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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一幕冷笑的场景落到我妈的眼中却变成了我不孝,她当着众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踢打谩骂,很多难听的字眼就那么生生撞进了我的耳膜,我继续笑,为我的悲哀。
终是被人拉开了,她哭得越发歇斯底里,我却依旧不动声色,我听见有人小声的议论“看啊,她姥姥多疼她!连滴眼泪都没掉,真是白眼狼!”“是啊!我看刚才她妈妈打她就不应该管!”
我越发觉得可笑,摇摇头,捧着姥姥的照片走上了大巴。
曾经看过一篇言情小说,女主说“眼泪会滴进爱你的人心里,”我想这个爱可以拓展到广义的面上,我不想让姥姥离开时候还那么不放心,我宁愿她怨我,我也不愿让她看我难过!可是,又有谁知道,我的心在哭泣,且是滴滴泣血呢?!
——殡仪馆
大厅放着哀思的曲子,大家都黙立着,我知道,等下见过姥姥最后一面,她就会被推倒火化场,从此真正的阴
阳两隔。
“亲戚“们一个一个的走到姥姥的棺前,或悲戚,或哀号,动作最大的是妈妈,她手抱那棺,嘴里含糊的大嚷,无非是指责姥姥的一些话,我听着,却越发的悲哀,我是真的想让姥姥了无牵挂,我将八爪鱼一样的她扒了下来,交给了她的同事,自己站在姥姥面前做最后的停留。
我将手覆在棺盖之上,隔着棺盖一点一点描绘姥姥的轮廓,慢慢的,深刻的,烙印在心底。
终于,棺被工作人员推走了,瞬间,我失了全部的力气,我只能跑到大厅外,扶墙依靠,残喘着呼吸大口的空气。
——姥姥,走好!
☆、成长 1
姥姥姥爷的相继离去对我的打击很大,那时候才明白伤到极致并不是哭,而是明明痛着,明明难受的要死掉了,却什么也做不了,掉眼泪似乎都是奢望。
可日子照样要过,我每天往返于学校和我和姥姥曾经住的那个家,转轴一样的学习,因为耳边一直回响着姥姥那句“我们烟儿将来一定会考上大学!”考上大学首先要考个好初中,好高中,所以我更加勤奋了。
一个阳光过于明媚的早上,我眯着眼看向那该死的太阳,从小我就喜欢雨天和下雪天,所以莫名的排斥太阳充足的日子。心下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便不由得加快了脚下自行车的速度,向学校进发。
到了学校,同学已经三三两两的到齐了,第一节就是班主任的课,她进来把书放下,就开始朗声说,“田菁,你和A君换一下座位。”我心一跳,A君是我的同桌,而田菁和我还有另几个人很早以前发生过口角,那之后再没说过话,这么安排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座位当堂课就换了,我看看她,她并没有说什么,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三节课。
上午的最后一节课是音乐课,老师要求同桌一组练习竖笛,田菁大概头脑简答,我已练习好,她却连一小节都不能完整吹出来,爆破音、拔高音参差不齐的充斥着我的耳膜,我只是皱皱眉,就拿起作业写。她既未向我指教,我便不好再说什么打击她的自信,而结果,可想而知,老师检查的时候,我们这组只是堪堪及格,老师训斥她,“你跟人家韩月茹学学!你吹的那是什么?!人家跟你一组算是倒了霉了!”她抿着嘴不说话,我只能摇摇头回座位。
下课之后我就径自出去吃饭了,等午休时候回来,有些意外的看见田菁在,她每天中午都是回家吃饭,且在下午第一节课铃响时准时回来,可是看看她的样子却不像是在练竖笛,相反,嘴角死死的抿着,双手环臂,嘴巴一鼓一鼓的,明显的在生气,这孩子想不开啊。摇摇头,兀自走到桌前抽出作业写作业。
正要拿笔,下一刻,作业被抽开,我皱眉看向田菁,她立刻大声道,“韩月茹,你牛什么牛?!会吹竖笛了不起?成绩好了不起?你凭什么说我?”我皱着眉扯回自己的作业,“我说你什么了?”“你自己心里知道!有胆说没胆承认么?有本事就在我跟前再说一遍!”我眉毛皱得更深,感觉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也没了写作业的欲望了。我把作业放起来,扭过脖子看她,这时候已经有同学陆陆续续回来,
正观望这边的事态。
“田菁,我再说一遍,我什么也没说,不管你听了什么,我觉得你已经11了,应该有能力辨别这是对是错,是真是假!”我本以为这话能让她清醒点,却不曾想这句话令她更加疯狂,她红了眼,抓着我衣服,“你是说我傻么?我是傻!老师这么说,家长也这么说,你凭什么也说我?我?”我一把甩开她的手,我有轻微的洁癖,她抓着我让我很不舒服,她却会错了意,下一刻朝我扑来,她的手一下一下的袭来,我只能还回去,这样我俩顿时扭打在一起。我听到耳边女生们的“啊~!”“快去找班主任,韩月茹和田菁打起来了,快点!”
