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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政府许可,他们不能改变他们的住址或服装。他们甚至没有在其他国家里连最穷的人也享有的权利:选择自己的妻子。 专制主义的强制精神不让他们有在法律规定范围以外的幸福或不幸。 自由行事这种人类最珍贵的生来就有的权利在秘鲁被消灭了。秘鲁政府的惊人的做法所造成的结果只能使统治者拥有的精神权威和实际权力达到了人类历史上空前未有的程度。然而,尽管它不符合我们的口味、成见和我们性格上的一些原则,然而它竟能如此地行之有效,而且能够持续很长时期,就足以证明这个政府一般执行的是明智而温和的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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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第一卷 导言——印加文明概貌
印加王惯常执行的防止那些可能扰乱秩序的灾祸的政策,从他们关于反对贫困和懒惰的规定中得到很好的说明。在这些规定里,他们正确地指出了在一个人口众多的社会里使人们不满的两个重大原因。不仅人们在家中的强制性工作,还有他们从事的遍布全国各地的那些巨大的公共工程,都促使他们勤快。 这些公共工程的废墟仍然能够证明它们当初的宏伟。 然而,我们惊奇地发现,从他们的工具和机械的不完善来看,这些工程本身当然会遇到很多巨大的困难,而政府的精明的策划又使这些困难大为增加。西班牙征服者告诉我们,基多的王家建筑是由巨大的石块建成,其中很多是沿山路从库斯科运来,距离有几百里格。①首都的大广场填了很厚的泥土,这些泥土是用令人难以置信的艰巨劳动从遥远的太平洋海岸往上运到陡峭的科迪耶拉山脉的山坡的。②秘鲁的法律不仅把劳动视为一种手段,而且把它视为目的。
①“不让人休闲是一项极重要的规则,这种意图促使印加王公在和平时期下令把从各省征来的石块从基多运到库斯科,又从库斯科运到基多,以便为他们或太阳神建造宫殿。 印加王公所干的这一切毫无意义,耗费了巨大的劳动力,忙坏了各省的人。 当然对老百姓来说,只有劳动才能生存下去。”见翁德加多:《第一次叙述》,手稿。 并见《秘鲁的古董和遗址》,手稿。②这实际上是金砂;因为翁德加多说,在他任库斯科长官时,他让人从砂子中挖出大量的金制器皿和饰物,这些东西是当地人埋在砂中的。“库斯科广场上的泥土被当作神土挖掉并运到其他地方去,然后又把海滩上的沙子运来铺填,有的地方铺沙达两拃半(约合50厘米)厚,甚至在沙堆里埋上金银制作的器皿、小羊羔和小人。我们亲眼见过大量挖掘出来的这类埋藏物。我去那个城市就职时,整个广场被沙子覆盖着,因为广场很大,不知运去多少沙子才能铺满广场。依我看,广场离海边至少也有五百多公里。 大家都说,这种沙子只有海边才有。 我自然对此感到满意。”见《第二次叙述》,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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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161
读者已经从本书中得知他们的许多关于防止贫困的规定。 这些规定非常完善,以致在他们的广阔的国土上——其中很多地方是不毛之地——无论多么卑贱的人也不会缺衣少食。 在任何其他美洲国家里,饥荒是一种流行的灾祸,当时在文明欧洲的每个国家里,饥荒也是非常普遍的,而在印加王统治的国土上却不知饥荒为何物。最初访问秘鲁的西班牙人中的最开明的人士,由于那种富裕和繁荣的普遍景象以及整个国家的每一事物都井井有条使他们深为感动,因而他们热情地予以赞扬。在他们看来,对秘鲁人民来说,不可能有更好的政府了。 借用当时一位杰出的权威的话来说,由于满足于现状和没有犯罪行为,秘鲁人的温顺的性格可能使他们适于接受基督教的教义,如果征服者的内心怀着改变他们的信仰的愿望而不是怀着希求获取黄金的贪欲的话。①而且后来有位哲学家,由于被他自己的想象加以渲染的一幅在印加王统治下公众繁荣和个人幸福的图画
①“如果上帝派来的不是贪得无厌的人,而是虔诚的基督教徒,那末他们就应该传播我们神圣的宗教,并且以自己的行动表明他们能为人师表,是奉公守法的人。”见萨缅托:《最初发现》,手稿,第22章。 但是,对人民的功绩的最有力的证词是由曼西奥。 谢拉。 莱赫萨马提供的,他是定居秘鲁的早期西班牙征服者中最后一个幸存者。 正如他所说的,他在为了解除良心上的内疚而在临死时所做的遗嘱的序言中宣称,印加王统治下的整个人民非常沉着和勤劳,没有抢劫和偷盗之类的事情;毫无淫荡之风,甚至没有一个娼妓;每件事情都是有条不紊地进行,而且绝对服从权威。 就整个国家而言,这种颂词多少有些过份,而且可能使人怀疑这个临终的老征服者由于他自己对待当地的方式使他深为悔恨因而过高地评价了他们的美德而没有严格根据事实。然而这样一个人在这样一个时刻所做的证词对秘鲁人来说是太重要和太荣幸了,因而历史学家不能予以忽视;我已将遗嘱的原文列在“附录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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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第一卷 导言——印加文明概貌
