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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在潜意识中我还是觉得对不起子嫌的。还记得你帮子谦画的第一张图吗?”与她抬起的眼眸相望,他苦笑了下,接着说道;“我撕碎了那张图,却一连做了一个星期的恶梦,梦中都是子谦控诉的眼睛。”
“一个人背着这样的包袱,很辛苦。”她伸手抚摸他的眉间,拔下他的眼镜,放入他的上衣口袋。“难怪你总不爱笑。”“怎么知道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家人。”捉住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仿若握住他的幸福青鸟。
“你太骄傲,不会愿意让家人知道你被背叛了。还有,你其实还是顾着子谦,不是吗?你曾经那样的爱他,你不会愿意家人将异祥的眼光加诸在他身上。你宁愿承受一切。”
“我希望我有你所说的那么伟大。”他性格刚毅的五宫在阳光下看来却是灰色阴霾的。“你在我心中是这样的。”她蹭起脚尖,红着脸在众人当前亲吻了他的颊。
龚希一环着她的腰,深深地凝望着她。她怎能如此无心机地说出她的感情?怎能如此无私地包容他的孤僻?而他怎会曾有过想毁去她真纯世界的念头?世界并不美好,但是她却将他的世界改造成美好。没有责怪、没有追问、没给他任何压力,她美好得让人自惭形秽。
“改天带我去看看你长大的育幼院。”
“好。”她微笑地答应了,只是有些疑问:“为什么想看?”
“想看看那个地方有什么能量培养出你这种乐观的性子。”他低头亲吻了下她白哲的额。
“龙兰祺。”杜亚芙文稚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相视。
“亚芙。”龙兰祺哇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拉开与粪希一的距离,然而他却是更使劲地将她往怀里带。“依依和子谦呢?”她红着一张脸,努力地想转移话题。
“他们在听新老师说故事。”杜亚芙望着眼前这一对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情侣,即使震惊,却也是带着祝福的震惊。
看来深沉的龚希一,拥抱龙兰祺的姿势显得那么全然地保护,那么地、极度地占有,而龙兰祺倚在他身边的模样,较之她平日的可人活泼外又多儿分属于恋爱中女人的柔美。龚希一是幸福的,拥有龙兰祺的爱。“新老师?原来的那个王老师呢?”“王老师怀孕了,请了一个月的安胎假。”“她怀孕了?!”龙兰祺张大了眼“她不是才结婚半年吗。”“这种事怎么预期呢?也许不久后,我也会听到你有孩子的好消息了。”走过婚变危机的杜亚芙多了份开朗。
龙兰祺没心机地摇摇头。“才不会。”
才说完话,她腰间的手就狠狠地勒住了她。“可别太笃定。”杜亚芙笑得开心。从没见过龚允中的大哥如此表面化的情绪,龙兰祺的影响力真可谓不容小观。“干么勒我?”她回过头,朝他皱皱鼻子,不懂他为何抿起了唇。“不为什么,只因为我的能力被怀疑了。”盯着她那双俏丽的圆眸,龚希一半逗弄半认真地说着。
他露骨的话一说出,龙兰祺的眉尖先微微的挑起,而后一双眼了悟似地猛然睁大,接着回过头去看看杜亚芙掩饰的低头浅笑,最后任凭一股热气从她的脖子渐渐地冲到脸颊。
轰!“姨,你脸好红。”商依依蹦蹦跳跳地上前拉拉她的裙子。“太热了。”为加强自己的说词,她举起右手努力地煽着自己的脸,左手则不客气地往后撞向那个显然正低笑着的男人。“咳。”龚希一闷哼了声,不露痕迹地将一双手环住她胸部的下方,满意地看着她定住了所有的举动。“爸爸,这是新的陈老师。”子谦拉着一个女子的手走近了他们。“你好。”龚希一挂上眼镜,礼貌地点点头,打量了下眼前较之一般女子高大、穿着一身连身长裙的陈老师一看来就像个老师。
“龚先生,你好。”陈老师与龚希一看来锐利的眼对望了一眼后,随即紧张地转向龙兰祺。“这位是龚太太吧?看起来好年轻。”
“我不是。”龙兰祺急忙忙地挥挥手,感觉到腰间铁般的箝制放松了些,她立刻迅速地脱离了他的掌握范围而走到亚芙身旁。
“对不起。”陈老师喃喃地道歉着。
“没关系、没关系。”龙兰祺弯下身搂住了子嫌。“如果我有子谦这样的孩子,我开心都来不及啊。”
“你们都认识吗?”陈老师指指杜亚芙和龙兰棋。
“她是我的老板。”龙兰祺笑着回答,站起身子看着她。“你的丝巾好漂亮。”
“谢谢。”陈老师闻言,摸了下颈间的丝巾。
“园游会要开始了吗?”向来没有太多耐心的商依依,扯住妈妈的手问道:“爸爸要来了吗?”
