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懒散的眼神倏地变得警惕,深黯的瞳孔爆出精亮的光灿,霎时,平凡无足道的何玉蜕身成杀机毕露的血魔!
眼睛望向树后碎月的倒影,不停缩张的眸瞳掩饰不住对血腥的渴望,红色的迷雾漫布眼球。
好久好久,他没有碰触到血的芳香,就象要忍受火毒一般忍受着向往杀戳的疯狂,一双两年不曾沾过鲜血的手,干净得连他自己也产生不屑的鄙视。
他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血魔,不是诵颂“南无阿弥陀佛”的菩萨,不杀人、不溅血,他还配称之为“血魔”吗?
两年了,漫长的两年时光无聊闲渡,强忍了许久,终该到达一个最极限,今晚他可以杀个人来解解馋。
“你是谁?”盯着树底的那团黑影,平稳的语气听不出一丝高低起伏。
“好久不见了……”转出树荫的黑影一窒,顿了顿才道“师兄——”
“是你——娜玲?”何玉面无表情,对她的来意略有几分底数。
“几年没见,师兄仍是老样子没变。”在何玉所立之处两丈外站定,娇艳的脸庞堆满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来中原做什么?”何玉明知故问,他想听听她的辨词。
“我来找师兄嘛。”娜玲撒娇,眼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何玉匀称结实的身躯,看得她暗暗吞口唾沫。
“哦,你会这么好心?”明知她正分心于觊觑自己的裸体,何玉抱臂而立,忍不住出口讥讽。
“这是什么话?”娜玲挑高精心绘致的眉毛,佯藏愠怒地道,“我们是师兄妹。”
“师兄?”何玉耸耸肩,不置可否,“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会不清楚?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不觉得找错人了?”
“你为何要误会我?”娜玲终于跨步走近一丈,扬起的艳眸盈满浓浓的情意,“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忘了我们是多么的相爱?”声音幽幽如诉,“即使你忘了,我也记得你给予我的欢愉……”
“你的男人不止我一个,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还是拿去骗其他男人吧。”何玉不留情面地拆穿她的花言巧语。
“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娜玲竭力咽下愤怒,毫不气馁地表白自己,眼角配合得天衣无缝,适时地莹铄滟滟水光。
“娜玲你最好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你来此的目的。”
真亏这女人唱作俱佳,居然有脸演下去,她若懂得何谓真情,潘金莲都可以立贞节牌坊。
同她上过几次床又如何?彼此心照不宣,只是玩玩与利用的关系,她倘是真心爱他,他才不会碰她呢。
“师父没有指定下任教主就死了,目前教中分为两派,一派拥立我与你,一派拥立德长老的德萨。”
“与我何干?”
何玉扭头不去看娜玲,停留在他身上的眼光愈来愈火辣,若非娜玲知道一点轻重缓急,早化身狼女扑到他身上。
“你还不明白?”娜玲没好声地白了何玉一眼,“只要我们联手就能压下教主之位。”
眼光偷偷瞄向何玉下身,毛茸茸一团伟硕的阴影令她想起这个男人的勇猛,春心荡漾,心头奇痒无比。
“你对付男人的办法一向挺多,不需要我来插手。”
“唉,我早试过了,那个德萨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哪比得上师兄你。”舔舔干燥的唇,何玉的雄壮在她体内烧起一把欲火。
“所以你摆不平德长老一方,才想到找上我帮你登上教主宝座?”
“你的武功教中上下无人可敌,你我联成一气,到时荡平教内的敌对势力,我要是真当上教主,师兄你又亏得了哪去,我的不就是你的?”斜飞一个媚眼,荡漾秋波色销授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应该先让老头立下遗嘱,指定你当下任教主,而不是忙着勾引他,以致于脱阳死在你肚皮上。”
“你……你知道……”娜玲震惊地踉跄一步,指着何玉颤问道。
“这又不是秘密,知道了有什么好稀罕。那老头好色,你又对了他的胃口,你们两个没花头才真的见鬼了。”
从他的床上爬起来,再钻进师父的被窝,在师徒间左右逢源,这个女人的鲜廉寡耻连他也要甘拜下风。
“既然你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瞒的,师父确实答应过要立我为下任教主,可是现在师父猝死……”娜玲捏捏鼻音,“师兄,你一定要帮我……”
“我是不明来历的杂种,在你们眼里始终是外人,不方便插手教中事务。”何玉以自嘲的口吻推辞娜玲的力邀。
“可是现在不同啦,教中陷入内哄,大家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句话,那个人就是师兄你呀——”娜玲夸张得拖长声调,“我打听过了,这几年你在中原混出很大的名声,老实说我的处境孤立无援,迫切需要你这个血魔来撑撑腰。”
当娜玲提到“血魔”二字,何玉清晰地听到有人不慎震动树叶的细微声音,立即警觉地提高防备。
这个笨女人,有本事在男人堆里飞出飞进,何必吝啬花一点时间练功夫,看她被人跟踪尚不知情,竟然妄想坐上教主之位,野心与智慧形成的强烈反差让人吃惊非浅。
“老头死后我就离开了,已经同你们没啥瓜葛,更没兴趣去争什么教主之位。”
“师兄,想想我们以前的快乐,你忍心吗?”
