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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她一眼,“我在写字。”这么明显的事实都看不出来?我怀疑香草说她读书识字是骗我的。
香草缩了缩脖子,聪明的闭嘴了,倒是丹桂兴奋的喳喳叫:“小姐,你准备画什么?”
画——丢下笔,我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越来越觉得纵容这些个丫头跟我大呼小叫是坏事了。画画?亏她想得出来。
算了,看来我是没这个本事了,不如让夏瑾瑜拟出合同样本,我签字按手印就可以了。转头却看见香草脸上跃跃欲试的表情,我连忙站起来,“小草,给你一个练字的机会吧。”
香草只是笑,没有说话,温柔的坐在书桌前。我将合同的大体格式跟她讲了,然后告诉她要写哪些内容,不一会儿功夫,一排排娟秀端正的毛笔字跃然纸上。上帝造人的时候太不公平了吧,一样是女人,一样的生理结构为什么做出来的事情不一样呢?
吃过晚饭稍微洗漱一下我就睡觉了。香草腿上地伤还没完全好还需要调养身体。我让她跟丹桂调换几天再说。让香草晚上好好休息。丹桂在外间伺候我起夜。
还真地很需要一个人伺候我起夜。大半夜地时候我尿急但是屋子里黑乎乎地。愣是躺在床上不敢动弹。差点就尿在床上了。。还是香草帮我点灯拿来夜壶。后来又是香草把夜壶拿到门外去了。不然我一整个晚上都要睡在满是骚味地屋子里。
不由地再次感叹。做剥削阶级真好。香草是我来到这个地方之后最想爱地人。
这几天腿上不方便。这里又没有热水器晚上睡觉之前我都只是随便擦拭身子地。可是没有空调晚上睡觉容易出一身汗。第二天早上起床地时候当然得洗澡了。
第一天看见那个大浴池地时候我以为是温泉引进地水。高高兴兴地泡澡;第二天我就在旁边看着。原来是刘妈在厨房烧好了水。香草一桶桶提进来。再加冷水进去地。
幸好。当初建这个水池地时候那个设计师也算有头脑。在池子底部做了一个排废水地通道。饶是如此。每次加热水进去地时候。这么大一个池子得多少桶热水热水。每次都要香草丹桂小全子三个人忙活半个时辰。
当时我愧疚的不得了,于是将早晚洗澡的习惯改成了早上起床的时候沐浴一次就够了。
我研究了一下浴池,所谓的排水通道也只是在池子底部留了一个洞,平时用木塞塞住。放水的时候将木塞打开,也没有排水管,只是将污水排进附近的泥土中罢了。这个时候好像还没有那种钢管,可是据我侧面从香草那里得到的情报,可以搜集到那种塑胶的管子。等我以后有足够的人物物力,我一定做一个排水管进水管相通的水池,就像现代化的浴缸一样。
可是,做这些,也是需要银子的。
想起银子,不由地,就想起了夏瑾瑜。我这次匆匆地跟他合作,真的是一个鲁莽地没有深思熟虑计划周详的决定。
以前教授讲过,做事情之前要先拟定大纲,然后实地考察,再评估再作决定。如果要跟别人合作,一定要评估对方的信誉资产以及他能付出的代价。
对于夏瑾瑜,除了他是南宫牧的师傅之外其他的我一无所知;对于我们将要合作的买卖,我对皇宫以外南安国的情况也是一点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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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妃》 第22节
《弃妃》 第22节
作者: 等待我的茶
就这么匆匆的下了决定,这可是把身家性命给了他。如果被别人知道冷宫的娘娘暗中进行的这项活动,阎君大人多给慕柔的这就几十年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可是,我却想相信夏瑾瑜,不止为了他那熟悉的容貌。
当他站在杏枝下第一次对我笑的时候,这个男人的笑容就刻画进我的心里了;当他认真的说“叶姑娘,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就决定把赌注押在他身上了。
反正就这么寂寥的在冷宫里呆一辈子,对我而言不啻是一种酷刑,不如去赌一把。成功了,我可以过上自己想要的自在生活了;输了,大不了,把慕柔的身体还给她。
促使我下定决心的那个人,却是夏瑾瑜。也许一开始,他那张美男脸的确很诱人,特别是跟林某人一样的面容。让我不自觉得想要亲近,接触久了,我却知道,他们不是一样的人。夏瑾瑜表面上看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美男人,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可是整个人却像笼罩在烟雾中,没有人能看清他的心。
我却想,想去了解他,想知道卸下面具的夏瑾瑜会是怎么一个样子。这真是太可怕了,我怎么能让一个男人主宰自己的思维呢?
