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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约能够听到响亮的吼声,牛角号声,还有那急不可耐的战马奔腾的铁蹄声,渐渐的这三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巨大的轰鸣声,惊天动地的轰鸣声。
大地开始抖动,然后就是震动,再接着就是跳动了。
“真的来了,哈哈哈~我们没有什么好怕的了,主子,这次一定要杀了靳长恭!”
“杀了靳长恭,杀了她!”
靳、长、恭,这三个字就像一个铭在他胸口的纹声,每听一次都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
“住嘴!”他喝停他们。
别喊这个名字,不准喊她!
暗帝看着那远远成海的铁骑就象平地上卷起的一股飓风,象海啸,象山崩,象山洪暴发一样,排山倒海,汹涌澎湃,铺天盖地地杀了过来。
他依旧很平静,就像看不见那一支军队是来杀他,来掠夺他的江山,他的一切。
“陛下,靳微遥反了!”骸面脸上露出一种很温柔的笑容,可是任何“温柔”的话从他嘴里说出,都带着一种令人寒意升起的阴冷。
“呵呵~这下他真是水洗都脱不了身了,哈哈哈~~”狂野的笑声属于猿。
暗帝宽大的衣袍一拂,慢语轻言,道:“很好,这一次寡人便要让他永远翻不了身!”
这时,七怪突然齐齐朝天长啸,那啸声尖锐,就一道道声波响彻苍穹,令人耳膜都产生出一种痛楚。
近了,越来越近了,那像猛虎出闸的军队,向着北城冲来。
靳微遥大袖一挥,踏出一步,冰晶的双瞳闪过激动。
很快一切都会结束的,他不会败的!
他也不能败,特别是在被告知失去了那么多重要的东西后!
输了,那他还剩下什么?!
激烈跳动的心脏,越来越近的军队,阴霾一片的天空,然后——然后是七怪的一声长啸破天。
他望上高处那似人非人的怪物,听着他们类似暗号一样的长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产生出一种急躁不安的情绪。
他们不可能会有抵抗的能力的!一来玄武军此刻还在皇宫,一时半会儿不可能赶到,而其它的部队除了从离京都最近的离城调动,不过一切前提都是他有足够的时间拖延才行。
况且,任那些零散军,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抵抗他的风云军。
风云军是他早在几年前就秘密埋伏在京都的郊外接应他行动的部队,他不可能会查觉的。
现在,整个京都已经不可能抵挡住他前进的脚步了。
本来,他不想用这种方式得到靳国,可惜偏偏靳长恭,不,是眼前这个暗帝逼得他走到这最后一步!
看着遥遥在目朝着他方赶来的风云军,靳微遥从倒塌的城墙跨前一步,大风向他猛扑过来,吹动的衣袍,他的长发,连同他满腹的豪情都狂舞起来,那些暗卫们都一脸激动莫名。
“快……”
“轰隆~砰砰!”
然而,一切希望就像是用来被打碎的,眼前顷刻间变成地狱一样的景像令他们惊呆错愕不已。
北城前方一段竟不知道何时竟埋伏着地陷,那一条条沟壑的地段,挖取了一条条深沟里面布满尖刺,那些第一排奋杀的骑兵,一转眼睛便马扑人倒,狠狠摔入陷阱,尸体成串。
一切显得那么措手不及。
“杀啊,杀了敌军!”
“冲啊~~~”
他们只能像傻瓜一样看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支军队将受伤的人群一片片屠杀。
那蔚蓝的铠甲,那是属于风国的军队,是风国的!竟然是风国的!
难怪他没有收到任何调动军令的消息,原来……
那些陷阱什么时候设的,靳微遥瞳孔一震,环视一周破碎的北城墙,脑中很快分析出来一条令他忽略的消息。
北城墙一度倒塌,三番四次修复都不曾修缉成功,一直荒废着……
在毓秀宫中,故意在西北方流出的空档……
早在很久之前,暗帝就已经在谋划一切了,他不需要知道他有多少后援兵马,他只需要令他自投落网……
风云军虽然比不上玄凤军,却也是一支十分精锐的部队,虽然一开始落了陷阱折损了大部分士兵,可仍旧顽抗抵杀,不肯放弃,而这时除了有一支风国的,羽尚书早就安排了另一支异域杀手进行伏击,而七怪也按奈不住鲜血激刺,纷纷上前。
靳微遥满头青丝披散开来,在风雪的照射下脸上清莹光芒惨白似灰,衬得那张绝世容颜更增几分苍白失态。
“靳微遥,或者你更愿意寡人叫你,水无月国被遗弃的皇子——闻人微遥?”暗帝耳边响彻着厮杀声,叫喊声,马蹄声,这一切令他感觉寂静的血液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他的真正身份被暗这揭穿出来,靳微遥表情依旧死寂一片,耳边传来的凄惨叫声,那一声声悲鸣令他额间的血管突突地涨痛。
“可惜了,这支军队是你们国家最后一支保存下来的部队吧?想你,利用那些想复仇的士兵替你拼命,而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想替他们复国,你不过就是想报复,想得到权力罢了,可惜他们成了你的一方踏脚石,而闻人长空更是你的牺牲品。”
他的身份暗帝早就查清了,在闻人长空出现的时候,他便派人去查了,他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就像他跟影儿的模样,也是他父皇故意派人寻来当他的替身,一切只会是必然,没有偶然。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痛恨着水无月国,因为作为双生子,他偏偏是被遗弃的那一个,所以他利用靳长恭的关系,设了一个很巧妙的计,以闻人长空为引子,灭了水无月国,并成功以水无月国皇子的身份,暗地里以复国的口号收服了这一支风云军队。
此刻,靳微遥就像被剥脱了一切光辉,明明就在即将得到一切时,却转眼间连最后一丝希望被毁了,所谓抛得越高,便摔得越狠,现在他在靳国的一切根基,他喜欢的人,他的军队,一切都没有了,没有了……
“她的尸首呢?”最后,他只淡淡问了一句。
暗帝,很享受地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一字一句道:“喂狗吃了!”
