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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只是受到一点感染,医生说明天就会好多了。”但那浓浓的鼻音却瞒不了人。
“你是不是因为你姊姊在报纸上对记者所说的那些话而伤心?”除了陈朝绰和张晓菁之外,没有第三者知道她与倪羽裳是孪生姊妹。
只因她不爱提自己的事,也明白倪羽裳一直不愿意承认她这个妹妹。
我觉得你姊姊说得太过份了……”一提起晚报头版的报道,张晓菁就一肚子火。 对于张晓菁的话,羽霓露出一脸茫然状,但她的沉默却使得张晓菁更为愤慨不已。
“你就是这么善良!连你姊姊也以欺负你为乐。”张晓菁的话令羽霓一颗心悬了起来。
“晓菁,你知道什么了?”天啊!报上所报道的该不会是——
“我知道你姊姊在和你撇清关系;什么她是华侨的女儿,而且还是独生女……她还把你这个妹妹放在眼里吗?”
张晓菁的话让羽霓大大松了一口气。
只要羽裳不把她被李哲襄凌辱的事情说出来,她并不在乎羽裳说了什么。
“你姊姊要嫁入豪门,你大概也还不知道吧?” 她正如张晓菁所预料的点点头。
“这下你姊姊可真是跃入龙门,过着人人称羡的富家少奶奶生活了!”张晓菁大概是属于那少数不会羡慕人的人之一。
“晓菁,我姊姊要嫁给谁?”她颤声的问。
“就是长源企业的继承人;李家少东,李哲襄嘛!今天可是晚报娱乐版的头条新闻耶!你姊姊这下可得意了,当上李哲襄的太太也!真叫不少人跌破眼镜。他可是一个不容易为女人安定下来的男人,更遑论会甘心套上婚姻枷锁了,看来你姊姊是下了不少功夫。”张晓菁的话极像棍棒,打得羽霓浑身是伤。 “羽霓,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张晓菁望着脸色苍白的她。
“我想,我快要吐了!”幸亏她一整天都没吃任何东西,所以现在只是干呕。
现在她终于明白羽裳为什么要她去赴约,又为什么在事后不惜与她撕破脸,连亲手足都不要了。
她不知道是该为羽裳感到可悲,抑或是为自己感到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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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烛光,李哲襄看着羽裳;除了面容完全一样外,所有的感觉都好像不对劲了,他甚至对自己因一时冲动而贸然求婚有点后悔。
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怎么会如此摇摆不定?但是他这种莫名的感觉却因和羽裳相处的时间越久也就越强烈。 “哲襄,你让我到现在还犹如在作梦般。”她的话正是他的心声。”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向我求婚,我无法形容当时心中所受到的震撼;不过,我现在真的好满足。”
这句”满足”竟让李哲襄有点……反感!
“你真的是独生女?难道没有其他姊妹?”他话一问出,连自己都感到意外。
“哲襄……”羽裳略感不安。”你知道我会对记者撒谎,完全是因为顾及你的面子,我不要你因娶了我而被人看笑话。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这一点我从未对你隐瞒过,你应当知道我今天会在记者面前说那些话,完全只是为了你。” “我知道!”他也十分讶异于她今天对记者说的每一句话;似乎这些话早就被演练过很多遍了,她竟可以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令他再一次对她的纯真的印象打了折扣。
她口口声声说一切都是为了他,也许他应该感动,但是他非但不感动,反而有一丝丝的厌恶。
当他决定要向她求婚时,他根本不在乎她的家庭背景,若他娶妻的条件只是设定在门当户对上,那她根本不会被列入考虑,光是李祖源这一关她就过不了了!
“你真的没有其他的亲人,或是姊妹什么的?”他实在对自己这种穷追不舍的问话有些懊恼。 羽裳心底开始忐忑不安;为什么李哲襄再三的问她有没有其他姊妹而不是兄弟?
