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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妇深藏不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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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是陈子衿,再加上罗恒这只狐狸,胜算微乎其微。   
  “在看什么呢?”身子被一双手环抱,熟悉的气息钻入鼻里。 
 堇色合上报纸,微笑道:“没什么,吃饭吧。” 
 陈子衿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才不舍地放开。两人静静地吃着早饭。 
客厅电话响起,王管家接起电话,回应着里面的声音,表情万分恭敬。半晌,放下电话,眼底收住情绪,向餐厅的两人走去。 
“先生,夫人,纽约那边来电话,今年老夫人大寿举办大宴,让先生和夫人尽快前往。”   
永不相负(结局) 
  夏风徐徐,梧桐挺立,油漆剥落,门庭冷落。 
树底下一个小女孩手抱陈旧的娃娃,轻轻摇晃,欲哄娃娃入睡。阳光透过枝叶洒下点点光影,映在小小的身影上,缤纷绚丽。长发微动,白皙的脸抬起,明亮的大眼在树荫下忽明忽暗。风拂碎发,模糊了模样,浅红的嘴唇缓缓弯起,梨涡在发间若隐若现,笑容明媚清透。 
“堇色,你在看什么?” 
堇色眼睛微眯,梧桐孤立,树荫下空无一物。眼里波澜微动,却只一瞬便收起。回过头对着陈子衿微笑道:“没什么,我们进去吧。”说完目不斜视地向大门走去。   
  陈子衿抬头看看崭新的门庭——“旧金山孤儿院”,眉峰微挑,心中了然,原来这就是她要绕道在旧金山下飞机的原因。   
  堇色走过小操场,走过教室,走过宿舍,一路的景物依然熟悉。任任经常带她来这里,看看老师,看看孩子,她总是会在她耳边说个不停,愉悦满足,笑容耀眼。那时候的她是最快乐的,就像归鸟还巢,这里就是她的家。 
  迈入小礼堂,向着舞台走去,那巨大的背景壁画衬着红色的幕布抢夺人的视线。堇色手指触摸着画面 
  陈子衿注视着堇色的一举一动,她看似神情平静,但他心知她已经沉浸在回忆中。再看着这副令他吃惊的壁画,构思奇妙,色彩大胆,气势磅礴,可以看出作者深厚的功底。凯瑟琳,不愧是艺术天才。 
    可惜……   
  “堇小姐?”苍老疑惑的声音打破满室哀伤。   
  堇色转过身看着侧门的老人,颔首道:“院长。”  
院长见她承认,显得很高兴,快步走近她身边,握住她的手说道:“果真是你!我以为我眼花了呢。你不是回你的国家了吗?” 
 堇色反握住她干瘪的手,微笑道:“有事来美国,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院长你身体还好吧。” 
  “我的身体一直好的,现在来这里的人多了,我也轻松了不少。”院长点头说道,眼睛一转,这才看到在堇色身边一直微笑着的男子,问道:“这位是?”    
陈子衿上前一步,温声道:“院长您好,我是堇色的丈夫,陈子衿。” 
  “丈夫?”院长看向堇色,见她对着自己微微点头确认,又见陈子衿一表人才,两人动作亲密,便知夫妻感情不错。不由眼里噙着泪水,说道:“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葬礼上见你脸色极差,随后又不告而别,我就担心你会出什么事。现在看你这样,太好了!凯瑟琳知道了,也会为你高兴!”  
  堇色见院长老泪纵横,知道她想起了凯瑟琳,心中凄然,安慰道:“任任心地善良,她总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幸福的,我也经常为她祷告,相信她也会在天堂过得很好。” 
  院长哽咽点头,拭干泪水,对着堇色说道:“堇小姐,凯瑟琳留了样东西在这里,我想交给你比较好。”“东西?不都已经被烧了吗?”那场大火烧了一切,连那夜她找到的那条脚链也已经被埋进墓里。“我也是在葬礼后发现的,就埋在大门外当年发现凯瑟琳的树底下,是后来的孩子玩耍中挖出来的。你跟我来。”院长拉着堇色的手转身向宿舍走去。 生锈的铁盒,但还能依稀看出上面古朴的花纹,这是任任一直放在床头桌上的盒子。还记得任任很宝贝它,是她们之间唯一的秘密。堇色以为它已经被烧了,这么在这里? “本来我早就想交给你了,可是当时你已经走了。唉,凯瑟琳在这世上最喜欢的就是你,一直把你当做亲人。这么多年来,她最开心的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了。”    
  堇色接过盒子,仿佛有千万重,压着她喘不过气。摩挲着锈迹斑斑的盒面,这里面会藏着任任发病的原因吗?  
锁已经被那些孩子撬开,封尘的盖子缓缓打开。里面有一叠画和一本本子。   
堇色颤抖的双手几乎拿不动那几张纸,眼睛死死地盯着画像,忘了呼吸。 
  陈子衿看出她的异常,走近她的身后,越过她的肩膀,向她手里的纸看去,心里倒吸一口气。    
  每张画上神态不一,或坐或立,但百媚横生的桃花眼,微微挑起的不羁笑容,慵懒撩人的神态。这,分明是罗恒!  
