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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塔尼的港口。由于没有皇家空军截击,唯一试图阻止日军登陆的行动发生在十二月十一日夜间。荷兰的O—XVI 号潜艇在帕塔尼港附近袭击了四艘日本运兵船。它发射的鱼雷没有一个击中目标,第二天,科泰纳上尉的这艘潜艇误入英军布雷区,触雷炸毁了。
增援部队正在开往马来亚,四个中队的“飓风式”战斗机,原来要运给苏联红军,现在从波斯转运新加坡。英国陆军第十八师,正乘船绕过好望角开往利比亚,准备参加沙漠战争,现在改变方向开往远东。他们横渡印度洋,要到一月中旬才能到达。丘吉尔担心日军向北发动进攻威胁印度。十二月十二日,他扩大了远东英军司令阿奇博尔德·韦维尔爵士将军的指挥权,同时提醒他:“你必须注意东方。缅甸现在划入你的防区。你必须阻止日军向缅甸和印度推进,并力图在马来半岛切断他们的交通线。”
德国和日本联合进攻印度的建议,实际上是大岛大使两天后向希特勒介绍东京的作战目标时提出来的。这是新德里的英军参谋部最担心的一种战略格局。令人震惊的消息不断从马来亚传来,但韦维尔部队的战线拉得太长,
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向珀西瓦尔将军发电报,要他坚守阵地,等候横渡印度洋的增援部队的到来。
“帝国人民的眼睛在看着我们,我们在远东的地位的安危在此一举,”珀西瓦尔将军十二月十日从新加坡向马来亚的指挥官下达了一道鼓舞士气的命令,指示他们坚守马来亚暹罗边界沿线的阵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他们在兵力上占有三比一的优势,但是,在他意料之中的“长期艰苦的”战斗中,英军指挥官将要指挥他们训练很差的士兵同久经战斗考验的日本军队及其轻型坦克作战。大部分印度军队既没有坦克和坦克炮,又没有装甲作战经验,因为战前制订作战计划的人员认为这些东西在马来半岛森林中是用不上的。他们忽视了半岛上的公路干线,这些公路是为了把马来半岛的橡胶和锡运到新加坡而修建的,正是沿着这些公路,日军将要发动“自行车闪电战”。
十二月十一日夜间,山下将军在马来半岛发起猛烈进攻。在瓢泼大雨中,他的坦克在柏油马路上隆隆行进,试图突破这条环形防线。日军估计第十一印度师正在把守这条通往南方的公路,以便保卫附近的亚罗士打机场。守军离开了湿漉漉的阵地,在漏雨的橡胶树下躲雨,五十名挥舞大刀的日本士兵轻而易举地突破了防线,然后在公路上消失了——“小小的疏忽”,过大佐讥讽地报告:“我们现在摸透了敌人的战斗力。”刚刚发生的情况证实了他在日军训导手册中所作的预言:“虽然军官是欧洲人,但军士和其他士兵几乎都是当地人,军官和士兵之间的团结意识等于零。”日军缴获了溅着血迹的锡特拉城防图,第二天发兵攻克了该城。虽然珀西瓦尔两天前命令希思将军“坚决守住”,他的印度军队还是沿着公路逃跑,把野战炮、重机枪以及三百辆卡车和装甲车丢在后边。日军胜利的代价是仅仅二十七名士兵死亡,而迁大佐原来估计至少要死一千人。现在通往南方的公路打通了,他们迅速占领了亚罗士打机场。这意味着日本飞机可以从他们所称的“丘吉尔飞机场”出动,装上英国的燃料,往英军阵地上投英国炸弹。
希思将军力图变更部队的部署,以便在日军向南推进时能够守住这条公路,不断的空袭破坏了他所作的这种努力。十二月十五日,敌人的进攻迫使马来亚西海岸槟榔屿上的驻军撤退。失败象瘟疫一样地在马来亚各部队中传播开来。英国军官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让印度军队坚守这条公路。他们的阵地将遭到敌人的无情轰炸,然后,日军将从侧翼和后方插进森林,渗透到英军之中。希思将军无法摆脱这种致命的撤退变态心理,他踏上四百英里的火车旅途,前往新加坡司令部,要求后撤一百英里,退到柔佛。珀西瓦尔最初坚决反对。同美国、荷兰、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代表一起举行的一次战略计划会议作出决定:如果海、空增援部队能够到达新加坡,那么至少要将日军再阻挡一个月。希思反复警告:他的部队有被从哥打巴鲁挺入内陆的日军切断的危险。珀西瓦尔得到了精明干练的澳大利亚指挥官H。G。戈登·贝内特少将的支持,贝内特想从丰盛港发动进攻,他的军队正在那儿驻防,准备阻击日军向东海岸的推进。可是希思毫不留情地“嘲笑了这种想法”,珀西瓦尔只好不再坚持他的意见了。
