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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难道你离家之前,也没有腹案计画?」
「因为父母看管甚严,我没有想到可以顺利脱逃,以致没有进一步计划。」
「我的天呀!」
「既是自在逍遥,自然随遇而安,难道我不能走到哪里玩到哪里,何必要有计画来自缚手脚?l「咦!你这番话也不无道理。」
「所以啰,与其空口说白话,纸上谈兵,不如起而力行,以行动体验人生,才不致青春虚度。」「既然如此,就请林姑娘带路吧!」
「且慢!」
「林姑娘又有何高见?」
「你我既然决定结伴而行,岂能姑娘长姑娘短的生疏相称,这对你的护花使者身分,更显突兀不协调。」
「说的也是。」
「为了方便行道江湖,我们就以姊弟相称,以免引人误解,另生枝节。」
「如此小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秋菊突然羞涩一笑道:「三弟久闯江湖,想必知道各地风光民俗,何不由你向导,替愚姊介绍一番。」
王小三心中暗笑不已:「你刚才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在逍遥,怎么一转眼工夫,又茫然失措的求助於我,岂非自我矛盾?」
他记得自己初逢家破人亡时,也曾经对未来感到惶恐不安,此时将心比心,多少能体会她的感受,不忍见她难堪,只好慎重的沈思一阵子,突又想起崔美人与江剑平近水楼台之下,彼此感情必非师兄妹的单纯关系,想要查出心上人的下落,江剑平将是线索来源。
想到这里,王小三便胸有成竹道:「我想到成都的峨嵋山庄拜会故人,如果菊姊没有要事待办,我们不妨沿途浏览风景名胜,直到成都再做打算。」
林秋菊却面有难色道:「听说李自成一干匪寇正在围攻武宁关,我们此去成都,岂非要经过战区?」
王小三轻松一笑道:「我在来京途中,曾经过武宁关,发现双方各据一方形成缪著之局,短时间内仍难分出胜负,我们只要走山道小径绕过战场,就可以避免遭受波及。」
林秋菊闻言大喜道:「果真如此,三弟就快快前面带路吧!」
两人立刻展开轻功飞掠,每遇风景秀丽之处,便驻足游山玩水一番,如此走走停停,且看且玩,不日便接近武宁关附近。
突闻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金铁交击的打斗声。
林秋菊不禁兴奋莫名道:「听说两军对垒气势磅礴,可谓百闻不如一见,我们正好闲著没事,不如前往观战,一增见闻。」
王小三摇头叹息道:「如今清兵为祸锦州,吾国朝野不思团结一志,共同抵御外族侵犯,却在此地自相残杀,互相内耗,终有一天自食恶果,大明江山迟早要沦落「金人迫宋」的前车之监。」
「三弟休要杞人忧天,满清只不过是几十万人的小国,就算给他们吃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亿万雄兵的大明朝廷心存二念。」
「菊姊的论点固然没错,却仅适用於太平盛世,如今朝政不彰,天下大乱,吾国虽有亿万雄兵,也经不起这种内忧外患的损耗,只要稍有疏失,清兵即可趁虚而人,到时候……」
「到时候你早已入土,骨头可以打鼓了,清兵想并吞中原,除非再做十辈子的白日梦,否则今生休想如愿以偿。」
「唉!但愿如你所言。」
「算了,与其在此听你忧国忧民的庸人自扰,不如前去坐山观虎斗,既可看热闹,又可视情况需要介入救人,可谓一举两得。」
话毕,林秋菊不等他回应,一马当先飞掠而去。
王小三阻止不及,只好随後跟进。
两人来到现场,才发现双方人马都是平民布衣,虽无高深武功招式,可是一旦杀红了眼,仍如仇寇一般,刀刀见红,招招致命,一时间惨叫不绝,战况十分惨烈。
「李自成,还我爹的命来……」
「芝妹,你疯了,杀死岳父的凶手明明是极乐教主,你怎么反过来找我寻仇?」
王小三循声望去,果见战场中的一对青年男女激烈缠斗不休。
他不禁有些吃惊的忖道:「她不就是对我纠缠不休的吕凤芝吗?听她的口气研判,对方紫衫青年就是她的未婚夫,僭称大顺国王的李自成了。」
思忖未完,突见林秋菊拉著他的衣袖急催道:「三弟快帮我杀了李自成。」
王小三一愣道:「你和李自成有仇?」
「没有。」
「既然事不关己,你为何改变坐山观虎斗的初衷,还要入这场是非。」
「因为我不能眼睁睁看著芝妹受委屈。」
「咦!你和吕凤芝认识?」
「我娘和芝姊的生母本是同胞姊妹,虽然姨母因为生下芝姊难产过世得早,我们表姊妹的感情却有增无减,如今姨丈被李自成害死,我怎能让无父无母的芝姊任人欺侮。」
王小三这才明白林秋菊和吕凤芝竟有这层亲戚关系,他对於吕凤芝的纠缠不休,深感苦恼不已,避之唯恐不及,如今还惹上了她的表妹林秋菊,无异请鬼画符,自找麻烦。
他心中叫苦连天,还来不及表示悔念,突觉衣袖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林秋菊强拉出去。
「芝姊休慌,我们来助你。」
林秋菊娇叱一声,挟著凌厉掌劲直扑李自成而去。
吕凤芝闻声知人,顿时精神大振,欢呼一声,配合林秋菊的攻势,绕至左翼一掌攻出「降龙神功」。
李自成面对二女左右夹击,顿感压力倍增,也不禁被激怒道:「大胆贱婢!
