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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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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三思啊!”水香说。 
  “那样我们可彻底得罪了老毛子。”炮头说。 
  即使不去打,绑亚力山大的票早把俄国人得罪到家了,占江东清楚,使他义无反顾地为日本人卖命,是相信了桥口勇马的话。 
  “我们已和俄国开战。”桥口勇马对胡子大柜说,你跟对了人,俄国人不堪一击,战败已成定局。 
  占江东有自己的主见,不光听日本人怎么说,眼睛盯着形势呢!他说: 
  “老毛子堆裆(软瘫)了,不行啦。” 
  “咱不能听桥口勇马一个人嘚比(瞎说),老毛子恁容易打败呀。” 
  “没堆碎(踡缩),我们绑亚力山大这么长时间,兔子大的人没见着,老毛子还是没啥尿水。”占江东说。 
  “弟兄们在日本人的毛(麾)下,心不踏实。” 
  占江东对手下弟兄进行一番说服,最后勉强取得一致意见,绺子拉出去打俄国人。 
  “手上这个老毛子……” 
  占江东去问桥口勇马道:“亚力山大咋办?” 
  “他没有用处啦。”桥口勇马说。 
  占江东听出他的雇主话中的意思,两国都打起来,还赎什么票?杀掉磨坊主,死法呢?他征求桥口勇马的意见。 
  “随便。”桥口勇马说。 
  随便就是胡子随心所欲,处死一个人家常便饭,占江东说出亚力山大的死法: 
  “耢高粱茬。”耢高粱茬:胡子的酷刑之一,将人拴在马后拖死。 
  亚力山大的尸体被弃在雪地,胡子往上扬一层雪,很快化开,最后让乌鸦啄食掉剩下一副骨架。几年后,一条铁路从他遗骸旁经过,不是俄国的铁路,是日本人的满洲铁路。 
  桥口勇马带胡子去和俄国铁路骑警队打仗的消息,不久传到司令部,那时枝儿已被处死。她出人意料,痛快地承认受尼古拉指使,杀死徐将军。 
  “你们为什么对将军陡下重手?”孙兴文问。 
  “他阻止修支线铁路。”枝儿断定自己必死无疑,对她倾心爱慕的人说出事情真相。令人奇怪的是,她只字未提徐将军指挥巡防军杀死父亲,或许她不愿让世人知道自己是土匪大柜老头好的女儿,或是……一切只能是猜测。她惭然道:“将军见到我不知能否原谅我……” 
  孙兴文听到一个灵魂忏悔的声音。 
  “兴文,我问你一件事,最后一件啦。”她几近哀求了。   
  《出卖》第十九章(33)   
  “说吧。” 
  “你爱我吗?” 
  孙兴文慢慢低下头,没回答,然后走出去。 
  枝儿被枪毙的,直到行刑她也没见到孙兴文,带着没弄清的疑问走向另一个世界。 
  蝴蝶美丽,但寿命很短!孙兴文叹然。 
  月之香在黑龙会的小黄楼里听到巡防军处死雨蝶,想想蝴蝶在司令部大院里翩飞的日子,心里有些惜然,为那个漂亮活泼枝儿姑娘。 
  “修一座坟吧。”环儿说。 
  洪光宗爽快答应:“修吧。” 
  枝儿的坟一片落叶一样,飘落在苍莽的白狼山间,几年后就没人能找到她了。 
  【67】 
  一夜之间日本人扬棒起来,他们在关东土地上作威作福的历史,提前在亮子里翻开了一页。 
  镇上最后一个俄国人波波夫被日本人杀了,消息不胫而走,自此日本人打败俄国人的消息得到证实。 
  挂了几十年的蓝磨坊牌匾被摘下来,换上一块日本豆芽一样的字匾:月光磨米株式会社。 
  月之香兼职磨米厂的老板,人们称她经理。 
  桥口勇马骑纯种的阿拉伯名马走在街上,他身份变了,是满铁株式会社驻亮子里的头目,职务是社长。黑龙会的历史已经结束,所有成员都变成满铁工作人员。 
  “俄国人清除了,下一步?”月之香请示,当然是情报方面的工作,她公开身份是企业经理,主要还是收集情报。 
  日本有着更大的计划,满铁株式会社是换汤不换药的情报机构,或者说是加强升格的特务机关,桥口勇马双重身份,社长只是掩护的幌子而已。 
  “两项任务,”桥口勇马说,“巡防军和发展瞩托。” 
  日本人在满铁沿线的城镇,发展为铁路工作的情报人员,称为瞩托,全由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中国人——商铺老板、乡间地主、绅士充当,也不白当,一年给二十四块大洋报酬。 
  “我已经暴露,收集军方情报不可能。”月之香说。 
  “你负责发展瞩托。”桥口勇马分给她合适的工作,“洪光宗这座堡垒,我来攻破。” 
  “此人外愚内智……”月之香深有体验地说。 
  桥口勇马领教过了,身边的两个间谍先后给他识破,多次通过月之香传回假情报,使自己屡屡上当。 
  “洪光宗将来是我们最大的障碍。”桥口勇马说。 
