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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望着邹文乔,长叹。“这个嘛!说来就有点复杂了,不过简单的说,只要是人,都会死的,因此,早晚有一天我也会死,但是绝不会是横死,也不会是病死,更不会无疾而终,因为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所以我只会笨死……”
话还没有说完,雷峰就趴在光滑的木板条地上狂笑不已,其他人则面面相觑,满头雾水,不知所云何谓?
“……同理可证,”眨着状似无辜的双眼,樱子继续往下说。“因为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女人,所以我只能听他的。”
“嗄?!”乱七八糟的,福田根本听不懂她在讲哪一国话?
樱子又叹了一声,“总之,我没有办法不听他的,我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身不由己、难以抑制,这样你了了吧?”
“不了,”福田疑惑地来回看着樱子和邹文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究竟他是什么人?为什么你……”
“父亲?!”猝然一声惊喜的尖叫,然后是砰砰砰的跑步声,背著书包的侬侬飞也似的从厅口冲进来,并扑跪坐在邹文乔前面,满脸的狂喜。“你是父亲对不对?现在我想起来了,父亲长得好好看,就跟弟弟一样,好漂亮好漂亮……”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住,然后开始抽泣哽咽。“父亲,我知道你不喜欢侬侬,可是侬侬好想你喔!”
福田和樱子的那些亲戚们顿时又是震惊,又是错愕地傻了眼,现在,他们终于知道这个傲慢霸道得令人恨不得咬他一口的男人是谁了。
是樱子的前夫,也是她始终念念不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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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文乔背手伫立在廊下,樱子悄悄来到他身后,默默注视着他挺拔修长的背影,再见面时的惊喜早已被浓浓的爱意取代,原以为长时间不见,他们之间至少会有点陌生隔阂,然而,时光无法磨灭对他的深刻记忆,距离无法削减对他的绵长思念,她觉得他们仿彿是昨天才分手似的。
四年不见,他风采依旧,而她仍然是那么爱他呀!
“他们走了?”邹文乔突然出声了。
樱子吓了一跳,不知道背着身的他怎能察觉到她来了。“啊!走了,走了。”
“以俊不准再和他们见面或联络了。”
“我知道。”樱子稍稍犹豫了一下。“文乔,因为对方要十天后才会再跟我联络,所以……你要住这儿吗?”
“我已经叫雷峰去饭店把行李拿过来了。”
神情一喜,樱子立即转身要走,深伯他改变主意似的。“那我立刻叫人准备客房!”
“你的房间。”
“呃?”樱子骤然止步,半回过头来,眼神疑惑。“你说什么?”
“我说……”邹文乔徐徐回过身来。“我要睡你的房间。”
樱子微微一愣,双颊迅速泛红。“为……为什么?”
“我说过不准问为什么。”
这个又不是那个!“哦!那……”
邹文乔双眉微扬。“不可以吗?”
“嗄?啊!不,可以,可以,”樱子慌忙道。“你爱睡哪儿就睡哪儿,都可以,都可以!”
“真的吗?”邹文乔的眼神很奇特,“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喔!”
樱子坦然地微笑了。“我不在乎。”
“是吗?”邹文乔的双眸蓦然罩上一层蒙胧的光影,“那就你的房间。”他慢吞吞地说。
“好。”樱子毫无异议地顺从了。
是的,她不在乎,不在乎他们早已离婚了,也不在乎他停留不久还是要离去,更不在乎人们的闲言闲语,只要他愿意给什么,她就拿什么,他给多少,她就拿多少。
这样就够了!
“文乔。”
“嗯?”
“你……”她伸手抚向他微显凹陷的脸颊。“瘦了好多,工作那么忙吗?”
他抓住她的手腕远离他的脸,但没有放开。“是很忙。”
“不要只顾工作,身体要紧哪!”她关心地劝告他。
他没有做任何回应,兀自侧过脸去好似在倾听什么,樱子也听到了。
“文乔,我知道你不喜欢孩子,”樱子忙道。“但是,侬侬是真的很想念你,你能不能稍微给她一点点回应?”
邹文乔尚未来得及回答,一阵夸张的砰砰声由远而近迅速接近了。
“妈妈,我写好了!妈妈,我功课都写好了!我可以跟爸爸说话了吗?”
“文乔,拜托你,稍微一点回应就好了。”樱子小声地、急促地又说了一次,然后转向侬侬,若无其事地问:“整整齐齐的写完吗?”
侬侬立刻把簿子交给樱子,渴望的目光早已迫不及待地飞向邹文乔了。邹文乔与她相对片刻,终于蹲下身去仔细端详她。
“你……很像你妈妈。”
侬侬受宠若惊似的抚着被爸爸注意到的脸。“呃!大家都这么说,不过,我的眼睛像爸爸,妈妈说的。”
邹文乔神情蓦地转冷,“我讨厌你的眼睛!”
