是要漾着那温柔的笑容看着他?
又为何要帮他承受被毒性所害的痛苦?
对方先是叹口气,再轻笑了一声。「呵……帮……还需要理由吗?」
猛然的,宇文偷儿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紧缩,酸涩的感觉也随之蔓延开来。
「你真是奇怪……」宇文偷儿略拧眉头地继续道:「普通人在帮别人后都会希望对方也能拿出对等的付出,难道你不会吗?」
「是吗?」碎夜仍旧是漾着那张好看的笑容,「我只知道那时我很不忍心看到你痛苦而已,其它根本就没多想……」
对……没错,那时光是看到他险些被乱箭射中就够让他心惊胆战了,在发现他身中剧毒时,向来冷静的他顿时乱了方寸。
碎夜一手靠着身旁的巨石橕着下颚,若有所思地回忆着。
为什么只要是有关宇文偷儿的事,他都会变得不太像平常的自己?也许他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年轻人,但像稍早之前宇文偷儿还未清醒时的心慌,他可是头一次尝到。
「不忍心看到我痛苦?」宇文偷儿狐疑的声音唤回了正在思考的碎夜,但在他还未开口之前,碎夜却先说话了。
「你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想死?」
就他所知,没有一个人类会在得知自己身中剧毒后会静静地等死,但宇文偷儿却在那个时候拒绝他替他治疗,还叫他让他静静的死去。
倘若不是因为宇艾偷儿晕厥过去,他肯定会为了不让他治疗而力抗到底。
「没有一个普通人会这样等死的吧?」
「问题就是我并不算是一个普通人啊!」宇文偷儿像是不关己事般的续道:「我啊!在被爹娘拋弃的那个时候,都还不会说话就记得爹娘姓什么。」
见碎夜的表情像是很惊讶,宇文偷儿再继续接下去说:「一个不到一岁的娃儿可能记得自己双亲的姓氏吗?这就正常人类的婴孩来说……是不正常的吧?」
他还很清楚的记得母亲就只抱过他那么一次,在将他丢弃时的那一刻……'yingyan'
「谁教有我在的地方老是会出现一堆奇怪的东西呢!」像是在自嘲一般,宇文偷儿一脸苦笑,「所以那时……我突然觉得像我这种被所有人排斥歧视的人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吧!」
心突然没来由地揪痛了下,宇文偷儿虽早已默默接受了这项事实,但真正从自己口中说出来,还是颇令他觉得感伤。
望着宇文偷儿眺望着遥远地方的侧脸,碎夜突然觉得他这时的身影看来极为瘦弱,让他想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他猛然地心疼起来,心痛着那绝美的脸蛋竟是如此的哀凄。
「没有任何一种生物出现在这世上是不被需要的。」碎夜略拧眉头,张着一双耀眼的金瞳望着宇文偷儿。「你的出现一定是被某人所需要……」
碎夜的话让宇文偷儿猛然回过神看着他。
在碎夜的眼中有他的倒影,那双如月儿般漂亮的眼睛竟深刻的映照着他的身影!
「你是让我得到自由的人,没有你,那我又怎会存在?」碎夜低头浅笑了下,而后又继续看着宇文偷儿,「起码现在,你是被我所需要的。」
霎时,宇文偷儿感觉到心口突然怦咚跳动了下,传出了连自己都听得到的一声巨响。
在看到那双金色眼瞳之中的肯定后,那道巨响跟着碎夜的语音让向来觉得自己总像是游走在迷雾之中的宇文偷儿,在那间清醒过来。
正当碎夜看到他的泪,拧着剑眉想要说些什么话时,宇文偷儿的声音却先荡了开来。「谢谢。」
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