“没有!我从三岁就被父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是院长及里面的保姆带大的。我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所以也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亲人;但是二十年了,没有任何人来找过我,我想我真是一个没人疼爱的弃婴。”她说完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他第二次见她落泪。
但昨夜的泪珠仿佛是人鱼公主所流的珍珠,令他想怜惜;而现在,他只觉得不耐烦。
他一向不喜欢女人拿眼泪当武器;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他的三大忌讳。
“别哭了!”他十分不悦。 一见到他变了脸色,她连忙擦去泪水。
“哲襄,你生气了?”她嗫嚅道。
“没有!”他将餐巾一扔,没来由的感到烦躁,起身走到吧台倒了杯酒一仰而尽。
羽裳走近他,双手勾在他的脖子上,露出她被众人公认最具魅力的笑容来。
但这笑容看在李哲襄的眼中非但不妩媚,反而觉得很诌媚。
他将她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拉了下来,伸手又为自己的酒杯斟满,却被羽裳一手抢过。
她用鼻子嗅了嗅。”这是曼波罗,酒性太烈了;你一直空着腹,喝多了不好。”她似乎对酒十分熟识。
“你——喝过?”他试探着。 羽裳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连忙改口道:”我并不爱喝酒;甚至很讨厌酒味,不过有些场合却不能不喝。”
“哪些场合?”他眼中的奇异光芒令羽裳有了戒心。
“像——庆功宴。能不喝我就不喝,因为我很容易——醉的……”她不明白昨天羽霓为何会失身,但铁定和酒脱不了关系;因为羽霓没有酒量,哪怕是光闻味道都有可能让她醉倒。
“一杯应该还不会醉吧?今天对你我而言是个特殊的日子,你是否该喝一杯以示庆祝?”他决定按兵不动的试探她对昨夜留有什么印象?
虽然她的面貌是一样的,但是其他方面却令他觉得很陌生;就昨夜和今夜而言。 “好,不过我要是醉了呢?”她眼波流转,娇媚到了极点。
“我们很快要是夫妻了,而且经过了昨夜,难道你还对我有所保留?”他搂住她的柳腰,忘情地在耳边低语:”我想你不会介意在结婚前搬进来别墅住吧?”
羽裳的一颗心像要飞上天了。
正是她所求之不得的,怎会介意呢?
于是她没多加思考的就一口喝光了杯中的曼波罗;她可是有千杯不醉的酒量,但今晚她必须再演一场戏,所以——
“天啊!我的头好晕喔!”她顺势靠在他的胸膛。
今晚因为作戏的关系,而穿了一件火红色的露肩小礼服;虽只是露肩,但她那若隐若现的乳沟像在对李哲襄发出最热情的邀约。 是男人就无法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藉酒装”媚”;羽裳乘胜追击,将整个身子几乎全靠到李哲襄的身上,那双手更像八爪鱼似地紧缠着他不放。
她像蜘蛛女正对着猎物布天罗地网。
李哲襄将她腾空抱起,往他的房间大步走。
星星之火可燎原,更遑论是像羽裳这样一身烈火的女人!
李哲襄整个身心全浸沉在羽裳为他带来的激情中,像炸弹引爆般那样壮观、猛烈。
他的双手熟练而且轻松地为她除去束缚。他贪婪的眼光流连在她裸露的胴体上;他的唇更像是魔术师的化身,富有技巧而熟练地挑逗着她,引得她娇喘连连、呻吟不断。 她摆动身躯,接受他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突然,他的吻、他的爱抚全都静止不动了。
她睁着意乱情迷的眼眸,微噘着红唇。”怎么了?”
李哲襄眼中的迷乱神色逐渐转为犀利。
“你腰间的那颗痣呢?”
犹如一桶加了冰块的冰水从羽裳的头上浇下来,浇熄了她一身的欲火。
“痣?!”她没料到他居然连这小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我记得昨晚你腰间有颗痣。”他特别强调”昨晚的你”这四个字。
羽裳马上用灿烂如花的笑靥将心中的震惊给掩饰过去。 “我自小到大腰间都从未长过任何东西。你说!你昨晚和我在一起,心里想的是谁?我不依!我不依!”说着,双手又去为他解开上衣的扣子。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他的口气冷得像冰。
怎么会这样?
“哲襄你——”羽裳急了、慌了。
她可不能因为小小的一颗痣而坏了全盘大计;她不能让任何人笑话她!
“先回去吧!你忘了我昨晚有多累吗?”他讥讽地说。
“可是你答应过要让我住进别墅的。”她的话让他心中大为反感,但仍不动声色。
“但我没说过是今天。”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她脸上那楚楚可怜的神情可能会让任何男人无法不去怜惜,但他是李哲襄;他有他的原则。
“我会叫李嫂把房间替你整理干净,然后再接你过来,现在我希望你乖乖的听话,嗯?”他的口气已亮起黄灯了。
羽裳不是个笨得不会看脸色的女人;她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而且李哲襄已经向她求婚,就算她未能如愿当上李家的媳妇,她也不会吃亏;整个情势对她仍然是有利而无弊。
“好吧!不过我希望早日搬进来陪你,而且一直到我们结婚之前,一定会不少的媒体记者会盯着我不放,我怕一个人无法招架得住。” “老王!备车!”
对羽裳的话,他根本充耳不闻。
羽裳愤愤地将衣服穿好,步下楼。临去之前,她告诉自己,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住进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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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眼圈加上浮肿的眼皮、苍白如鬼魅的脸,羽霓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丝苦笑。
虽然陈朝绰一定不介意她再请假一天,但是她仍然打起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