陈氏豪宅人潮涌动,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陈老先生为了让陈子衿能没有束缚地管理集团,甚至携妻远离家乡在纽约安享晚年。几年来处事低调,已经淡出了众人的视线。可是这次陈老夫人的寿宴一改过去的低调,不仅大摆宴会,还邀请了所有与陈氏有关的宾客。让众人开始揣测这位曾经叱咤一方的老先生背后的深意。开宴时间临近,现场只见陈老夫人迎客,始终不见陈老先生的身影,甚至连陈子衿夫妇也没有出现。 
“王伯,就要开宴了,你带我们去哪里?”陈子衿揽着堇色,盯着在前带路的老人。王伯是王管家的父亲,也是陈家的老管家,是陈老先生的亲信,几乎看着陈子衿长大,所以被尊称为王伯。而今天他们一到门口就被他带走了。  
 “先生和夫人跟着我走就好,宴会那里不用担心,老夫人已经在现场了。”王伯脚下不停,沉稳说道。   
  陈子衿皱起了眉头,猜不透父亲的意思。感到手里一暖,低头看去,是堇色安抚地握住了他的手,可是她的视线始终平静地看着前方,仿佛不曾有动作。陈子衿见此不由舒展了眉头,恢复优雅地微笑,就算面对的是父亲,他的妻子也不会落下风。   
  走到书房前,王伯轻扣房门,随即垂首默立一旁。   
  堇色看着肃然的红木大门,心里微微发紧。陈老先生,她的公公,其实也只见过两面。一次是婚前的拜访,还有一次就是婚礼。这个面容温和的老人,让她影响深刻的是他慈祥眼睛下隐藏的锐利如剑的光芒和那句让她当时浑身不自在的话——“子衿就交给你了”。这也是她最近几天才想起的,当时陈老先生说这句话时,意味深长,让她怀疑他是否早已预料到这天。而她和陈子衿开始的协议结婚到现在的相知相守,是否都在他的掌握中?想到这里,堇色不由绷紧了神经。  
 房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笑盈盈地看着吃惊的他们,说道:“陈老先生想和堇色单独聊聊。”   
  堇色退去开始的吃惊,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罗恒,让任任奉若神明的男人。想起那本日记和画像,心里的哀伤丝丝缠绕。这个男人让任任有了最特别的感情,即使任任因为知道亲生母亲已经去世的消息而病情加重无力回天,在她清醒时心底仍有那一份安慰。直到知道他是她同母异父的哥哥,而她是他所憎恶的母亲被人□后的孽种,她最后一根神经就此崩断。任任从小就渴望爱,无论是被爱还是爱人,她一直在寻找。虽然她怨他的丢弃,怨彼此的再次相遇,怨这逃不开的血缘,可是却无法停止对他的爱。即使在她决定放弃自己的时候,仍是爱他,她的哥哥,她的神祗。   
  堇色看着罗恒勾人魂魄的眼睛,想起日记最后的一句话,“我要带走这一切,连同污浊的身体和丑陋的邪念。然后就可以用最纯洁的心灵守护小堇和那双世上最美丽的眼睛。”任任你要的就是如此而已吗?也许他已经不记得你,即使你在病痛中生不如死,绝望空寂却仍记着他。   
    陈子衿感觉到堇色身体的一瞬间的僵硬,心里微叹,捏了捏她的手,在她耳边说道:“其他的再说吧,你一个人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别担心,现在的你有我呢。”堇色调整了情绪,对着陈子衿微笑地点点头,回过身,一步一步地走进红木门中。 
  房门再次关上,陈子衿静静看了一会儿,侧过身对着罗恒说道:“罗先生,能聊几句吗?”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向走廊一头走去。 
    罗恒挑挑眉,举步跟上。 
陈子衿背对着罗恒,在尽头站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陈子衿开口道:“我和萨拉的事谢谢你。”    
  罗恒眼里闪过一丝兴味,仍是痞痞笑道:“陈先生谢我什么?” 
  陈子衿冷冷一笑,转过身直视着罗恒说道:“萨拉说罗大公子告诉她他会派人在我的酒里放迷幻药,让我在神志模糊地情况下和萨拉发生关系,可是事实是我变得昏迷不醒。这药是你让人换的吧,罗大公子的手下必定还有你的人。” 
罗恒看着陈子衿硺定的眼神,干脆点头道:“没错,不愧是陈董,还是瞒不过你的眼睛。” 
  陈子衿冷哼道:“罗先生真是谦虚。”如果不是因为陪同堇色来纽约而暴露了身份,恐怕到现在他也不知道罗恒竟然早已经和陈氏达成了合作,而L&H背后的最大股东就是他的父亲——陈老先生。父亲无非是为了陈氏,而这个男人心机深沉,擅于隐忍,难以琢磨。  
  罗恒摊开手,满不在乎地说道:“不过是各取所需,我报我的仇,陈氏稳占市场。”   
  陈子衿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只是各取所需吗?”  
 罗恒看着满脸不信的陈子衿,无奈道:“好吧,告诉你也无妨,反正过几天你也会知道。我承认,不单是报仇,陈老先生会把手中L&H50%的股份给我。至于陈老先生的其他目的,我也不清楚,也许等会儿堇色可以告诉你答案。”   堇色站在书房中间,看着坐在书桌前与陈子衿七分相似的脸,微笑道:“这么久才来拜访,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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