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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临阵退缩,如今,摆在眼前的已经不是一个选择题了。”
她眸光似月光冷漠撒在枯井中,被掩盖的容颜无损她凛冽天成的气息,相应地为她勾芡出一层迷蒙疏淡而神秘的轮廓。
夏合欢与苍帝看着她,不禁均微眯了下眼。
“此话甚得寡人心意,那诸君可愿与寡人一同闯一闯?”苍帝带有睥睨众生的光影,霸气一笑,周身散发着浑然一体的高贵桀骜,伸出手来。
夏合欢扫了一眼靳长恭,糯糯道:“寡人就随着阿梅。”
“苍帝这可是准备击掌为盟?还真是遗憾,我们可不兴这一套。”靳长恭环臂,露出白森森的牙咧嘴一笑。
想必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冷遇,苍帝手在半空中僵了一下,然后,他刚毅的脸却悄然染上温暖的笑意,道:“还真像一只骄傲的小豹子,叫小乖的确不太适合你。”
靳长恭挑眉,颀赏地将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后,嗤笑道:“你才更像一头豹子吧?”
他走近她,魁梧的身材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靳长恭这才发现,他究竟有多高,在那仿若天神般完美充满男性力量的身材面前,她就像一个发育不良的孩童。
“若我是一头豹子……你可愿意当我的小豹子?”他弯腰凑近她耳畔,男性气息萦绕她鼻翼间,湿湿润润呼吸喷在她脸颊上,低沉的嗓音性感得一塌糊涂。
靳长恭一愣,道:“……你想让我当你的崽?”
玛宝难道不是他亲生的?!
苍帝也是一愣,可在想通她的话后却抽搐着嘴角想笑,但是心底又有有一股邪火,弄得那张深邃的脸笑怒不得,扭曲了一瞬。
“你懂寡人的意思的。”他似平熄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脸上的笑若有似无地带着一种无奈。
“……难怪是认干爹?”靳长恭退了退脖子,十分无辜道。
苍帝此刻古铜色的脸色转为青森,牙齿也被磨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着她。
“阿梅,你太胡闹了!怎么能随便乱认爹呢?就像苍帝老得可以当你爹,可你毕竟有爹不是?”夏合欢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句,便扯过靳长恭劲道十足,侧身挡在她身前。
那一句“老得可以当你爹”特别加重的语气,那睨向苍帝的眼神,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情绪。
两人的眼波在半空中狭路相逢,谁也不肯退让,相互间拼杀个兵不血刃!
靳长恭倒是没有看到两个男人的暗潮汹涌,她抚着下巴,似自言自语道:“原来他真的这般岁数了啊。”
苍帝闻声,蓦地转过头,眼眸金光大甚,咬牙切齿道:“寡人才三十岁!”
靳长恭抬眸,讶异一声:“呀,整整比我大了十三岁。”
“苍帝倒是老当益壮,寡人眼拙,竟真看不出你已经三十而立的岁数了。”夏合欢趁机插上一句,不冷不热地“夸奖”一句。
苍帝脸上呈现了历史性难得一见的僵硬,他哑口无语……
他们三个人摸索着一路前行,来到一方走廊,白玉为墙,黑金铺路,一路过去,每隔半里,则竖立着一个高一丈的火架,青色的火焰跳动着,诡异的氛围展露无遗。
他们走到尽头,那漆红的大门便由内自动打开了,三人观察了一下四周,便相继地踏入,只见里面是用着白玉铺就,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一片莹玉泛华,水晶玉壁为灯,一片光亮雪白,似冰天雪地苍茫一望无尽头。
当他们三人一进入,闹轰轰地大门就再次自动关闭,随着他们回头,竟发现那扇门就像消失了一般,不余一丝痕迹存在。
他们看着地面光鉴照人,四周安静得让人感觉十分渗人。
大概稳步小心谨慎地走了许久,他们发现这里面没有任何陷阱,这与靳长恭他们一开始的设想有所不同,但是越是这种平静,就越让人感觉诡异而不安。
呈现在他们眼前的空间仅是一片白色,靳长恭看着整个天地,地面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远方更一片雾霭袅袅的白色,他们就像陷入了一个无限循环的白色空间,看不到尽头,也找不到出路。
“这是什么地方?”夏合欢挥出一掌击在水晶墙面上,却发现墙面仍旧纹丝不动,心下诧异不已。
“不知道,小心点别中了陷阱。”靳长恭回头,提醒道。
喀擦!一声清脆响声。
靳长恭蓦然抬首,便看到头顶上,有一道水晶幕薕般渐渐染上一些色彩,她看到有一道模糊的人影若隐若现,只见那块水晶似磨光般水纹波斑,曳曳生辉,展现着一幕画面。
“花……”
她看到了那惊鸿一瞥的面容,眉目一震,忍不住踏前一步。
然而,却被夏合欢一把抓住,他蹙眉道:“阿梅,你去哪里!?”
靳长恭一回神,看向夏合欢,紧声道:“你没有看到?”
“什么?——”夏合欢顺势朝上空一看,眼波一震,失声道:“阿恭?!”
