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峥是林胜东一手带大的孩子,无论办事还是手段都狠辣果决,他阴鸷的眉眼微微一扫,底下一圈人气势顿时弱了大半。
林良欢陷进沙发里,耳朵忽然有些钻心的疼,恍恍惚惚听不清楚杨峥和那些人是怎么周旋的,有很长一段时间,她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林良欢死死按着耳廓,双眼发直的看着前方,只能看着周围的人嘴唇微微开合着,但是他们说的什么,她完全听不清楚。
等杨峥把那些人都打发走,回头却看到林良欢呆滞发呆的样子,他心底有细密的疼痛感,走到她面前屈膝蹲下,手掌覆住她的掌心地上安慰:“别怕,还有我。”
林良欢还是呆呆看着他,杨峥当她被刚才那群“逼宫”的人吓到,她手背也凉的厉害,上面附着着一层浅浅的汗意。
他拧了拧浓黑的眉毛,担忧的又喊了一遍:“良欢?”
这句林良欢总算听到了,她心底吁了口气,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艰涩的扯了扯唇角,轻轻摇头:“我没事。”
杨峥沉默看着她,林良欢在他审视的目光中越发的抬不起头,脑袋缓缓垂下,大滴的眼泪一颗颗落在了膝盖上。
杨峥叹了口气,揉着她乌黑的额发:“哭出来就好。”
会好吗?林良欢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夜之间变了模样,父亲被捕,公司又岌岌可危,每一个人都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父亲半生的基业。
而她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被父亲宠坏了,被杨峥保护的很好,直到遇见肖禾,终于明白这世上还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父亲的事发生后,她打了无数的电话,这时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现实,什么叫做残酷。
肖禾将这个世界最绝望的一面,无情的展示在她眼前。
***
之后林良欢一直没有回去,而肖禾也没有再打电话过里。到了第三天林良欢才让路三开车送她回去,路三惊讶的瞪大眼:“大小姐,你还要回去!”
林良欢看他一眼,并没有解释。
她和肖禾的事是时候说清楚了,肖禾作出这个决定,早就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这样的婚姻是她强加于他的,没有爱情的婚姻持续了两年,没能让他爱上只能怪自己,现在事已至此,她也已经不再期待任何爱情。
肖禾给的,她也不想要了。
林良欢回去的时候肖禾并不在家,只是两天没回来而已,却恍惚得厉害。
餐桌上放了几个泡面盒子,烟灰缸里积了不少烟蒂和烟灰,肖禾是个干净整洁的男人,这实在和他以往的作风不太相符。林良欢没有多想,疲累的坐在沙发里,目光淡淡看着周围熟悉的一切,好像要将它们刻在脑子里。
之后她去卧室收拾了自己的行李衣物,肖禾给她买的一件也没有带走,随便收拾一下居然也整理出很大一箱。
林良欢静静看着,又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都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为什么舍不得的东西还是这么多?
她讨厌自己不争气,跪在床边的地毯上看着散落一地的东西,最后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林良欢,你怎么这么下…贱。”
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扑簌往下掉着,林良欢双手捂住脸颊,微微哽咽着。
等收拾好情绪,她把东西全都扔进垃圾桶里,最后什么都没带走,只给肖禾留了一份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走出几步,还是控制不住的回头看了眼生活两年的屋子,依旧是窄小略微有些发旧的地方,却承载了她许多记忆。
想起路三之前对自己说的话,这是他们兄妹上警校的时候,肖母为他们买的房子,难怪肖禾一直坚持住这里,连结婚都没有换新的房子。
林良欢拭去脸上最后一滴泪痕,对肖禾的爱,到此为止。
她深深汲了口气,褪下房间的钥匙,起身准备离开,房门却从外面被打开了。门锁转动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空气格外刺耳,耳蜗好像又一阵钻心的痛无端袭来。
林良欢晃了晃脑袋,怔怔看着,直到肖禾挺拔的身影蓦然出现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积分还木有送完,昨晚太累睡了,我现在去送,保证明天大家看的时候一定有积分 !留言25字以上系统才会出现送分按钮哇,然后字数越多分越多,大家都留吧,我不小气的哦╭(╯3╰)╮
ps:谢谢枫蕊雪、小脸捏一下、77的地雷!=3=
☆、27丑闻
钟家小馆。
钟父这几天都没营业,自从上次的流氓事件后他就很少露面。生怕又引起别人注意;隐姓埋名多年;实在不想这时候再出祸端。
白忱的车在门口缓缓停下;车窗降下,他沉默的看着门口“停止营业”四个大字。
姜成山在前座沉声开口:“林胜东进去后什么都没交代,警察手里也只有几年前那个姓肖的卧底女警被杀的证据。”
白忱支着下颚,眼眸深邃淡然,另一手的修长指节微微叩击着膝盖:“他可能真的不知情。”
姜成山沉默几秒,兀自点头:“上次砸店的人和林胜东有关;我们在江市什么也没找到;之前去的人是肖队好像也是空手而回;所以林胜东也在找那件东西。”
白忱唇角微微一动,伸手轻抚袖口,整理西服准备下车。
姜成山直直看着他:“太太那里——”
“继续瞒着。”
白忱不再多言,俯身迈出长腿,颀长的身形在静静矗立在光滑的车身前,覆下修长的光影。
钟父打开店门看到他,有片刻的吃惊:“小白?你怎么来了?”往他身后张望几眼,没看到钟礼清时反而舒了口气。
白忱含笑回答,儒雅绅士的模样:“上次之后一直没来看您,最近身体好吗?”
