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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老头。
就在这时,远处走来两名巡逻的员警,老头立刻向他们走了过去。
猫仔趁老头不在,偷偷拿起了一串烤肉。
“不要吃!”萧慎言拦不住他,急得乾瞪眼。
老太婆不知何时从老头的背上跳了下来,直扑猫仔。“小兔崽子,不准偷吃!”
萧慎言以为她碰不到猫仔,可她却一掌打掉了猫仔手上的肉串。眼看她要咬住猫仔的脖子,萧慎言冲了上去。
他抓住了鬼老太婆的脊柱,还有肋骨,从背後抱住她,把她从猫仔的身旁拖开。骨头坚硬的手感把他吓得浑身哆嗦,但为了外甥,他忍了。
“放开我!你这个死金鱼眼!”受制於人,鬼老太婆开始疯狂挣扎。
萧慎言不知该拿她怎麽办,只好死不松手。
鬼老太婆拳打脚踢,还一口咬在萧慎言的手臂上。萧慎言并不觉得疼,只是有种紧绷感,就像负重的绳索,眼看就要到达极限,面临断裂的结局。
不能眼睁睁地看著老太婆将自己的手臂咬下一块,萧慎言下意识地抱住她的额头,用力往旁边一拧。
“啊||”在他的呐喊中,老太婆的颈椎应声而断。她的头颅掉在了地上。
萧慎言傻眼了,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逃跑,可没跑两步,他就摔在了地上。不等他爬起来了,就被老太婆抓住了脚踝。
没有头颅的身体,依然可以活动。
没有身体的头颅,依然能够讲话。
“穷鬼,你竟敢拧断我的脖子!”
听到老太婆的声音,萧慎言觉得自己快疯了,只能一边抖腿,一边内疚地大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让我也拧断你的脖子,我就原谅你!”说话间,老太婆肥大的手掌已经攀上了萧慎言的膝盖。
萧慎言大惊,立刻用另一只腿用力蹬踹。
只剩下骨头的身体,两下就被踢得七零八落,按理说应该很容易摆脱,可萧慎言就是甩不开。老太婆的双手已经摸到了他的脖子。
萧慎言闭紧双眼,手脚并用,歇斯底里地拼命踢打起来,嘴里还不停高喊著:“走开!滚!滚!”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觉事情不太对劲。
猛地睁开眼睛,萧慎言看到老太婆的头还在离他不远的地面上。可是,她的身体不见了,那个想要把萧慎言的脑袋掰下来的身体不见了。
“穷鬼!你弄了什麽在我身上?臭小子,快把那些恶心的东西赶走!”
老太婆突如其来的大叫把萧慎言吓了一跳。她的右脸贴著地面,左眼用力上斜,看著萧慎言身後的位置。
萧慎言僵硬地转过头去,发现一团黑影正在跌跌撞撞。
是的,一团黑影,像是苍蝇或者更大一点的昆虫,它们成群结队地围著老太婆的躯干,就像包围了一块美味的食物。
“该死的,快把那些东西弄开!”
老太婆还在玩命的咆哮,萧慎言不知所措,他根本不知道那些黑东西是从什麽地方冒出来的。眨眼之间,那团黑影转移了地方,直奔老太婆的头颅。私 享 家 论
坛
萧慎言发现她那副白骨森森的躯干不见了,那团黑影就像对待美食一样,安静地享用了老太婆的魂魄。现在,它们正在享用她的头颅!
萧慎言觉得自己要昏倒了。
“啊!啊……”
“碰||”
在鬼婆婆的持续尖叫中,一声闷响震醒了满脑子混乱的萧慎言。他定睛一看,原来是猫仔推倒了老头的冰箱。
老头不再给猫仔吃肉串,还把他当成无家可归的孩子交给员警。
猫仔怒了,所以用老头的冰箱来撒气。
员警一边责备猫仔不懂事,一边好心地帮老头收拾残局。然後,他们在老头的肉串里发现了一只冰冻人掌,不止如此,还有冰冻人脚和冰冻人头。
老头被逮捕了,员警甚至拔出枪来对付他,真是太夸张了,他看上去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就在萧慎言为此分神的瞬间,老太婆的尖叫停止了。
那团消灭她的黑影也跟著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没有心思去追究那到底是些什麽东西,萧慎言跟著外甥一起到了警局。
原来,老头是不堪老婆长年的欺压,一怒之下就杀了她,并将尸体肢解,存放在他的冰柜里。
“她总是叫我节约成本、节约成本,所以我就用她的肉做了肉串,好节约成本呀!”