“爸爸要晚上才会到。不过,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园游会。”杜亚芙带着女儿往前走两步,又回过了头。“对了,龚大哥,你昨天又上报了,希望你能早日还王小明清白。”“老师,你的手好冷。”子谦突然叫了一声。“老师的手在冬天都是冰冰的啊。”陈老师动了动嘴角,将眼睛移向那个不甚有笑容的俊肃面孔。“龚先生,你为什么愿意替王小明辩护?”“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他板起了脸,不是对于每个人的问题他都愿意回答。他接案子还需要对所有人解释吗?未免太累。“呃……对不起……我只是好奇……”陈老师吞吞吐吐地低下了头,显然没预料到会收到如此不友善的回答。“老师,对不起,他被我问惯了。”龙兰祺伸手碰了碰她的肩膀,脸上挂着歉意的笑。“他愿意接案子的原因是由于王小明被控的理由疑点太多,由事情的许多线索看来,他该是无辜。”“无辜。”陈老师微颤地叶了个疑问的尾音。“当事人都指认是他了,还会是无辜的吗?”
“如果一经指认就是有罪,那么冤狱案件就该堆上天了。”龚希一神情不悦地说着,皱着的眉有些不耐烦。“被害人错认的机率远超过于正确的指认,何况,当天警方只找了王小明让被害人指认,如果一并找来十位、七位,被害人指认的可能就是别人。”“原来是这样。”陈老师勉强说着,在龚希一交叉双手的拒绝姿势中看出他的烦躁,匆促地朝龙兰祺笑了笑,拉起子谦的手,问着龙兰祺:“我可以请子谦帮我黏贴纸吗?园游会十点开始时,我会把孩子带到出口的地方。”“子谦,你愿意帮老师吗?”龙兰祺望着孩子发光的眼,早己知道他的答案。子谦喜欢这种被需要的感觉。
“你和爸爸会在园游会那边等我吗?”子谦不确定地昂头看看龚希一。“我们会的。”龚希一沉稳的声音安抚了孩子的心。
待一大一小的背影稍远之后,他看了看手表后,拥著龙兰祺的腰向门口走去。“那个女人劈头就是质疑的口气,她自以为是正义之师吗?”“只是好奇吧,别太苛求别人,你的表情肯定已经吓到她了。”她不以为然地对他大摇其头。“谁要她问一些让人不想回答的问题。”“我第一次见到你,你还不是和我翻脸。”她反驳。“我对陌生人没好感。”一句话带出了他的交友之道。“所有的好朋友都是从陌生人中开始认识、交往的。”她扯扯他的衣抽。“我们去哪啊?”“这里人多闷热,不需要在这里站上大半天一园游会还有三十分钟才开始。”他迳自踏出了园门,不容质疑地将她带到停车场内的休闲九人座房车里。“还有,如果那些无数的陌生人会在未来成为我的朋友,那表示我们的频率吻合,那我又何需用心在一开始就甩虚假的笑迎合。”“先进去。”他为她拉开了后方客座的门,而后才迳自坐到前方去发动引擎、空调。
龙兰祺静静地坐在椅背上,默默地没有吭声。方才的好心情,却仿若被乌云遮住的太阳一样——快乐的光度未减,只是蒙上了一层阴影。
打理了一切,他亦走入后座,同时自冰箱中拎了两瓶水,为她扭开了瓶盖。“喝点水。”
她顺从地啜了口水后,坐在原地瞅着对面的他。他一向都用这样的命令口气和人相处的吗?过去的这些日子中,她并不曾注意过太多,毕竟有人呵护着的感觉,让她贴心。爱,一定得顺着对方的轨道前进吗?“怎么了?”她出神的注视引起了他的猜测。他不习惯她这种难以掌握的飘忽模样——这让他莫名的不安。
她轻咬了下唇,投入他的怀抱中,让自己倚在他札实的拥抱里。“我不是无理取闹,我也不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我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因为那让我觉得自己在你心中是特别的。但是,我却很担心……担心……有一天当我们意见有了冲突之时,你会因此而否定我吗?像刚才的情形,如果我想在园内走走,而不是坐在车子里呢?前几次见面,你可以因为不熟悉而容忍我的批评,但是以后呢?”
他捧起她的脸,突如其来地火热吻住了她的唇,在她的柔软之间攫取她羞怯中的情不自禁。“这样足够说明我绝对不愿你离开我了吗?”他以手指拂过她在亲吻过后更显红润的唇瓣。“我承认我是个主观的人,在做事时的考量也通常以自己的定义为标准,所以才会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懂。只是有些不安。”她轻喘着气,犹豫地吞吐着心中那种起伏的不宁。“为什么会不安?我不是暴君,我不会不容许你有自己的意见。相反的,我欣常你畅所欲言、有话直说的开朗。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个性会因为你而全盘转变,因为我的本质仍是那个顽固的我;甚至在争吵后,我仍会认定我的意见是正确的,不过我却愿意从你的观点来看整个事情。我不会因为你和我持不同意见而否定你、否定我自己对你的感觉。你该值得我一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自作主张地替人决定什么事。我不在乎那些跟我无关紧要的人,而你,不是那些人。”
龚希一深邃的眼眸震惊地望着她
在没有说出这番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