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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小慧,你也要注意休息。”
“爱红,刚才我看到顾晨光了。我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尖叫,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做了个恶梦。”
“不对,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尖叫。”
“哦一”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总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想想。”
放下电话后,肖爱红放下了手术刀。他拿起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傻子顾晨光和王胡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肖爱红写下这行字时他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他给丁大伟拨了一个电话:“老丁,我是肖爱红呀……对。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哦,你也正好有事找我,现在没时间。要抽时间……那么晚上了,稍晚点。我等你下班。好的……那就晚上9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血钞票》第九章62
我躺在床上。小腹下面的一团火燃烧着。我舔着丁小慧的内裤,想像着丁小慧正在和我交欢……一团火熄灭了,终于熄灭了。我犹如一条死狗,我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有想,这一刻是宁静的,幸福的。只有如此的字静才是巨大的幸福。因此,宁静是永远的,所有声音都会消失。
瞎子不知道有没有悟出这一道理?
他要是悟出这个道理,他会不会还坐在街旁听来往车辆和人流的声音?
是顾玉莲打破了我的宁静。
她回来了,我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
她的脚步声十分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有很多辆在这个雨季像她的脚步声一样向我临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顾玉莲上楼的目的就是要进入我的房间。她是要看我有没有喝完那碗姜汤死去么?我心里颤抖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一个和你最亲近的人要毒死你。然后来检查你究竟死了没有,我慌乱地拉上刚才脱下的裤子。然后把丁小慧的内裤藏起来,然后我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一具真正的死尸。我想,当初,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是不是这样躺着死去的。
果然,顾玉莲来到了我的房门前,她在推我的门。
门是反锁着的,她怎么能推开呢。
她开始敲门:“晨光,晨光”
我没有答应她,她也许听不到我的回答就会以为我死了,被她毒死了。
她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晨光,晨光,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着顾玉莲焦虑的话,突然有点同情这个老女人了。
我起了床,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顾玉莲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大白天你反锁什么门,你吓死我了。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没干什么。”
“你喝了姜汤么。”
“喝了。”
“发汗了么?”
“发了。”
“鼻涕还流么?”
“不流了。”
顾玉莲走进了我的房间。她左顾右盼,好象是发现了什么。
她的鼻子吸了吸:“什么味道。那么腥。”
我的脸红了。那应该是我精液的味道。
顾玉莲叹了一口气。她也许知道这种腥味是什么了。她说:“是应该给你找个媳妇了。你是大男人了。要是你郭阿姨不死,她一定会给你找一份工作的。她也会给你找个媳妇了,她是我的好朋友,最知己的朋友,可她死了,说走就走了。人死如灯灭呀,我这些日子,为你的事情东奔西跑,求爷爷告奶奶的。可就是没有眉目。现在找一份工作怎么就那么难呢。孩子,你放心吧,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要让你有个好结果的。”
我木然地看着顾玉莲。
我弄不明白她的话是真是假,也许她心里在咬牙切齿地说:“顾晨光。你这个讨债鬼,你怎么没死呀。难道我下的药太少了,没有起作用?”
顾玉莲伸出干枯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我微微往后闪了一下,但我没有躲开她的抚摸,她的手冰凉冰凉的,我被她摸过的脸有些麻木。
