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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她,“那你又怎么知道刘菲和孙培的父母动过她们呢?!我之前不理你们是觉得同学之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来者不拒,有什么事都冲着我来,少再找其他人的麻烦!”
言罢,我掉头就走。
我想我当时一定非常有气势,不然楼道怎会拥挤了这许多人?
我的手有些肿,腿有些抖,第一次扇人巴掌,还一次就是八下,最重要的就是自己曾经承诺不打女生的誓言被破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除了这些以外,老二她们明知道以我个性一定会找景音一众报复,却一个个缩在班里,连跟随都做不到,这样的朋友,呵,真是令人寒心。
消息传得很快,等我冷静够了,回班的时候,班主任首当其冲的把我叫走了,现任职务全部撤除,罚站到认识到自己错为止。
我一个人站在瑟瑟的楼道中,盯着窗外的树叶,依旧那么萧索,那么冷清,一如我现在的处境。
直到放学,包括老六老七在内的我的那些拜把子的姐妹,始终没有出现,刘扬也没出现,曾经说喜欢我,想要我做女友的梁非也没有出现,甚至曾阳也没有出现。
当我从内而外凉个透底的时候,数学老师出现在我面前,她摸着我的脑袋说,“真傻。”
我想咧开嘴笑,眼泪却先掉下来,是委屈还是不甘心已经分不清,我只知道,我抱着数学老师哭的一塌糊涂。
她说,班主任告诉她要换掉课代表,她便多嘴问了一句,知道了前因后果,她说,我永远都是她的课代表
,不只是成绩,更因为我的性格很像她,像她小时候,要强,内敛,重情义,却永远得不到对等的爱。
她打来温水,让我洗脸,又给我抹了郁美净,才拉着我离开。
她跟我说了好多话,有开导的,有逗乐的,也有很奇怪的,譬如,早恋…
回到家的时候,爸妈已经知道我在学校的光荣事迹,却没有说我,原因我知道,因为我爸的重男轻女的思想,他觉得打架的我就好像一个男孩子一样,他更愿意看到这样的我…
因为这件事,爸妈也未再唠叨我给同学讲题的事情,可是,自那天之后,我却再没有给别人讲过一道题。
☆、情愫 3
周四早上剪了头,很短的头,以至于我到学校时已经很晚,晚到…踩着铃音进教室。
学习的节奏一如既往,只是我不再为别人讲题,因此,我有了许多时间发呆和睡觉。
刘扬和曾阳第一节下课就来找我问昨天的事情,我笑了一下,摇头说没事。
老二她们随后过来,但,任她们如何询问,我都不说一句话,只是盯着她们看,直到她们自觉离开。
最讽刺的当属梁非和景音的恋情,他们在前一天晚上走到了一起,梁非甚至还放话说要修理我。
我听着八卦同位说的话,笑得愈发放肆。
事实证明,梁非是个行动派,第二节课课后,课间操之前,我被梁非堵在楼道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他将胳膊撑在墙上,歪着头看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我挑眉,“单挑?”
他笑意深了下去,却多了些苦涩的味道。
他说,“月茹,为什么就是不选我?我哪里不好?”
我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对他此时此刻问的问题厌恶的很,“选或不选,你现在都没有资格问我了。”
他又笑了,有些自嘲,“告诉我。”
“我不喜欢吸烟的男生。”
他愣了一下,有些呆的问我,“就因为这个?”
“我对你没感觉。”
他摇头,眼却仍带着期盼,“我们不可能了?”
我点头。
他看着我,忽的叹了口气,“月茹,对不起,我答应音音,要帮她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你确定不是报复?”我冷笑,梁非阿梁非,这就是你的做人之道?“若我说,我愿意跟你在一起,你要如何?”
看着他眼中猛然迸发的璀璨,我心下更是冷笑。
梁非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月茹你是说真的么?若是真的,我马上和景音分手。”
刚刚还是音音,现在却是景音了?
我挣脱开他的手,“不好意思,我只是做了个假设。”
梁非发现自己被愚弄的后果就是,他恶狠狠地告诉我,“韩月茹,你有种!”
他转身离开,边走边说,“再见,便不是朋友。下次,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其实我想说,梁非,我从未拿你当过朋友,充其量只是同学。
曾阳一天都围着我转,她说,她明白我在生气什么,只是,就是她想帮我,她的小身板也帮不上什么忙,说不好还会扯后腿。
我对她扯扯嘴角,任她继续。
其实,她不懂我,甚至,没有人懂我。
我要的朋友不一定要多厉害,但至少可以陪伴,她可以不去打架,但至少要观战,她可以不观战,但至少要关心我,在我受处罚之
后,第一时间来安慰我。
我要的一直不多,只是没人能懂。
课间操,一、二班站在最靠近校门的位置。
远远地便看见一个一身红色的女生吊儿郎当的走进校门。
没错,是一身红色!
