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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受伤,而飞来的弹片却使他身边的舰长受了致命伤。“就在这时,‘亚利桑那号,的前部弹药库猛烈爆炸,一团团火焰射向天空,我开始担心我们自己的弹药库,它们是否已被水淹没。”
里基茨的迅速行动使“西弗吉尼亚号”避免了“俄克拉何马号”现在落得的下场,后者和“马里兰号”一起停泊在F5 号锚位。杰西,L·肯沃西刚刚从餐厅走下右舷楼梯,听到枪炮声又急忙跑上去,招呼舰上人员进入战斗岗位。“当我来到上甲板的时候,我感觉刻一阵非常强烈的震动,听到巨大的爆炸声,船立即开始向左舷倾斜。油和海水泻到甲板上,当我到达放小艇甲板的时候,感觉到了左舷的另外两次爆炸的震动。我试图从因油和海水而变得很滑的甲板上跑到司令塔上去的时候,感觉到左舷又一次非常猛烈的爆炸的震荡。”“俄克拉何马号”舰长和许多高级军官都在岸上,这艘战列舰的整体水密性较差,下甲板的许多舱口都被震开了。海水开始从一间水密舱灌到另一间水密舱,当它开始倾覆的时候,水手们疯狂地夺路而逃。就在它翻倒的时候,肯沃西和一批幸运儿好不容易爬到舭部。四百多名水手被活活埋葬在这座乱七八糟的黑暗的水墓里。
头顶上,渊田的轰炸机队开始它自己的轰炸,舰艇上惊魂初定的高射炮手投入战斗。“深灰色的炮火到处开花,近失弹满天爆炸,我们的飞机在颤抖。。突然,飞机往上跳了一下,好象挨了一闷棍。‘机身左边被打了一个洞,’我后面的话务员报告,‘驾驶设备也损坏了。’”在八时过后的致命的十五分钟里,非常威严的“亚利桑那号”的性命并不是断送在渊田和他的轰炸机队的手里。他看见“黑红的烟柱窜到一千英尺的高空,一股强烈的冲击波震撼着飞机。我叫我们的驾驶员观看这个奇异景象,他说:‘是的,中校,一定是弹药库爆炸了。’的确太可怕了。”
信号塔刚刚升起启航的信号旗,一系列火山似的爆炸摧毁了“亚利桑那号”和一千名美国水手,在港口对面,停泊在码头的“拉姆波号”舰上,机械士一等兵弗朗西斯·T·比恩亲眼看到鱼雷的致命袭击:“大约两分钟之后,二号炮塔的炮筒突然喷射出一团烈火,接着前部弹药库爆炸。前桅向前倾,军舰前半部完全湮没在烈火和浓烟之中,并在继续剧烈燃烧。”
吉姆·米勒少尉当时正在这艘行将毁灭的战列舰的三号炮塔上,“我来到后不久,炮塔就被一颗炸弹的不太猛烈的爆炸震了一下。一两分钟后,一次剧烈得多的爆炸摇撼着炮塔。烟从天窗灌了进来,我看见外面只有红红的烈火。电话断了,全部动力停了。。”米勒小组冒着令人室息的烟和灌进下操纵室的海水,从应急出口爬到甲板上,看到的是一片恐怖的毁灭景象:“燃料油从左舷的某个地方冒了出来,着火燃烧。舰首已沉到海里,海浪开始淹没后甲板。。主甲板和前甲板着火。。我们的救生筏取了下来,放进海里,所有的水手奉命走到舷侧。水手们发现救生筏很难划,多数人爬上摩托艇,或者开始向福特岛游去。”
渊田现在开始轰炸“马里兰号”了,这艘舰一直被正在倾覆的“俄克拉何马号”掩护着。他按了一下投弹按钮,入迷地观看着他的四颗炸弹“以极好的队形象魔鬼一样地垂直降落下去。。它们变得象罂粟籽一样地小,最后完全消失了,这时,这艘舰的上面和附近出现一丛丛白烟。”他兴奋地报告有两颗炸弹命中目标,其实,这两颗炸弹对“马里兰号”的结实的装甲板没有多大损害。这艘舰遭到这场袭击后生存下来了——它是所有的战列舰中受伤最轻的,而且是第一个返回现役的。
“田纳西号”的损失也不太严重。只有两颗炸弹在舰上爆炸,上层建筑上的火多半是由“亚利桑那号”弹药库爆炸后雨点般落下的着火碎片引起的。“加利福尼亚号”停泊在这排军舰的最前面,却是最后受到攻击的战列舰,两颗鱼雷击中舰桥下面的舷侧。迅速排水使它免于倾覆,但它现在也慢慢地沉到污泥上,着火的汽油吞没了舰尾。排在舰列最后的“内华达号”上的炮手抢先投入了战斗,击落了除一架以外所有低空飞行的九七式鱼雷飞机。这架这机成功地将唯一的一颗鱼雷射进舰首,炸开一道长四十英尺、宽三十英尺的裂口。“内华达号”的关键部位没有受伤,轮机员拼命提供蒸汽使这艘舰开动起来。
鱼雷飞机和俯冲轰炸机的袭击持续了半个小时,后来的二十分钟相对平静一些,虽然扫射和轰炸仍在继续,但速变慢下来了。在这段时间里,整个海港里唯一真正开动的战舰“赫尔姆斯号”驱逐舰,终于追捕到了另一艘袖珍潜艇——筋疲力尽的艇员让潜艇冲上岸滩,他们自己投降了。
华盛顿(下午一时四十分)八时十分
就在对珍珠港的袭击平息之前,金梅尔海军上将转达了一封电报:“珍珠港遭空袭。这不是演习,”海军邮长收到这封电报。“我的上帝!”诺克斯大吃一惊,不相信这是事实。“这不会是真的,这一定是指的菲律宾。”当他证实消息属实的时候,他用电话通知了白宫。总统叫国务院把这个消息告诉科德尔·赫尔,要他接见已经等候在接待室的野村大使和米栖特使,并让国务卿不要把袭击事件告诉他们,只要“礼貌地收下他们的答复,冷淡地把他们送走。”
衣冠楚楚的日本外交官被迎了进来,赫尔的难以掩饰的愠怒使他们茫然不知所措。他装作认真阅读共分十四个部分的答复电报,然后愤怒地说:“我供职五十年,从未见过这样一份满篇卑鄙的谎言和歪曲的文件。”就在他们惶惑窘迫地退了出去,门已关上的时候,一位国务院官员听到赫尔低声地骂道:“无赖,该死!”
