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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培养唐浩,可又渐渐发现他太过正直,不可能成为一路人,于是正暗中打算该怎样牵制着他,不料却被未知方向他透露了自己的秘密。以他的做事风格,只能是斩草除根,梵司廷却要保住他,这是让他始料不及的。
现在唐浩就要恢复意识,这将是怎样的一个麻烦,他也无法预料。
窝着一肚子的火,尹德明在自家门前下了车。他将手中的公文包递给迎上来的阿姨,径直上了楼。
在房门前,他握着门把,转动间觉得有些异常,稍一使劲推开,便看到一根极细的白线。他立刻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白线牵动了机关,暗藏的炸弹瞬时爆炸。
随着一声巨响,二层的窗户轰然迸裂,无数的碎片在一股火光中四处飞散。
第六十七章
银白的机身穿过云层,在云海中平稳穿行,留给碧空一道长长的白痕。
梵司廷坐在宽大的白色软皮座上,拿起水杯喝了口水,转头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坐在他对面的华叔将整理好的资料递过去“少爷,Abraham的资产调查并不完全可信,那老家伙狡猾得很,藏得很深。”
梵司廷接过,翻看了一会,摇摇头“这只是他的三分之一。”
“那。。。。。。他会不会。。。。。。”华叔面带疑色。
“无所谓。我们开的价格绝对可以吸引他。”
听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华叔知道他是胸有成竹。也是,少爷从来不做无把握之事。
沉默了片刻,梵司廷忽然开口“华叔,忆童回国的事,他知道吗?”
华叔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大哥是知道的。”
梵司廷眼微暗,但也没说什么,只凝望着窗外的白茫。
从白昼的国度来到夜晚的城市,梵司廷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一片霓虹繁华的拉斯韦加斯。
二百多万个霓虹灯泡将弗利曼街映得五光十色。簇拥的高楼,宏伟的雕塑,川流不息的车子,光影交错间,赌城一如既往地享受着它的奢华夜晚。
璀璨的水晶灯下,宽敞的赌场里分布的每一桌都坐着赌客,唉声叹气的,捶胸顿足的,沾沾自喜的,面无表情的。。。。。。众生相在一方绿桌前显露无遗,尔虞我诈在这里得到了最大的宽容。
而在三楼的一个装饰豪华的房间里,一场赌局刚刚落下帷幕,大赢家是东欧的大军火商Abraham。
Abraham嘴里叼着雪茄,小眼睛微眯,手里把玩着做工精细的筹码,用不太标准的中文对坐在跟前的梵司廷说“呵呵,难得你专程来跟我玩一把,真是不好意思啊。。。。。。”
梵司廷轻笑“倘若以后有机会,希望还能领教。”
Abraham笑道“哈哈,是啊,不愁没有机会。”
华叔看看Abraham面前成堆的筹码,再看看梵司廷波澜不惊的笑,心里明白少爷在这赌桌上送的两千亿是收到效果了。
下了赌桌,一行人来到了Abraham的府邸。
梵司廷与Abraham品着拉菲,讨论着新货的事情。
Abraham晃晃手中的酒杯,慢悠悠地说“你知道,我手里的这批新货,猛,很多人都抢着要,为什么我就给了你呢?”
梵司廷但笑不语,等着他的下文。
“因为”Abraham的小眼睛直看着梵司廷,“枪,要主人会使,才是好枪。”
梵司廷唇角弯起一笑,举起酒杯“那我们是该敬枪,还是敬主人?”
Abraham哈哈大笑“敬我们自己!”
这时,华叔走进来,对Abraham点下头,随后靠近梵司廷耳语了一句。
梵司廷刚举起的杯子的手顿了顿,随即轻点头示意已了解情况。他看向Abraham,扬扬酒杯,喝了一口。
Abraham笑笑,两眼一直看着他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脸,心里暗忖:能让他看不透的人极少,而眼前的人却就是其中一个。。。。。。
“叮”地一声响,电梯门往两旁滑开,忆童从里面冲出来,直奔唐浩的病房,匆忙间碰倒了转角的盆栽,小白石子散了一地。
病床前围站着医生和护士,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着。
忆童站在门口,气息难平,手紧抓着门框。眼尖的护士瞥见了她,欣喜地唤了声“凌小姐”。
她顾不上回应,箭步冲到病床前,看到了微微睁眼的唐浩。
巨大的喜悦在胸腔里翻腾,她一时没了动作,呆呆地看着他。
唐浩重重地呼着气,与她对视着,嘴唇微微地动了一下。
她看清楚了,他在唤“丫头”。
她在病床前蹲下,牢牢握着他的手,放声大哭。
忆童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低着头抽泣,过往的人纷纷侧目。
浩哥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她就躲在这哭。因为无法控制心中的情绪,只能用泪水来宣泄了。
匆忙的脚步声渐近,她抬起头,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梵司廷的身影。
她站起走向他,本想说“他醒了”,却哽咽得说不出话。
梵司廷看她满脸泪水,抬手替她拭去一颗泪珠,脸凑近,在她唇上轻轻一吻“好了,别哭了,他醒过来就好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的亲密动作让忆童微窘,只好低着头,任他拉着自己去找医生询问情况。
听了医生的话,忆童总算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浩哥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接下来的是需要时间慢慢康复。
坐在梵司廷的车上,忆童用手揉揉通红的双眼。梵司廷拉下她的手,握在掌中“别揉,眼睛会更红。”
忆童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想抽回手他却不放。她忽然想起了那天的事情,小脸霎时通红,连耳根也热了起来。
那天她匆匆离去,本还担心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而他正好隔天就去了拉斯韦加斯,暂时避免了再见的尴尬,而现在。。。。。。她该说什么好呢?