  “这支成分复杂的部队,很难缠。”月之香说,“洪光宗的左膀右臂很厉害,孙兴文、郝秘书都是智囊人物,许多事情逃不过他们俩的眼睛。” 
  桥口勇马注意到了巡防军中这两个人物,雨蝶攻都没攻下孙兴文,看起来不好斗,郝秘书是月之香出事后注意到的。 
  “他是什么来路?”他问。 
  “大家都知道的是洪光宗在大街上领回来做秘书,他在街头摆摊算卦。”月之香所了解的就是这些。 
  “看来没这么简单。” 
  “郝秘书始终盯着雨蝶。”月之香一直认为使自己暴露的人是孙兴文,雨蝶暴露则是郝秘书。 
  桥口勇马没对她的看法作出评价,他注意上洪光宗身边这两个至关重要的人物。他说:“巡防军把家虎似的看着白狼山,我们很难拿到那里的财富。” 
  窥视白狼山的两伙人,一伙人给另一伙人赶走,巡防军仍然一如既往地看守。日本人看透了这一点,对付巡防军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不指望一朝一夕扫除障碍。 
  “洪光宗警惕我们了,派人到巡防军潜伏几乎是难以做到。”桥口勇马说出他的设想,先在洪光宗的身边人,枕边人也成下功夫,不成就直接在洪光宗的身上下把(下手)。 
  “洪光宗很滑,不太好捞。”月之香在司令部大院的经历,使她较深刻地认识巡防军这个土匪出身的司令,如果他是条鱼,也是一条身子很滑溜的泥鳅或是大鲶儿。 
  “他能耐到哪里去?充其量是土匪的狡黠,小狡黠。”桥口勇马从骨子里瞧不起洪光宗。   
  《出卖》第十九章(34)   
  “毕竟是巡防军的司令,和昔日啸聚山林的土匪不能同日而语。”月之香较为客观道,“不可小觑他哟。” 
  “呲!”桥口勇马牙缝里挤出这么个极端轻蔑的声音。 
  自然月之香不会和自己的上级认真掰扯什么,偏见这东西人人都会有。 
  “漂洗是漂不白的,”桥口勇马一碗水把洪光宗看到底,“胡子就是胡子,当地有句粗糙的土话,是狗改不了吃屎。” 
  洪光宗是土匪,土匪是洪光宗,即使他做了皇帝,也是土匪皇帝。在桥口勇马这里是改变不了了。 
  “不过,我们要改变策略,和他好好相处。”桥口勇马说。 
  他似乎胸有成竹,月之香依稀觉得桥口勇马在司令部还有一条情报渠道,过去用过,以后还会用到它。谍报有谍报的规矩,不属于自己的工作范围不能问,也不必去关注。 
  洪光宗在司令部里不知日本人在议论他,抱膀儿(袖手旁观)靠在太师椅上想着枝儿的坟头长没长草,说他突发奇想也好,说闲得无聊也罢,总之想着毫无意义的事情。巡防军司令在日俄交战前交战中乃至交战后,都躺靠在椅子上,有时看别人打仗也是一种乐趣。交战前洪光宗问郝秘书: 
  “你说他们谁能打败谁?” 
  “这不好说。” 
  “不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嘛。” 
  “司令,分啥事。” 
  “东家长西家短,三只蛤蟆六只眼的事知道,那还是秀才啊!”洪光宗说。也实在难为郝秘书,战争这东西瞬息万变,谁输谁赢,真不好预测。 
  最后俄国人输了,洪光宗见日本弄去了蓝磨坊,说日本人拣洋捞儿。司令说:“小鼻子胃口不小。” 
  “不只是胃口。”郝秘书说,“还有白狼山。” 
  “那是一种扯。”洪光宗不希要那座碾道,他的眼里磨米磨面的地方就是碾道。早年东北人认为有两个地方邪性,一个是老井,一个是磨道。 
  “司令,俄国人跑的跑,挨杀的挨杀,把蓝磨坊扔在那儿,咱们是不是接管过来呀?”一个副官问。 
  “要个磨道做什么,那地方邪。”洪光宗说。 
  “又不是驴马拉磨……” 
  “电驴子还不是一样。”洪光宗心里咯影(讨厌)磨道,最后日本弄去,改换了牌子,还是磨道。 
  郝秘书说日本人垂涎白狼山,洪光宗认为窥视白窥视,巡防军让日本人拣去洋捞——破磨道,白狼山就不同了。 
  “不是一年两年。”郝秘书说。 
  “惦心多少年都白费。” 
  洪光宗这种态度使郝秘书欣慰,家门口剩下一只狼了,大家都防备它,进来就困难。 
  “听说月之香当了磨道的经理。”洪光宗眼里游动着一种留恋,说。 
  “兼职,屁股还坐在满铁那边。”郝秘书可以揣测到司令沉浸在美好的旧事之中,身体月之香,和间谍月之香,他撕开只看一半。 
  “你说她能不能金盆洗手?”洪光宗如此希望道。 
  “不会,做间谍是一种信仰。”郝秘书把所掌握的月之香近期活动说给司令,“她负责发展瞩托。” 
  “瞩托?” 
  “说白了,还是情报人员。”郝秘书讲满铁雇用一批沿线人员,反映影响铁路安全方面的情况,“其实,日本人另有目的,不是表面这些……” 
  【68】 
  “报告司令,有一个山民跪在门前喊冤。”黄笑天进来报告。 
  “嗯?”洪光宗皱起眉,以为是部下谁欺负老百姓,问:“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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