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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莫流莹害怕地闭上眼睛,可没有多久只觉腰间一紧,靳微遥已伸臂揽在她腰间,她蓦地睁眼,看到那张她梦萦情绕的脸,嘴一瘪。
“遥~”她神情十分委屈,张臂便紧紧抱住了他脖子。
而靳微遥没有说话,薄薄的唇线忽然一勾,眉眼万重的看着她,两人缓缓降落。
“很抱歉,突然跑来打搅两位这么含情脉脉的相会,不过这个女人拿了寡人一些东西,不还回来的话,还真不能上太上皇带走呢~”三分无奈二分痞痞加调侃的声音从莫流莹背后突兀响起。
听到这把熟悉却语调陌生的声音,靳微遥表情一滞,而莫流莹却觉得寒毛孔微张。
他一抬眸,只见从莫流莹脑后冒出靳长恭那笑得邪佞的俊美容颜,她眉眼弯弯,一只养尊处忧的白皙手掌不知何时已放在了莫流莹颤抖的肩上,而当靳微遥警觉反应过来的时候,莫流莹已被她强力从他怀中一把扯到身边。
下意识他出掌阻拦,而靳长恭似早有所料,顿时两掌在空中相击,却都因为某些原因没有用尽全力,自然都不会受什么伤,靳长恭长发因掌风相撞激起的强烈气流狂肆地飘舞。
墨丝飞舞,偶尔几缕调皮地划过她的脸颊,抚过眉眼,将那份雌雄莫辨的美,彰显出一种成稚嫩诱惑的弧度。双瞳那漆黑泛红的色泽,深邃得仿佛能引人魂魄,除了她额间少了那一枚血钻,此刻的她竟然熟悉得令靳微遥觉得陌生。
就在他为之失神的期间,靳长恭早已借势蹿上空中,若踏着云梯一般,而靳微遥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怡然落在地面。
一个在天,一下在地,他们眼神因各种原因胶着不分,一个带着狡黠而邪魅,一个微讶而复杂,却片刻归入沉寂,平静以对。
看到靳长恭出现在这里,靳微遥无疑是最惊讶的,因为靳长恭基本上至登基之后,除非是别国去讨伐开战,否则绝不踏出皇宫一步,他不知道是何原因,但是他知道她对出宫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就像宫外面有吃人的猛兽。
而更令他愕然的是,她竟对他出手,当年即使他想要杀了她,她都不曾反抗过一丝一分,现在竟然敢跟他对手了!
心思不过一瞬间,望着随时掉落下来的靳长恭,靳国黑铁骑两队人马皆数开弓上弦,直指向上方的两人准备随时攻击,却被靳微遥阻止了。
他眼神深深地注视着上方,双眸微眯,他不信她不下来!
然而这时,靳长恭似知道他所想,嘴唇一勾带着讽刺的笑意食指弯屈,含在口中朝天际吹了一记尖锐的口哨,众人大惊疑惑,四处张望暗中警惕,恐有埋伏。
一阵异样狂风袭来,靳微遥第一次看见靳长恭用这种表情对他,根本无法适从,再凝眸一看,只见一只遮天避阳的庞然大物从天空掠过,他拂甩挡开那道急风再看,已见靳长恭临风欲仙地稳稳站在一只在烈阳下熠熠发光的金雕之上,此乃金雕王,身长约有二米,翼展更是达到四米左右,一身金羽唯有胸、腹为雪白色,羽轴纹较淡,此刻它载着靳长恭威风凛凛地展翅于天空,与她一同傲世底下的众生。
她就像高高在上的神临,俯瞰着地上的蝼蚁,这种目光,让一贯被她痴缠目光注视的靳微遥皱起了眉头。
而看着乘着金雕在空中,悠然自逸的靳长恭,其它人都惊呼连连,契紧紧盯着靳长恭,心如擂一般跳动,简直,简直太帅气了!他刚才还一直在担心呢,凭他的武功下去也只是一个负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陛下搞到一只这么令人羡慕的金宠物,他想他的陛下如果不是男人,他估计都会恋上她了!
而底下的黑铁骑则严阵以守,他们等待着太上皇下令,虽然个别高级将领认出这个就是他们靳国皇帝陛下,可是他们忠心的对象现在是太上皇,所以只要他下令他们即使弑君也在所不惜。
但是看到有本事能够驯服一只金雕王为宠,不得不说这是一件令人羡慕且敬佩的事情。
而花公公与雪域少主都心不在焉在对手,明显心都不在这里了,于是对视一眼便默契地一同停下来。
飞快地惊至岩壁边,与众人一周看着下方那势均力敌,冰与邪,旧爱与旧情人之间的对决。
商族的人是不可能让莫流莹离开了,凤主翎必须要要回来,但是他们又忌惮靳微遥的威摄,一时也举棋不定,但在看到靳长恭成功且大胆地将莫流莹劫持回来的时候,他们却是一阵惊喜。
同时也有不少人讶异,她这么做是明显与靳微遥对立,传闻中不是说永乐帝恋靳国太上皇成痴吗?
魔渊惑这时候却有一种深深挫败的感觉,原以为这世上能够比他武功高的人基本不出几人,可没有想到一转眼就冒出两个,这对一向是武学奇才的他可谓是打击不少。
而轩辕拔拓对于靳微遥的到来,亦感到深深的忌惮,他是为了什么而来,商族还是莫流莹?如果真是莫流莹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地带着大批兵马压境,分明其中有异!
