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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股东也都是创业功臣,让给他们也不为过。”
“你!”安星生气地瞪他,“你知道你这样做丢了你自己多少钱吗?”
宁枫不语。放在牢笼里的钱不要也罢。
安星正想劝说,他摆摆手,转身走进病房。
宁褚盯着手中的水果刀,恍恍惚惚的脑中来回盘旋着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将它刺入胸口,他就可以解脱了吧?就可以见到她了吧?
他缓缓抬起手,刀口朝向心口。
就一下,用力的一下而已。。。。。。
正酝着劲欲那么一戳,一只手忽然握上了刀刃,停下了他的动作。
他抬起头,对上了宁枫铁青的脸。
“你在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耳边响起了他的吼声,但脑子没法回应,闪现的还是那个念头。
他使劲拖着刀柄,想从他手里拔出,但他紧拽着不放。
血顺着刀刃延滑,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染红了地板,染红了他的眼。
他又听到一声女人的尖叫,那么尖锐,似乎要刺穿他的耳膜。
他一震,视线开始清晰,渐渐看清楚了那是谁,想清楚了自己在干什么,陡然一惊,松开了手,刀子落地,承接着依旧不断滴落的血滴。
第五十七章
这样算不算恋爱?忆童也说不清楚,但她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不然,不会在他凝视她时脸红,不会在牵手时心跳加速,不会在他出其不意地吻她时感到天旋地转。。。。。。
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渐渐多了。虽然梵司廷很忙,但他总是千方百计地抽出时间与她见面。不是看电影、逛街,也不是游山玩水、野餐宿营,因为他没有那么宽裕的时间来做这些浪漫的事情。然而,即使只有十分钟,他也想陪她一会,和她说说话,或者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忆童发现他其实是个沉默的人,并非不善言辞,只是习惯了安静地思考,或听她说话。她跟他聊学校的事,家里的事,看的电影,读的书,他听着,眉眼柔和地望着她。
她知道他工作繁忙,会熬夜,会忘了吃饭,会在办公室待个通宵达旦。
“你回去休息吧。”她总是这样说。
“不累。”他总是这样答。
当她从图书馆还书出来,他坐在车里,头微低,睡着了。
她小心翼翼地上车,生怕吵醒他。
坐在他身旁,她歪着头看他墨黑的发,高挺的鼻。看着看着,鼻头一酸,竟有想哭的冲动,为什么?
他醒了,忙道歉。
“没事。”她说着,抬手调整歪斜了的领带,白皙修长的指在他颈间轻柔动作,“工作是干不完的,健康却很有限,你要注意休息,要按时吃饭。。。。。。”
他低头看她认真地嘱咐,唇角微扬,笑了。正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却身子往后一倾,满意地看着他的领带“嗯,好了。我们走吧。”
车子在梵氏大厦前停下,梵司廷要到办公室拿文件。他拉着忆童的手走进大厅,工作人员在点头问好后都睁大了眼看着两人。那个目光清冷,不苟言笑的梵总竟一脸温情地拉着女人的手?!
众人的目光太灼人,忆童热着脸,低下头。
两人走进电梯,忆童暗舒一口气。她抬头看看电梯,想到了什么,出了神。
梵司廷看看她愣愣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在想什么?”
“呃,没什么。”忆童摇摇头,“就是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电梯里。”那画面,可真是永生难忘。他一身的血,把她吓了个半死。
梵司廷握紧她的手。感谢上天的安排。
“如果。。。。。。那天你遇到的人,不是我,现在会怎样呢?”忆童抿着唇,认真地思考起来。
“不会的,我碰到的就是你。”
“我是说如果。。。。。。”
“没有这种如果。”
隐约感觉到他的不悦,忆童望向他,看到他蹙紧了眉头。
“怎么了。。。。。。。”话只说了一半,就被他猛然覆上的唇给堵了回去。
从她接受他的那一刻起,他心中的不安就在累积。将来是个未知数,她似乎随时会离他而去,他怕自己抓不住这飘忽不定的幸福。不要对他说这种话,让他愈加地患得患失。
后脑被他的大掌扣紧,忆童迎着他辗转温热的索取,在他背后的手握成了拳。
两人都没听到电梯“叮”的提示声,唇间依然缠绵着。
当他放开她,她小脸绯红地喘着气,抬头看向电梯门口时,怔了。
站在门前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的人,是宁枫。
三人站着,两个门里,一个门外,彼此对视,空气像是瞬间凝结。
许久的沉默后,梵司廷拉着忆童走出电梯,宁枫站着一动不动。
一个工作人员急步走来,将手上的文件交给梵司廷,报告着什么事情,他接过,翻阅。
忆童在他身后站着,忽然,手臂被人从后面抓住,接着就被拽着走。
“宁枫!你。。。。。。”听到忆童的声音,梵司廷回头,看到了她被拉进电梯。
“忆童!”他赶紧追上,电梯门在他眼前紧紧关上。
宁枫缠着绷带的手死死箍着忆童的腕,忆童扭动着手想挣脱,无奈敌不过他的力气,反被绷带条磨得发疼。
她看着宁枫近乎暴戾的神情,心中一慌,咬紧了唇。
宁枫两眼死盯着电梯门,极力压抑着心中翻腾不已的情绪,抓着她的手愈发地用力。
“。。。。。。宁枫,我知道你有话跟我说,我不会跑的,你先放手好吗?”