风吹过,卷起了漫天风雪。
剑气袭人,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他目光始终不离暗帝,里面似乎允满的很多情绪,又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刚才咳出不少血,似乎减轻了他的迷魂症,此刻,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它灿烂的光华!
而而他那森寒的剑气已经能够刺碎了西风,他已经放弃所谓的保守打法,准备孤注一掷。
“如果我死,也要你血溅三尺!”
☆、第二卷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逝世
第一百一十五章 逝世
而而他那森寒的剑气已经能够刺碎了西风,撕裂雪花,他已经放弃所谓的保守打法,准备孤注一掷。舒骺豞匫
“如果我死,也要你血溅三尺!”
脚步一溜,指尖似剑已随着变招,笔直刺出,他身子沿着墙体滑了上去,长啸一声,冲天飞起,剑气也化做了一道飞虹。
暗帝红瞳一怔,此时他的人与剑已合而为一!
逼人的剑气,摧得天地风雪都颤颤在躲避,连前方的军队,马匹都受到震惊,乱了步调,惊扰环顾。
这景象凄绝!亦狠绝!
暗帝双臂一振,身影似枭嗥,已掠过了剑气飞虹,随着风雪飘落。
靳微遥剑气长虹突然化做了无数道凛凛光影,向暗帝刺去。
这一剑之威,已足以震散人的魂魄!
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却已在剑气笼罩之下,无论任何方向闪避,都似已闪避不开的了,那脆弱的墙体也纷纷碎裂。
只听“呯”地的一声,一方城墙塌落,而暗帝亦放弃一切诡辨招式,竟不偏不倚迎上了剑锋。
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可两人的激斗却硬生生将密布的风雪撕开一条口子,将眼前一切明朗化。
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剑气突然消失无影,幕帷般的雪花却还未落下,一片血雨先撒落。
阴霾的天空,乌云聚拢浓稠得化不开,最后慢慢地压积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小雪来了。
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混着辨不清敌我的厮杀声,暴风雪来了——
靳微遥的剑气深深地划破了暗帝的胸前,那白得透着一股诡异青色的皮肤皮开肉绽,一道深深的血痕暴露。
而靳微遥的胸前血淋淋穿透一只手臂,可以想像如果当那只手臂拨出,那该是多大一个血洞。
他静静地望着暗帝,暗帝也静静地望着他。
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
但两个人心里都清楚知道一件事,一切都结束了。
急如闪电,靳微遥手缓缓垂下,而暗帝抚着胸前的伤口,噗噗地拔出手,跃后退后一丈,杀正酣劲有趣的七怪立即围拢上前,关注着陛下。
而靳微遥的暗卫们就在刚才已毙在他们手上了,既然这场胜负已分,他们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漫天的雪花落下,那腐朽的城墙碎石,北城赫然成为一道硝烟弥漫的战场了,血气冲天。
“陛下!您没事吧!”
“必须杀了他!”暗帝脸白得有些恐怖,但是双唇却更为艳红,他的体质跟靳长恭一样,一受伤便会血流不止,所幸他此刻戴着血钻。
“我们去——”七怪想越厨代疱,然而却被陛下一只手臂挡住。
靳微遥垂落着双臂,一身不染凡尘的华贵雪袍,已染满血渍,他那散落的柔丝在风中凌乱,发顶,肩膀,身上,渐渐覆上雪花。
他一步一步地走近靳微遥,他就在那里不动不移,就像一塑冰雕,失了所有生机,血已浸染透他的脚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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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调息的靳长恭蓦地感觉心脏似被一只大手攥紧,窒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