钟父略微沧桑的脸庞带着涩然笑意,转身往里走,边走边道:“我这副老骨头也就这样了,再熬几年就该进棺材了,礼清交给你,我放心。”
白忱在他身后沉默着,目光闪烁着复杂的情绪。钟父将他迎进里屋,窄小的客厅,坐了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就显得格外拥挤。
钟父倒是客气,还给白忱斟茶,白忱目光静静凝视着周围的摆设布局,直到钟父在他面前坐定,这才慢慢回转目光看向他。
钟父喝了口茶,斟酌着低声说:“这房子马上就要拆了,水城也待了不少年,我想出去转转。”
他说着眸光暗转,艰涩的咽了口口水,似乎说出的话花了极大力气:“礼清我拗不过她,小白你帮我劝劝。还有孝勤,也请你多照顾一些。”
白忱安静听着,看钟父脸上的落寞有几分凄凉,语气难得平静缓和:“礼清心疼你,不会听我的。”
钟父有些焦急,声音也陡然大了一些:“没事,只要你帮我瞒着,她暂时不会知道。”
已经在女儿心中正直了这么些年,难道临老了,还要亲手毁了她心中的慈父形象。钟父想着,离开水城的念头就越发强烈。
白忱静默片刻,点头应道:“我尽力。”
钟父满意的牵了牵唇角,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白忱不是话多的人,钟父更是沉默不善言辞,喝着茶只剩细微的瓷器碰撞声,良久,白忱才状似无意道:“林胜东前两天被捕了。”
原本正低头喝茶的钟父,手背微微一颤,手里的茶杯“嘭”一声落在脚下的地板上,褐色茶渍洒了一地,连脚踝上被溅了热水也不自知。
他双眼圆瞠,许久才问出声:“你说胜东他——”
白忱意味深长的看着他,颔首承认:“已经三天了,林家在水城影响颇大,警方暂时压制了消息。”
钟父黯然垂眸,缄默不语,布满褶皱的手背无措的来回摩挲着。
白忱又说:“本来想请家父帮忙,可惜父亲爱莫能助,大概是警方证据确凿,实在是回天无术了。”
钟父又是一怔,手指慢慢蜷起紧握成拳,怔怔看着白忱:“你父亲那么有能力,怎么会……”
他似是想到什么,浅色瞳仁激烈紧缩着,片刻后微微阖住疲惫的双眼,人性向来贪婪自利,他二十几年前就见识过,如今还指望白友年会顾忌旧情,实在是越活越回去了。
白忱无声观察着他的反应,将手边的纸盒递过去:“您和林胜东似乎关系匪浅,为什么在水城这么多年不聚聚?”
钟父面色难堪的抽了纸巾擦拭手背,又慌张的将地上的茶杯捡了起来,收敛情绪讪笑道:“什么关系匪浅,林家那样的背景,我们只是认识罢了。”
白忱眯了眯眼角,好奇道:“您似乎和我父亲也认识,婚后想替你们引荐,你一直拒绝?”
钟父脸上的惊慌更加明显,刻意转身避开他审视的视线,将一地狼藉清理干净:“听说过而已,新闻里也见过几次的。”
白忱不再说话,眸中暗流涌动。
又陪钟父说了会话,但是钟父明显都心不在焉。白忱适时的起身告辞,临走前又好似刚刚想起,转身对钟父说道:“礼清生日快到了,爸若是要走,也请等她过完26岁生日。旅游什么时候都可以吧?”
钟父面有难色,最后还是无奈妥协:“好。”
他目光萧瑟的看向门外街景,沉沉叹息:“都26了啊——”
回去的路上,姜成山一直偷偷从镜中看他脸色,白忱闭着眼睛倚靠在后座里,俊朗的五官带了几分疲色。
他忽然缓缓睁开眼,拿出手机拨号,电话通了之后脸上的倦意都瞬间消弭了,声音也是难得一见的温柔磁性:“没课了,我来接你。”
钟礼清刚收拾好包,疑惑的瞪大眼:“你怎么知道我没课了?”
白忱低低笑出声:“你的课表,我背下了。”
钟礼清咬了咬下唇,周围的老师还在安静备课,她拎起手包轻轻带上办公室门板,嘴角微微弯起:“学校门口见。”
姜成山看白忱眼角眉梢都是愉悦的神色,大着胆子问:“先生,我真搞不懂,有时候觉得你很爱太太,可是你还是利用——”
他话未说完,白忱阴郁的眼神已凉凉扫了过来,姜成山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