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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印别离有些微怒,还是没有动手,他总是有些声名的人,管他好名恶名,人家小姑娘都说出来,他真的那么做了,不免有些以大压小,以强凌弱,印别离是个很自负的人,只冷哼一声,对印无忧道:“滚起来。”
印无忧出了一身冷汗,站了起来,印别离运力于掌,按到印无忧的身上,体内的真气宛如流水,顺着印无忧的任督二脉走了一个周天,印无忧觉得腹中剧痛,气血上涌,噗地一声,吐出口绿水来,那滩绿水中,还蠕动着一条丝线粗细的青色小虫。
印无忧张口结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中了这毒,他看看澹台梦,澹台梦向着他笑,挤下眼睛,印无忧恍然,方才澹台梦拍了他肩头一下,那下很痛,澹台梦一定是那个时候下的毒,印无忧叹了口气,她为了圆那个中毒的谎言,为了自己说的那句惹怒印别离的话,居然真的给自己下毒。澹台梦一定认为,自己要是真的中了毒,印别离就会原谅自己的出言无状了。
印无忧看着澹台梦,不知道是该感激还是该埋怨。
印别离微笑道:“丫头,你要杀的人快来了。”他用冷厉的审视的眼光看着她。
澹台梦直视着印别离,眼神很复杂,有微愕,有凄然,有淡淡的暖,看得印别离有些不自在,澹台梦幽然一叹:“我爹爹总是喜欢叫我丫头,可惜,我十岁以后,再也听不到他这么叫了。”
印别离皱眉,她居然拿他去比他爹,这个比拟太冷僻,印别离有些难以接受,可是澹台梦的眼神中居然有种暖意,他的眉头皱得很深。
人,很快到了。
寒汐露带着萧玉轩,飞似地赶来。
扑通,萧玉轩被扔在地上,他很快站了起来,摇晃了一下,然后看到澹台梦,眼睛就直了。
寒汐露躬身道:“谷主,少谷主,我已经把澹台玄的大弟子萧玉轩带来了。”她很恭敬的样子,低眉顺眼。但是她不叫印别离为师兄,自从叶知秋死后,她从来都不叫他师兄。
澹台梦也看着萧玉轩,心中暗道怎么他被抓来了?可恨印别离这个老狐狸,居然让我杀萧玉轩,哼,等着瞧吧,早晚你落到我手上。她心中想着,脸上却是很好奇的表情,笑吟吟地问萧玉轩:“你这么看着我,难道认识我嘛?”
萧玉轩呆了呆,他一眼就认出澹台梦来,可是澹台梦站在印别离的身边,他不了解什么情况,所以不敢乱说话,听澹台梦这么一问,对方应该还不知道她是谁,可是自己方才看着她的神情,分明是告诉别人,自己是认识她。萧玉轩想来不会说谎,一急,冷汗淋漓。
澹台梦笑道:“你这个人好奇怪,刚才的样子好像认识我一样,难道我是个鬼,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印别离冷然道:“萧玉轩,你认识她?”
萧玉轩结结巴巴地,半天才道:“她,她有点像我的师妹澹台梦。不过,不过,我师妹在王府里边,刚才我给她送过东西,怎么一转眼,就在这儿?”他一急之下,实在编不出别的理由,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澹台梦笑得肚子都疼了,萧玉轩能说出这些话来,实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萧玉轩从小就不会说谎,让他说句假话,比登天还难。
印别离也有些愣了,难道世间真的是有如此相似之人,难道邹断肠真的看错了?他本来没见过澹台梦,他来这里,是为了带走印无忧,印无忧偷着跑出来有大半年的时间,他派人去找,找的人都被印无忧打得鼻青脸肿地回去,印别离气急,只好自己出来,毕竟儿子就这么一个,整个离别谷的人,除了他,谁敢动印无忧一根汗毛?他是找到寒汐露后,才知道印无忧去了郡王府,他去的时候,看见雪、印无忧和澹台梦在说话,然后在厅上,听到邹断肠认定她是澹台梦,可惜她一曲琵琶一段舞,邹断肠竟然状如疯狂的离去。
澹台梦笑道:“原来我真的像澹台梦啊?如果我去见澹台玄,他会不会当我是他女儿啊?”她笑着在问萧玉轩,萧玉轩呆住,不知道怎么回答。
印别离冷冷地道:“汐露,让你带这个人来,你就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寒汐露点头:“是,我知道了,我会尽快完成任务。”
印别离点头,然后拿出一把匕首:“好,现在你可以杀人了。”他把手中的匕首抛给了澹台梦。
寒汐露把萧玉轩拽了起来,萧玉轩看着寒光四射的匕首,又看看澹台梦,然后闭上眼睛。
澹台梦接过来,叹了口气:“既然我长得像你的师妹,你就当死在你师妹的手里吧。”
澹台梦叹着气,脸上却浮现一丝丝的笑意,手中的匕首一扬,毫不犹豫地向萧玉轩的咽喉刺去。
作者有话要说:来不及/看一眼/路两旁开的是什么花/凉凉的雪色/凄寒如梦走到坟/沉埋了许多泪水的地方/要用咸涩清洗伤口/灼痛后就不再回头结痂的魂/倔犟的笔/写一句/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石壁/阴冷空旷/惨青着斑驳的青苔/森然一豆灯光里/惆怅地看自己痴狂的影子双眸/渐渐沉重/是死神翅膀掠过时/凝滞了所有温度最后一滴泪/一句诗/锁住千年百世也/不再开启的门
织绣玄机玲珑心
夜静的时候,可以听见花草抽芽舒叶的声音。
有次喝得酩酊大醉,海无言曾经无限神秘的告诉列云枫这么一句话,然后嘻嘻地傻笑,好像笑他自己,也好像笑这个人世间。
列云枫信海无言的话,所以听着的时候,心中莫名地一阵怅然,一个人如果在夜听得到花木抽芽,应该是辗转难眠,寂寞到要掏空自己了吧?