“呃?”侬侬顿时无措地看了妈妈一眼。“可是……可是我的眼睛是像爸爸你呀!还有……还有弟弟,妈妈说他长得跟爸爸一模一样喔!”
邹文乔虎一下站直了。“我讨厌你弟弟!”
“欸?”侬侬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并无助地望向母亲。“讨厌……讨厌弟弟?”
樱子赶紧弯下身去在她耳边低语抚慰,“爸爸不是讨厌你们,是讨厌他自己的长相,懂吗?”她知道侬侬不是怕爸爸,而是怕爸爸不喜欢她。
“可是……”侬侬困惑地觊着父亲,也小小声地说:“爸爸很漂亮啊!”
听到了!
邹文乔的脸色更阴沉了,樱子险些忍俊不住。
“可是,男人不喜欢人家说他漂亮啊!又不是女生,对不对?”
想了想,侬侬点头。“对。”
“那就不要再提到爸爸长得如何如何了,懂吗?”
“懂。”
樱子这才笑着推推她。“去,去问爸爸要不要看你的相片,”说完,她便起身,并将央求的眼神投向邹文乔。
侬侬怯怯地仰脸望着高高在上的父亲,眼神渴望。“爸爸,你要不要看侬侬的相片?”
与樱子对视半晌后,邹文乔才慢吞吞地说:“走吧!”
欣喜的光彩霎时炫亮了整张小脸蛋,侬侬立刻忘形地跳到父亲身边抓住他的手。
“走,爸爸,我的房间在这边。告诉你喔!爸爸,侬侬有好多好多照片,还有妈妈的,和弟……”
“不要让我看你弟弟的相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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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邹文乔靠在樱子颈部喘息片刻后,才从她身上翻到一旁,樱子习惯性地睡到他的肩窝上,并伸手打算去抚挲他的胸部,不料却被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真奇怪他怎么“看”得到?
“不要摸!”
“为什么?”
“我讨厌人家摸我。”
“可是你以前不会讨厌啊!”樱子困惑地说。
“我现在讨厌了!”
“哦!”虽然疑惑,但樱子还是改为抱住他的腰。“这样可以吗?”邹文乔没出声。“你真的瘦好多耶!”邹文乔依然保持沉默。“而且,你以前总是习惯开一盏小灯睡觉的,现在怎么……”
“现在我讨厌了!”
“哦……文乔。”
“什么?”
“那个……四年前我没有问你,现在……现在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因为你讨厌我了吗?既然如此,你现在为什么要……”
“你很聒噪。”
“我一向都很聒噪的呀!你就是讨厌我的聒噪吗?”
“我没有讨厌你的聒噪。”
“那你是讨厌我哪里?”
“我没有讨厌你。”
“那为什么……”
“睡觉!”
“但……”
“我讨厌你不让我睡觉!”
“……”她以前有不让他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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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实令人相当意外的,连续两天,在中午之前,“慈悲”的绑票歹徒都会寄来当天的录影带,录影带里的念念看起来健康快乐得很,不是开开心心的吃饼干看电视动画,就是自得其乐的唱歌玩玩具,而且在背景里一定有报纸,当天的报纸,证明那不是事先录影的。
至少歹徒没有虐待儿子,甚至还相当呵护照顾他。第一天的录影带背景里还另有一张类似大字报似的东西,承诺说每天都会寄一卷当日的录影带过来,只要她乖乖的把钱准备好,孩子就会原封不动的还给她。
樱子安心了。
钱已经准备好了,孩子也很健康,最重要的是,邹文乔在她身边,只要他在她身边,她就觉得好像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也许这件事对他来讲也是一种游戏,与歹徒之间的游戏,一种他从来没有玩过的危险游戏,而他是最不喜欢输的。所以,尽管他不关心孩子,但是他已经承诺会替她摆平这件事,也就是说,他一定会赢这场游戏,这样就够了。
“妈妈……”侬侬放下碗筷,两眼眨呀眨的瞅着母亲,眼角还瞄着父亲。“雷叔叔说我们要搬回伦敦去,那……我能不能不去上学了?”
审视女儿的眼色,樱子了解她不是不想上学,而是想留在家里和父亲在一起。“嗯!这个嘛……唔……虽然才刚开学,但既然已经决定要办休学了,那就……”
“不行,等你儿子回来之后再替她办休学。”邹文乔冷冷地插了嘴。
“你”儿子?
就不是他的吗?“可是从二十九号开始是黄金周,一直到五月五号的男童节(注)为止,学校都在放假,没有办法办休学呀!”
“那就在放假前一天办。”
“哦!好吧!”同样的,她也能了解邹文乔的心理,他不喜欢侬侬留在家里烦他。
大局已定,侬侬顿时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