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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公告栏你的照片上乱贴……”小知声音小了下去。
“写的什么?我去看看。”爱曲腾地站起来。
小知把她摁住:“就是些捕风捉影的无聊事,我都撕掉了。”
“……不好意思,也给你们添了麻烦。”江珧合上本子,一头扎在床上。
没过几小时,公告栏上出现了新状况,这次不是随手就能撕掉的传单,而是用油性笔写的粗体字,除非砸掉玻璃,任谁都无法把它们弄掉。
不知是为了缓解不公平的就业压力,还是因为毕业前的最后疯狂,M大学整个四年级都以一种奇异的兴奋关注着这件事。
是夜温度骤降,起了大风,楼长们将窗户
紧闭,狂风呼啸而过,校园里的树冠在黑暗中疯狂摇动。
第二天一早,人们发现那块贴着江珧照片的公告栏消失不见了,只在在一地树叶中留下两根不锈钢柱子,接口处像是被飓风撕扯过一样。
江珧拎起书包,从多日不出的宿舍门里走出去,搭上一辆开往市心理卫生诊所的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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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心情很不好的时候都会做那个梦。洪荒之中,奇怪的动物,和那条腾云而来的黑色巨蛇。听起来挺可怕的,可很奇怪的是,每次我做过这个梦,醒来就会觉得心情变好了……”
“珧珧。”
“我查了些资料,《山海经》上说,这种巨蛇叫做烛龙,是上古神兽,能通九泉暗壤,睁眼普天光明,闭眼则普天黑夜。但梦见这些有什么意义呢……”
“表妹,醒醒。”
“那巨蛇越来越近了,奇怪的是我感觉不到害怕,心里还有种愧疚的感情……”
“江珧!!!”
一声娇斥把喋喋不休的江珧从软椅上拽起来,她迷惑地睁开眼,看向旁边那个艳丽的女子——她的远房方表姐苏何。
“苏何女士,你有没有职业素养啊,心理医生不就应该默默听病人诉说心中的各种疑惑和压力吗?”
“那是给了钱的病人,像你这种空手而来还要吃点心的家伙,听你唠叨十分钟已经是上限了!”
苏何风情万种地打了个哈欠:“而且你这梦都跟我讲过好几遍了,这次我就跟你实话实说,没必要再浪费时间。”
江珧惊讶地睁大眼:“真的?原来你怎么总说我是累极了?”
“因为我在等你交男友,过上幸福的床上生活后就不会再做梦了。谁知道你这个不争气的,在M大上了四年,别说大老板富二代公子没勾搭上,就连大学里那些年轻力壮的都没尝到!上次那个小武呢?又放跑了?”
“这个,大四是分手高峰期,你也知道的么……”
苏何鄙视的哼了一声:“实话告诉你把,烛龙这种生物,说起来是神话中的怪兽,但其实是远古男性□崇拜的象征。”
“什么象征?”
“就是男人裤裆里那玩意儿。”
苏何慢慢的用两根涂着精美
水晶甲的手指□揉搓着一根签字笔:“你的身体通过大脑传感神经告诉你,你有需要了,并且需要的是粗壮的、巨大的、黝黑的……”
她舔舔嘴唇,眯着眼睛一脸向往地说:“每次梦到烛龙心灵就得到了抚慰,表妹,你口味蛮重的么。”
江珧脸颊绯红,从软椅上跳下来:“我就知道不该来找你!你这下三滥心理医生,什么事儿都能跟下半身扯上关系!”
苏何纹丝不动:“下半身是人类一切压力的源泉,这就是佛洛依德的核心理论咯。像你学校里流传的那些小儿科谣言,不都跟下半身有关吗?人类关注的核心层其实就两样,除了吃,就是性呗。”
江珧苦恼:“我以为自己是不在乎这些的,可传得实在也太难听了,有鼻子有眼,似乎他们亲眼看见我出去开房。”
“防人意淫之口甚于防川,除非你能彻底澄清,否则没什么办法。反正人都是善忘的,等你一毕业,谁还记得这些破事啊。”
苏何倒了一杯咖啡,慢悠悠地喝着:“其实我更担心的是你的幽闭恐惧症,这两年干预催眠都弄了,就是不见效果。说起来任何恐惧症都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可舅妈他们说根本不记得曾经把你关在什么黑暗狭窄的地方啊。”
“治不好就算了,反正只要不独自坐电梯,其他也没什么妨碍的。”江珧叹口气趴在办公桌上,喃喃着抱怨:“苏何,我现在真不想回学校,去食堂吃饭都噎得慌。”
“不回就不回,反正还有两个月就毕业了,干脆现在就从宿舍搬出来。租套小房子,会会小男友,多方便~”
江珧猛地抬起头,右拳砸左掌:“对啊!干脆搬出去!”
她腾地一下跳起来,跑到苏何眼前,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谄媚地唤着:
“表姐,我的亲亲好表姐,你是我在北京最贴心的亲人了,学校里的事我不想告诉爸妈让他们担心……”
苏何一见这阵势便大叫不妙,心道难道刚刚挖了个坑是把自己埋了,颤巍巍的问:“你想干什么?”