红色的头发,红色的上衣,红色的运动裤,红色的运动鞋,红色的单肩背包,甚至连指甲也抹了深深地红色。
传达室的大爷正在和她沟通,看样子是不让进,只是,女生做了几个动作,说了几句话,那大爷便颤颤巍巍退开。
女生进入教学楼之前远远的向这个方向投来了一个飞吻,我微微一笑,老八,你终于晓得回来了。
一回到教室,老八便手脚并用的将我同位赶走,我看了眼课表,下节是美术课,便由着她胡闹。
老八,我们几个人中,形迹最飘忽不定的。
当初拜把子的时候,只是图方便,抓了军训时候一个宿舍的八个人。当时的我们之间还不是很熟悉,并不知道彼此的底细,而知道以后,她们便开始疏远老八,老八也不屑与她们一起,通常是腻着我呆着。
老八,名叫夏允欣,无父无母,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自小学五年级开始做小混混,上学的时候,经常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开始老师还劝两句,到后来看到了来学校找她的那帮混混的模样,便不再管。
对她,班上或鄙夷,或畏惧,她从来是直接无视,她说,他们看不惯老娘,他们有什么资格?
我很喜欢她的自大,在我看来,当时的她,有一些傻傻的可爱,从小无父无母,使她过早的坚强,却始终渴望别人疼。
我记得,我曾告诉她,若她愿意,我便做她姐姐,她当时笑弯了眉眼,连声说好。
那天,她不知从谁那里得到的风声,说我被欺负了,她来找我求证,问我要不要报复回去,我笑着摇头,拉着她说傻孩子。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还真是老气横秋,明明自己也是个丁点大的孩子,却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去教育老八,还真是可笑。
其实,老八,我们都是傻孩子!
老八跟我呆到中午,陪我吃完午饭,她便离开了。
她临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一个手机号,告诉我有事给她打电话。
我捏着手中的号码对她微笑。
那个时候的手机是个稀罕物,不知是谁给她买的。
回教室的途中正好要穿过操场,下意识的一瞥,弥彬正在打球。
我走最边上的一条路,却不想篮球还是向我这边砸来。
这次的球速明显比前两次慢了许多,弥彬这个拼命三郎都没有救球。
他站在原地,手插裤兜,对我喊道,“喂,给我捡
过来!”
☆、情愫 4
我皱眉,常听各科科任老师说九、十班现在是乌烟瘴气,上课时间就有抽烟的、翘课的,刚开学时候的乖宝宝形象一去不复返,甚至几个代表人物,满嘴的流氓话,流氓作风,而这几个代表中…首当其冲的便是弥彬。
我并未如他所愿的去捡球,而是微眯眼向他看去,他似乎愣了一下,之后便是暴躁的声音,“我让你把球给我捡过来听见没?!”
我忽然感觉很可笑,自己喜欢的男生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话。
“彬,她是女生。”他身边一个男生皱着眉对他说。
弥彬抓抓头,“哦,女生啊,那算了,我自己检。”
我冷笑一声,抬脚起球,命中。
当然,命中的是他的肚子。
然后,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班里,做着卷子,同时也听着四面八方的八卦。
他们说,高年级的女生有怀孕的,被学校开除了。
我的笔顿了一下
怀孕…总觉得这些词离我们很远,却不想竟是以这种方式出现。
深深叹口气,别人我是管不着,但是严于律己总是好的。
那天起,我开始写日记,写一天的琐碎与趣事,然后,不时的回看一下,看自己哪里做得不好,做详细的计划…更改。
期末考很快到来,我依旧是班内第三名,年级第六,补习班依旧有我。
补习班后,我依旧和刘扬一起骑车回家,但总是一路无话,我是不想说,刘扬则是不敢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总是看见他憋得满脸通红然后飞奔离去。
其实,有时沉默也不错。
曾阳和梁非被刷出了提高班,这是我在一个礼拜才注意到的,因为我那个时候把提高班发的卷子全部做完了,闲暇之余便开始研究起人员变动。
我没有问为什么,因为我不想知道。
曾阳给我打电话,问我提高班的题,我说开学的时候借她复印,她很开心。
挂了电话,我失神好久,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啊…
我发现弥彬居然来上补习班课程的时候,眼珠差点掉了下来,天知道,这位爷现在的评价已经全部为负了!这个时候来上补习班,无疑是惊掉了无数人的下巴。
只是,不到一节课的时间,我发现我从本质上误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