“是幻觉吗?”苍帝搁下烟枪于腰间,负手跺步朝前几步,黑金黑眸沉凝一片,看着前方一面水晶墙面映出一名四处寻找,满目焦虑,口中不断喊着“父皇”的亚麻发色少年。
“幻觉……”靳长恭一眨眼,发现四周除了一片白璧无瑕的墙壁,便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刚才那一副真实得令她心口发烫的画面,她相信一定不是幻觉!
“难道——他们亦进来了?”夏合欢看向靳长恭,略带思索道。
“寡人瞧这间房子有些古怪。寡人曾在秦国北奥湘江处见过一处奇景,那里如世外桃源青山环绕,绿水长流,每当夜晚若有月光照射在水面上,总能反射出两层倒影……”
夏合欢有所触动,似懂非懂地看着靳长恭:“这么说来,这水晶石壁影映出来的景象并不是什么幻觉,而有可能是通过某种途径折射出的倒影?”
靳长恭闻言,心中一动,脑中神智大开,她道:“我懂了,我们刚才看见的影象的确不是虚假的,他们或者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若不是困在某间密室的左高侧便是右高侧,想来这间房子的水晶通道,与某种玄机相连在一起,成为一个”品“字型……刚才看到的画面,都是真的。”
苍帝眼神犀利起来,就像随时能将敌人的喉咙撕碎令人心惊。
“故意将他们抓住来扰乱我们的心神,暗处之人想必筹谋已久。”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我们要这样才能离开这里,这四周全是透光的一片白色,我们一路走来,没有门也没有窗,前路就似没有尽头。”
“总会有办法的。”靳长恭眸光沉沉,率先一步朝前走去。
他们就像漫步在一片一望无际的白色沙漠,无论从哪个角度走,最近仍旧是一片白茫茫,触不到尽头,看不到任何希望。
“可以了!再走也只是白白浪费体力而已。”苍帝阻止靳长恭他们继续朝前走。
“能感觉得到吗?”靳长恭眼眸一转,突然道。
什么?他们两人不解地看向她。
“我们一路走来,至少有半个时辰,也就是说我们至少走了三至五公里,这是多长一段距离不用我说了,以整个宫殿的构造与尺度,它有空间不可能有这么大,也就是说我们可能困于某种阵法,或者是迷宫一直在来回转动。”
这件事情夏合欢与苍帝早就有所感觉,他们颔首,表示洗耳恭听她接下来的言论。
“刚才一路走来,我一边考虑着是何阵法,一边寻找阵眼,阵脚,却在度步测量时,微妙地感觉到这整个空间是有些倾斜的,为此我才多走了半个时辰测定。”
苍帝闻言一怔,他撩袍半膝蹲下来,从腰间取出烟杆放平在地上,发现烟杆竟有些微微倾斜一方。
角度虽然不明显,但是的确不平衡。
“这个水晶房其实本身就是一个机关,若我们想要顺利通过,无非也可以选择一条投机取巧的方式。”靳长恭胸有成竹般勾唇一笑。
她从指缝间划拉出一条银丝线,伸出手臂迅速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那汇成血珠瞬间滑落地面细细流长。
夏合欢瞳孔一窒,张阖着唇想说些什么,却看到靳长恭那严肃的神情时,抿紧了唇。
而苍帝则拉过她受伤的手臂,带着薄茧的粗糙手指,游走在她雪肤上,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用心的抚摸着,微哑着嗓音,柔声道:“丫头,女子还是多少该爱惜一下自己的身体。”
害靳长恭不觉一阵酥麻,猛地缩回手臂:“多谢大伯关心,我自有分寸!”
既然他喜欢将自己摆在长辈的身份上,那她也不妨满足他的那么一点“小小”的癖好。
一句“大伯”令夏合欢扑哧一声破逐颜开,偏过头双肩直颤。
而苍帝脸色则挂不上任何亲切的笑容了。
他黑金色的眸子闪了一下,却深深吸了一口气,硬吐出几个字:“……不……许……叫寡人……大伯。”
靳长恭瞧了眼夏合欢那欢脱乐坏的表情,与苍帝发黑的表情,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意,并不作声。
白玉铺就的地面光洁顺滑,靳长恭将手臂的血挤流,然后看着血沿着光滑的地面,一路朝着他们后方流动着。
“跟着。”靳长恭随意取出伤药在伤口处一抹,那一条细长的伤口便像被抹掉般瞬间消失了。
即使再光滑的地面,血液流久了,亦会干涸,看着已经停止前行的血渍,靳长恭回眸挑眉,扫视两人。
“接着下来轮到是谁?”
夏合欢与苍帝自然当仁不让地接着放血,于是则他们三个轮流放了一遍血,终于在某一处血液停止前行了。
靳长恭扫了一眼苍帝,示意他攻击那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东西的地方。
呯!轰隆隆!一阵炸响声,苍帝收掌,然后看向身后那曲曲折折,就像被一刀一刀切断一样存在的暗红痕迹,赞赏地看向靳长恭。
“你当真是令寡人刮日相看!”
苍帝眼底那种畅快淋漓的笑意却令夏合欢觉得很刺眼,他不由得像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