你们休要欺人太甚。」
一声沈喝,他也不甘示弱的沈稳马步,蓦地风生八步,势如龙卷风般攻出「降龙神功」。
一连串气爆巨响,劲气翻腾,尘沙飞扬。
内功对内功,功深者强。虽然吕、林二女以多为胜,占尽便宜,可惜女性阴柔,如果采取游斗迂回方式,必能发挥女人天生的韧性优势。
反之,双方一旦狭路相逢,短兵相接硬碰硬的话,就算占有人多势众的优势,仍然免不了捉襟见肘,无法发挥男方雷霆一击的惊人效果。
王小三近来功力大进,岂会不知这种道理?
当他发现二女的卤莽行动,心中暗叫不妙,情急之下立刻飞掠而至以便接应。二女只觉得敌我短兵交锋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潜劲突然反弹而回,震得臂剧痛难当,不由自主地哀叫一声,踉跄跌倒。
「贱婢!纳命来。」
李自成见机不可失,又是一掌攻出,准备赶尽杀绝。
二女自忖必死,忍不住惊呼出声。
人影一闪而至,李自成感到雄浑掌劲如中皮革,刹那间气散功消威风尽失。
「你是谁?」
李自成眼看来人毫发无伤的承受自己全力一击,不禁大惊失色,连退三大步,如见鬼魅一般,几乎胆裂魂飞。
「小三,我终於找到你了。」
吕凤芝惊魂甫定之後,赫见临危救命恩人竟是自己魂牵梦系、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时,经不住悲喜交加的哭倒在王小三怀中。
王小三料不到她会突然投怀送抱,而且如此激情的亲密演出,令他惊惶失措,当场傻眼。
李自成立刻恍然大悟,甚至醋劲大发道:「好呀!原来你就是诱拐我未婚妻,令她一再拒绝与我完婚的罪魁祸首——王小三?」
王小三正为林秋菊可能引来诱骗良家少女的罪名而忧心,如今又无端多出一条诱拐他人未婚妻的罪行,不禁急得他跳脚不已。
「李自成,你休要含血喷人。」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今美人在怀,你又做何解释?」
「这……」
「淫人妻女者死。」
李自成怒暍一声,势如疯狂般猛然扑出,绵绵不绝的降龙十八掌杀招尽出。
王小三尽管满腹委屈,却是百口莫辩,只能被动的招架应付,无意中舍弃深厚的功力不用,你来我往,形成见招拆招的缠斗局面。
「闯王暂请退下,这种小角色由在下对付即可。」
话声一落,只见田哲文已如狼似虎般狂扑而来。
李自成久战无功,正感不耐之际,乍见援兵到来,立刻趁机下台道:「如此就偏劳少侠收拾这个该死的淫邪之徒。」
田哲文答应一声,立刻杀招尽出。
李自成这才欣然转身反击二女,双方实力悬殊,一接触便掌控全局,将二女逼得狼狈不堪,简直穷於应付。
王小三见情况不对,虽然有心协助解危,却经验不足被紧缠不放,几次突围无功之後,心知遇上棋逢对手的劲敌,连忙沈淀心神全力对战。
王小三一面极力忍耐几欲爆发的怒火,一面沈声警告道:「阁下何人?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彼此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再不知进退,硬要与我为敌的话,就休怪我不再手下留情了。」
田哲文这时已察觉他形之於外的气势,前後判若两人,隐约感到情势有变,令他心中凛凛。他乃心高气傲之人,岂听得进这种恐吓威胁之言,当场被激怒道:「你有什么惊人本事尽管施展出来,我「青城秀士」田哲文绝不含糊。」
话未说完,他已含怒攻出,一时之间掌剑齐发,虚实莫测,使得王小三感到压力不小,几乎不知所措。
「紫阳神功!」
王小三连续攻击两三招却徒劳无功,仔细观察对手招式变化,这才明白自己的攻击掌劲为何无故滑开,偏离目标,原来是受到紫阳神功的乾坤挪移影响,以致失去准头难以拿捏力道所致。
他忍不住暗暗惊心不已:「看来闯王身边不但人才济济,而且高手如云,如果我不能尽快磨练决斗经验,吸收各家武功之长的话,就算我有天下第一的深厚内功,只怕也难以发挥全功。」
王小三自知临敌经历不足,而且招式生疏,不知临阵应变而适时切入重点以集中火力,予敌致命一击。
他明白自己的短处和弱点,立刻改弦易辙,专心一志的见招拆招,不一会儿工夫,双方各擅胜场,互有优劣,形成拉锯缠斗之局,一时之间难分难解。
吕凤芝和林秋菊的战况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