十二月十七日,希思再次赶往北方监督撤退,首先是军队不大体面地从槟榔屿匆忙撤出。这使英国人丢了脸,丧失了当地人民的信任,因为他们抛弃了马来人和华人,任凭他们听从命运的摆布。撤退很快就变得乱糟糟的,野战指挥官不得不依靠商业电话系统,可是电话不断彼卡断,电活员一本正经地告诉气急败坏的旅长们,三分钟的讲话时间已经到了。《海峡时报》上经过严格新闻检查的新闻报道的忧伤调子,新加坡越来越频繁地遭到轰炸的消息,使这个殖民地政府早些时候过分的自信心逐渐消失了。在酒巴间和俱乐部里,酒的销售量大增,往日神圣不可侵犯的板球场上忽然挖了一道道壕沟,也没有人提出抗议。
丘吉尔在“约克公爵号”战列舰航行地图室里,惊愕地注视着显示日军在马来亚进展位置的地图钉的时候,他对英国在远东的宣布罗陀的安全越来越担心了。丘吉尔显然没有意识到,如果柔佛失守,新加坡这座堡垒是守不住的,所以他在十二月十五日给参谋长委员会留下了备忘录:“务请注意,最后用来保卫新加坡岛的部队不可在马来半岛作战或被切断。没有什么比这座堡垒更重要。”海面上波涛汹涌,从马来亚又传来令人忧郁的消息,首相的情绪低落下来了。”这次航程好象非常长”,他给安东尼·艾登发电报时抱怨起来了。这时,艾登已经抵达莫斯科,他发现在谈到苏联应与同盟国一起参加远东战争时,苏联这位独裁者坚决表示不参与。“大不列颠并不是独自同日本作战,”斯大林直截了当地提醒他:“它有中国、荷属东印度和美利坚合众国等盟友。”
这个大联盟仍然缺乏军事协作。到了十二月十六日,仍然不能集合增援部队阻止日军在婆罗洲北岸沙捞越登陆,只有旁遮普步兵中“可以拼掉的一个营”进行了两个星期的游击抵抗,摧毁了油井设施。荷兰海军潜艇击沉了两艘日本运兵船,击伤了一艘驱逐舰,但是他们的努力并不比美国亚洲舰队在阻止日军攻占吕宋岛东南部时所作的努力更成功。“旗鱼号”是唯一击中目标的一艘舰艇,它在海南岛附近击沉了一艘运兵船,美国亚洲舰队的其他战舰,包括老航空母舰“兰利号”,向南撤退到比较安全的爪哇海。旗舰“休斯顿号”巡洋舰撤到婆罗洲东侮岸的巴厘巴板,哈特在致麦克阿瑟的一份令人沮丧的备忘录中说,他之所以撤走大部分人员和剩下的海军水上飞机,是因为”日本空军在吕宋岛上空取得了胜利”。海军的明显逃跑行为,造成了海军与麦克阿瑟将军之间的深刻分歧,麦克阿瑟在向华盛顿报告时特别提到了这种分歧。然而,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认为,留在菲律宾的三十三架战斗机是不能阻止一场大规模入侵的。
马歇尔将军承认增援部队不可能通过日本封锁线,因此他命令横渡太平洋把军队和飞机运往马尼拉的护航舰队改变航向,开往澳大利亚。麦克阿瑟提出抗议,他强调了菲律宾的“战略重要性”,呼吁民主盟国集中一切力量,将增援部队运到目的地。然而,到了十二月十二日,他也不得不承认“敌人的空军力量占有压倒的优势”,只好允许布里尔顿将军将剩下的B—17 轰炸机和大部分幸存的战斗机撤到澳大利亚北部海岸达尔文港。
马歇尔和陆军部长史汀生还不完全承认他们必须放弃菲律宾群岛。这是陆军首脑向德怀特·艾森豪威尔少将提出的第一个问题。珍珠港事件发生之后一个星期,艾森豪威尔担任了战争计划委员会主任这一美军中极其重要的职务,他意识到马歇尔希望他同意“我们不能放弃菲律宾”这个观点。尽管他在马尼拉当过三年麦克阿瑟的副手,同麦克阿瑟有私人交情,但他还是清醒地估计到:增援部队要几个月才能到达菲津宾。他警告说:“如果敌人大举进攻,那么在少量援助下,可能守不住几个月。”
“尽你们最大努力挽救他们,”马歇尔还是发出了命令,他知道,海军受到了很大的压力,既要援救威克岛,又要守卫夏威夷和美国的西海岸,守住菲律宾的可能性就极其微小。在马尼拉,麦克阿瑟责备哈特海军上将没有作出更多的努力,但他不能指责他没有搞到迫切需要的飞机。装有这些飞机部件的板条箱到达布里斯班时,打开板条箱一看,发现飞机的引擎缺乏必不可少的螺线管(solenoids),航运公司的办事员所犯的这个疏忽错误,使史汀生暴跳如雷。他听说所缺的零件是“某种‘oid’”,不由得想起了痔疮(hemorrhoids)。
威克岛和马尼拉的陷落
官僚主义者的干涉,高级指挥官之间的意见分歧和华盛顿的混乱,也大大削弱了太平洋舰队为同日本人拼搏所作的努力。三支航空母舰特遣舰队驶出珍珠港的时候,金梅尔海军上将接到解除他的指挥权的命令,而且就在“十二月十七日下午三时生效”。这是海军部长诺克斯为了制止公众和国会追究珍珠港惨败的责任,对海军高级将领进行重大改组的一部分。斯培克海军上将仍然担任海军作战部长,但是海军作战的实际指挥权掌握在大西洋舰队总司令欧内斯特·金的手里。金是一位强硬、不妥协、热心航海的海军将领。他要求并获得根据八九八四号行政命令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