一再地碰壁之后,娜玲尚不死心地眨着眼睛,对准何玉摆出一副苦命相,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铁石人儿亦为之动心。
“我是忍心。”何玉的心肠比铁石坚硬。
“你再想想……”柔缓的娇润掺进甜蜜的诱惑,企图唤起何玉对往日时光的记忆。
05
*****
“不需要想……”何玉的不为所动出乎人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娜玲决定放手一缚,莲步轻移地偎进何玉怀里,纤秀的手指划过光滑的皮肤,挑逗着何玉情焰。
“该死的,你要做什么?”何玉倒抽一口气,愕然地望着娜玲的手握住自己膨胀的地方。
“做什么?会做什么?”
娜玲媚眼如丝,蹲下娇躯,将小嘴凑上,一点一点纳入口中。
太久没碰女人,憋了一肚子欲火,娜玲这荡妇又太懂得伺候男人,灵活的香蛇犹如蛇信扫过,刺激得人勃贲充血,情不自禁地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在达到顶点前的一刹那,娜玲突然松开嘴。
“你……你……”何玉有些不能自持。
“师兄你别急嘛——”娜玲站起身,退后两步,起手飞快地脱光衣裙,晶莹丰满的胴体尽展眼前,“你看看,这身体值不值得你为我卖命?”
“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讨价还价?”何玉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错,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听任我们女人摆布。”娜玲骄傲地抬起头。
“等我解决之后再说。”何玉恶声道。
“要你答应我有这么难吗?”娜玲叉开大腿,故意露出下腹一丛毛发。
“那我就……”何玉张嘴又阖,声音微不可闻。
“你怎么?”娜玲紧张地靠近何玉唇边,急切地追询答案。
“那我就杀了你!”何玉眼中寒光一闪,手起疾落,一掌击碎娜玲的天灵盖。
鲜血从娜玲美艳的脸上淌落,月之辉,雪之肤,绯之血,交融在一起,异常凄美。
何玉冷酷地将娜玲犹温的尸体推开,这具艳尸对他已不具备吸引力。
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位躲匿一旁的某人应该瞧清了,希望是个女人,能够在她死前让他发泄被娜玲勾动的情欲。
阴鸷的眼神恶若猛禽,身形鹬起鹜落,那人躲闪不及,一把擒个正着。
“是你——”何玉看清那人容貌,失声讶呼。
*****
如果叶善事先知道今晚踏出房门会改变一生的命运,他绝对会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寝室里睡他的觉。
但事情的发生不能靠事先来预测,怪只怪那晚的月色过于迷人。
抬头见明月,清辉照满床,受到月之蛊惑的叶善不知不觉地披衣起床,踩迭着月光洒铺的水银波道,一步步逼近危险。
是一对男女的谈话声扰碎了叶善的月光魔法,满脑子的月兮皎兮潮水般退却。
立于暗处,冷静地眺望那对男女,表情中带点果然如此的释然。
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吻合,当那艳女高声嚷叫出“血魔”,叶善浑身一凛,衣袂抖动了一下身旁的树叶。
何玉是血魔?是那个人人杀之而后快的血魔?人不可貌相呀!
错了错了,何玉不是对手派进叶府的卧底内奸,因为他是血魔,血魔不可能听命于人。
但是,何玉留在叶府意欲何为?应该说,血魔对叶府有什么企图?
两年来他伪装得太高明了,几乎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若非自己发现异状,恐怕亦要蒙在鼓里一辈子。
不敢随便乱动,准备静静地待他们离开后再出来,血魔当面,叶善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自负地认为自己武功了得、天下去得。
但事情演变的趋势越来越蹊跷,俊脸微红地看着眼前一幕,却只能选择静静地看完。
惊变突起,何玉下手杀了那个女的,叶善心知不妙,待要逃时已被捉个当面。
*****
“没想到会是你呀,爷。”何玉似笑非笑,有着说不出的诡谲。
“你想灭口吗?”叶善镇定得不象下一个即将遇害者。
“看过血魔真面目的人都要死。”何玉的嘴角生动地牵出一抹微笑,“不过,你可以例外。”
“你有什么条件?”叶善是经商能手,血魔不杀他,定有其交换条件。
“当然有……”何玉的笑容越发不可琢磨,“我的东西才有资格被我留下,所以你必须变成我的东西。”
“东西?”叶善蹙眉不解,心底陡升不好的预兆。
“首先你要变成我的人。”
“不——”
不容叶善反抗,何玉猛力将叶善摁向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