瓦胡岛八时三十分
日本人空袭的速度又加快了,第十四海区司令官布洛克海军少将“泰然自若地”给海军部长诺克斯打电话,报告遭受的损失。“他从窗户可以看见军港的舰只仍在燃烧,冒着青烟。”
轰炸平息的时候,从西海岸飞米的十二架B—17飞机刚好到达,它们只剩下最后一加仑汽油了。杜鲁门·兰登少校听见喊话器里有人在喊,警告正在盘旋的飞机是敌机。“该死,他们是日本人,”他喊道,命令他的飞行员们只要找到机场就降落。他们都平安降落了,但有一架平降在一座高尔夫球场上,另一架在到达希卡姆机场跑道的尽头时碎成两半。
预定在福特岛机场降落的泛美航空公司的快速班机,已经调头飞往希洛,以便及时避免即将飞来的第二批日本飞机。“企业号”出动的海军陆战队“无畏式”飞机没有那么幸运,“占们剩油不多,不能飞往别处,只好躲避“零式”战斗机的炮火和落下的炸弹,尽量设法降落。多数飞机降落下来了,机翼上弹孔累累,但母舰收到一位被弄糊涂了的飞行员绝望的无线电呼叫:”不要射击!这是美国飞机!”
八时四十分
由八十六架俯冲轰炸机、五十四架水平轰炸机和三十六架战斗机组成的第二批飞机,从瓦胡岛东海岸绕过来参加袭击,高空轰炸恢复了,“平静”结束了。在两批飞机袭击期间,没有一名美国海军的飞行员能够在他们的飞机被摧毁之前起飞,但却有少数陆军战斗机设法成功地从惠勒机场起飞了。它们尽管在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仍然击落了十一架敌机。珍珠港上空点缀着燃烧的战舰升起的黑色烟柱和越来越猛烈的高射炮火的蘑菇状烟云。
另一艘袖珍潜艇成功地渗透到了港口的北端。“莫纳汉号”驱逐舰此时赶到现场,日本艇长正沉着地向“柯蒂斯号”供应舰发射第一颗鱼雷——它没有击中目标,然后向开着炮猛扑过来的这艘驱逐舰发射第二颗鱼雷。“莫纳汉号”尖尖的舰首以火车头碾锡罐的气势向袖珍潜艇猛切过去,深水炸弹极其准确地从舰尾投下。舰长和水手的胜利时刻好景不长,这艘驱逐舰由于全速后退,螺旋桨未能阻止它冲到一艘燃烧的驳船上。
第二次空袭以“内华达号”战列舰为集中攻击目标,这艘舰正在行进,当它的炮组对着日本俯冲轰炸机射击,它从底下的水道钻过去的时候,翻了船的“俄克拉何马号”上的水手向它发出欢呼。为防止它沉没并阻塞主航道而派出的拖船,成功地将它拖到韦波角,拖船卜的水泵帮着扑灭有可能吞没这艘舰的大火,因为舰上的消防水管已被炸弹炸断。
“内华达号”避险而逃,吸引进行主攻的高空轰炸机离开它们原来的目标——停在于船坞检修的“宾夕法尼亚号”。一颗炸弹穿透了这艘舰队旗舰的放小艇甲板,与此同时,一次猛烈的爆炸削掉了停泊在附近浮动码头的“肖号”驱逐舰的舰首。为扑灭大火,舰长下令灌进海水,但着火的石油迅速蔓延,引起干船坞里两艘驱逐舰上的鱼雷和弹药库爆炸。
日本人看到所有的战列舰不是起火,就是沉没,便在第二次袭击的最后几分钟里集中轰炸港口的北部,炸掉了老靶舰“犹他号”和若干辅助舰。他们没有能袭击巡洋舰,也没有能烧掉海军造船厂的广阔的油罐场。
八时五十分
当第二批飞机在袭击开始不到两个小时之后向北返回航空母舰的时候,渊田中校的孤零零的轰炸机还在珍珠港上空盘旋,拍摄他的胜利成果和他的飞行员已经取得的“似乎不可能取得的战绩”。“当我看到那些努力的成果在我眼前展开的时候,一股激情涌上心头,”他回忆说。“我算了一下,四艘战列舰肯定被打沉了,三艘受重创,其他类型的舰只也受重创。福特岛水上飞机基地一片火海,机场也是这样,尤其是惠勒机场。”
盘旋几千英尺上升到星期日晴朗的珍珠港上空的巨大黑色烟幕,象征着日本的战术胜利和美国的悲剧。死亡和毁坏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