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现一句古文:“形象清矍,古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
英俊?美丽?帅气?妩媚?性感?不,不够。
似乎任何词语都不能形容这男子万一的风华,唯有这几句晦涩的古文,可以让人在文字里慢慢回味,细细体会。。。。。。
这时,男人看着浑身湿透的黎歌,露出一个慵懒的微笑:“听琴听到雨淋风吹而不惧,你也算个痴人。”
只是那样一个微笑,黎歌却觉得有些想要哭泣的冲动,像流浪在外的孩子,见到久别的父母,油然而生的一种委屈和自怜,她看着这个男人,期期艾艾的问:“你是谁?”的
男人又笑:“你虽不知我是谁,我却已经知道你的身份,能闯过我的轩辕八阵而不受其害,你是第一个,如此资质,真叫我起了爱才之心。”
“轩辕八阵?”黎歌愣了愣,马上明白过来,不由得失声道:“你是那个首领!你不是还有两天才回来吗?怎么。。。。。。”
“我若不是早回来这两天,又怎知会有个天资如此过人的孩子在我的地方出现呢?”男人轻轻笑着,声音也还是慵懒柔和的,却让黎歌感到莫大的压力。
“你。。。。。。你说的天资过人的孩子,是我吗?”黎歌突然有了小小的激动,似乎被这样一个男子肯定是件让她极为开心的事情。
“果然还是个孩子,”男人又笑了,他微微出一口气,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睛看着黎歌,“你可以叫我司幽。”
“呃。。。。。。司幽,你,你的琴弹的真好!”虽然还有些紧张,但黎歌的赞叹却是由衷的,发自内的。
“你也不错,若非你际遇太过苦楚,想必早有一番成就。”司幽淡淡的说着,眸中带着几分欣赏。
黎歌突然觉得全身发冷,那种寒意是自心底透出再弥漫至全身的,她沉默一下,有些淡漠的看向他:“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吗?”
“沉默是我的门徒,我自当事无巨细。”他淡然的说着,一双清润的眸扫过黎歌瑟瑟发抖的身体,忽又柔声细语:“你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换掉吧,否则,很容易生病。”
黎歌定定的看着他,迟疑一下终于开口:“你会惩罚带我进来的人吗?”
司幽微笑:“你是说桑柔?她做的事她会负责,你不用为她担心。”
“你。。。。。。你可不可以不要惩罚她?她也是为了沉默好。。。。。。”黎歌看着司幽的眼睛,越说越小声。
司幽却走到她面前,温柔的将她耳边的一绺湿发掖到脑后,轻轻开口:“你为什么不操心一下自己?要知道,你擅入‘混沌’禁地,也是要受惩罚的。”
司幽的身上,有种奇异的香气,象雪松、黑檀木与香根草的味道,黎歌被这种内敛而不失张力的体味弄的有点晕乎乎,然而却还是勇敢而坚毅的看着他:“我可以受加倍的处罚,可你不要惩罚桑柔,好不好?”
司幽伸手抬起黎歌光洁玲珑的下巴,线条柔和的嘴唇,几乎要贴到黎歌的唇上,黎歌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就在她以为司幽要吻向自己时,司幽却淡如春水般的笑了笑:“理由呢?小丫头。”
说完,他松开了黎歌的下巴,这时黎歌才发现,司幽的眼睛是蓝灰色的,象灯光下的黑珍珠,折射出幽柔典雅的光泽,那雪白的长发,似乎也现出一种幽蓝的光泽,身上的唐装却是血色的柔纱所制,衬着里面白色的雪缎里子,古朴之至,风雅无匹,黎歌忍不住在心中一叹:“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小丫头?”司幽柔柔的唤了她一声。
黎歌终于回过神来,羞红了脸说:“桑柔对你很重要,是不是?那你就别惩罚她了,留着她好好为你做事,也算将功补过了,对不对?至于我。。。。。。”黎歌微微苦笑,“反正我一直都是个没用的人,罚我,你可以出气,也不耽误你们组织里的大事,对你来说,很合算啊。”
司幽摇摇头,蓝灰的眸闪出梦幻般的异彩看着黎歌:“你有这样美丽的脸,这样完美的身体,这都是你最好的武器,为什么说自己无用呢?”