老头交代这些事的时候一脸无辜,完全没有任何要忏悔的意思,听得萧慎言寒毛直竖。
因为对罪犯事实供认不讳,老头正式冠上了谋杀犯的头衔,被员警关进了牢房。
警局的沙发很窄,硬硬的,不过猫仔趴在上面睡得很香。
萧慎言坐在沙发对面的小茶几上,一动不动地看著外甥。
查不出猫仔的身分,员警便决定明早将他交给社会福利部门。
而萧慎言这个舅舅,除了守在外甥身边发呆之外,什麽也做不了。
他是猫仔唯一的亲人,却无法将他领回去。因为他现在是鬼,不是人。
如果没有跟易向行闹翻的话,事情也许不会这麽糟。管他是不是杀手,易向行家怎麽都比孤儿院强,猫仔能够有人照顾就好。
今晚,这个小家伙,居然吃了两串人肉!
狠狠地捶了捶自己的头,萧慎言为自己的冲动後悔不已。
“这是你儿子呀?”
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萧慎言的耳边。萧慎言没太在意,他现在是鬼,活人不可能找他说话。
“喂!”
那声音再度响起,紧接著萧慎言就被一个外力撞得跌到地上。
他摔懵了,好半天才看清是什麽东西撞了他。一个六十出头的老男人,身材瘦弱乾瘪,五官略显模糊,手指更是像揉成一团的面粉,分不出五指。
原来又是个死灵,鬼魂一只。不要吧?来一只已经被吓得够呛了,还来?
“你……”萧慎言警惕地绕著老男人走了一圈。还好,这个看上去挺正常。
“你什麽你?跟你说话,转什麽圈子?!”男人见萧慎言的傻样子,抬脚就踹。
萧慎言挨了一下,躲过了第二下,“为什麽打我?我又不认识你!”
“嘿,你居然敢躲!”男人很生气,“这里是我老鬼的地盘,你不打听清楚就踩进来,还敢问我是谁?”
“我怎麽知道这是你的地盘呀!我跟著我外甥来的,这里又没有贴‘閒鬼免进﹄的牌子!”萧慎言虽然也瘦,但总体上比这只自称“老鬼”的男人高大一些。当他站直身体,优势显出来,对老鬼也就没什麽惧意了。
“‘閒鬼免进﹄?”老鬼愣了愣,领会到话里的意思,下一秒便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还挺幽默的!”
萧慎言见他阴晴不定的样子,内心仍有戒备,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见萧慎言板著脸,老鬼笑不下去了,也跟板起脸来:“你以为耍个幽默,就能蒙混过关吗?”
“我来都来了,你说你要怎麽办吧!”萧慎言觉得头疼。一晚上倒楣事就没停过,真不知道是撞了什麽邪了。
老鬼哼了一声,恶狠狠地看著萧慎言,似乎在认真思考处理他的办法。
这时,头顶的炽光灯突然开始闪烁,忽明忽暗的,伴著滋滋的电流声,给房间笼上诡异的色彩。萧慎言下意识地站在猫仔身前,张开双臂,以防老鬼伤害他的外甥。
“有什麽事冲我来!不准伤害我外甥!”
萧慎言麻著胆子,誓死护犊的样子,看得老鬼再次“噗哧”一下笑出来:“谁要伤害你外甥了?”
“那你弄这个东西出来什麽意思?”萧慎言没有松懈,指了指头顶的炽光灯。
老鬼皱眉,抬头看向天花板。房门突然打开了,进来两名员警。
“这灯怎麽闪成这样?打算拍鬼片吗?”员警甲问员警乙。
员警乙捶了员警甲一下:“胡说什麽!灯管坏了,开半小时就会变这样,还没来得及换掉而已。”
“听到了吗?灯坏了而已。你当我吃饱撑的,跑去把它弄闪!”老鬼白了萧慎言一眼。
“嘿嘿,电视里不是都这麽演麽?”萧慎言忍不住尴尬地笑了。
见那两个员警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要离开房间,他立刻抱怨道:“不是吧?!你们没看见这里还有孩子吗?至少要弄条毯子给他盖盖吧!”
“这麽喊有屁用!”老鬼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萧慎言一眼。
只见他走到猫仔面前,摸了摸他的鼻子。猫仔立刻打了个喷嚏。
“那个孩子睡在这里,会著凉吧?”员警甲终於注意到趴在沙发上的猫仔了。
员警乙跟著良心发现:“对哦!我拿床毯子给他,再开起空调,应该就可以了。”
萧慎言在一旁,感激地看著老鬼。老鬼孩子气地对他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不一会儿,员警乙拿了毯子过来,为猫仔盖上的时候,他感慨道:“哎,孤儿院的人要明天才能来,我也没地方安排他,只能让他睡沙发了。不知道是哪家父母这麽粗心,把孩子都弄丢了!”
萧慎言在一旁听著,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直线。
这时,员警甲又补了一句:“你不是说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