风魅香看到靳长恭那一个对抗千军万马的姿态,也顾不得立场眼冒红心,没想到那个世人惧怕的靳长恭,真的如此厉害!
“想救她吗?”靳长恭将莫流莹反手抓住,看她忍怒挣扎的模样,笑得坏坏的望着靳微遥。
看着踏在金雕之上有恃无恐的靳长恭,靳微遥声音一沉道:“靳长恭,你为何在这里?”
“太上皇你呢~又是为什么在这里?是为了你的这个小美人儿,还是为了小美人儿身上的凤主翎……”她慢条斯理地说着,神态从骨子里透出一种魅邪之气,那只温凉的手当着他的面,缓慢地摸进莫流莹的衣襟之中,语气淡淡地,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靳长恭!你敢!”靳微遥看此,声如雷钟,震得所有人都晕头转向。
而靳长恭却只当是他在唱歌,手恶意在衣服里上下游动,而莫流莹被一个“男子”不仅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她爱的男人面前如此羞辱,简直悲愤交加,话都说不出口了,一张脸从红变绿又变紫,简直七彩纷绽,在靳长恭眼中好看得紧。
“太上皇,你要这个女人,还是要她身上的凤主翎,你还没有告诉你侄子我呢~?”靳长恭朝他眨了眨眼睛,像一个正在恶作剧的晚辈,向长辈撒娇讨赏。
哪里见过她这一面的靳微遥却完全愣住了,他没有想到靳长恭会是这种反应,她一向对他惟命是从,只要是他稍微表现得一点不高兴,她就会紧张得不得了,更别说以现在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对待他了。
“你、是、谁?”靳微遥一字一句问道。她绝对不是靳长恭!
靳长恭闻言,瞧着他那笃定自信的神情,顿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那似嘲似讽的笑声响彻云霄。
“寡人是谁,哈哈哈~~太上皇不会真的连自己的侄子都不认得了吧?花公公,你来告诉他,寡人是谁?”
花公公站在崖边,看着靳微遥投射过来的视线,第一次感到快慰解气,他的陛下终于是放下了,虽然不知道是真的放下还是伪装的,但至少这一刻她对他的态度不复卑微而怯懦,属于一个强者一个帝皇的尊严,终是重拾起来了。
他望着靳微遥,妖媚而讥笑地道:“哟~太上皇,您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儿,从陛下被您护着的闻人长空刺杀后,就一直在外面游山玩水,乐不思蜀的确是久了不见陛下问安,可是也不至于连陛下的长相也给忘得干干净净了吧,呵呵~这可还是当着商族,跟其它国人的面儿,可不好开这种玩笑~让别人增添笑料呢~”
太上皇因他一顿夹枪带棍的话,说得那张俊美非凡的脸冷凝覆霜,一双琉璃冰碎的眸子看向靳长恭无畏而直视自己的眼睛,那里面平淡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存在过。
难道——她真的已经忘了他……这个认识让他胸口窒闷了一下,微敛长睫。
“你可是还在怨恨,那一日我没有出手救你的事情?”思来想去,他只能找到这一个理由可以解释她匪夷所思的前后变化,本来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可是意外地他却执着一个答案。
“寡人现在还真怀疑你是真的爱这个女人吗?到了现在还有闲心去思考那些东西。”靳长恭那只邪恶的手已进伸进莫流莹的肚兜内,别说,那细腻的肌肤的确不错。
一声细碎的哽咽声响起,莫流莹倒吸一口冷气:“不~别碰我,快放开我,呜呜~~遥,救救我,快来救我啊~~~”
莫流莹再聪明,拥有再多的天赋与心计,也不过是一名十几岁的少女,而这个世代女子最重视的就是贞洁,她感到别人投来的猥琐、同情——各种无论是恶意好意的视线都让她浑身如毛毛虫爬过。终于莫流莹忍受不住这种令人快要崩溃的折辱,哭得凄厉痛苦。
她感到有很从人在看着她们,看着她被靳长恭摸着,她知道遥也在看着,靳长恭的手就当着他的面,摸着她的胸部那块最纯洁而羞耻的地方,这种慢慢凌迟简直比让她死还要难受,她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那冰冷的手指贴在她的肌肤上,就像一条毒蛇,随便要咬人一样,她觉得好丢人,好想让所有人都闭眼,也想杀了靳长恭,千刀万刮,她更恨不得立即要以晕过去,就不用被迫承受这种折磨。
靳微遥眸似射出千万种冰箭,他一个掠影拂过立在马上,副将只感到手中一轻,那长弓已落在太上皇手中,他拉直满弓,直指靳长恭,杀气腾腾:“靳长恭,吾最后警告你一次,将她还回来!”
可靳长恭对着他笑,那是一种无所谓,也或者是一种看透他的笑,手指终于从莫流莹胸前划落至乳间,感觉到她顿时像筛子一样抖得厉害,她了然地“呵”了一声。
终于从她手中伸出手来,只是手中已多了一件物什,商族族长惊喜地大叫:“凤主翎!”
“太上皇,你看这是什么?凤主翎呢,你知道凤主翎的含义吧,就是凭令能够号令整人商族的人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