黎歌身子发抖,一脸警惕的看向司幽:“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幽深深的看着黎歌,轻柔一笑:“用你的身体取悦我,也许,我会考虑你说的话。”
黎歌的眼里,一下涌出许多种情绪,震惊,愤怒,无奈,鄙夷。。。。。。
最终,化成如冰的冷漠
司幽静静的看着黎歌,脸上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黎歌也笑了,眼中的坚冰消融成暖暖的春水,这样美好的笑容,即使如司幽这般人物,也一瞬的怔忡,就在这一瞬间,黎歌突然向门外冲去,奔入茫茫夜雨,司幽并没有追赶,只是看着那个柔弱的背影,高深莫测的笑了。
黎歌在雨中疯狂奔跑,鞋子也跑掉了,脚底被地上的尖石刺的鲜血直流,她却顾不上这些,她只想快些回到沉默身边,哪怕用打的,也要把沉默弄醒,只要沉默醒了,司幽一定会有所顾忌,一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然而这次,她却怎样都跑不出去了,筋疲力尽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司幽的院落门口!
这时,她才明白桑柔的话绝不是在吓唬她!黎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脚上的血与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呈现一种怪异的粉红色。。。。。。
黎歌看了看那个灯火通明的院子,再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她却还是不甘心,拼命支持着自己站起来,她再次跑进夜幕中,这次,她换了个方向,等她再次回到这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时,她终于绝望了。。。。。
门,轻轻打开了。
司幽撑着一把黑伞,夜风卷起他血色的衣袂,银白的丝发在空中飘舞,鬼魅而妖冶。
他看着瘫坐在地的黎歌,渐渐浮出一个似是怜悯的笑容:“你这又是何必?”
黎歌看着他,突然双手捶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断肠噬骨的悲鸣,她猛地抬头,双目赤红的嘶吼:“从我逃出来的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永远,永远不再做任何人的玩物!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她突然跳起来,向着院墙狠狠的撞过去,嘴角甚至噙着一点笑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理会了,死了最干净!
然而她却连死都办不到。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司幽看着怀中一脸决绝的女孩,微微一叹:“好不容易逃出来,虽然过的很糟糕,但也比以前好,所以你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才是。”
黎歌怔了怔,记起这是在进入圣彼得教堂之前她对桑柔说过的话,当时,那几个男人离的很远,知道这句话的只有自己和桑柔,然而这个司幽,却是无所不知!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来,所以你特意早回来等我?”
司幽轻柔微笑:“我的确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沉默这样为你,所以,特意让桑柔去请你。”
黎歌睁大眼睛:“你是说,桑柔是奉了你的命令,而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那么她对我说的,都是在骗我?”
司幽微一摇头,扔了雨伞俯身将她抱起,边走边道:“除了是奉我的命令,其他的都是实话,所以,你不必觉得难受,小丫头。”
黎歌惨淡一笑:“实话不实话也没什么所谓了,我总是逃不掉的。。。。。。”
司幽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圈着黎歌的手臂却更加用力,他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将黎歌抱回房间里。
司幽把黎歌放在六尊者莲花檀木椅上,又去浴室放热水,再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出来,小心的为她披在身上,“等下洗个热水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黎歌怔了一下,他这是放过我了吗?还是。。。。。。
不容她多想;司幽已经又去端了盆温水;拿了个药箱出来;他蹲下身来;握住黎歌那只受伤的脚,掌心的热度使黎歌有些发软,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司幽却坚定的将那只脚握住,掬起水来小心为她清洗干净;然后;又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些碘伏;给伤口消毒;最后;撒了些白色药粉;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长出一口气;笑道:“好了,你且休息一下。”
司幽再不理会她,只是走到钢琴边坐下来,开始弹一首《夜曲》,这旋律黎歌很熟悉,是萧邦最为著名的《降E大调夜曲》,这是萧邦夜曲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首,也是最明朗的一首,如流水般的琴声像一只温柔的手触摸着黎歌内心的最深处,她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随着琴声起伏,将一切的烦恼融入琴声,随之流走。。。。。。
反复几许之后,司幽停下来,对黎歌温柔一笑:“差不多可以去洗了,小丫头。”
黎歌回过神来,低头小声道:“我没有换的衣服。。。。。。”
司幽温和的笑笑:“我会把衣服给你准备好,你放心。”
“可是。。。。。。”黎歌埋头于胸,在心里无声呐喊:你难道要自己把衣服送到浴室吗?
司幽却了然的笑了:“我会把衣服放在浴室门边的椅子上,然后在外面弹琴等你,好吗?”
黎歌迟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披着毯子,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褪去衣物,泡进温热的水中,将受伤的脚轻搁在浴缸边上,看着那只包扎完美的脚,黎歌心中暗叹:司幽在好的时候,真是很好很让人放心的。。。。。。
外面,琴声响起,那是一首欢快活泼的《小狗圆舞曲》。
司幽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灵活的移动,生机与活力,自那修长优美的指间轻快的流出。。。。。。
琴凳的一侧,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的女子,她单膝跪地,恭敬开口:“君上。”
司幽的手依旧轻灵的在键盘上舞动,口中淡淡道:“桑柔,他还好吗?”
“回君上,已经有些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