江珧眼中放出凶残的光芒:“借我五千块钱,出去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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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东西打包好,江珧才对自己四年积攒的书籍和日用品的数量有了直观概念,看着在宿舍里摞得高高的这堆纸箱,她叹了口
气,继续拨打下一个搬家公司的号码。
因为资金紧张,江珧租房的标准很苛刻,最好距离中视大楼比较近,价格还要便宜。苦寻一周后,在一个全是老公房的旧园区找到了目标。房子有九层,但居然没有安装电梯,所以越高层越难租出去。
江珧本来就不敢坐电梯,正好捡了这个便宜,以很低的价格租下了顶层一套房的一间。虽然便宜,但付三押一后,她还是几乎弹尽粮绝了。
但没想到的是,没电梯的九层楼也给搬家带来了巨大困难。搬家公司一听位置,不是马上拒绝,就是就开出很高的费用。江珧连续打了N个电话,依然没找到合适的办法。
又一次失败,她瞅着手机发愁。
就在此时,铃声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江珧接起来,心想难道是刚刚哪个公司肯做这单生意了?
电话另一端传来了仿佛含着笑意的低沉嗓音:
“我是图南,你要搬家了么?”
江珧心中警铃大作:“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寄来的就业协议,住址变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找搬家公司就好!”江珧坚定拒绝着,心想要是那辆敞篷的骚包车停在宿舍楼下,她还不如直接跳下去算了。
“你找的都是小广告吧,那不正规也不安全,我帮你联系一下跟中视有业务的搬家公司,保证价格低廉服务质量高。”
“呃,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图编导了,我可以自己想办法……”听到价格低廉四个字,江珧已经开始动摇了,但不想欠他人情,依然拼死挣扎着。
“那就这个办法吧,说定了,明天上午九点,车停在你宿舍楼下。”
又是这种理所当然的口气,图南挂了电话。
☆、第三话 搬家奇谈
战战兢兢地过了一夜,不到八点,江珧就在窗口踱来踱去不停朝外瞅。
爱曲出门面试,小知疑惑地问:“不是找了搬家公司么,你急什么呀?”
江珧无法解释她莫名的焦虑,只好苦着脸笑笑。
八点五十八分,一辆低调的商务别克缓缓驶到宿舍楼下,驾驶位车门打开,走下一个敦厚健壮的大叔:摄影师梁厚。
江珧扒着窗,微微松口气,一颗心还没来得及落下,后面就钻出一个穿蓝色工装的身影。那人身材高挑匀称,肩宽腰窄,一顶工装帽遮住脸,后背写着“吉祥搬家”四个字。
看到这个身影,江珧背后一寒,只觉大事不妙。那人扶着帽檐,抬头朝楼上看过来,一眼就逮住了江珧,他眯起那双销魂的凤眼,露出一个得意笑容。
这危险的家伙还是来了!!
江珧心脏狂跳,冷汗直流,啪的一声把窗关上,一边纳闷他从哪里找来这身衣服,一边六神无主在屋里乱转。
关机!马上关机!
6号宿舍楼的楼管王阿姨号称M大学地狱看门人,名言是‘带把的想冲进女生宿舍,除非踏着我的尸体过去!’
有她守在门口,这货绝对没办法进来的!
“不好意思,江珧江小姐在吗?我是吉祥搬家公司的。”
江珧还没从幻想中回过神,外面就响起了敲门声。小知一开门,图南就带着那张妖孽脸挤了进来。
王阿姨!王阿姨你怎么了!你醒醒啊!为什么放水了!
江珧扶着窗台欲哭无泪:“你究竟怎么上来的?”
图南扬起一个灿烂笑容:“你们楼管阿姨很亲切啊,不仅告诉我你的房间号,还给我很多捆箱子的尼龙绳,真是个大好人呢。”
江珧在心里画了个十字,哀叹地狱看门人王阿姨的阵亡。
门没关,一群其他宿舍的女生凑了过来,挨挨挤挤叽叽喳喳的往301宿舍里瞧,其中一个女孩子笑问:“吉祥搬家公司,没听说过呢,这位小哥,能给张名片吗?”
图南回头微笑,摸了摸胸前口袋说:“真不好意思,今天忘记带,留个我的号码?”
“那更好啊!!”
“我也要我也要!!”
不过两分钟,已经有十几
个女生拿到图南的电话号码,欢欢喜喜的站在一旁准备观赏帅哥搬家运动。
小知头晕目眩的一下坐在椅子上,低声问江珧:“这家伙难不成就是你说的图编导?”
江珧竖起手指嘘了一声:“千万别看他的眼睛,把头低下,看脚看脚!”
这一刻,她对所谓的‘粘蝇板体质’有了更深一步的理解。
图南摆平门外的女生,重回301寝室,看了看地上那十几个大纸箱问:“都打包好了?”
江珧假笑着答:“是啊,全都是书,一箱就五六十斤,死沉死沉的。”专业搬家工人都得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