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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合欢这才慢慢回过神,看着靳长恭一脸若无其事的模样,真想一口血水喷气她:“靳、长、恭!你脑子没病吧,毁了它就等于毁了整个商族,你到底懂不懂?!”
第一次,他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洪亮粗气,他终天明白那一天在商族祭坛,那被靳长恭气得发青的脸,是怎么一回事了。靳长恭,真有能将人气疯的本领!
“已经毁了,谁叫你激我,明知道我最受不得激的,你一切不都得怪你?”靳长恭躲开他的口水,蹙眉道。
夏合欢怒目射向她,欲出手却不想自己竟不知道何时被她封住的武功。此刻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可有人却真的哭了起来。
“呜呜~我的玉杖,还有商族祖宗留下来的图阵,呜呜~什么都没了,所有一切都成了一场空……”商族族长哭得那叫个形象全无,差点就没满地打滚。
靳长恭这才想起商族族长,顿时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暗道:他傻,她却不傻啊,她已经留了一截玉杖,等打发了这些想分一杯羹的人,她就去重新打造一根来开洞,人家钥匙都可以复制的,更何况还是简单的玉杖。
“夏合欢,现在闹得什么都没有了,你想怎么办?凭你们这些人想要杀我,恐怕也并非易事!”靳长恭挟持着夏合欢。再扫视了一眼那些忍而不伺机行动的枭使,而狄也像傻了一样看着那些转面的石板,眼中有着深深遗憾、愤恨。
“阿恭,你这个傻蛋!”夏合欢忍不住又骂了一句。
你妹的傻蛋,靳长恭一怒,直拉给了他一拳:“老子再傻你也管不着!”
“主上!”枭使杀意凛冽地瞪着靳长恭,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刮。
“瞪什么瞪,再瞪就又揍你们主子!”靳长恭恶毒地笑了一声,又是一拳揍向夏合欢腹部。
众人倒吸一口气,看自己神一般的主子被揍得没有反手的机会,枭使们急红了眼,却无计可施,只能听话赶紧转开眼睛,不想看这幕悲惨的画面。
“阿恭,我一定会杀你!”夏合欢满脸绯红,真想抓着她咬上去。
“你都落在我手上,还敢这么嚣张。”靳长恭斜斜睨了他一眼,将他双只手反手抓着,另一只手将他整齐柔顺的头发用手使劲摸乱成糊,将他狠狠欺负了一遍。
夏合欢想哭,他家发小也恁凶残了,他快扛不住了!
“别弄了,阿恭!”
“偏要!我家公公跟契呢?”靳长靳淡淡问道。
夏合欢气息瞬间停顿了一下,靳长恭静静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他优美的粉红色双唇诡异的上扬,新月似的双眸微眯地看着她。
“阿恭,怎么知道他们在我手上?”他从来都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他都心惊她的敏锐。
靳长恭双瞳一凝,老实道:“原来不知道,现在却知道了。”
他布局得这么广,她稍微分析了一下他可能的动作,猜测或许花公公他们的失踪与他有关系。
夏合欢的笑一僵,原来她在阴他的,而他偏偏总是对她放松了警惕!这个小骗子!
“就算他们在我手中,你觉得我会还给你吗?”如果她肯求他的话,网开一面也不是不可以。
“不还就杀了你!”
“那就杀了我吧,你那个花公公就会给我赔命!”他气结。
在幻境的时候,他听到她叫了“花公公”,当时他真的以为自己耳聋了,没想到这阿恭真TMD不挑,连那种“奇葩”都啃得下去!
“好!”靳长恭冷笑一声,顺答中流,举起手就准备劈死这货。
“主上!”枭使跟狄都惊吓地叫道,连商族族长都盯着他们,忘了哭。
夏合欢瞪大眼睛,死死地看着靳长恭,他就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会杀了他!
眼看那一掌劈头迎面来,夏合欢眼眶通红,有种即将入魔的征兆。
他的心脏快被自己的怒意掐爆了!他赌输了!他终于再一次被重要的人背叛了!原来那人说的是真的,他果然就是一个天煞孤星,注定要孤苦一生,不得善终!
然而靳长恭的那一掌却只是拍在他的脑袋上,然后五指抓起一把头发就拽着用力。
“夏合欢,再不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就将你扯光你的头发,让你变成秃头!”
夏合欢感能头皮一痛,一种熟悉的酥麻的感觉传来,他双瞳一滞,已忘了有多久没有人敢拽他的头发了,自从他登上帝位,高高在上后,便阴晴不定,所有人都只会怕他,畏惧他,厌恶他。
也只有他的阿恭敢这般欺负他,小时候她也是一发火,追赶着打不到他,就喜欢拽着他及腰的长发,鼓着气呼呼的脸威胁着:“再跑,我就将你扯成癞子头!”