现在列云枫也听到草儿抽芽的声音了,不是因为寂寞,是因为太静了。列龙川到了书房后,就坐在椅子上,仰着头,闭目养神,一句话也不说。
列云枫开始在等,这个时候列龙川还叫他过来,自然是有事儿和他说,可是等了一会儿,却没有下文,列云枫有些奇怪,又等了等,列龙川依旧闭目不语。
会有什么事情是父亲犹豫不决的?列云枫心中充满了疑惑。
列龙川终于睁开眼睛,眼中有淡淡地笑意:“你带着林瑜去哪儿了?”他虽然是在问,不过看表情好像是已经知道答案了,只不过要证实一下而已。
列云枫毫不犹豫地道:“去了姑姑哪里。”他本来就没打算隐瞒列龙川,况且父亲说过,自己去了哪里,都会有人跟随,所以说谎是很不明智的选择。
列龙川点点头:“不错,你还知道事情有个轻重,我以为你要带他去慈宁宫,去见太后呢。”
列云枫笑道:“爹爹觉得我有那么不懂事儿嘛?我也知道,如果带着林瑜去见太后的话,很多谜团都会揭开,可是如果我真的去了,只怕会惹下更大的麻烦。太后下了那道救人的口谕后,就提也不提这件事儿了,枫儿就想,这件事儿,可怕有更多的隐秘在里边,太后知道林瑜性命无忧,也不想干涉过多,只怕还是不愿意太多的人了解事情的真相。”
列龙川笑道:“几年没见,你还真的出息了,我怕你带着林瑜去慈宁宫,只好借着太后娘娘身体不适的由头,让你娘她们去宫里侍侯,万一你真的去了,也好有个照应。”
列云枫笑道:“爹爹要是不让枫儿去,吩咐一声不就行了,何必要大娘和我娘搭在宫里?要是在坤宁宫也就算了,看看姐姐也好,姐姐在宫里太孤单了,偏偏又搭在慈宁宫,太后娘娘那么好伺候?”
列龙川皱眉道:“太后不过是管得你多些,也是希望你循规蹈矩,你又埋怨什么?”他的语气有些斥责的意思。
列云枫见父亲虽然责备自己,但也不是特别生气,笑道:“枫儿哪里是埋怨,只是觉得,太后好像对咱们家有些私心,先时皇上选妃,太后娘娘不是也选了两个,一个是麦大人的女儿,一个是姐姐,可是麦娘娘入宫没一年,就获罪了,姐姐却一再晋封。”
列龙川冷笑了一下道:“你发现的事儿还不少呢,还有什么?”
列云枫想了想,还是继续道:“还有,太后娘娘一直盯着我,有什么不妥就挑唆皇上教训我,若说是故意找茬儿,欲之加罪,何患无辞,想捏住个错儿又不是难事,可是正经事儿上,太后又装聋作哑,偏偏为些枝稍末节的找我麻烦。”列云枫看看父亲的脸色,又笑嘻嘻地试探“枫儿怎么觉得,太后娘娘行事,有些像爹爹?我若是真的惹了什么麻烦,爹爹气也来不及生,只是忙着为我善后,生怕枫儿有什么闪失,反而是无关紧要的事情,才有心情教训我说话是不是刻薄,礼数是不是周全,难道太后娘娘也是我们家的亲戚不成?”他这话说得慢条斯理,一点点往正题上引去。
列龙川一边听一边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列云枫:“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你才满意?”
列云枫笑道:“爹爹知道我要的不是答案,是真相。”
列龙川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是不听话,你知道了真相又怎么样?”
列云枫看父亲的神色,不似特别生气了,才笑道:“爹爹要瞒着能瞒多久?那个孟而修不是一心一意要把真相逼出来吗?爹爹上次只为皇上讲了半个故事,那么另半个故事里边,是不是和太后有些关系?”
列龙川笑道:“枫儿,话说到这儿就算了,你再得寸进尺,就该小心了。你带着林瑜去见思思,不会去认亲吧?”
列云枫恩了一声:“爹爹,我觉得林瑜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所以,他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他说着,偷看了下父亲的表情,列龙川哦了一声,叹了口气。
列龙川微微皱眉:“既然让他知道了,明天叫他来见我,你们去思思哪里,为了什么?”
列云枫道:“求药,姑姑有种可解百毒的雪魂丹,我怕有人为了掩埋事情的真相,会给林瑜下毒。”
列龙川点了下头,好像儿子的答案在意料之中,然后道:“可是雪魂丹再好,也是有个时限,过了三个月,还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