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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是非。
难怪当时梓天来得如此突兀,想必也是临时得到的情报。
否则他和老妈过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回这个该死的梓家?拜其所赐,安宁的日子简直少之又少。
这个女医师全名叫做江丽云,为人心直口快,很快便承认了自己擅自泄露易安行踪给梓家的事情,并坦率地道歉。易安亦是觉得时过境迁,再加上她确实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医生,所以两人交情逐渐变好。
验完胎心后,江丽云看着坐在一边一脸关切的李任,笑着对易安道:“看来你们好事将近,你最近精神不错啊。”
易安笑而不答,他最近是睡得很好没错,孕期进入后半段,虽说该有的症状也没有少,但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过的还不错。
看着江丽云收拾好东西出去了,易安慢腾腾挪上床,摆出逐客的架势。
李任调笑道:“最近心情这么好?是不是咱们好事将近的缘故?”
易安勾起嘴角:“嗯,算是吧。”
李任被他噎了一下,不禁嘀咕道:“早知道就不那么干脆地帮你了。”
易安还没接话,门外响起了“扣扣”两声,他扬声道:“进来。”
一个人推门而入,顶着一头让人刺目的艳红发色,皮裙和高得吓死人的高跟鞋,以及浑身上下五花八门的耳钉、项链、戒指,正是梓辛。
“小安。”她亲热地喊了一声,来到易安身边,一屁股把李任挤到一边去了,看着他错愕的表情,易安忍俊不禁。
自从被他揭穿李任和苏家二姐的关系之后,李任对易安就开始显得有些束手束脚。易安颇觉有趣,时不时用苏宛然做杀手锏来戏弄他。
梓辛看看李任,忽然露出恶意的笑容:“小李,我们女人要说话,你这个大男人先出去吧。”
李任被她推出门去,直到房门在鼻子前“啪”的一声阖上还没反应过来。
女人?那小子?
摸摸鼻子,想起对方已是身子沉重的孕妇,李任决定不再在性别上多加纠结,明天就是他俩的订婚仪式,要准备的东西还多得很。
易安苦笑道:“‘女人’……我说辛姐……”
梓辛却是收起一脸轻佻的笑容,易安颇有些不习惯那张漂亮的素颜,干笑:“怎么?”
梓辛忽地两手握住易安的肩膀,说道:“你真的喜欢李任?”
易安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算了,当我问了一句傻话。”梓辛摇头自嘲,“你们葫芦里卖什么药我不想多加研究,但是你要小心,明天母亲很可能借着办订婚仪式的机会,宣布你为下一代梓家家主,并为你正式改姓。”
易安瞠目结舌:“什么?”
她有些焦灼地道:“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梓家,也不情愿待在这里。若是冠上梓姓,将来你的人生更是紧紧被束缚在这个家里,包括你未出世的孩子……”
易安看着她,轻声道:“为什么?”
他没有说清楚什么为什么,但是他们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她烦躁地用手指梳了一下头发,望着雕花精致的屋顶,微微出神的样子:“我只是……只是……不想再多一个人陷入这个迷谭之中,无法解脱……”
易安握住曲玉,定定地看着她:“那么,到底这块曲玉是件什么样的东西?为什么惹出那么多是非?辛姐,你能不能告诉我?”
梓辛一愣,红唇微张,半晌,却也只能逸出一声叹息,却是微笑了:“你比刚来的时候成熟很多。”
易安一呆。
“记得我们初见面的时候么?”梓辛笑道:“你把大哥打得倒地不起,敢爱敢恨的劲儿看得我十分欣赏。你鲁莽胆大,不曾被什么戒律束缚,来去像一阵自由的风。”
易安低声一笑。
“可是为了保护孩子和所爱的人,你变了。”梓辛意味深长地道:“你的拳头不再先于你的思考,当然可能也和你的情况有关。毕竟有孕在身,吃过几次亏后你也变得很谨慎。”顿了一顿,她道:“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办法救出易姑姑的,但是,二哥倒是落了一个很凄凉的下场。”
易安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
梓辛摇摇头制止他,道:“我知道这件事是通过大哥办的,虽说不是你做的,但是和你绝对脱不了关系。”
梓辛接着道:“没错,你很聪明,大概也知道那个为你出头的人是谁吧?”