顾玉莲沉默了一会说:“晨光,今天是你父母亲的死日。”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请她在说什么。我觉得她说出这话的声音蚊虫一样小,嗡嗡嗡的。
顾玉莲楞了一下说:“今天是农历五月十二,也就是你父母亲在17年前去逝的日子。”
这回我听清了,顾玉莲是说我父母亲是在17年前的今天离开了美好而又丑恶的人世间。他们要是不离开,我的命运是不是会改变,我或许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幸福生活,说不定我会和丁小慧恋爱,我也许会娶她为妻。这些都是幻想,现实是冰凉的。我面对着和我一样孤独的老太婆顾玉莲,我不知说什么好。
顾玉莲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告诉我,我父母亲的死讯。
她并没有激动。我也没有激动。因为她告诉我已经太晚了,况且,我父母亲的死或者活着对我并不是十分的重要。我和他们没有感情而言,唯一维系我们关系的就是那血缘和一缕说不清的东西。但我必须弄清楚很多东西,包括我父母亲真正的死因,因为,这影响着我的生活,影响着我和顾玉莲的关系。
顾玉莲把我领下了楼。
顾玉莲在楼下的客厅里的桌子上摆放了一些供品,供品后面是我父亲顾帆远和我母亲宋汀兰的合影。我不能确定这个合影就是在他们房间里我见到的那个照片,但它们是一模一样的。
顾玉莲把一朵白色的纸花戴在了我的胸前。
她看着照片上的那对年轻男女,神情肃穆,她对着照片口里喃喃地说着什么,我没听清她说的话,也许她是在祈祷,为我父母亲的亡灵祈祷吧。她这样子我17年来是第一次见到的,在此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一天,我很木然。我觉得自己是僵硬的,我其实是在顾玉莲的控制之中,她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顾玉莲喃喃地说完话,她就坐在到沙发上,好像很累的样子。她招呼我坐在她的面前。我坐在了她的旁边,我稍微离她有一个座位的距离。要是往常,
我会贴着她坐的。今天我没有,我突然想问她:“你往药罐里放的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我没有能问出口。我不知道我这话说出口之后,顾玉莲会有什么反应。我现在不能激怒她,我只能提防着她。
顾玉莲看着我说:“你爸爸妈妈是多好的人呀,品貌双全。他们恩恩爱爱的…… ”
《血钞票》第九章63
肖爱红路过王记馄饨店时,他看到两人在门口说话。他们说话的内容就是为王胡子惋惜。他们不知道王胡子什么时候才能再将馄饨店开起来。肖爱红加快了脚步,街灯昏暗的光芒让他觉得自已在一种迷惘的状态中行走。
他收起了伞,进了一家小酒馆。小酒馆的生意并不好,许多桌位都空着。他一进门,还没有放好雨伞就听到有人叫他:“肖作家,来,我在这里。”
他听清了,那是丁大伟,他没想到,丁大伟比他先到,他以为自己要先到在这里等待他的,丁大伟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那是他们经常坐的老位置,坐在那里说话方便。他们在这里除了喝酒就是说话。
肖爱红落了坐:“你动作真快!”
丁大伟笑了笑:“你也不看我是干什么的。”
肖爱红也笑了:“我知道,你们警察动作迅猛,办事效率高。不过,你今天来得这么早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提前10分钟到,我认为到最起码我要等上20分钟才能到”
丁大伟说:“哈,你今天失算了吧。”
肖爱红说:“失算失算。”
丁大伟朝服务负招了招手:“小姐,上酒菜。”
那服务负清脆地答应了一声。不一会,酒菜就上来了。刚开始,他们按照习惯上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喝完几杯酒之后,他们的话才切入正题。
“肖作家,你在电话里说有事找我,究竟什么事?”
“你不也说有事找我么,你的是什么事?”
“你先说吧,你说完后,我再告诉你。”
“好吧,我先说。我觉得王胡子有问题。事情还得从17年前说起……”
“你的意思是说王胡子制造了那次煤气中毒事件?”
“是的。”
“我当时可没想到他,好像当时在那次煤气中毒事件之前,他和范梅妹有过一次很凶的吵闹,双方都动了手,范梅妹还提出来要和他离婚。”
“也许当时范梅妹发现王胡子有什么事了。”
“容我想想…… 不可能呀。当时我们侦查过的。那的确是一次意外。”
“你敢肯定你们就没有出差错的时候?”
“这我不敢打包票。人无完人。但我总觉得顾帆远夫妇的死和王胡子没有关系。他对宋汀兰有邪念,或者说他和宋汀兰通奸都有可能。但他要杀人,那他还没这胆。”
“你凭什么对王胡子下这个决论?”
“凭我对那家伙的了解。”
“那我说的没有道理了。这次火灾也和王胡子没关系,也是一件意外事故?”
“当然,他不可能杀顾帆远夫妇,也不可能杀自己的老婆范梅妹,至于这次火灾是不是意外事故,我们还没有定论,不止还在调查之中么。”
“我正要告诉你一些情况,这事还和你有些关系。”
“什么,和我有关系?是我纵的火?”
“肖作家,你别急,你一文化人,要说你写恐怖小说走火入魔把牡丹街的所有人都想成杀人犯变态狂,这有可能。要你去杀人放火,这也是不现实的事情。”
“你就这么信任我?”
“是的,我要不信任你。我就不会经常和你一起喝酒,和你掏心窝子说话了,我尊重你是一文化人,我丁大伟也不是那号酒肉朋友,谁的桌都上的人,这点你应该明白。”
“我当然明白,你的人品是众所周知的。好了,别说跑题了。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