想不到,这么大了,她还保持着这种习惯,夏合欢的神情因为回已而渐渐变得柔和几分,那一瞬间的怒意也消失了。
“阿恭,痛痛!”夏合欢装着可怜,但双眸却若水洗般明艳动人瞅着她,明显此刻的他的心情不错。
“说!”靳长恭挑眉一笑,继续左扯右扯。她知道若硬碰硬,以她的脾气跟夏合欢的执拗病态心性,只会两败俱伤,那她不妨采取委以虚蛇,以他“喜欢”的相处模式来进行谈判。
其实在知道花公公是落入他的手中,她的心里却觉得安心许多了。
☆、第二卷 第七十章 逆反的两只
其实在知道花公公他们是落入他的手中,她心里却觉得安心许多了。
“阿恭,他们只是被狄用幻境困住罢了,暂时没有什么性命安危,不过这个幻境比你之前的那个要厉害许多,你猜他们有没有本能脱身而出呢?”夏合欢唇角带着恶作剧的狡黠的笑容,少年柔软的眼神弯弯的,月芽儿般。
莫名,靳长恭盯着他的眼睛却觉得与某人有几分相似。
“我相信他们。你与其有闲心担心他们,不如想一想你现在的处境吧。”靳长恭略扬嘴角,笑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她目的达到,顺便松开他的头发,却并不在意他说的话。要说狄布阵奇巧,花公公也不遑多让,她的养生殿的机关杀阵就是他的杰作,解一个区区幻境自然没有问题,只要他率先破阵,其它人自然就会获救。
夏合欢见靳长恭如此有信心,眼珠子冷泠泠地夹着冰,撇下嘴似笑非笑。
“阿恭,你毫不犹豫地毁了那根开启机关的玉杖,是不是早有了什么凭仗,或者——你已经将图阵默记了下来?”夏合欢既聪明也有着十分敏锐的观察力,冷静下来后,他就觉得靳长恭异常不在意的表情不太对劲。
“你有本事,你给我背一个试试,那种复杂又繁琐的图型,就算是记忆力超群的人,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就记全的。”靳长恭不慌不忙地说道。
夏合欢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他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原因能让她这么淡定。
他自然不会猜到靳长恭会用伪劣配型来代替正品的这种作假行为,他们习惯理解为一个萝卜一个坑,而靳长恭知道几百年前的机关,不可能会有识别真假技能,那个洞只是需要合适的媒介,就可以插进去,打开石板内容。
“阵恭,你不相信。你一定有办法再度开启石板上的阵法,是不是?”夏合欢虽然想不通个中原由,却十分肯定靳长恭有所隐瞒。
靳长恭扬起邪邪的无赖笑容,呶呶水亮的薄唇,似乎无所谓的耸耸肩膀,也不跟他争辩。
“阿恭,那个商族族长你不要了吗?”夏合欢蓦地嫣然浅笑,视线流转到被夜枭包围着的商族族长身上,那散发在眼底的笑意如此迷人,却生生让商族族长打了一个冷颤。
靳长恭笑着用两根手指挑起他尖尖的下巴,俯身上前:“他如果有什么下场,你将会跟他一样。”
夏合欢轻轻一笑,新月般的双眸水波纵横:“阿恭,他死了,难道你也要我死吗?”
他问得很轻,但每一个字又咬得很重。
靳长恭黑眸习惯性地微眯,水洗般滋润过的双瞳张扬着嗜血的冷酷。
“夏合欢,别试探我的底限,不杀你已经是令我觉得遗憾不已了,如果你再纠缠不休的话,无论再是什么情面,我都不会再姑息养奸!”
“是吗?”夏合欢轻飘飘的呢喃着,闇黑的双瞳睨向狄,张嘴道:“杀了他!”
狄一僵,看着夏合欢目露挣扎与恳求,半晌咬着下唇末动,而那些枭使却没有丝毫顾虑,他们将商族族长从地上粗鲁地提拉扯着起来。
商族族长被人当布袋一样对待,心中一怒,胖呼呼的胳膊攥起拳头便揍去,却他老胳膊老腿的,双手也难敌众人,几个回合便被死死地压制住在地,一柄见血封喉的利剑抵在他的脖子上。
“凤主!别管我。如果我死了,您就让契当商族族长,那孩子虽然叛逆了点,却是能够辅助您的最佳人选,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商族族长吹胡子瞪眼,昂起那圆圆的身子,硬气道。
靳长恭没想到,他在知道她毁了开启机关的“钥匙”,还能够完全没有介怀地替她着想,难怪契曾说,不仅是凤诣士,商族的人都是一旦认主,便是一生一辈子的忠心不二。
不自觉捏紧夏合欢收臂上的手,她心中明白,即使夏合欢真的杀了商族族长,她也不能因此杀了他。
他跟她,不能单以夏合欢与靳长恭的身份而论,他们两人各自代表的还有夏国与靳国,她如果真的是暴君,或者可以不管不顾。可是,她还有理智,杀了他虽然能解一时之气,可接下来只会是后患无穷,靳国对上夏国,可谓是伤不起啊!
这件事情她懂,夏合欢更加懂,所以他变得肆无忌惮。
她有种生不逢时的挫败与着包,她的一切一切,才刚刚开始运筹,开始启航。如果时间再多一点,给她更多的余地与空间去准备好,她也许就不会再顾及任何东西。
遗憾的是,现在不行!
“夏合欢,你是彻底想跟我决裂?”靳长恭面无表情地瞥着他,漫不给心地掀了掀眼睫。虽然她不会杀了他,可是他们之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