“不放。”
忆童不说话了,低头看着自己发烫的手腕。
封闭的空间,僵冷的安静令人窒息。空气似乎在不断压缩,等待极致时刻的爆发。
“什么时候开始的?”头顶传来隐忍艰涩的声音。
“呃?”
“你和他。”三个字从牙关中挤出。
“。。。。。。不久前。”
“为什么是他?”宁枫蓦地转头向她,眉宇纠结,深潭般的眸中溢满不解与不甘。
忆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没有为什么,只是喜欢上了。。。。。。”
“喜欢上了。。。。。。呵”宁枫笑了一声,声音似浸透寒冰。
忆童唇微张,正欲说话,电梯到达一楼,门向两边滑开。
宁枫拽着她的手,大步走出大厅。工作人员纷纷侧目,又是一脸惊讶。这女孩换着伴牵手来回是怎么回事啊?
走到大厦外,忆童单手揽着一圆柱,说什么也不走了”宁枫,停下!你要拉我去哪里?”“不管是哪里,只要离开这里,离开他!”
“宁枫!”她猛一甩手,硬是甩开了他,“你这样做没有意义!”
“去他见鬼的意义!”宁枫吼道,“看着你跟他抱在一起就有意义吗?”
“他对于我来说有意义!”忆童亦大声说道。
受伤在他眼中掠过,忆童心一软,缓下了口气“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对我。。。。。。我懂,但是,我无以回报,对不起。。。。。”
宁枫心中酸痛难忍,松开了手,撇过头。
忆童抚上手腕,却发现了上面的一圈血痕。她心中骇然,抓过宁枫的手,看到了被血染红的绷带“你、你的手。。。。。。”
宁枫抽回手,握紧,血渗得更多,“为什么是他,不是我?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给,甚至更多。你想笑,我逗你开心,你想哭,我给你肩膀靠。”他双手扶着她的肩,凝视她的眼蕴着狂乱的风暴,“生,陪你,死,也随你,这样也不行吗?”
忆童被他的话震撼了,怔忡地望着他。
良久,她低下头,唇颤了颤, 幽幽开口“。。。。。。你可以,可是,你终究不是他。。。。。。”
像被冰水浇了个透,从头冷到脚,宁枫颓然垂手,黯然闔上眼。
梵司廷跑出大厦,胸膛微微起伏,看到伫立的两人时慢下脚步,神情复杂。
忆童瞧见了他,抬眼看看宁枫,又看看他的手,小声道“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说完,转身向梵司廷走去。
“忆童。”他唤她。
“。。。。。。对不起。”她没有回头。
雪雅轻敲梵易天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回应声“进来。”
她探入身子问“呃,那个,梵总在吗?”
“他?不在我这。怎么,不在他办公室?”梵易天从沙发上站起,向她走去。
“嗯,找不到他。”雪雅摇摇头。最近梵司廷外出频繁而且都没有交待是去了哪里,手头上正有份文件需要他来签名呢。
梵易天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想到了什么,轻笑出声。
“怎么了?”
“呵呵,没什么。”梵易天懒懒一笑,“就想到我那大哥最近情场得意,什么时候去给他贺个喜。”
雪雅脸色一僵,手握紧了门把。
看她神色异样,梵易天眼里兴味渐浓,明知故问“怎么,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是佳人在怀,出双入对的哦。”
雪雅表情愈加难看。她敛敛神,极力保持平淡的语调“是吗?嗯,既然他不在,那我走了。”
梵易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扯开一笑。梵司廷沉迷于女人,对自己来说不正是个好时机吗?
兜里的手机乍响,他接起“怎样?找到那个女人了?好,我马上过去。”
身患六甲,发丝凌乱的女人,盯着眼前悠闲自在地吞云吐雾的男人,神情看似镇定,微抖的手却泄漏了她的惶恐。
“我老公在哪?”
“放心,他暂且死不了。”梵易天轻弹烟灰,朝她笑笑。
那笑让她只觉得毛骨悚然。这个不择手段的可怕男人,到底对她老公作了什么?!他还活着吗?她越想越心惊,手掌不觉抚上了浑圆的肚子。
“我要见他!”女人抖着声说。
“当然可以!这也是我请你来的目的。”
“哼!你‘请’我来不只是这么简单吧?”他利用他的权势,以掘地三尺的方式将她逮住,无非就是想利用她来降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