等世界安静的时候,我的身上全是灰尘,长发也散开了,只有手臂上破了一个大道子,反观田菁,她脖子和胳膊都破了,嘴巴也肿了,头发也被我揪掉了好几撮,狼狈的很,我们站在办公室,下午第一节体育课我俩被停了,班主任下午有别班课,也不能呆久了,把我俩扔下之后便走了。
一个六年级的年轻女老师走过来,帮我俩重新把头梳好,又用毛巾把我俩的脸擦干净,拉着我俩的手问,“为什么打架?”我看看田菁答,“我是自卫,我不知道她为嘛打我。”“胡说!是你现在背后说我坏话的!”“我说你什么了?”“你。。。你。。。你还不承认?!”“你先等一下,你说,她在背后说你坏话?”年轻老师问她,“是啊!”“既然是背地里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别人告诉我的!”年轻老师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孩子,你们已经不小了,应该学会辨别话的是真是假,辨别身边的人是好是坏,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善良,让别人钻了空子,懂么?”
田菁听了之后,想了半天,然后转向我,“今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我正收拾东西,木晶和郝彦路过我位置的时候,说你跟别的同学说我笨,说我傻,说我连累你音乐课的时候没拿满分,还说我跟你坐一起会把你的成绩拖下去。”说完她红着眼看我,我撇撇嘴,终是不忍,开口回她。“第一,我跟木晶、郝彦很久没说过话了,也没那个闲情逸致跟其他人说;第二,若是我嫌弃你,班主任分座位的时候我就不会同意;第三,我放学之后就走了,音乐课是第四节,他们从哪听来的?”田菁傻了吧唧的看我,一下把我逗笑了,我做了一下总结,“所以,他们是造谣,我没说过,你被人利用了!”田菁的脸上先是惊喜后又闪过懊恼、愤怒、期待,我开始佩服她表情丰富了,想想这种表情,我大概好久都没有过了吧?
田菁期期艾艾的开口,“韩月茹,对不起,是我的错!”“没事!”“那个。。。呃。。。那个。。。我。。。”她低着头,死死咬着嘴唇,只偷偷抬眼看我,年轻老师了然开口,“她可能不只是想向你认错。”我歪着脑袋看想这个年轻的老师,她嘴角带笑,意味深长,我转向田菁,“你性格真实,一点不做作,我很喜欢,以后有什么学习问题可以问我。”田菁惊喜的抬头,继而问道,“那我们能做朋友么?”“如果不是朋友,你认为我会同意你问我题么?”她开心地笑了,下课铃也响了,年轻老师冲我俩笑笑,拍拍我俩肩膀回到自己桌前继续工作。
☆、成长 2
班主任一路带风的回来,看见我俩时还是带笑的眼,顿时闪过惊愕,我了然,笑眯眯地问她“老师?难道你希望我俩还是刚才那疯癫的模样么?”她噎住,“把你们俩家长叫来吧,打架斗殴影响很坏!”田菁忙抓我的手,担忧的看我,我心底好笑,刚才打架的时候她都没害怕,这会儿害怕什么呢?
我反手拍拍她的手,“老师啊,我俩刚才是闹着玩的,要不一下午多没劲啊!是吧?”“胡闹!”“我们俩本来就没矛盾。。。”“胡说!不是你在背后说田菁坏话她才跟你打起来的么?!”我歪头,痞痞的笑,“老师,您第一节课没在我们这多做停留,同学也是直接从一班叫您过来的,您怎么知道我俩打架的原因?您会算么?老师,您好厉害哦!”她憋红了脸,半天没说一句话,“老师,没事的话,我俩就走了!拜拜!”临走时我冲那个年轻的女老师笑了笑,她偷偷的冲我竖起拇指,真是个可爱的老师,呵呵~
都说不打不相识,我和田菁应该是不打不成“交”。
那日后,我们的感情直线的上升,她会去打听许多八卦的事,然后说给我听,我会帮她讲解她不会的难题,我们会在对方不开心的时候,挖空心思的逗对方开心。
我们都只是为对方做了一些很小的事情,可恰恰就是在这样的小事情里,我们一点一点的的走进彼此的心。
那一年,我拥有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友情,有了我的第一个真正意义山的朋友。那之后,我们的默契一路攀升,我们会一起在假期的最后一天补作业,然后转天上课的时候一起顶着熊猫眼。我们会一起对抗找茬的班主任,把她噎的一愣一愣的。我们会一起做许多事。。。
和田菁在一起的日子,我变得开朗起来,也是因为她,我抛开了因姥姥姥爷离开而产生阴霾情绪。我感觉自己变得生动、立体了,就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都不曾以一个孩子的心态去感受世界,感受周围的任何事物。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开始主动接触外界人和事物。
那时候的幸福很纯粹,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利阴谋,我一直以为我们的友情可以一辈子,哪怕不是一辈子,半辈子也该有,却不曾想到,那友情,还未真正开放,就溃烂在泥土里。
如果我知道,以后会分开,我根本就不会去尝试;如果我知道,敞开心扉、真心待人最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