睡觉,我对自己说,拿被单蒙住了脑袋……可是久久的,久久的,我还是不能入眠。
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太子殿下就带着他的师傅就过来了,我们约好了的,今天要商谈合作的具体细节。我把昨夜写好的合同拿给他看,夏瑾瑜一个劲的点头称赞。
“真不错,构思非常严谨,已经把会发生的问题都预料到了。这样提前说明,避免的纠纷的出现。”
我很得意,那当然了,这可是最标准的商业合同。
“特别是这一手娟秀的柳体,独具一格,柔媚中又带有灵气,直逼柳公当年呀。字如其人,齐儿,没想到你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
马上像霜打的茄子,蔫了,我撅着嘴巴拉长着一张马脸。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念叨了好久,不能再想念某个人,不能对他投入过多的心思,不能……想了许多许多,想的全是某人。今天一大早就看见他来了,我真的很高兴,一晚上的思念似乎有了着落。
然后,就听见了他的夸奖,字如其人,夏瑾瑜也觉得香草很好,觉得她柔媚中又带有灵气吗?
算了,别想这么多了,关键是想好我的银子吧。我指着合同最下面的空白处对某人说:“瑾瑜,你在这里签上你的大名和今天的日期,我再签名这个合同就算完成了。小南宫就做我们的见证人。”
刷刷刷,夏瑾瑜提笔写下了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煞是好看。然后微笑着把手中的笔递给我,我赶紧将毛笔搁在一边的砚台上,要是被我在纸上添上两滴墨水那香草柔媚又有灵气的柳体就要报废了。
不过,签名嘛……幸好,昨天晚上我已经想出了应对的法子。
写毛笔字我不在行但是钢笔书法却不是那么的难以入目,昨晚睡前我想起以前的洋鬼子用鹅毛蘸墨写字。一时之间找不到鹅毛,正好看到梳妆台后面放着的鸡毛掸子,理出最粗壮的一根毛。拔下之后又有纱布缠了几圈,捏在手中的感觉跟以前的简易圆珠笔差不多。
让香草拿来我自制的笔,蘸上墨水,叶齐两个字信笔拈来。虽然比不上柔媚有灵气的柳体,也算娟秀可人的小楷,应该拿得出手。望着纸上端正的叶齐两个字,再看看手中新颖好看的“圆珠笔”(丹桂用绣花布包的笔,末尾还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我都佩服起自己的才艺呢。
夏瑾瑜看了看我的签名,又盯着我手中的笔,很是吃惊的样子。
“呃,我——这种小事我们家小草姑娘就可以帮我做,所以合同是她写的。”等于直接告诉夏瑾瑜,你所赞赏的那个好姑娘不是我。有点伤心,到底还是底气不足。
没听到夏瑾瑜说话,香草却叫了起来:“小姐,人家不叫小草啦。夏公子,我们小姐开玩笑的,奴婢闺名香草。”
说完,睨了夏瑾瑜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
哎,女大不中留,留久了只会留成愁呀。算了,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正事要紧。让香草泡了一壶茶端上来,亲手给夏瑾瑜南宫牧端上去,“夏公子,要想做好这个生意需要哪些准备你可明白?”
故意这么问的,我想考考这个据说知识渊博的“师傅”,如果他只是一枚书呆子以后靠他在宫外帮我做事很难有前途啦。
轻抿了一口茶,夏瑾瑜抬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打量了一会儿,才说道:“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这是兵家所讲求的,用在生意场上未必不合适。我们要做好这桩买卖必备的是要具备地利和人和,需要有一处好的场所开设一药堂和一名有徳望的大夫。齐儿,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夏瑾瑜直勾勾的望着我,很明显的,当他说出齐儿这样亲密的字眼时香草脸色蓦地发白。他对香草的赞赏以及那异样温柔的神情不都说明了他对她有意吗?为何,又当着香草的面这么说?
我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难道,我识人不清?一时之间顾不得这么多,我想起夏瑾瑜刚才的话,居然跟我之前所想不谋而合。我这是在经济管理学院进修四年的结果,他呢,在这个士农工商的年代居然也能把商场上的事情琢磨的这么透彻?加以琢磨,这个男人会是一个很出色的商人。
“是的,夏公子首先要在城里开设一家医馆,而且坐诊的大夫必须是有徳望的高人。一开始医馆不能以蜜丸为主,只是在有人抓药的时候顺便推荐和在自己的亲戚朋友之间。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可能不会赚钱,当然了,这些前期投入都是为了以后的发展作准备。做生意嘛,有赚就会有亏,我们不能保证这个点子一定可以生财。所以夏公子也要做好心血无归的心理准备,同样的,赔了也是七三开。做生意都是有风险的,这个风险却和投入回报都是挂钩的。”本来想说成正比例的,怕他听不懂,我临时改了口。
我已经初步计算过了,医馆开在那里肯定是会有收入的,蜜丸却是一个未知数,算一项风险投资。制作蜜丸就算赔了成本也不会太高,攒个一年半载我还赔得起。
结果,夏瑾瑜继续用刚才的眼神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