她给了他自己的第一次,她不后悔,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为此而后悔。因为那是她第一次坦诚地面对自己的感情,也是第一次毫不掩饰地回应他的感情。即使未来渺茫,她也心甘情愿,无关仇恨,无关怜悯,只是因为爱。
看她沉默不语,梵司廷一手控着方向盘,一手晃晃她的手“怎么了?在想什么?”
“呃,我。。。。。。”忆童回过神来,清清嗓子“我在想,浩哥哥既然已没有大碍了,那我过阵子就得去法国了,学校。。。。。。”
“你还要去法国?”梵司廷打断她的话,脸一沉。
“那是自然要去的啊。。。。。。”
“为了躲我?”
忆童侧头,看到他眉心的纠结“不是的。。。。。。我必须完成我的学业。。。。。。”
梵司廷盯着她的脸,目光将她锁住“然后呢?毕业后会立刻回来,还是继续在那攻读学位,抑或,再也不会来了?”
忆童咬着唇不说话。
梵司廷心头一阵烦闷,随即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车子里一时沉默。
他从车子的置物匣里拿出一包烟,从中抽出一根,忽地想起她闻不得烟味,便又放了回去。
他看看她白皙的侧脸,抿紧的唇,茫然的眼,深深地叹一口气“结果,你还是要走。。。。。。我怎么也留不住你,是吗?”
仿佛过了一世纪,他才听到她说“是的,我会走。可是我还会回来。”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看她慢慢靠近,伸手揽过他的颈项,对他轻轻地许诺“我陪你。”
因为回国照顾唐浩的缘故,廖欣音的工作落下许多,不得不先到法国。临走前,她反复叮嘱忆童,好好照顾自己,学校那边她会想办法出个证明来适当延长假期,待唐浩好转后,尽快回校补上功课。
忆童应着,心里却无比内疚。至今为止,她一直瞒着妈妈她和梵司廷的关系,妈妈还以为他只是她的朋友,帮助了唐浩。妈妈太忙,根本无暇顾及好好了解他的背景身份,而她,也没勇气对妈妈坦白,尤其是他与爸爸之间的纠葛牵连。连她自己都没有完全放下的事情,妈妈怎么会全盘接受?
然而,事情终究会有必须面对的一天,到那时,又将是怎样的疾风骤雨?
忆童使劲甩甩头,很鸵鸟地刻意不去想。
心神回到眼前一片欢喜的场景。警局的人今天特意来庆贺唐浩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安全回来,鲜花、果篮堆了一病房。唐浩因为身体虚弱,不能多说话,只笑看着同事七嘴八舌地说话。
忆童本也是开心的,但渐渐地又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虽然这些人个个面带笑容,但一出了门口就垮下了脸,颇为阴沉。而且她还发现,他们绝口不提尹局长,即使唐浩偶尔问到,他们都刻意转移了话题。这当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怀着满心疑惑送走了他们,忆童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说“浩哥哥,那我也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
唐浩看着她消瘦的身形,一阵心疼,摇头“你明天在家里好好睡觉。我已经不要紧的了,你不用整天每天都来看我的,跑来跑去,太辛苦了。”
“不辛苦。”忆童替他掖好被子,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道声别便走了出去。
唐浩看着她的身影消失,低下头阖紧眼,长长叹气。
其实,他都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忆童自言自语,慢慢地走下医院门口的台阶。不料,走了神,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在台阶上。
天,屁股好痛!忆童小脸皱成一团,一下子都站不起来。
一双手握住她的双臂,用力将她往上一提,这才让她站稳了脚。
忆童还没来的及回头道谢,头顶便传来了责备地声音“走路也不好好走,嘀嘀咕咕什么呀!”
忆童惊讶地对上了宁枫的脸“你。。。。。。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在这等你。”听她家的黄妈妈说她在这医院照看唐浩,他便过来了,没想到碰巧就看到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她摔了一屁股,想扶也扶不了。
忆童