只有一个名字掠过他的脑际,那是无数次午夜梦回也心心念念的情人的名字,那是分开多日疯狂想念的恋人的名字,只有他会为了自己做出全无理智的事情,只有他会为了自己使出常人无法用上的手段。
易安悄悄一笑,却是伸手覆上高耸的腹部,心道:你的爸爸看来还是不甘寂寞。
梓辛认真地道:“二哥落了这个下场,确实罪有应得。可是小安,我知道你本性不是那么残忍的人,若是你知道苏家现在的状况,你肯定也会觉得苏亦之做得太过分了。”
易安看着她的眼睛,其中恍惚有泪光闪动,不禁给她递上纸巾:“辛姐,别哭。有难处的话,你就直说吧,办得到的我会尽量帮你!”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失态,便匆忙擦了擦眼角,自嘲一笑:“你肯定会笑我痴傻,笑我犯贱。为了那种男人——”
易安摇摇头,真挚地道:“辛姐,感情的事情,确实是人力无法控制。若是你还喜欢苏啸炎,当然不忍心看他落难。”
梓辛握住他的手,声音中还带着模糊的哭音:“你能不能让苏亦之放他一马?看在我曾经帮过你的份上。”
她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垂下头道:“跟你讨人情,是曾经的我最不愿意做的事,可是——”
易安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吧,辛姐,你先回去。我再帮你想想法子,好吗?”
梓辛大喜:“谢谢你,小安。”
她来到拉开房门,忽地驻足,犹豫片刻,才道:“小安……。”
易安微笑:“嗯?”
“你……不要恨母亲。”梓辛慢慢道,“我不会说他有什么不得已,也不会为他辩护。可是,很多事情绝对不是表面上所呈现的那个样子……”
易安望着阖上的房门,沉默着开始思索。
梓辛说的话另有深意,实在很费思量,尤其他根本就不是喜欢动脑子的那种人。
慢慢坐在床上,易安掀开枕头,拿出压在下面的一个小小的日记本。
这是那天晚上,易静莹在李任的帮忙下逃出梓家的时候,给他留下的一个日记本。里面记载了很多以前的陈年旧事,还夹了几张照片。
翻开本子,第一页上赫然两个龙飞凤舞的草字:梓云。
拿出一张照片,上面两个人面对镜头笑得春光灿烂,似乎晴好的天气一下子迎面扑来,夏日灼热喜悦的气息跃然而起。
一个人便是年轻时的梓天,虽说脸孔和现在对比没有太大变化,但是少年青涩动人的秀色亦是极其明显,漂亮的丹凤眼远远不像现在那么暗沉,虽是寒意隐隐,但是清澈见底。
另一人搂住梓天的肩膀,嘴巴凑到他的耳际,似乎在低声说着什么,又像是要伺机偷一个吻。他脸上带着阳光也相形见绌的笑意,清俊明晰的五官线条,是一个英俊炫目的青年,穿着黑色的西服,像是王子一样挺拔贵气。
梓天显然心情很好,头微微侧到一边像是要避开对方的狼吻,眼睛看着镜头,笑出几颗莹洁如玉的牙齿,在珊瑚色的嘴唇间若隐若现。
两人之间的动作像是朋友间的笑闹,也像是情人间的亲昵,但是相信每一个看见这张照片的人都不得不承认,那两个人之间,绝对没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
这个梓云和易安生得十分相似,气质上虽说微微不同,而且易安的丹凤眼是遗传了梓天,可是,易安只一眼,便知道那个叫做梓云的人,绝对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这本日记他一连看了三个晚上,心潮为之起伏不定,至今仍未平静。
属于梓天和梓云之间的感情,是一段逝去的遗憾。
放下日记,易安忽地觉得心口涌上一阵灼烧般的异样感觉,他轻轻抚着胸口,却丝毫不见好转。
特别是孩子居然开始凑趣,在母体内闹腾得厉害非常,易安伸手撑着床垫,这次反应来得突然而又激烈,他被孩子踢得眼前昏花一片,捂住嘴巴,从床上滚倒下来,眼看就要倒在地板上。
脑海中顿时空白一片,易安却在迷糊中感觉到自己沉重的身体被谁温暖的臂弯裹在了怀中,熟悉的气息,将他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的手势……
他轻轻露出得逞的笑容,睁开被汗水弄得有些迷蒙的眼睛,眼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孔,俊美的五官带着害怕他出事一样微微恐惧的表情,熟悉的手掌托举着自己坠重的腹部。
易安放心地将头倚在对方的肩上,不知为何,虽然一直知道他都在自己身旁,可是只有真正见到对方的这一刻,才有了真正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54
抱上了就不想撒手,现在易安就处于这种难得的耍赖撒娇状态。
他两只手搂住苏亦之的脖子,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一个劲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死死地磨蹭。
苏亦之发觉他似乎并无大碍之后,便大大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抱着他坐倒在床上,之后便打算推开他。
易安紧紧抱住他,像只树袋熊一样死死巴在他身上,苏亦之推了几下,易安不依不饶,越发把脸埋了进去。
他简直是拿出狗皮膏药的精神,一不怕打,二不怕死,看你拿我怎么着吧。
片刻之后,苏亦之心软了,叹了口气,伸手将他搂进怀里,再也没有撒手。
蹭了半天,易安终于抬起头,却对上苏亦之一张戏谑的笑脸:“满足了?”
“呵呵。”易安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支棱着鼻子又吸了几口气。
苏亦之奇道:“你干什么?”
易安岔开话题:“嗯,没什么。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