所鼓舞,宣称“秘鲁人的精神世界远远胜过欧洲人。”
①
然而,这种结果很难与我曾试图分析的政府的原则协调一致。 在没有自由行事的地方就没有道德可言。 在没有诱惑的地方就谈不上德行。在日常生活由法律严格规定的地方,是法律而不是人,必须对行为负责。 如果说无为而治的政府是最好的政府,这个政府侵犯人民的天赋权利只以使他们服从为限的话,那么,在人类创立的所有政府中,秘鲁的政府最不值得我们赞扬。很难理解那种与我们自己的自由的共和国制度完全不同的制度的创造性及其全部意义,在我们这个国家里,无论一个人的地位多么卑贱,可以追求国家的最高荣誉——可以选择他自己的职业,走自己选择的道路;在这里,知识的光辉不是只集中照在少数经过选择的人身上,而是象阳光一样普照,平等地照在穷人和富人的身上;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利益冲突激起了普遍的竞赛,这种竞赛使人们发挥出最大的才能和最旺盛的精力;在这里,自立的愿望使人们有一种依靠自己的感觉,这种感觉是专制政治下的驯服臣民所没有的;总之,在这里,政府是为人而设立,不象在秘鲁,人似乎只是为政府而生的。 新世界是这两种性质截然不同的政治制度曾经实行的场所。 印加帝国已经消失,没有留下痕迹。 另一个伟大的试验仍在进行——这个试验是要解决旧世界长期遇到的问题,即人的自治能力的问题。 如果这一试验失败,人
①“秘鲁人的精神世界远远胜过欧洲人。”
见卡利:《美洲通信》,第1卷,第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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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361
类是可悲的!
在秘鲁的制度是否对人民的性格产生了有利的影响上,西班牙征服者们的证词是不一政的。 饮酒和跳舞据说是他们过份偏嗜的娱乐。 象其他国家的奴隶和农奴一样,由于他们的地位使他们不能从事比较重要和高尚的职业,他们就以沉溺于轻浮和肉欲来代替。 懒惰、放纵和淫荡是在征服时见到他们的人之一加在他们身上的形容词,但是这个人的笔杆对印第安人不怎么友好。①然而,就一个对土地没有兴趣、没有个人的权利需要保卫的民族来说,独立的精神不会很强烈;而且他们那么轻易地向西班牙入侵者屈膝,除了他们的相对弱小以外,也说明他们可悲地缺乏一种爱国的感情,这种感情使人具有生命诚可贵而自由价更高的气概。但是,我们不能因为不幸的当地人在欧洲人的文明面前胆怯而过份责难他们。 我们不能闭眼不看印加王的政府所取得的真正伟大的成就。我们不应忘记,在他们的统治之下,最贫穷的人所享受的个人生活上的舒适,至少在免于肉体上的痛苦方面,远远胜过美洲大陆上其他国家的类似阶层的人们——也许胜过封建时代的欧洲大多数国家的这类阶层的人们。 在他们的权力统治下,这个国家的较高阶层在许多属于
①“他们是一群无耻的酒色之徒,常常和自己的姐妹通奸,像同别的女人一样和父亲的妻妾甚至自己的母亲胡搞,甚至有人和自己的女儿搞性爱。 他们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兽性大作,和女人滚在一起。 这些‘土著贵族’妄自尊大,傲慢无礼,……。 这些人恶贯满盈,这里不一一赘述。”见佩德罗。 皮萨罗:《发现和征服》。
这个冷酷无情的征服者信口胡编的这些不实之词,表明他对当地人民的制度一无所知,因而不能使人们相信他所说的关于他们的性格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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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1第一卷 导言——印加文明概貌
开化社会的艺术方面取得了进展。 一个正规的政府的基础已经奠立,这个政府在一个巧取豪夺的时代里,给它的臣民带来了安定和安全的无限幸福。 由于印加王的坚定的政策,森林中的原始部落逐渐走出了丛林,投入文明的怀抱;并且利用这些物资建成了一个繁荣昌盛的帝国,这样的帝国在美洲其他地方是没有的。 这个政府的缺点是在立法上过于琐细——在美洲当地人中,这个缺点肯定是最无关紧要的。注:我不认为有必要增加以上导言的篇幅,写进一个关于秘鲁文明的起源的调查报告,就象墨西哥史后面附录的那样。 秘鲁的历史无疑与东方不只一个国家有相似之处,其中有些已在上文中简要提到;尽管提到那些相似之处时不是作为有着共同的来源的证据,而是为了表明不同的国家在文明发展的相同阶段上自然而然地会产生的一些巧合。 这些巧合既没有阿兹特克人的历史所提供的那样多,也没有那样引人注目。 墨西哥人在天文学上所表现出来的相似之处这一点就比其他所有相似之处都更为重要。 然而印加制度所表现的类似之点似乎是指向同一个发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